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瞧瞧那裙子,穿了足足两三层,也不会曝光,道:“爷送着你回去。”
木优鱼转过身去,心跳得越快了。
自己方才明明可以逃开的,可怎么就从了这无耻之徒了呢?
脑子里喊着不愿意,可身子却是愿意得很!
七爷忽地将她从后抱住,将她那小身子揽入了怀中,将那玉扳指送到了她手中。
“这东西很珍贵,是当年景阳侯祖上得势之时偶然得到,可是世上难得一块的奇玉,这扳指你用不上,你知晓该怎么用它。”
木优鱼听得明白,一下就懂,将那玉扳指握着,七爷却握着她的小手揉捏着。
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
木优鱼只感觉到心里似吃了蜜糖般的甜,贪恋着身后的温暖不忍放手。
她又瞧见了七爷手腕上那一点鲜红。
真特么奇怪,方才明明都给他撸了,怎么还有?
忽然,七爷耳朵一动,身形似流光一般消失。
木优鱼只感觉身后一空,那温暖便已经无所寻觅,回头一望,荒园之中,哪里还有七爷?
几个脚步声传来,原来是走来了几个丫鬟,木优鱼忙收了扳指。
“七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木优鱼已经面色如常,尴尬笑道:“对府中道路不熟悉,走错了道,走不出去了。”
木府的确是很大的,有些地方木优鱼现在都还没走过。
众丫鬟引着木优鱼回了景鸿苑,她回屋赶紧找了条内裤出来穿着。
此时才清醒过来,吓得一身冷汗。
方才真差点*了,若是七爷真的是起了心要她,木优鱼敢肯定,方才的自己绝对不会反抗。
这是怎么回事?
邀月吃过了饭,闲聊了一阵子便离了木府,出府的时候,上了马车,看见马车中,七爷已经摘下了面罩,端坐着,见邀月进来,他一双冷目盯着他。
邀月就知道这厮肯定在记仇,忙道:“师兄,你坐,我走。”
砰!
大长腿一脚便将邀月给踹了出去。
下午,木优鱼让鸣画出去打探消息,得知了木常荣已经将客人都送走了。
木优鱼又去厨房,做了几样小菜,菜还没出炉,便有人来道老爷请她过去。
木优鱼自然是等着菜出炉了,便带着几样小菜,去了王夫人的院儿。
木常荣一般都是轮流睡在各个姨娘的院中,今日该是轮到王夫人了。
进到了院中,正巧已经是晚膳的时间了,木优鱼乖巧地拜见了二人。
“女儿拜见父亲,拜见母亲。”
今日木优鱼表现好,王夫人正心喜着,见她来了,也是十分高兴:“今日鱼儿可真是为我们木家长脸了。”
木常荣也是高兴,又对木优鱼刮目相看。
木优鱼十分谦虚,一边道着:“哪里长脸了,二姐姐才是咱们木家的骄傲,女儿只不过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承蒙父亲母亲错爱了。”
一面又命丫鬟送了精致小菜上来。
木常荣中午还没吃得尽兴,此时又吃,自然又是赞不绝口。
见木常荣吃得高兴,木优鱼又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丝帕里的正是今日从邀月那儿拿来的扳指。
她双手奉给木常荣,恭敬道:“爹爹,今日女儿得蒙侯爷错爱,赏了这扳指,可女儿也用不着,这东西又如此珍贵,恐是折煞了女儿,还请爹爹帮女儿收着。”
木常荣这才眉开眼笑了,他早将景阳侯的那一方玉扳指给瞧上了,这东西来头非凡,是前朝之物,后落入了狐家,代代相传,许多大人物都带过。
今日被景阳侯当着他的面赏给了一个庶女,他心头肯定不高兴。
没想到,木优鱼竟然主动地送了上来。
他也拿了那玉扳指,道:“这东西珍贵啊,侯爷赏你是你的福气,如今你用不着,爹爹便暂时替你收着。”
木优鱼还乐颠颠地道:“谢爹爹。”
木优鱼见木常荣那欣喜的眼神,已经猜到他可能是想要这扳指许久了。
今日邀月不会无故地就赏自己这东西,又听七爷说,邀月正是今年的新科探花,马上也要入京做官,与木常荣成为同僚。
那么,一开始,邀月就是想将这扳指送给木常荣,以拉拢他。
经自己的手,也是有道理的,表面上,是邀月将这扳指送给了自己,但大家都清楚,这是用来拉拢木常荣的。
但表面的文章不能不做。
无论经过谁的手,他们的目的都是将扳指送给木家,只是,被送的那个人,若是聪明一点,将东西送给木常荣,会白得一场便宜。
这么问题来,既然谁都可以,为什么不送给正经嫡女木水秋,偏偏是自己呢?
