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傀儡,骗的了你可骗不过我!”
我一直东边:“那蒙泰尔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饶鲁大吼着:“你以为你们俩有什么区别吗?来这里的目的都搞混了,不是白痴是什么?我们是来抓你的,他现在干的这种事,我看跟你这个年纪的家伙差不了多少!不打可以,快跟我走!”
易木戒捂着胸口,他手里的羽翼盾牌“叮叮叮”折叠恢复变回武士刀,他用刀指着饶鲁:“红鬼!别太嚣张,按照点到为止的说法,天亮之前我已经干掉你了!”
“哈哈哈……”饶鲁仰头大笑,“明明是雇佣军,成天肆虐烧杀,现在却说什么点到为止?无知!可笑!逗比!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抛开所有顾虑!你他妈说这种没出息的话也配是名雇佣兵里的教官?还是滚回你的东洋岛国,洗洗身子睡脱星去吧!”
“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无所顾虑是吧?”我喃喃的问着,心里想着那件使外公颜面扫地、氏族羞耻的事!
饶鲁先是一愣,继而指着我冲易木戒说:“看看,看看!一个小东西都比你明白事理……”
“易木戒!阿玉到底在哪儿?”我大吼着打断了饶鲁的话。
对于我的质问吼叫,易木戒拍拍胸口:“我把樱木刀收起来了,阿玉被我用魔空间藏起来,用了替身作掩护,你大可以放心,她安然无恙,如果不是我身受重伤,我就……”
“和在麻城的时候一样是吧!受伤的身体根本不能同时用魔空间保护更多的人!好吧……”我低下头,对饶鲁说,“为了我的目的,我要去找我的父亲,我要把外公的祖传之物拿回来,我答应你,只要我做完这两件事,我就跟你去见你的酋长!现在……”我回头看着易木戒,“把阿玉交给阿龙,你,带我走!”
这时候蒙泰尔抱着“阿玉”从东墙那边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坚毅无比的表情,同时他也听到了我的话,还一本正经的对饶鲁说:“不可以!咱么手上有筹码,一对一交换,这女娃娃给他,楚良必须跟我们走!”
饶鲁渐渐恢复真身,双手抱着头,体表的狼毛开始褪去,长嘴的狼头也缓缓缩成人形,蒙泰尔有些不解想要制止,但是饶鲁抬了抬手:“行了行了,人家都这么说了,他本人说的话,是有信服资格的!丢人就丢到这里吧,兄弟,我们走,下一次出访异国,你跟别人成组吧!”
听到他这么一说,易木戒简直不敢相信,我也露出笑脸,随口说道:“不愧是我的饶鲁大叔,真给面子。”
“他一句话就这么结束了?早知道这样,我们至于往死里干吗?”易木戒有些不爽。
但是饶鲁苦笑着道:“之前也算说好的吧,去留由他自己决定!其实他能答应过去,我们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说完他冲着我,“混小子,你记住,这个家伙不是好鸟,世上很多人都不可信,我在墨西哥城等你到来!”
蒙泰尔还想说什么,但是饶鲁执意拉着他离开,他手里抱着的“阿玉”,也被饶鲁抢过来丢在一边的地上。
易木戒浑身剧痛,他拖着身体凑过来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走?哎,他说的你可别信啊!”
我耸耸肩:“回家打个招呼就走,放心,他说的话我才不信呢,这世上我连死人都不信,快把阿玉放出来吧,再不放出来,我舅舅急眼了一定会到寨子里喊人的。”
“对对对,我倒是忘了,你外公就是个赶尸的,死人也会捣鬼吧。”
至于易木戒在南山平岗打斗留下大片的污血粘液,我所感觉多不舒服的东西并没有告诉他,因为这时候我还说不好,但是眼下要考虑的,是外公会不会同意我的决定,他似乎不太喜欢我是被人带来带去的样子,因为更希望我自己独行。
第148章 阵()
“你必须配合我演一出戏,要知道,我的傻小子才十三岁,一年?鬼才知道一年之后他还能不能记得我,你以为我真不清楚,去了你们那里会接受什么样的处置,割除情感!是割除,混蛋!早在几十年前我还赶尸的时候就知道要断绝那种东西,何况现在是去见那该死的叛徒,我可以很严肃的告诉你,就你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
楚良所不知道的,在易木戒和外公吃喝的那顿饭之时,外公曾对易木戒说过这样的话,的确,易木戒真的想不起来,自己的父母是谁,就像老族长保守担心的那样,要去的地方,是杀人喝血的佣兵杀手窝。
想到这里,易木戒不得不谨慎一点才行,这出戏,要逼真的像事实才行。
