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二蛋因为偷东西,被黑牧当场逮住,在那客栈大院里,当着失主和众多房客的面,被黑牧扒了裤子追着打。
李家人赶到的时候,看见黑牧手里提着一根粗鞭子,那李二蛋光着屁股,又蹦又跳又哭又叫,黑牧赶上去,两棍子补上去,那李二蛋便跳得更高了。
众人见那李二蛋两个屁股蛋子又红又肿,像是一对染色的红馒头。
“住手!住手!”
李二蛋那可是李家人的心头宝啊!
李家人急红了眼扑上去,两个男丁拿着锄头就要砍黑牧,孟老太忙抱着了又哭又闹的小孙子,心疼得差点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给他穿上了。
“奶啊,他打我了!”李二蛋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孟老太看那到处嬉皮笑脸躲闪的黑牧,猛然冲了上去,“你个杀千刀的,看老婆子不打死你!”
房客众人吓得一哄而散,去远处看热闹,黑牧两脚一蹦,就上了墙,站在墙头正义凛然地道:“你家养的好孙子,偷东西当场被人抓住还想抵赖,是该好好教训了!”
李家人恨红了眼:“你下来!”
黑牧不下来,翻墙跑了,李家人那是所有人腿汇到一个人身上也休想抓住他。
房客们看那依旧是光着屁股的李二蛋,看完了热闹也散了。
最后,木优鱼又出来善后,还是那番说辞:“这黑牧也太嚣张了,可那是七爷送的人,我这也动不了,不如这样,我再罚他一天不吃饭。”
依旧是送了几两银子给那李家人,送了点膏药过去,李家人见钱眼开,又消停了。
李家人死性不改,吃了两次亏还是不老实,过了几天,李春草又拿了木芽儿晾在院里的衣裳,还去她房里拿了些首饰。
这李家人可真是白拿东西拿惯了,那手脚都顺了,完全不知道收敛。
木芽儿气得直哭可也没办法,谁料那第二天,伤才好的李狗蛋出门就遇上了七爷的狼。
七爷的狼跟七爷本人一样,气场强大得不了,李狗蛋一见着,吓得魂都掉了,忙往回走。
谁料七爷的狼‘嗷’一声就追了上去,那两条腿肯定是比不上别人的四条腿的。
又是‘嗷’一声,李狗蛋被狼给扑倒了,狼咬着他衣领就拖着人跑了。
被那狼从木家别苑一直拖到七爷别苑门口,再拖回来,那李狗蛋整个人都差点废了,吓得差点胆裂不说,后背的皮子没剩几块好的,脸上被生生地咬了一块肉去,耳朵也被咬掉了半个,‘嗷嗷’叫着被抬了回去。
李家人彻底疯了,提着锄头就要去杀了哈士奇和遛狗的黑牧。
黑牧恼了:“你们想怎么的!七爷的狼你们也敢动!”
“嗷!”哈士奇张开了牙口,一副要咬人的模样,吓得李家人退后。
黑牧‘人仗狗势’,伤了人还不得了,道:“你李家这混小子冲撞了鬼焰大爷,惹得鬼焰大爷大发雷霆,我不治这混小子的罪已经便宜他了,怎么的,你们还想鬼焰大爷给你们道歉不成!”
李家人耳边全是李狗蛋的嚎叫声,提着锄头却不敢放下去,气得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
黑牧是得理不饶人:“怎么的,还敢瞪你鬼焰大爷!”
李家人是拿凶恶的黑牧没办法了,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孟老太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往那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
“天啊,我这老婆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摊上这么个恶人啊!”
她一哭,一边的两个儿媳妇和孙女也跟着哭,这是他们李家的谋生本事,等人们的唾沫星子戳得那黑牧脊梁骨都弯了的时候,不怕他不服软。
眼见着哭声很快就引来了众多人,围着黑牧指指点点。
黑牧‘呵呵’一笑,这李家人也就这点本事了。
“跟爷爷我耍泼皮是吧?鬼焰,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哈士奇忽然就脱缰,朝那李家人冲了上去,吓得李家人一哄而散,腿脚利索的哈士奇一个都没扑到,倒是咬住那跑得最慢的李狗蛋,在这大院里,当着众人的面,又拖着人在地头上滚了几圈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待得黑牧牵着狼走了,李家人才围了上来,抱着那又惨遭蹂躏的李狗蛋哭。
“我们李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李家人一直倒霉,老的两辈人没事,就是那孙辈的四个时常出事儿,一会儿李二蛋被人黑牧揍,一会儿李狗蛋被狼追,一会儿李春花摔跤磕了脸,一会儿李春草走路闪了腰,反正各种各样的事儿就来了。
特别是李狗蛋首当其冲,顺客人的东西,被黑牧一顿拳打脚踢;多看木芽儿一眼,又被一顿拳打脚踢;躲屋里不出,黑牧还是上门时不时地一顿拳打脚踢;出门躲躲,出门遇见七爷的狼,被狼咬,还得被遛狼的黑牧一顿拳打脚踢。
李家小一辈的那可都是众人的心头肉,如今出了这事儿,整个李家都急得热火朝天。
每次李家人一出事,木优鱼都要给点钱安抚一下,可最多两天,那不管藏得多好的银钱都能不翼而飞。
仿佛暗中一只黑手,将所有灾祸都送到他们李家,不管孟老太如何烧香拜佛都是无济于事。
最终,还是领悟出来了,那黑手不是别人,正是木优鱼!
