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感觉一下,我这药可是非常管用的,不过可不能现在就给你们解毒了,只是说能缓解一下,如果你们不老实交代的话,一切都将继续。并且我还提醒一下两位,当这毒再次启动的时候,药效会更猛,也就是说,痒比现在的感受更强烈。但是也不是全无好处的,比如说彩虹色会更艳丽,更清晰,还会有淡淡的光晕呢。想来,那一定是很美的。”
柳依依一番话说完,那边已经停止了动作,看来他的解药也还是非常有效的。痒是暂时停了下来,但扭曲了这么半天的身体,两人其实早已经疲惫不堪,甚至停止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谭林已经睡了过去。真特么地累啊!简直比爬一天雪山都累。
剩下的谭树虽美睡过去,也在大口地喘息着,那样子真是狼狈不堪,全身上下跟水洗了似的,衣服都湿透了,全身也软绵绵的,若不是手被吊着,肯定瘫倒在地上了。
“怎么说?还是先歇一会儿?”
谭树却只大口地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猛然间,云一快速过来,一巴掌将下巴给弄脱臼了。柳依依再一看,谭树的口中已经流出了鲜血。这家伙是真想咬舌自尽呢,只是刚才这么一折腾,是真的没有力气,是以致咬破了舌头,并没有什么大碍。
“给他弄好。”柳依依吩咐到。按照他的经验来看,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咬舌自尽的能力,看他的样子都是软的,尤其是刚才嘴巴里还塞着东西,他又那么“坚持不懈”地扭动,嘴巴都给撑变形了快,估计现在是后槽牙都闭合不严了,看起来也是个不能怎么样的,至少暂时是这样的。
云一的速度也是快的,然后是连续弄好了,再弄脱臼了,再弄好了,如是折腾了几个来回,这下可以彻底放心了,谭树肯定是彻底没有了咬舌自尽的能力了。
“说吗?不说的话,我就给你恢复用药了。”柳依依一脸无辜地看着谭树,仿佛前世的医生在做手术的时候跟病人商量具体细节似的。
“我说。”谭树一想到那痒就真的痒,这辈子就没有过那么痛苦的感受。虽然他并不畏惧死亡,但是那痒,他是真心忍不下去了。
“把那个扔另个房间去,等谭树说完了再给他弄回来。”
总要检查一下他们说的是否是实话再说吧,人嘛,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很有道理的。
“我是北雪皇宫的人,皇上的三十六侍卫之一。军营里就我们两个人了,本来还有一个,上次被图尔克将军给杀了。”
“你说的是实话吗?”
“是。”
“北雪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挑拨两位皇子的关系,仅此而已。哦,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谭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求给个痛快的死法,别无所求。”
柳依依微微一笑,“等一下,我得跟你的同伴验证一下你的话才行。”
要死还得求着人家,你柳小姐真是好大个面子!
然,事实就是如此,你说你想死就能死的吗?是不是你想得太简单了?
那边的谭林求死之心更胜,或者他的睡着本来就是装的,又或者隔壁房间的冷一下子就冰醒了他,毕竟隔壁没有火炉,而且他也是浑身都湿了,肯定也就醒了。刚一醒就冲着柱子撞了过去,只是身边的人动作也够快,一脚就给绊住了,结果柱子没撞上,却来个狗啃屎。
489。心思()
要说这谭林也是拼了,为了提供一个可观赏性,自己以身试药不说,还来这么一个动作为大家舒缓一下情绪
柳依依听到外面的响动,犹自就笑了,有点儿意思。
“其实想死真没那么容易,如果你不信的话,你继续,你看看就是撞在柱子上,我是否救得活你?真的,不开玩笑,不信你撞。”
赤果果的挑衅有木有!谭林还真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撞了上去,只是折腾了这么久,是真心没有力气,头皮都没撞破,但是人还真就晕了过去。
“你说这家伙还真是有些勇气的,他还真撞了!”
云一:不是你让人撞的吗?
柳依依移步上前,“先给他换身衣服吧。”还没等触手呢,就能感到冰凉。
侍卫的手脚也麻利,不一会儿就将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换掉了。然后她拿出银针,事实上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撞晕的,应该是应着自己的期望,再加上悲愤交加,所以才晕倒的。
谭林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应该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面容了吧,而此刻,他是多么不想看见
“怎么样?说话算吧?我说过不让你死就死不了。”
谭林只觉眼前一片灰暗,我就想死掉,就那么难吗?