从南山回来,阿龙一路背着阿玉,楚良就像刚刚看完了一场搞笑皮影戏的傻小子,手里拎着随地捡来的树枝,挥舞着,同时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曲儿,那小曲儿还很有格调,不过易木戒听着总像是给死人送终的调子。
易木戒凑近楚良,像是在提醒他的说:“哎,你有几成把握见到你爸爸的时候,不会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是阿爸!”楚良强调着,“见到阿爸哭什么?他和外公差不多,大人里边的男人,都不喜欢小屁孩哭天抹泪的,何况我已经不算小屁孩儿了,可能……见到我阿妈的时候会流泪吧,嗯,应该是的。”楚良做出成年人饱经沧桑的感慨。
易木戒颤动着眉头,心里十分怀疑的问自己:妈的这东西真有十三岁吗?要打能打,要闹也够厉害的,全世界的臭流氓都想接近他,他到底有多重要?布兰顿这老滑头,难不成真的是用他去胁迫楚长风上校吗?现在都这副德行了,再过五六年,八成连我都要俯首称臣。
他想着想着暗骂“该死”,自己来中国这段时间有些堕落了,自己沉迷美色的习惯都被这个孩子给虚化的快没有了,得赶紧回基地去,好补一补,下一步继续自己逍遥的流窜任务,各种世界上的风光无限,各种美妙迷幻的夜晚,各种……
“哎!你是不是告诉他们你的真实身份了?我外婆好像很不待见你们的,可不要说自己是……”
楚良打断易木戒的臆想,易木戒也不示弱,直接了当的佯装道:“为什么不说真实身份了?我是你那个赵叔的部下啊,身为一名刚入伍的军人,我有权利对周围的老乡表明身份,杨杰,本名杨明杰,因为我形式主义的不太好,所以都以为我是半吊子,叫我杨半杰也不错!”
阿龙狐疑的看着易木戒的背影,感觉这个家伙满嘴跑火车,不像好人,外头看了一眼昏睡在自己背上的阿玉,至少她是安然无恙的,就不打算揭穿他的胡说八道,可由于因为女孩男的都会发傻,所以阿龙小心眼儿的问易木戒:“那个…杨什么杰,之前我以为你是那些怪物的同伙,给了你一枪,你不会记恨我就对我的阿玉做过什么吧?”
“他不是那种人,舅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朋友呢?”楚良有也不会的帮腔,好像对易木戒的人品十分有把握。
阿龙小跑跟上楚良,低语道:“你这傻小子,才认识多久就这么不警惕,你外公就是这么教你为人处世的吗?”
易木戒撇着嘴:“好吧,我承认我对阿玉做过什么,瞧,她现在都还没醒,怀疑我是应该的。”
楚良心里不爽的停住脚步,龇牙的冲着易木戒:“这是我舅舅,咱俩是朋友,你又认了我阿妈做干妈,辈分上他也是你的长辈,胡说八道什么?”楚良说着撇了撇眼珠子,极为小声的说,“我舅舅可是民兵团的,你不想走了是不是?赵叔的部队都不放过我们,要是全露馅儿了,舅舅回镇子招呼一声,民兵队马上就该上报部队了!这么大个人了没脑子啊你,这是谁的国家,这里非常忌讳非礼女孩子的,闭上嘴,刚入伍的新兵。”
被楚良这么一说,易木戒满怀得意,觉得和这小子还算有点默契的,至少他能听懂之前自己胡说出来的那个“身份”。
说完,楚良回头拉住龙舅舅,伸着嘴巴在阿玉的脖子上,一枚一寸多长的微小细针从楚良的齿缝伸出,在阿玉的脖子里刺了一下,继而他嘴巴一吸,那枚钢针被吃回口中,楚良冲着阿玉的耳朵“呼”的吹了一口气。
“好了,舅舅,她醒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楚良说着正准备继续下山,阿龙报以说教的口吻道:“小巴溜子,以后不要对阿玉这么近乎,她未来可是你舅妈,没大没小的。”
这时候阿玉“嗯”的一声**,醒了过来,她揉搓着有些痒的脖子、耳朵,看了一眼周围,惺忪睡眼依旧美态迷人,醉的易木戒一脸的色相,浑身酥麻就像再次触电一般:“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啧啧啧,阿玉呀阿玉,你怎么生的是如此肤白体嫩,我都快要被你的美…给、给美瘫了!”说话间,他冲楚良往一旁的山坳努努嘴。
阿龙就觉得这个杨半杰有问题,看到他的一副色眯眯的嘴脸,瞪着眼吼道:“滚一边去,没听刚才阿良说什么吗?你的辈分,在我之下,将来她…将来、到时候你也要管她叫舅妈!闪开,别动手动脚的。”
阿玉见到易木戒格外亲切,毕竟她是自己见过的人里边,最为懂的向女孩现出温柔的男孩,阿龙气呼呼的下山去,易木戒只能远远的招招手,这让阿玉对阿龙有些不满。
楚良顺着易木戒努嘴的地方看过去,思量一会才看出那边的树上挂着的是一副人的皮囊!骨架和肉体都已经没有了,只有一张完整的人皮,血粼粼的开始变的乌黑,一早和龙舅舅上山时,也不曾走石板路,是从寨子后边直接上了南山,果然,易木戒昨晚拼了全力保护阿玉,同时也守住了不让阿玉受到惊吓和刺激的一幕!