分析到如今,木优鱼心中便暖暖的。
那死变态一定不会这么好心,肯定是七爷的主意。
不过吗,问题又来了——屋里一本书都没有的邀月,何时竟然成了当朝新科探花了?
经过这么一个事儿,木优鱼的地位越发的稳固了。
值得一提的时候,木优鱼特意用了木清歌绣的丝帕包了那扳指去献给木常荣,木常荣看完了那扳指,心中高兴,又看见那绣得精致的手帕,爱屋及乌,也是看得顺眼,问道:“鱼儿,这是你绣的?”
木优鱼笑道:“女儿哪有这般的手艺,都是清歌姐姐绣的呢,以后她还要给二姐姐绣嫁衣呢!”
这么一说,木常荣也将那若有若无的女儿给想了起来,便将那精致的手帕包了扳指,好生地放开了。
木优鱼今日一战,又是扬名一府,王夫人喜她在酒宴上为木府长了脸,木常荣也喜她懂事地将那扳指上交了,两位嫡兄也觉得这位妹妹分为懂事,木水秋那边自是不必说了。
嫡出的几条粗大腿,木优鱼都抱得紧紧的,自然是有人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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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初入京师()
木优鱼献了玉扳指,哄得木常荣十分高兴,如今他可真是宠上了这懂事又能干的庶女,她的分量虽然赶不上嫡女,但也远超了其他庶女。
木优鱼也尽量地表现自己又不刻意地讨好,默默地巩固自己在这府中的地位。
守着王夫人和木常荣用了晚饭之后,她才出了王夫人的院子,又马不停蹄地往木水秋的院儿去了。
她每天都得去木水秋面前刷一刷存在感,顺便过去看看她的牙。
府中已经掌灯了,遥遥地看见木水秋的院中小楼亮着孤灯,看起来十分冷清。
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木优鱼入了院子,见丫鬟们个个都是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的,上了二楼,迎面看见了那冷着脸的教习姑姑。
“姑姑,这是怎么了?”木优鱼觉得事情不对,忙问道。
教习姑姑见她来了,脸色才算是好了,这七小姐一向方法多,肯定是有办法的。
“小姐晚膳一直不曾用,老奴如何劝都没用,正想去告知夫人过来看看。”
木优鱼忙道:“莫先告诉了夫人,我去劝劝看。”
她朝木水秋的起居之地去了。
这房间她来了好多次了,一般的丫鬟都是进不来的,转过了博古架,拨开了珍珠帘子,看见那木水秋正从多宝阁之中拿了一样东西下来。
丫鬟四五个在一边噤若寒蝉,一动不动,全部低垂着脑袋,桌上已经摆了吃食,可是都冷了,也不见木水秋动一下。
看见木优鱼来了,大丫鬟如同见了救星似的上前道:“七小姐,您快去劝劝二小姐吧,她从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不曾用。”
木优鱼远远地看见木水秋面容憔悴,将所有丫鬟都喝退了,独自在那处看着一副字画。
“二姐姐这是怎么了?”
木优鱼问,众人也不敢答。
但是最近木优鱼得宠了,地位完全超越了其他的庶女,十分得夫人老爷的宠爱,而且还是个没娘养的,一切都只能仰仗着木水秋和王夫人,大丫鬟便将她拉了出去,再三叮嘱道:“奴婢是看七小姐一心为着二小姐才说的,二小姐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木优鱼忙点头,面色也凝重了,大丫鬟才悄悄地对木优鱼说了今日木水秋挨了两巴掌的事情。
听完那大丫鬟的话,木优鱼惊得合不拢嘴。
木水秋得相思病便罢了,怎的那让她害病的对象,还是那臭不要脸的邀月!
那死变态居然也配有人念着?
大丫鬟着急道:“七姑娘,您就想想法子劝劝小姐吧,从中午回来她便一直这般,院里的丫头们嘴巴守得严,夫人还不曾知道,但是明日便要入京了,迟早让夫人知晓。”
木优鱼的心也是十分凝重。
邀月如今虽然是探花,还有世袭爵位,可木家给木水秋的定位是药入宫为妃,断然不会将她嫁给一个目前还看不出什么前途的狐邀月。
那一年,木家大嫡姐是被宫中筛了出来,又经过了千挑万选,见新科状元得皇帝信任,委以重任,有前途,才将女儿勉强许配了过去。
一个便就够了,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木水秋失败。
“唉……”
木优鱼叹息一声,这大家族的女人,能有什么爱情呢?
