景乔直接挂断了电话,短信通知他:查出地址,然后透露给陆天明的妻女,越快越好。
然后打开邮箱,各种邮件几乎已经爆炸。
一封一封看过去,终于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那一封。
原来游戏公司昨晚开了个临时会议,但至今未定下来解决方法,有人建议去找专业的公关公司,有人觉得他们的水平也是良莠不齐,有人觉得就这么丁点小事大家也是反应过大,几波人一直在争执不休,上边也在犹豫,至今没有作出决策。
景乔笑笑,很快回复他。
你可以建议,并去引导他们这么想,这不过是个趁乱闹出点事来想要捞上一笔的人,给点钱打发了就算,最好不要闹大,对谁都没好处。同时向发出视频的账号主人,发送几封律师信,话说得越重越好,最好威胁那人站出来声明这个视频是假的,人也是假的,告诉他删除并道歉。威逼利诱,任何手段都可以用上。
做完这一切,景乔才揉揉眉心,看看时间,已经快要10点。
起身,来到里间,令言阖着眼睛,依旧是蜷缩着的姿势,像一只小动物。
不等他走进来,令言已经睁开眼睛:“你来了?”
景乔走到床边:“没睡么?”
令言起身,半跪在床边,一头长发微微散乱,几缕青丝粘在脸颊上,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眼神有些朦胧地仰头看他:“睡着了啊,又醒了。”
景乔只觉热血上涌,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令言却趁势抱住他的手臂,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然后看着他,挑衅一般地笑了笑。
景乔面色愈加深沉,浑身血管几乎快要炸裂,顺手捏住令言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她盈霜染雪一般白的发光的皮肤,秾丽的红唇微微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纤细的脖颈上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让人有暴虐般的想要撕碎她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寻欢()
景乔的声音更加低沉了几分。
令言依旧用挑衅的表情看他:“你不敢呀?”
景乔也低低地笑了,被反将一军?很好。
也许她就是这深山野林中的精怪,专门来惑人心智的妖物。
景乔手臂一伸,将她抱了起来,令言顺势环住他的脖颈,双腿缠到了他的腰上,凑到他耳边,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你们一起来骗我。”
什么?景乔停顿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令言已经把他口袋里的手机悄悄拿在了手里。
两人此时四目相对,景乔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摸过她的肩胛骨:“手真快。”
令言面无表情:“你们策划多久了?我跟你说过的,最讨厌别人瞒着我。”
景乔收紧手臂,迫使他们两个之间不留一丝缝隙,没有解释,只低低说了句:“抱歉。”
令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景乔的眼睛深得望不见底,映出镜里繁花,水中明月,似乎越是挣扎,越是逃避,越是无路可逃,无处可避。
“是她主动提出的吧。”许久,令言才笑了一下,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我了解她。就这样吧,聚聚散散,多么正常啊。”
说着,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扎开来。
令言心中空落落,却不曾有任何应有的情绪,仿佛现在说的,是一个漠不相识的路人。
她一面痛恨自己,一面暗暗庆幸,人生,不过就是一个由远及近,又慢慢变作陌路的历程,所有人,概莫如是。
她在意也好,追悔也罢,都改变不掉这个事实。
反正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将来有天,能够亲手报这新仇旧怨,仅此而已。
她从不执着于已经失去的,反正,她也没什么再可失去了。
令言的脑海中又闪过一些片段,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景乔抱着她越发用力,她的腰身是那样纤薄,似乎一不小心,便能轻易折断。
令言凝视着他,要笑不笑:“手快难道不是必须的?谁叫你精虫上脑,色令智昏来着?”
景乔也笑了,把她扔到床上,俯身过去:“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精虫上脑?”
令言没说话,只是看他,他的眉眼,好看的令人着迷的眼睛,蕴着锋芒,藏着野心,令言扔掉手机,一只手抱住他,另一只手轻轻拂过景乔高挺的鼻梁,落在他的唇峰上,湖水中荡漾着圈圈涟漪,潮涨潮落,剩下的,是欲诉还休,是云朝雨暮,是红香蕊艳。
红唇开开合合,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你,想不想让我知道?”
