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利居然一点笑容都没有减少:“军哥,你在威胁我吗?我会回去警告我儿子少出去的,如果他不听,被人打断了一条腿,那是他活该,欠管教,谁让他不听大人的话呢?”
“阿利啊,你翅膀硬了,高飞了。”贺建军似乎有些无可奈何:“我还能怎么办呢?连威胁你儿子都不起作用了……啊,你身上的衣服很值钱吧?”
“是的,军哥你要是喜欢……”
江胜利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建军一只手环抱住了他的身子,另一只猛的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一下就朝着面前的大树上撞去。
一下、一下、接着又是一下……
不远处不光是宏哥看傻了眼,连缪易盛也看傻了,甚至都忘记了要叫保安。
一连撞了七八下,贺建军这才住手,此时的江胜利已经是血流满面。
他的力气本来很大,差点把宏哥的手都捏断了骨头,可是在江胜利的面前却一点反抗的能力也都没有。
贺建军却和个没事人一般,掀起江胜利的衣服帮他擦去了一些血迹:“阿利啊,你军哥永远是你军哥,你就算变成了世界首富,军哥让你做什么你都必须要去做,不能不听军哥的话,不能和军哥顶嘴,知道了吗?”
一边的缪易盛这才反应过来,正想呼喊保安过来帮忙,却看到江胜利朝自己这里摆了摆手。
血迷蒙住了江胜利的眼睛,他能够感觉到贺建军松开了自己。
擦去了蒙住眼睛的血:“军哥,满意了吗?你现在下手可比以前轻多了,老了吗?”
“军哥老了,下不了狠手了,可是如果有必要,军哥还是会变得年轻的。”这次轮到贺建军笑了笑:“阿利啊,可以放人了吗?”
“放人”江胜利大声说道。
放人?就这么把自己放了?
宏哥懵在了那里。
这个戴眼镜的人是谁啊,看起来如此斯斯文文的,可是下手怎么那么狠?
被他打的,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溪海集团的老总啊
可是在贺建军的面前,他居然连还手的勇气也都没有?
“阿利,谢谢你啊,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了。”贺建军很客气地说道,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了江胜利的口袋里:“阿利,和以前一样,拿这钱去看看医生。”
这让人该哭还是该笑?
贺建军居然给了溪海集团董事局主席江胜利一百块钱?
“走吧。”来到宏哥面前,贺建军停下了脚步:“把钢笔还给人家,傻乎乎的真以为自己了不起?被人害了一次还不够?”
宏哥赶紧把钢笔放到了地上……
……
“江总,赶快报警吧。”
在村医院里,缪易盛一脸惶恐地说道。
江胜利在自己的地盘上挨打了,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本以为江胜利会勃然大怒,谁想到江胜利却一言不发的沉默在了那里。
难道被打傻了吗?这可不是江胜利的脾气啊。
过了一会,江胜利才说道:“那个人叫贺建军,大家都叫他军哥。以前他有个仇人,外号叫光头华……”
光头华人多势众,那时候的贺建军却还没有出名,一次双方起了冲突,被光头华靠着人多狠狠的打了一顿。
贺建军的一条左胳膊都被打断了。
本以为把对方打进医院里太平无事了,谁想到当天夜里,光头华带着一帮小弟在那吃宵夜的时候,断了一条胳膊的贺建军却鬼魅一般的出现了。
一只完好的手里握着一块砖头,众目睽睽之下接连砸了光头华6下。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光头华,贺建军把满是血迹的砖头朝地上一扔,对那帮小弟说道:“来吧,用这块砖头帮你们老大报仇吧。最好打死我,不然我会一个个记得你们每张脸的。”
结果是,没有一个小弟敢动的。
缪易盛听的目瞪口呆:“后来呢?那个叫光头华的死了吗?”
“没有死,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才出院,贺建军也因为伤害罪蹲了两年大牢,一出来就成了大哥级的人物。”江胜利苦笑了一下:“所以这样的人你惹得起吗?你要是不能一次性的整死他,他一出来就会找你报仇,都不带隔夜的。”
缪易盛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江胜利这样的人居然也有害怕的对象。
可还是有些不太甘心:“江总,难道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算了?他打了我儿子,又打伤了我,就这么算了吗?”江胜利站了起来:“算不了,但对付贺建军,得慢慢的等。他是人,总会有疏忽的。”
缪易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他其实是想和江胜利说,你现在是家大业大,真的和贺建军这样的人死磕到底好吗?