眼看阿龙背着阿玉已经下山走远,易木戒开始正经起来,眉头紧锁的说:“你看得出来吧?就这样,我是看不出的,可是昨晚红鬼他们的话我全都听到……”
楚良闭上眼睛摇着头:“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现在真的分不清了,救过我,算是有恩,可惜眼前的这个……”楚良几步窜到山坳里,易木戒也飞奔过来,只见楚良闭上双眼摸着那有些风干的皮囊,浑身发抖的说着,“这是她的阿爸,拓木阿海,是黑苗鬼银氏族的病痨鬼……”
“我听阿玉说了一些,你们苗家的家事我不敢管,但是因为是你,我必须说,黑苗家的鬼银族长老,就是你的三外公,昨夜阿玉告诉我阿龙的父亲他……”
“我不想听!身上流着一半苗家血液的我,寨子里的人根本不把我当做苗人,他们的纠葛与我无关,我只管听从外公的意思就行了,不管你把我当小孩子还是当我是朋友,说到底,这个寨子里十有**的人都当我是个祸害。”楚良心事重重的转身,忘了什么似的看着易木戒,“你应该会用火的吧,咱们去平岗那里把他烧了吧,死在山里不能留下痕迹,当成失踪是最好的托词,苗寨一年到头在山里走丢和被猛兽拖去的不知道有多少呢。”
楚良开始折了一些灌木纸条清理脚下的血迹,还用石头敲打那些凝固在石头上的血痕,脚下乱踢乱踩着。
易木戒不得不佩服赶尸匠老头儿**出来的好外孙,活人的世界懂得不多,但是照顾死者,那是成年人多不能企及的贴切,他担心阿玉找不到父亲会召集寨子里的人进山再次搜索,怕她看到这些之后会伤心欲绝,抹去这些,即便是搜山,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到时候就只能归类在失踪里边,或者是走丢失足坠崖,被湘西的河水冲走了,或者是被猛兽拖了去,吃的一丝不剩。
“哝,化尸粉,在藏区回来的时候捎带了一些,我们组织里的强酸药剂,遇到空气中的水分会急速腐蚀有机物,我来中国没有带,在藏区的御使徒手里拿了一些。”易木戒把一个塑料袋递给楚良。
楚良看了看,不屑的说:“御使徒?”他抬头斜视易木戒,“你们到底弄了多少家伙在中国?我们国家欢迎你们吗?东躲西藏,查出来的时候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别告诉我你拿这东西就是为了今天派上用场,你到底是想化掉谁的尸体呢?”
易木戒想要解释,可楚良已经在用化尸粉往石头上和地面上的血迹抛洒了,一边堵住他的嘴道:“你比我年纪大,把皮囊从树上弄下来吧,长大之前外公还不允许我爬树。”
他只能摇摇头,跳起来一手抓着树干,一手把阿海的尸体皮囊摘了下来。
最后整棵树都被易木戒给砍倒了,这里大片的水汽升腾,好在山中的瘴气遮蔽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寨子里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山腰的毁尸现场。
阿玉下山后直到中午,阿龙都没带她回家,一直呆在自己家里,她睡了整整一个上午,很显然之前的昏迷都不构成休息的时间,她更没有想到是否该回家照顾一下病种的父亲,因为阿玉还不知道自己的阿爸已经遭遇了不幸。
外婆见到楚良就一直在埋怨,说这个死孩子怎么就不管外婆的死活,净知道往外头跑。外公不同往常的没有训斥楚良,铁栓也意识到阿良要离开了,因为整个上午他都在听外婆的絮叨,要在平时,他一定会跑出去的,这样的反常,说明楚良打定了主意相让外婆好好的絮叨一番,毕竟这是一次长时间的出走。
“你看出什么了?还不过去告个别。”周崇山踢了铁栓一脚,倒背着手,语重心长,“我知道你俩打小关系好,可是也不能怪我对你们狠,外头的世界太恶心,阿良出去探探路,等他回来了,你就和他一起走。”
铁栓唯唯诺诺的看着老阿公,明明是自己的授艺恩师,却有种苦涩不堪的滋味儿,他很清楚除了楚良,自己顶多是个替代品,真正的本事自己还没学到一半,楚良的离开看上去是早就被他安排好的。
“您知道他要走?我不知道。”铁栓装糊涂的说。
“哼~~小巴溜子在我腿边长大,撅什么尾巴拉什么屎我瞄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也一样!”
“我不一样,阿良,十个我也比不了一半的他。”
周崇山一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