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重生10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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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重生100天-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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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性的,有没有可能在一百天内得病挂掉?这个问题她不是第一次搜索,其实搜了也是白搜,纷杂的网上信息,很难给一个具体的人、具体的病症一个具体的答案。很多事情都很难说,她看过一个案例,是一个年纪大些的妇女,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发烧晕倒,还以为感冒,送到医院三天,人就没了,人没了以后确诊的检查结果才出来,白血病,说发现也太晚了。家属根本无法接受,毕竟人之前好好的啊。

    胡乱翻了一会儿,郁蔓蔓关掉网页,有些落寞,陶越怎么还不回来呀,讨厌。

    她决定,等过了年,出了年关,她就去医院检查,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去面对了,不能像原本想的那样,一个人悄悄找个安静地方等死。陶越会疯的。

    可是,如果她真的生了病,不管怎样,陶越还是会疯的。郁蔓蔓心里不禁难受担忧,爱一个人,原来真的可以胜过爱自己。

    男人聚会,照例喝酒吹牛皮,陶越回来的有点晚,都快十一点钟了,他酒喝得有点高,倒不至于烂醉,就是有点喝高了,郁蔓蔓迎出去,给他拧了热毛巾擦脸,让他喝热水。

    “我没事儿,蔓蔓。”他坐在床沿,捏捏她的手心说,“让他们几个灌的,一不留神喝得有点高,我睡一觉就好,你别担心,回你屋休息去。”

    郁蔓蔓安顿好他,回自己屋里睡觉。她不知道那家伙今晚还来不来了,等了等,没来,又等了等,终于迷迷糊糊睡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看见陶越站在院子里,呢子短外套,两条笔直的大长腿,配着短靴,显得整个人格外挺拔有气质,神清气爽。

    郁蔓蔓歪头盯着他,心里却有点来气,臭家伙,老男人,大坏蛋,昨晚居然都没来陪她。

    没法子,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每一分钟都想跟他在一起啊。

    陶越见她出来,对她露出一个温暖宠溺的笑容,郁蔓蔓却撇嘴斜了他一眼,哼!

    是不是嫌他昨晚喝酒了?陶越纵容地笑笑,招呼她吃早饭。太阳很好的一天,吃完早饭,老爷子照例拎着马扎,说去村里找老头们下棋去,陶越开车出门,陪郁蔓蔓去练车。

    其实说练车,更像是两人名正言顺躲开人的小约会。

    陶越开车一路出了镇,上了一条公路,打算找个安静人少的地方陪她练车。

    “怎么啦,熊孩子今天好像不大高兴啊。”陶越轻笑逗她,“是不是嫌我昨晚喝酒了?放心吧,我这么大人了,不会轻易喝醉的。”

    “切,谁懒得管你。”

    这口气不对呀,陶越索性在路边停车,抓住她深深吻住,老半天,他放开她,问:“真不高兴了?”

    “不是。”郁蔓蔓嚅嚅着,低头红了脸,“昨晚你没来陪我,这两天都没陪我,我都想你了……”

    她嘟嘟囔囔的小声抱怨着,红脸羞涩的小神情,陶越却顿时觉得身体里一股燥热,口干悸动,心里眼里,每一个细胞和毛孔,都忽然被她此刻的情感充满。

    他深呼吸一下,顿了顿,便一言不发,开车上路。

    “去哪儿?”

    “别管,跟我走就行了。”

    彼时两人正在镇子西南方向,靠近省道,他径直上了省道,开车去了最近的临县小县城,径直把车停在城中一处酒店,搂着她的肩下车,开房,上楼。

    门打开,他一下把她压在怀里,抵上门,低头吻住。

    郁蔓蔓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便被他锁进怀里,衣服剥粽子似的被剥掉,从床上,到浴室,再回到床上……

    臭老男人,哪来那么多力气!郁蔓蔓觉得,这次她怕是真的要死了。

    还好,老男人终究算是怜香惜玉,给她留了半条命。

    “二十九晚上,你说累了要休息,我没弄你,年三十,守岁,初一晚上爷爷不舒服,然后大半夜我没舍得扰你休息。昨天晚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恨不得……”陶越顿了一下,苦笑:“我还喝了酒,很想要你,一夜都没睡好,可是我酒喝得有点高,怕自己一个忘形控制不住,万一把动静弄大了,老爷子可就在你隔壁屋里呢。”

    “一连四个晚上。”陶越用力搂着她说,“死丫头,我还没哀怨呢,你倒先哀怨上了。今天说好了,谁也不许怂,老男人准备死在你身上。”

    郁蔓蔓:不要,快滚,你走开……

40。调戏() 
这天傍晚时候; 两人才开车回家。

    一回到家; 老爷子便发现郁蔓蔓有些懒洋洋的,不像平日里那么活泛。

    “蔓蔓咋的了?咋没精打采的; 别是感冒了吧?” 老爷子关切地问了一句; 一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唠叨着:“咋好像有点热呢,我给你拿个体温计试试。”

    “爷爷; 我没事儿; 就是练一天车累了。”

    还真是练车累的,哎。

    老爷子转身去抽屉里找体温计; 郁蔓蔓瞪了陶越一眼,瞥见他脸上别有意味的笑; 便偷偷伸手掐他。

    陶越手腕上被掐了一下,反手捉住她行凶的小爪子,一看见老爷子转身; 赶紧放开; 一脸的正人君子。

    郁蔓蔓像被窥破了似的,脸一红; 老爷子反倒更上了心,拿着体温计非要她试试体温。

    郁蔓蔓便漫不经心地测了一下,拿出来一看,37。3度。

    她心里一顿; 怎么有点低烧?难道……

    “有没有烧?”