这是一处海景套房,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嶙峋的悬崖,悬崖下面,是烟灰色的海水,山风的凌冽夹杂着海水的腥咸在窗外叫嚣,松涛一浪又一浪,点缀着零星怪石,孤独伫立,聆听着海水的呼啸。
景乔再无犹豫,身下的花儿开得秾艳,等待着人去亲吻,去揉碎,去粗暴地撕碎她的伪装,让她疼,让她轻吟出声。
窗外山呼海啸,嫩青刮翠在枝头颤颤巍巍,软得任凭摆弄,凄凄切切的波浪撞上了峭壁,衍出了慵懒妖娆的回声,响彻在天地间,撞碎在咽喉中。
落地窗外面是大片大片烟灰色的海水,和同样色系的天空,波浪拍打在岩石上,一层又一层,令言微微眯着眼睛,天地之间,似乎只有这一点亮色,雪白之上缀着嫣红,像是巍峨山顶万年不化的积雪,泛出一层莹莹的光。
景乔只觉心中燃着一把无名火,就算身在冰天雪地依旧烧得人全身燥热的火苗,他的心脏在叫嚣,在咆哮,急切需要这一把得白刺目的雪堆来镇一镇骨头。
花儿在他的指尖之下早已经化成了一汪雪水,冷冰冰的莹白之下透出了浅浅的粉,轻轻一个用力,便揉捏出痕迹,刻下印子,咬上一口,似入口即化,眼睛里的水光映出他的脸,又是疼,又是要。
火焰不曾熄灭,反而熊熊燃烧,有些东西一旦上瘾,便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
令言起身,拿开揽在腰间的手臂,开始扣着背后的扣子。
一双手伸了过来。
“用不用我帮你?”
令言却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只微微低着头。
“不用。”
余光看到景乔有些戏谑的眼神,令言背过身,开始穿衣服。
“什么时候回去?”
景乔依旧表情莫测地看她:“我觉得,被你嫌弃了。”
令言愣了愣,想到他这句话的含义,心跳快了几拍,“没啊。反正我都知道了,接下来不用瞒我。”
看他没反应,又补充了一句:“这次将要出手的人,是不是姓宋?你也认识的吧。”
“要不要这么无情?”
景乔翻着床边的衣服,掏出口袋里的烟,啪嗒一下点上,在烟雾缭绕中看向她。
令言有些窘迫:“什么情?说正事好不好。”
景乔歪了歪嘴角,瞬间有些痞气:“这就是正事。”
顺着她的脊椎骨,一截一截向上摸去,然后啪地一声解开了内衣扣子。
令言捂胸,瞪大眼睛:“你干嘛!”
“说正事啊。”景乔一副无赖的表情,说着起身过来。
令言不禁后退,“别靠这么近。”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景乔微笑。
令言瞪他一眼,却已经被他逼入墙根处,不得不抬头看着他,景乔身处两只胳膊,把她圈在了里面。
“你说你爱我。”景乔看上去有点认真。
令言心情有些复杂,自己现在放佛是穿上衣服就翻脸的渣男,面对着纯情少女的质问,却无从分辨。
两人裸裎相对,景乔又上前一步把她压在墙上,一边吸允着她的肩膀一边含含糊糊的说,“听话,再说一次。”
令言裸着被压在冰凉的玻璃墙上,胸前的丰盈紧贴着火热的身子,一面是冰一面是火,令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正对面透明的玻璃幕墙,突然想到什么,推了推他。
“你说,会不会有人偷看?”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手段()
章唯打着呵欠踱出门去,惊异地发现薛飞还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似乎根本没有移动过。
“你没睡啊!”
薛飞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章唯凑了过去。
显示器上一如往常,一丝动静也无。
章唯泄气地“切”了一声,准备去睡个回笼觉,正在这时,突然有个场景,动了一下。
薛飞全身的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准备录音。
推门走进书房的是个中年男人,满脸疲惫和不耐烦,眉头紧锁,关上房门,便狠狠踹飞了一个花盆,房间里立马传来巨大的声响。
薛飞无声地笑了笑,将窃听器的声音打开到最大一档。
男人急躁又不耐烦地来回走了几步,又开始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房间里被弄得乱七八糟,而薛飞也几乎不错眼神地盯着他。
终于,手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语气无比恭敬谄媚。
“是,是,我正在想办法。”
“对对,律师信已经拟好。我跟您保证,绝对会在三天之内解决这件事,是是是,您放心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陆天明怎么会做对不起公司,对不起您的事?已经安排好了,这就找人跟那些人沟通一下,花点钱打发了就好了,实在不成,我的手段,您还不放心吗?是人是鬼,任他上天下地,管他背后是谁,都逃不过我的手心。好,好,我这就去办,这就去!”