但是在江胜利的面前还是少开口为妙。
。。。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耻的安妮胖子和欢喜哥()
雷欢喜的面色有些难看。 ↖,
一直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如果不是贺建军这次及时出现的话,宏哥的这次劫难是无论如何也都跑不了的了。
已经劝过宏哥不要再去做这些事情了,可他为什么就是听不进?
现在险些吃了大亏了吧?
“军哥,谢谢你啊。”
“谢什么,欢喜,我们是自己人。”
雷欢喜有些无语。
那么多人劝自己不要和贺建军走的太近,可偏偏鬼使神差的,不断的发生事情让自己和贺建军之间有了牵扯不断的关系。
这次宏哥的事情,让自己又欠了贺建军的一次人情。
“军哥,你怎么会在那里的?”放下宏哥的事情暂时不说,雷欢喜试探着问道。
“本来我是想直接来你那的,可是路上忽然起了取雁湖村看看的心思,去转了一下,没有想到就遇到这事了。”贺建军笑了笑:“欢喜啊,我是专程来谢谢你的。你离开云东后,我们家蓉蓉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真的啊,军哥,那可要恭喜你了。”
贺建军笑笑,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那天他的女儿贺妍蓉打电话来,是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拿几个不干净的钱企图获得自己的原谅。
又警告他不要再纠缠雷欢喜了。
虽然电话里话说的很不客气,但贺建军却已经非常开心了。
这可是那么多年来女儿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
父母的心思永远无法说清楚。
他今天除了来道谢,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他也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雷欢喜。
在云东本来组织了一次兰花展,这些兰花展,除了私人兰花爱好者外。还有大量的全国各地的兰花协会参展的兰花。
而其中大量的赞助商,也希望通过这次兰花全国盛会做一次广告,也都纷纷对一些名贵花种进行了商业赞助。
而贺建军的妻子燕姐就是其中的赞助商之一。
其实奖金并不多,即便拿到冠军也只有区区的一万元,和兰花本身的价值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甚至为了避免滥竽充数,浪费组委会的人力物力。报名费都达到了1000元。
要知道能够有信心参战的兰花,随便找出一盆来市场价就不下数万元。
可是只要能够在这次比赛中获得名字,自己兰花的身价就会扶摇直上。
而在所有人都满怀热情的事情,却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风闻兰花展将从云东市移到祝南镇雁湖村去举办。
雷欢喜听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
搬到雁湖村去举办了?
那这不是直接增加了雁湖村的声望?
算了,估计又是江胜利安排的,这事反正自己也无法掌控。
第二件事就和燕姐有关了。
她赞助的那个养兰花的爱好者,兰花居然被偷了。
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抓到那个小偷。
“啊?被偷了?在哪被偷的啊?”
“说来丢脸,在云东被偷的。”
雷欢喜有些好奇:“这简单啊,军哥你不就是混……”
“混这个圈子的是吗?”
看雷欢喜没有好意思说下去。贺建军笑道:“欢喜,我看你是电影电视看多了,什么东西丢了,找我们这些人一准就能找到。也不想想这可能吗?好几百万人的城市,谁能够人人都认识?小偷偷了东西往人海里一藏,警察都找不到,我们这些人能找到?又不是我们自己的手下,再说了。我们没事老和小偷打什么交道啊。”
雷欢喜讪笑起来。
的确,自己还以为像贺建军这样的人。真和电影电视里说的,哪个人的东西丢了,只要找到他们,一抱拳:“堂前两朵大红花,一枝左来一枝右……兄弟初来贵地,皮夹子给人顺走了。”
然后只要这么一说。对方当天就能帮着找回皮夹子呢。
“碰巧有兄弟知道下落然后找回丢失物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这几率实在是太小了。”贺建军把话转到了正题上:“我家那口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对兰花特别痴迷,对这次兰花展更加热情。非叫我再找盆好的兰花给她去参赛。天地良心,现在好的兰花都报名了,我还到哪去找?难道要我去买那什么素冠荷鼎?我也没那么多钱那。”
你丢了兰花,被媳妇逼着,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以为你家欢喜哥能够帮你找到不成?
贺建军的脸上居然露出了讨好的表情:“欢喜兄弟,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帮帮哥哥我了。”
啊?还真这么回事?