    “没有没有; 37度; 爷爷都跟您说了我没事。”郁蔓蔓一边说着,一边就随手把体温计甩了两下。

    郁蔓蔓的心里莫名又有些往下沉,前几天刚萌发出来的希望的小芽,没了生长的动力。

    怎么办?会不会是?郁蔓蔓看看爷爷和陶越,自己回想了一下,貌似也没别的感觉,37。3应该不算发烧吧。

    今天初三,倒计时,36天,她还好好的,正常的吃饭,喝水,呼吸,还可以爱……

    “爷爷,你放心吧,我身体挺好。”郁蔓蔓一边说着,一边把体温计顺手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这天晚上,村庄沉寂,采花贼照例悄悄潜入进来。他拿手机照亮,轻手轻脚摸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然后床上的人一翻身,便紧紧把他抱住了。

    陶越有些意外,咬着她的耳垂,低低调笑:“怎么,这么热情啊,还有没有力气?”

    “滚蛋,你个坏蛋,不许弄我。”她嘴里骂着埋怨着,骂他滚,身体却忠实的缩进他的怀抱。

    陶越知道她累了,两人白天在酒店,也的确有些疯,纵欲无度这个话不是说假的。

    隔了四五天,而且之前两人就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就在老爷子隔壁,农村老房子隔音又不太好,便每每小心翼翼地温存缠绵,一连拘着那么多天。

    而今天这样,跑去酒店,一下子无所顾忌,突然放开了似的,大开大合,弄得她几番抗议,他自己其实都有点舍不得了。

    心疼小媳妇的采花贼便没再动作,安心搂着她入睡。

    大约是白天的缘故,结果一觉睡冒了,陶越自己睡冒了,醒来的时候,便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老爷子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咕咕咕地喂鸡。

    陶越扶额失笑。这下子,怎么办了?

    他敢打赌,就算老爷子看着他长大的,就算老爷子再喜欢他,就算他还提前过了明路,今天他要敢一大清早从蔓蔓屋里出去,别看老爷子这把年纪,照样拿棍子打的他抱头鼠窜。

    陶越看看怀里依旧呼呼大睡的小祖宗,满心里哭笑不得。他低下头,轻轻咬咬她的耳垂,没反应,就又吻上她的嘴唇,用牙齿轻轻啃咬。

    结果熟睡的小祖宗一翻身,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胳膊却自发缠上他的腰,把脑袋缩到他怀里。

    陶越:……

    陶越看看反锁的门,打赌老爷子肯定不会一大早来敲这个懒虫孙女的门,更不会进来,便索性随他去了,已经堵在屋里了,听天由命吧。

    他搂着怀里呼呼大睡的人,苦中作乐地想,今天终于可以陪她一起睡懒觉,也挺好的。

    这熊孩子,怎么还睡得这样安生。

    半个小时后,在陶越的毛手毛脚之下,郁蔓蔓终于醒了,睁开眼,打个哈欠,然后一脸问号地看他:

    天都大亮啦,你怎么还没滚蛋?

    “嘘。”陶越指指外面,院子里老爷子不知在弄什么,好像在舀水,陶越苦笑:“今天我睡冒了。你说咱们家院里那棍子,打人疼不疼?”

    “那棍子,是我给爷爷准备着揍二叔的,够结实。”郁蔓蔓憋着笑,“嗯,要不,你试试扛不抗揍?我这屋里还真没处藏人。”

    “行了熊孩子,还有心思贫。”

    郁蔓蔓憋着笑爬起来,只穿了厚厚的法兰绒睡衣,便下了床,陶越看着她穿衣服,自己也不敢乱动,便只好仍旧躺在床上。

    结果这死丫头穿好睡衣,居然还玩性大发了,笑嘻嘻弯下腰,扯出一个电影里经典坏人的淫。笑,伸出食指勾着陶越的下巴,小小声地调戏他:

    “哎哟,小美人儿,你就脱光光洗白白在被窝里躺着啊,等着大爷来临幸你。”

    陶越:……

    死丫头你给我记着!

    他枕着一条胳膊,看着那死丫头得意洋洋冲他抛个媚眼,站在门边想了想,才打开门出去了,随即把门关好。

    她走出去,就站在屋门口,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说:“爷爷,华子哥呢?”