可不是难怎么着?柳依依淡然一笑,“你是想继续看彩虹呢?还是想说点儿什么呢?”
谭林紧闭着双眼,既然有两个选择,那么我可不可以做第三个选择?比如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然而,他的想法确实是简单了点儿。即便他什么选择都不做,那么就是将主动权让给了别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的心思我想只有我最懂,如果你不说话的话,那么我只能认为你是想继续看彩虹,毕竟那个更精彩一些嘛。”
好吧!那叫精彩!
“还是两杯茶的时间哦,我可没多少时间跟你磨蹭,没看见一屋子的人都等着看你的心肝肺脾胃呢吗?对了,还有肠子”
柳依依顺手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口,“我去。”她没有接着说下去,其实是想说太特么烫了。不过一想到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赶紧将后半段憋了回去。
“我说。”谭林生怕她再连干两杯,那彩虹的滋味其实一点儿都不美丽好吧。
“那你说,我不喝了,这也太烫了!”
戚将军终于忍不住了,然后就笑了。众人皆呆,不是因为柳依依说的话,也不是因为谭林,而是因为戚将军笑了,这也太不容易了。有些人甚至几年都没见过戚将军的笑,感觉他好像不会似的
“那你说吧。就那两个问题。”
“姑娘,你就杀了我吧,我真说不出口。”这谭林是真不想说,可是那份折磨也是真心忍不住,痛不欲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你没有第三种选择哦,你也看到了,我的医术确实是不错的,不信你再撞一次,我还能给你救回来,有技术,就是这么任性。”
“我是北雪皇上的暗卫,来这里做暗线的。这里没有我的同伙了。”
“你不是三十六侍卫之中的?”
“以前是,后来被调到了暗卫。”
“那么上次戚将军的事情,也是你们透漏的消息,对不对?”
“是的。”
“还做过别的吗?”
“这里的布防也上报过北雪,别的真没有了,求求你杀了我吧。”
谭林无比懊恼,从六岁开始练功,十三岁在北雪例行的比武大会上脱颖而出,十五岁进皇上的侍卫队,十八岁成了皇上的暗卫,是为数不多可以带武器在皇宫中自由行走的人之一。他曾经是多么骄傲,多么威风,结果却在这里被那个彩虹药折磨成这般模样,无比悲凉有木有!此刻,他只求一死,就算这样放他回北雪,他都已经没脸见皇上,更没脸见亲人,甚至无法面对他曾经对自己孩子的谆谆教诲。
“如果你能为我所用的话,你可以不死。”
“只求速死。”谭林一脸决绝。也许只有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脱,然后不必面对内心的痛悔,更不必面对此时的不堪。
“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对外宣扬你的事情,只说你们在山上遇到大型狼群,战死。”在山上遇到大型狼群,尤其是冬天,就是武功再厉害的人也未必能逃脱出去。
“谢谢。其实,如果我不是北雪人,算了,死了就好了。”
他其实想说,如果不是北雪人,我倒愿意追随你,只是凡事都不可能更改。
“那就成全你好了。”柳依依一把药粉扬出去,谭林缓缓地倒下,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也许此刻,才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解脱吧。1582
“谭树,你想活着还是死掉?”