可那明面上作恶的是黑牧和七爷的狼,他们也抓不到木优鱼的证据,不得不老实起来。
等李春花李春草做了爷的通房,看他黑牧还怎么横!
傍晚,夕阳如血,邀月坐在房顶上喝酒吹风,看着黑牧又把哈士奇遛到木优鱼这里来了。
木优鱼摸摸哈士奇,道:“帅小伙,来来来,吃肉。”
木优鱼又给它做了一盆子哈士奇专用粮,来奖励它的英勇。
吃饱了饭,哈士奇让木优鱼坐在自己的背上,驮着她在院里走来走去地解闷,木优鱼笑颜如花,哈哈大笑。
邀月在那房顶上自言自语:“小鱼儿啊小鱼儿,你说你被欺负得这么惨,怎的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呢?”
木优鱼的第一单生意,那三家的牙套都是用的普通不锈钢,第一个月复诊,情况十分不错,木优鱼又了木芽儿这儿的经验,用这落后的设备也是得心应手,沙梁也跟着来看了半天,跟着木优鱼学习矫正的技巧。
而且沙梁又给木优鱼拉了一个客户来,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牙生得不好看。
木优鱼自然又是取模型,做模型,做好模型就开始制定方案。
七爷时常大半夜的在木优鱼的工作间里坐着,不声不响,就看她做模型做方案,或者是玩她的拔牙钳子、开口器等装备。
某一天,木优鱼开玩笑似地道:“七爷您都看了一个多月了,不如,您也来做一个牙套试试?”
七爷那琉璃色的深瞳闪过两丝光芒,良久才道:“试试就试试。”
就这么,木优鱼终于拉到了异世界的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大客户,她兴奋地摩拳擦掌,第二天就给七爷上家伙了。
------题外话------
七爷终于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嘿嘿,今天全国汉服节,穿汉服刷博物馆,多看才能写得出来啊
069 七爷装逼()
七爷这单大生意可是木优鱼梦寐以求的,且不说这酬劳是天价的,最重要的是,之前接的几个单子都是城中的小商人而已,七爷这才是真正的大客户!
七爷这单若是成功,木优鱼的事业势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七爷作为大客户中的vip,肯定得木优鱼上门服务。
纵然七爷时常过来围观,但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反倒不来了,在自己的别苑里等着木优鱼上门。
一大早,木优鱼将自己的装备用一个箱子装好了,便兴冲冲地带了过去。
七爷用过早膳之后,刷了牙,用丝线仔仔细细地剔了牙缝之后,还含了些薄荷糖,一说话就是一股薄荷的香味。
邀月趴在七爷家的房顶上,看那院中紧张得不停踱步的七爷,轻飘飘地道了一声:“师兄啊师兄,你可别后悔啊!”
他知道七爷对木优鱼报以了十分的期盼,但往往期盼越大,失望越大。
反正邀月对于这矫正之事还是半信半疑。
这矫正做不好,也要不了人命,但就怕,七爷得了希望,又眼睁睁地看着希望被扼杀。
七爷心中紧张极了,脚下的步子听不了,一紧张,他就不由得将上唇咬得紧紧的,但忽然想起木优鱼的话,将那上唇给放了。
张望了无数次之后,总算是听见外间通传说木优鱼来了,他忙往院中的太师椅上一趟。
“七爷,我来了!”
木优鱼挎着一个大箱子,兴冲冲地跨过七爷家的高门槛,一见着七爷就双眼放光。
木优鱼的职业生涯,就两次突破,第一次是以三寸不烂之舌,拿下了省长千金的单子,第二次就是如今,拿下了七爷这个大单。
与七爷相比,沙梁拉来的都是小客户,说不定,七爷的案例一成功,自己就能真正地打入上层富豪圈了!