    “蔓蔓起来啦?”老爷子正在舀水冲洗院子里的石台,扭头看看郁蔓蔓说,“华子应该出去晨练了吧,我看屋里没人。人家华子还能像你呀,你这个小懒虫,也不起来运动运动。”

    郁蔓蔓:“……”

    郁蔓蔓心里咬着牙把某个奸诈小人骂了一遍,才说:“爷爷,我一大早想吃年糕了,你说有没有卖的?”

    “有啊,年初二卖年糕那老王就推车在村中街口卖呢,过年小孩子有钱,好卖。”爷爷说,“死丫头,你赶紧换衣裳洗脸,我去给你买去,别等晚了他卖光了。”

    “爷爷最疼我了。”郁蔓蔓拉着老爷子的胳膊撒娇,一边陪着老爷子走到大门口,在老爷子注意到之前便先把大门打开——老爷子被她叨叨着,居然都没留意,要是陶越先出去了,大门不应该从里头插上呀。陶越还能飞出去了?

    看着老爷子走远,郁蔓蔓赶紧把大门关上,一回头,便看见陶越从她屋里出来,站在屋门口,看着她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郁蔓蔓却兀自笑得少心没肺的样子。噗哈哈哈,这日子,也太有趣了。

    ☆☆☆☆☆☆☆☆

    郁蔓蔓自己又悄悄观察了几次体温。

    她发现挺奇怪的,有时候37度2、3,有时候又正常的不到37度。也就是说,有时有低烧。

    可是她又没有别的不舒服,就连头晕的老毛病,也不经常犯了。

    等到元宵节,元宵节过完就出了年关,过完元宵节,她就去医院检查。郁蔓蔓再一次跟自己鸵鸟说,反正都注定了,都说好了要陪爷爷和陶越好好过年,大过年的,就算要死,也让她再醉生梦死多快乐几天。

    正月十三,逢集的日子,郁蔓蔓起来后刷牙,有点干呕,她站在石台旁边愣了一会儿,想了想,以前她可没这毛病。

    “蔓蔓,怎么了?”

    “没事儿,懒的。”

    郁蔓蔓转身看到陶越,呼,她家老男人今天可真帅,藏蓝色长风衣,帅气的黑色短靴——其实不知不觉中,这个老男人因为跟她在一起,是越发注重穿着打扮了,越发讲究品味。

    觑着老爷子在屋里,她淘气地眨眨眼睛,小声说:“哎哥们,今天很帅啊。”

    “你哥哪天都很帅。”陶越淡定以对。

    正月十四,郁蔓蔓刷牙的时候又干呕了,这一次被陶越看到了,关切问道:“怎么回事?胃不舒服?还是嗓子不舒服?”

    “没有,我不喜欢这个牙膏的味道。”郁蔓蔓拿牙刷指指他,“等会儿练车,带我去镇上买牙膏。”

    洗漱,吃饭,她看看自己有些泛白的脸色,莫名心慌,便涂了个气垫,擦上樱桃色口红,看着脸色还不错,跟着陶越出门,名为练车,实为堂而皇之的每日约会。

    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后头陶越家的老房子已经拆了清理干净了,地基年前就打好了,现在春天就要回暖,工程重新开始,几个工人正在做清理和准备工作,很快就该忙起来了。

    “华子哥,这房子什么时候能建起来?”

    “再两个月吧,就能建起来,不过还要内部装修,然后通风,等到能住人,少说也得半年以后的。”陶越说,“蔓蔓,等这房子建好,我想让老爷子也搬进去,前边你家这老房子太旧了,容易潮,春夏季就更容易潮湿,光线也不好。”

    “恐怕不行,爷爷到底是保守的老人家,尽管两个儿子不孝顺,可他怕不会长期住到你家去,那到底是你家,老爷子怕不会同意。”

    “傻,到时候他住到我家里,可以名正言顺。”陶越看着她笑笑说,“你想想啊,等房子建起来,我们两个怕不会常住村里,到底还有事情要做的,老爷子住到孙女婿家里,又帮忙看门又方便照顾,有什么不对的?”

    郁蔓蔓:……套路,一不小心就被套路了。

    “蔓蔓,我琢磨,我们两个老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天长日久别人都该看出来了,不如我们就大大方方公开了,正经订个婚,以后干什么也方便。”

    “这事……急什么。”郁蔓蔓低下头说,“华子哥,我这段时间,真的每天都很开心,很喜欢,我们……你让我再想想,再逍遥几天。”

    她的话有她的意思,陶越却并不能懂,现在他都有些无奈了,两个人的感情有多好,他自己当然知道,可这么个年轻姑娘,只想跟他悄悄地谈恋爱,搞地下情,也是没谁了。

    郁蔓蔓想的却是另一层。如果她检查确诊有病,不管以什么身分,陶越肯定会陪伴她,会照顾她,可是以兄长的身分是一回事,以未婚夫的身分是另一回事。

    如果两人订了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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