你这唱的哪门子戏啊?
雷欢喜满脸尴尬:“军哥,那偷兰花的贼我也不认得啊。”
“误会,误会。”贺建军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我哪会让你帮我抓小偷啊,那是警察做的事。我就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帮我找盆兰花出来?你放心,我就是借用一下,用完了就还给你。”
军哥,你没事吧?
我帮你弄兰花?去哪弄?
我想帮你,那我也得懂兰花才行啊?
不等他开口拒绝,贺建军已经抢先说道:“欢喜,你本事大,真的本事大。你说,你斗鱼,弄出来两条价值连城的金龙鱼。你比石,好家伙,奇石家里一堆一堆的。我就在想着,你那么大的本事,没准能弄到兰花呢?”
“军哥,我是真没有兰花啊。”雷欢喜恨不得赌咒发誓了。
“帮帮忙,帮帮忙,你家老哥哥我快被媳妇逼死了。”贺建军今天是打定主意当个赖皮了:“不瞒你说,我也想办法去弄了几盆兰花,可没有一盆是让我媳妇满意的。老哥哥我不是山穷水尽了绝对不会来麻烦你的。”
这算是赖上自己了?
雷欢喜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荒唐的事情。
“你看啊,欢喜兄弟。”贺建军叹息一声:“你老哥哥我命运多舛,从小缺少爹娘管教,长大后走上了邪路……好不容易成个婚,结果现在连女儿都不认我……”
“军哥,等等,等等。”
雷欢喜忽然打断了他,然后站起来到处看着。
贺建军满脸狐疑:“你做什么?”
“找音乐。”雷欢喜一本正经:“你军哥都说的那么悲惨了,我寻思着要配上点哀伤的音乐啊。”
一边一直认真听着,始终没有插嘴的安妮和莫胖子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妹子。”贺建军却忽然好想找到了救星:“大妹子,我和你说,我有个朋友才从意大利回来,在那订购了一只女款的手工包,卡斯拉里家族的,最晚过完年就能到国内了。”
“真的?”安妮两只眼睛冒出了璀璨的光芒:“卡斯拉里的纯手工包?”
“你瞧,我还能骗你不成?”贺建军简直是在那里赌咒发誓:“我那朋友和我关系特别铁,你放心,一到国内我立刻拿来送给你。”
安妮没有一秒钟的迟疑,一个人都快靠在了雷欢喜的身上:“欢喜哥,你瞧军哥那么可怜,你就帮他找找兰花吧。就当我求你了,顶多以后……”
“你要怎样就怎样……我说安妮,你就没有新鲜一点的词了?”
雷欢喜唉声叹息。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为了一只包包安妮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贺建军还没完了,随即转向了莫胖子:“莫总监……”
一声“莫总监”叫的莫胖子眉飞色舞:“军哥,有什么事您说,您尽管开口。”
“我那朋友还给我带回了一点松露,真正的意大利白松露……”
莫胖子的脸上顷刻露出了庄严神圣的表情,他站起身,来到了雷欢喜的面前,整个人和安妮一样也都压到了雷欢喜的身上:
“欢喜哥,不就是一盆兰花吗?你就答应了军哥吧。顶多以后你要人家怎样就怎样。”
救命啊
超过200斤的身子要压死人的啊
“滚蛋啊,莫胖子你个死变态,欢喜哥对你没有兴趣啊。”欢喜哥惨呼连连。
“不放,不放,你不答应了军哥,人家就是不放。”
“死变态啊你们这帮叛徒啊”
就这样,贺建军用一只包包,一点松露,成功收买了安妮和莫胖子,分化瓦解了以雷欢喜为首的小团伙。
而我们可怜的欢喜哥,在安妮的撒娇下,在莫胖子的撒娇下……当然,主要是他200来斤的体重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被迫答应了他们的无理要求。
这同样是一个悲伤无比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结交朋友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如果遇到了安妮和莫胖子这样的朋友,那么往往就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可惜的是,欢喜哥领悟到这个真谛实在是太晚了。
但是,欢喜哥却郑重其事的警告自己,做人,尤其是做一个男人,绝对不能像莫胖子那么无耻,那么变态,那么不知廉耻的说什么“你要人家怎样就怎样”如何恶心的话。
这还有道德吗?
这还有一丝丝的廉耻心吗……
……
一个小时之后,在一间隐蔽的地下室里,一个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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