柳依依转回刚才的房间,看着仍旧在瘫软的他说到。
“死。”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还真没有想要苟活的。
“你也放心好了,我已经说过,说你们遇到山上狼群战死了。”柳依依这样说,其实也是为他们好。他们死了,北雪那边早晚都会得到消息,这也算是保护他们家人的一种方式吧。
“谢了。”谭树的唇角扯出一抹笑容,她能这样做,他是满意的。至少不会让他的孩子背负一个叛徒父亲的名声吧,如此,他就已经很欣慰了。
柳依依再一扬手,谭树也没了声息。
“让人传出话去,说是四个人到山上执行任务,遇到狼群,全部战死。”
“是。”
“戚将军,事情就是这样了。”她还耸了耸肩,我自请的任务也算完美完成了,怎么样?不错吧。
“谢谢柳小姐。”至少戚将军是佩服她的,别看人小,还是个女孩子,医术高明不说,思维也非常缜密,而且手段也毒辣。
“其余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吧,军营的事我就不参与了,我回去了,你们军营的火坑是真心好,我得回去感受一下了。”柳依依说这话其实就是随心所说,众人却面面相觑,这也太随意了吧
490。全是套路()
戚将军康复,下毒的人被处死,沧浪州大营并没有恢复往日的宁静,相反却忙忙碌碌到地,进进出出的人一个个地英姿挺拔,仿佛严寒的天气对他们一点儿影响都没有似的。
柳依依这几天是最悠闲不过了,沧浪镇那边收来的药材因为天气的原因运回去的不多,再说冬天能采的药材本来就少,只是所得的药材都是兴城那边少见的珍品,若有极其珍贵的就送到沧浪州来,所以她这几天主要就是看这些珍品药材呢。
因为这边也没有制药的工具,他便着人打了各种精巧的箱子,将药材一一存放进去,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欣赏一下,赏心悦目不说,而且看的两眼冒金花,当然,这不是晕的,而是她透过了这些药材,看到了金子银子的炫耀夺目。
燕天南这几天可不比柳依依舒服,因为谭林交代,这边的布防已然泄露,所以他正与戚将军更改部署,戚将军的腿刚刚痊愈,沧浪山肯定是不能上的,所以开始的那几天,他就跟几位将领上山考察地形,安排部署什么什么的,总之是各种辛劳。
地松等人也没闲着,除了云天跟着燕天南之外,其余的人则是跟地松进了沧浪山深处,因为他有上次跟踪的经历,所以再上去也方便,就这么机等特点,还真就发现了燕天云的落脚点。这里不只有燕天云的人,还有一少部分西门庆的人。想来,这就是他们在沧浪山深处的落脚点了。
可是并没有发现西门庆其人,可能上次与假的柳依依接触后并没有回来。或者还有别的什么,这她们就不能确定了。因为上次大部分人都中了药,就只有云逸将军地松云天云影四个人是好的,所以并没有闲人能够跟踪他,以致现在还无法确定这西门庆到底去了哪里。
“要不要直接端了这里,将云王爷带回去?”
“疯了,人家是王爷,是我们能带走的吗?传书回去,让南王定夺。”地松白了属下一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连王爷你都想动,你还想怎么样?
“我这不想着,免得王爷上山了吗?这天气怪冷的。”
“留两个人守着,地雨你在这里,不用靠得太近,只要留心他们是否换地方就可以,至于别的,那就无所谓了。小心别被人给发现了。”
“放心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燕天南手下的暗卫是地字辈,侍卫是天字辈,各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做事也都是极为稳妥的。是以交给他地松也极为放心。
当收到地松的消息时,燕天南正和柳依依在屋子里聊天。
天高皇帝远的,两个人也没了那么多的忌讳,再说天气也确实寒冷,两个人索性就都坐在炕上。有一个小炕桌放在中间,上面摆了茶水和茶点。
“都布置完了?”
“嗯,都已经弄好了,待人手过去,就一切都没事了。幸亏现在是冬天,又有前面几场大雪,兵马不易出行,否则的话,真不敢料定北雪皇上会不会趁此机会攻打过来了。”
“你说他们进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此前他们就没有动手呢?”
“北雪皇上其实当的也不容易,那些个皇子个个虎狼似的,哪个不将皇位盯得紧紧的?前几年都盯着皇子了,应该是没什么合适的时机。其实北雪的战斗力是非常强的,只是多年的内耗让他们没有形成大规模的战斗力。”
“也是。那这次你的布防做得怎么样?带的都是自己人吧?”
“这次你就放心吧,布防图自然是一个画法,但其中的真真假假只有我和戚将军两个人知道,这样即使有泄露,至少不是像从前那样一览无余。”
柳依依淡然一笑,“全是套路啊!”
燕天南也微笑,“这次下毒的这两个人出现,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给了我们一个警醒。同时,我也给舅舅那边传书说了这边的情况,相信东海那边如果也是这样的话,应该很快坐出调整。人心不古,有时候真就防不胜防。用你所说的所谓套路,其实也是避免以后
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吧。”
“我觉得叶枫将军应该早就想到过这样的事情,否则东海那边可没有不能进攻的季节。可能是那边早就坐了这样的套路也说不一定。”
“如果做了自然更好,如果没做的话就准备一下,终归也是没有坏处的。”
“你刚从北雪回来,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还算安宁吧。那些个皇子虎视眈眈的,还在各自争斗得紧呢,否则的话,北雪皇上也不会这个时候忽然要什么布防图吧。”
“城市套路深啊!你看看刚去了北雪,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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