念什么,也别念男人。
木优鱼才走斤木水秋,便听木水秋道:“小七,你也不必来劝了,我只是不想吃而已,不用担心。”
木优鱼将丫鬟都支走了,让她们下去将那吃食热一热,一会端过来。
“二姐姐,你有什么烦心事儿,不如跟我说说吧,兴许我还能帮帮你呢!”
木水秋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细细地摊开了手中宣纸,用砚台压平了,见那只是一副字而已。
写的还是木水秋的名字。
见那三字十分俊朗,力道深厚,直透纸背,一笔一划似刀锋,是标准得不能在标准的楷体,想那写字的人也是堂堂正正,直道而行之人。
一看就是个男人写的,男人写不出这般的刚毅字体来。
木水秋痴痴地看着,葱根指头细细地摩挲着那已经干涸多年的字迹。
“这是前一年,他写给我的,他还说,等我及篦了,定要亲自给我取一个好听的字。”
她似乎是想起那一年的美好时光,落梅之下,那绝美的男子站在她身侧,玉树临风少年风流,轻抬湖笔,点墨落纸,成了这三字。
她站在他身侧,只觉得鼻尖都是他的味道,融入灵魂般的难以割舍。
见木水秋那痴迷的模样,木优鱼在心中叹了口气——恋谁不好,为何恋上一个无心之人呢?
邀月那死变态,生来一副凉薄心肠,不,他没有心,只有一肚子恶心肠子。
谁爱上他,那都是谁的命啊!
木优鱼只得硬着头皮劝道:“二姐姐,妹妹也知道你心中所想。”
木水秋放了那字,倒是十分羡慕地看了一眼木优鱼。
“小七,我真羡慕你,若我是你便好了,至少还能与他做一房妾室。”
木优鱼忙纠正了她的错误观点:“姐姐,你这般的想法便不对了,你是我们木家的骄傲,父亲母亲都望着你光宗耀祖呢,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这女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多少像木优鱼这般的庶女痴痴想着那位置呢!
若是能成嫡女便好了,至少那命也不用这么薄了,主母也不能随便打杀了,还能上族谱、进祖坟,出入都敢光明正大。
哪像这庶出的,男不得出户,女不得入席,活个一辈子也活不出个人样来。
“二姐姐,您是咱们木家的小姐,就算不为了你自己想,也要为木家着想,就算是父亲母亲能同意你,京城的本家也不会同意。”
又道:“那景阳侯,如今只是一个探花而已,前途未明,木家是说什么也不会将你嫁给她的。”
就算不是为了讨好王夫人木常荣,她也十分不想木水秋嫁给邀月。
邀月天生凉薄,游戏人间惯了,或许有人镇得住他,但不是木水秋这般一个如水的女子。
在木优鱼看来,定要一个跟七爷一般,武力值强大的女子,那狗日的不听话就揍,让他还怎么游戏人间,看他怎么还没心没肺!
她那可是真真的掏心掏肺了:“姐姐的心思妹妹都懂,如你我这般情窦初开的年纪,心中想着一个人也是正常,只是想是一回事,嫁又是一回事,咱们不能只顾着自己,不顾别人。”
“且,姐姐,你对那人了解又是多深?可曾与他有过深交?说到底,姐姐只是为了他的容貌面皮的初衷而一时心动而已,等你及篦了,入宫了,想必能遇上更多的青年才俊,不会比他差!”
她瞧着左右无人,悄声道:“你得往好处想,以后你入宫了,也不一定是入当今皇上的宫,如今皇上的几个儿子,还有好几个不曾娶正妻的几个皇子王爷,那可都是个顶个的貌美,咱们木家在朝中也是颇有实力,是绝对不会委屈姐姐的。”
木水秋忽然便笑了,大概是为木优鱼这大胆的话而感动。
“这话也就你敢说了。”
木家的所有人可都是盼着她能做了当今皇上的妃子,当今皇帝也是五十出头,正当壮年,她若是入宫,还能赶得上一些雨露,来年正好生个龙子。
被木优鱼这么一说,木水秋心情也好了一似,她也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与那景阳侯是绝对无可能的。
木优鱼见她脸上似乎有些暖色了,忙命丫鬟端来吃食来,“来,姐姐先吃点,垫垫肚子。”
木水秋也不曾拒绝,便自己拿了一些吃着。
丫鬟退下,两姐妹继续说话。
木水秋看着木优鱼,也是百感交集,忽然道了一声:“小七,若是你不会弄这牙,那该是多好,我也入不得宫,本家自然是有人会来代替了我入宫,他也高中,或许我还有一丝机会……”
可如今,木优鱼出现了,给她弄了牙齿,以她的容貌才华和身家,那宫是无论如何都能入的。
木优鱼握了她的手去,“姐姐,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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