薛飞一动不动,以前的种种,又鲜活地在他眼前开始清晰。
对面的路总监笑得一脸和蔼,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看上去毫无一点领导的架子,跟工作起来总是严肃得吓人的景总,很不一样。
“小薛啊,来公司这么久了,还适应吗?”
薛飞有些拘谨,看着面前那张笑眯眯的脸,点了点头。
“很好,多谢陆总监关心。”
陆天明眯着眼睛笑了:“这么见外干什么,以后叫我路叔就成了,你可是景总一手提拔的人才,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单抗几个项目了,青年才俊啊!唉,我老了,以后啊,说不定还要仰仗你的能力呢,呵呵。”
那时候,他还听不出这个人话里话外的试探,薛飞忙直起了脊背,肃然道:“不敢当,公司器重,景总更是对我恩重如山,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陆天明看着他:“年轻人,有志气!下班有时间吗,请你吃个饭,你看你来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薛飞有些疑惑,还是点了头。
他当时不过是个还没正式毕业的技术宅,设圈弄套,连这种老油条的一根指头都玩不过。
很快地,他的家庭情况,悉数被对方熟知。
两个人也逐渐地,开始“推心置腹”。
“小薛呀,不是我说,就凭你为公司做出的这些贡献,技术部主管监,那非你莫属啊,哎,不知道景总怎么想的,你看那小赵,跟你一块来的,都混上总经理助理的,不过也难怪,谁让他是赵总的侄子呢?哎,算了我多嘴,你别往心里去,我是实在为你抱不平啊。”
“实不相瞒,路叔这里有个项目,当然了,也不勉强,有兴趣了跟我说一声,从现在开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自己人,别客气!”
尝到了名利场的灯红酒绿,他,已经渐渐迷失了初心。在各种高档酒会上应酬,能见识各富商政要,可以认识很多光鲜靓丽的明星,都比宅在电脑前面对枯燥的数据有意思多了。
以前的生活,那些困窘难堪,他再不要回去,他早就发过誓,一定要让他妈妈,过上最好的生活。
薛飞闭上眼,表情有点狰狞。
这都是他该得的,他就是个混蛋!
没错!他睁开眼,再次变得平静下来,他就是个混蛋。
彻彻底底的混蛋。
怎样才能完美地将这些人踩在脚底,看着他们,永不翻身呢?
手里掌握的信息,似乎还不够。
可是想到面前的人失去一切痛不欲生的脸,他开始越来越迫切,越来越亢奋,眼底烧的通红,复仇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烧的他几近坐立不安。
看到另一台显示器上,有人在摔摔打打地发脾气,脑海念头一转,那就从他亲近的,又想象不到的人下手。
毕竟,这种足够暴躁的蠢货,最好用了。
薛飞拿出手机,开始给景乔发信息。
另一端,电话躺在一堆杂乱的衣物中,闷闷地振动几声,就再没了声息。
趁着景乔微微侧头看向落地窗的功夫,令言推了他一下,顺势滚到床的另一端。
“回去吧。”令言看着他光裸的后背,说道。
景乔回过头,重新换上了捉摸不透的表情。
“而且,你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就这么蒙混过去。”
景乔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跑什么,过来就告诉你。”
令言哼了一声:“我又不没被你迷昏头,你骗不到我的。说吧,老实交代。”
景乔懒懒的走过来,令言皱皱眉:“没穿衣服还这么大摇大摆的。”
景乔一脸毫不在意:“害羞啊?又不是没看过。”
“丑死了,不要脸。”
令言说着把手里的枕头扔了过去。
两个人穿好衣服,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我舅舅,你也是认识的吧。他出了车祸,至今还在疗养院里昏迷着,这个公司,是他的心血,是他一手创办的,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这个圈子。”
景乔目光落在窗外的远方,脸上没有表情。
“从他进去医院的那一天,我前任舅妈,就去了法院,起诉离婚,分走了他手里一半的股权。然后,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就嫁给了公司另一个股东,就这样,那个人轻松地摇身一变,成了公司最大股东,而且那女人嫁给别人才两个月,就去了国外,生了个男孩。”
他的声调毫无起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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