七爷这单生意,不仅是有丰厚的利润,和更多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木优鱼觉得,自己或许一不小心,能改造出一个绝世美少年来。
以后与客户吹牛逼的时候,自己也有面子。
“恩,”七爷淡淡应了一声,眼睛都懒得睁开:“爷事务繁忙,快开始。”
七爷笑吟吟地放了箱子,道:“今儿个只是来初步看一下,取个模就行,要不了多少时间。”
她在七爷的太师椅边坐下了,丫鬟端了水来,她当着七爷的面,洗了几遍手,还用了皂角,直将一双手洗得白白嫩,像泡菜汤里捞出来的新鲜泡椒凤爪为止。
“七爷放心,奴婢的手已经洁过了,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别人没用过的,是您专用的。”
七爷放心地点点头,他毕竟是大主顾,得区别对待,不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木芽儿端来了润唇的膏,打开了,木优鱼伸出葱根似的手指去挖了点膏药来,给七爷的嘴唇上涂了点。
一边道:“爷,一会儿要用开口器撑开您的牙口,为了防您的嘴唇开裂,得润润唇。”
木优鱼觉得没什么,自己做这事儿都顺手了,只是来了这儿,男客直接省略了这个过程,女客才涂,七爷是个例外,自然是要区别对待。
那小手抚上七爷的唇的时候,他全身一阵酥麻。
那感觉,仿佛一个块温润玉石在自己唇上滑来滑去,抚着一阵春风,撩着一阵火苗,畅快极了,七爷下意识地想伸舌头去舔一舔。
伸到一半,忙缩了回去。
现在不是时候!
给七爷涂了唇之后,木优鱼才拿出了一个全新的,七爷专用开口器来,给他戴上了,让他的牙直观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这开口器在早上专门消过毒了,黑牧瞪圆了眼监督。
木芽儿拿了个大铜镜子在一边照光,此时正是正午,光线充足。
木优鱼戴了口罩,低头认真地看着七爷的牙,这口牙虽然歪,但没有牙结石牙斑菌,牙口十分干净,大概是用了邀月的洗牙神方。
七爷这牙口,木优鱼已经十分熟悉了——用舌头熟悉的。
想起这个,她还真有些脸红。
木优鱼边看边道:“七爷,您的牙口跟那日的王小姐一样,是地包天,若是要矫正的话,有可能得拔牙,您得做好心理准备。”
七爷正别扭着,他一直认为这牙齿是自己的丑陋所在,不容许任何人谈论,不容许任何人关注,若是以前,旁人在自己耳边多说一个‘牙’字,他都恨不得杀人。
而此时,他竟然将自己身上最丑陋的东西暴露给了木优鱼,还被她瞪着眼睛翻来覆去地看着。
七爷紧张无比,总是放不开。
见七爷不说话,木优鱼以为他是紧张,像是安慰其他客户那般,道:“放轻松,这事儿没什么不好意思,我见过的牙,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什么牙我没见过啊,您这情况已经算是好的了。”
七爷深呼吸一口,逐渐放开,将自己的丑陋之处完全暴露出来。
他已经听木优鱼说过很多次那拔牙的理论了,知晓其中道理,道:“要拔便拔吧。”
木优鱼又翻来覆去地看道:“您左侧有一颗蛀牙,现在可有感觉?”
七爷摇头。
“那程度还不重,我会优先考虑拔掉这颗牙。”
邀月也前来围观,凑过脑袋好奇地看七爷的牙,却被七爷眼一瞪,吓得他逃远了。
期间,木优鱼又问了好些其他的问题。
七爷早听了好几遍了,早已经心中有数了。
“七爷家族之中是否也有牙口生得如此的人?”
七爷回道:“无。”
“可有用下牙咬上唇的习惯?”
“无。”某爷面不红气不喘。
“换牙时候可喜欢用舌头舔下齿?”
“爷从不如此无聊?”
“可否喜欢用口呼吸。”
“也无。”
木优鱼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老管家在一边汗颜,果然,木姑娘还是有两把刷子,一说一个准儿,七爷将这些坏习惯全部占全了!
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意识到这些小习惯其实对牙口的影响,七爷便是以为这些小习惯害了自己。
将七爷的牙看了一番,木优鱼心中有了个大概,便将开口器给摘了。
道:“奴婢心中已经有数了,奴婢先给爷您取个模。”
那流程七爷已经围观了几遍了,看着木芽儿端了碗膏来,便也学着那王小姐成少爷谢姑娘似一口咬上去,在膏里咬了个牙印子。
七爷十分配合地取了模型,取完便喝了丫鬟端来的水漱口,木优鱼则是收拾了东西,道:“七爷您在府中等着,七日之后奴婢会再来。”
又叮嘱道:“七爷,记住奴婢的话,今后不能口呼吸,不能下牙咬上唇,舌头要顶上颌,这些习惯都不好。”
七爷点头,让老管家去送木优鱼。
老管家将木优鱼送回木家别苑,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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