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执地掀起木优鱼的衣裳来,见那腹部,一道伤疤竖着,缝了针,如同蜈蚣似的难看,而且还有些妊娠纹,一条条竖着,那本来平坦的小腹如今已经是伤痕累累。
这便是生一个孩子的代价啊!
木优鱼恼的将衣服撩下来遮住自己那伤痕累累的肚子,捂道:“不许看!不许摸!不许想!过几天伤口好了,风嬷嬷给我做药膏,几天就没了。”
七爷也是横眉竖眼的,将手一把伸进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肚子,触摸到了伤口的起伏不定,小蛋蛋便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也不知道,当初木优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剖开之时,那是何等的勇气?
她一个弱女子,不仅得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剖开,还要一边指导风嬷嬷,这份勇气,怕是世上再无人有了。
“还怕爷嫌弃你不成!你放心,等你伤好了,爷还是保证每晚*得你死去活来!”
木优鱼羞红了脸别过头去,心去跳得飞快,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她有时候也怕自己留疤了,而且她剖腹产,三四年之内不能再生孩子,她还是怕七爷有一日会变心。
一双大手穿过了那腰身,楼主了她的腰,将她放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
风嬷嬷说了,女人生了孩子会有一段时间心情不佳,甚至是胡思乱想,归根究底是多了一个孩子,内心的负担也增加了。
更怕的是,生了孩子,留了妊娠纹,伺候夫君也不如从前了,会惹夫君冷落。
木优鱼得了孩子,两人又不曾成婚,各方面的压力接踵而来,她情绪失控是自然的。
所以身为夫君,一定得多陪陪她,哄哄她。
七爷忙好声好气地哄道:“好了好了,别乱想,好好地养身子,其他的事儿便不要想了,有为夫在,为夫定护你们母子周全。”
又道:“你看你,生一个孩儿便吃了这么大的苦,以后咱不生了,就一个,省得以后他们还得兄弟打架。”
最近七爷哄人越发得心应手了,软话也会说了,人也不如以往那般高冷了,大概是当爹了,心态转变了。
木优鱼抽噎了两声,心情才算是好了些,还往七爷怀中蹭了蹭。
一会儿了,又和他说话:“以后我自己带蛋蛋怎么样?总是让奶娘带不好吧,万一有一天只认奶娘不认娘。”
“好好好,等你身子好了,就让你自己带。”
一会儿,木优鱼又问道:“你还没给‘蛋蛋’取名字呢,总不能一辈子叫他‘蛋蛋’。”
“等过几日,师叔和师傅来了,他们给取个好名字。”
“哦。”
木优鱼睡不着,在七爷怀中蹭来蹭去,七爷便陪着她说话解闷,有问必答。
“西北都有些什么特产?”
“牛、马、黄土高坡。”
“我是说有些什么好吃的!”
“大红枣,大枸杞、大核桃!一个核桃拳头大!”
“那你怎么不给我带两个回来?”
“在师弟那处,拉了一大车,大核桃大红枣,什么都有,你想吃多少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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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曾经有一例产妇独自生产难产,产妇用菜刀划开肚子取出孩子的先例,但是产妇死亡,国外也有一例,产妇阵痛十二小时后,自己拿刀划开了肚子,取出孩子后用毛巾堵住了伤口,大人小孩都活了下来。
麻麻好伟大!
001 诸王失控()
第二天,七爷一大早便就派人四处去寻拳头大的核桃。
那众人一听,便直接懵逼了。
拳头大的核桃哪儿找去!谁家核桃拳头大?
但王府的资源多,满京城地寻,最终还是凑了一箱子大核桃,偶尔还是有几个拳头大的。
大量的吃食运进了王府的深处,木优鱼的嘴便一直不停,整天吃吃喝喝睡睡,再奶奶娃,日子过得自在潇洒。
她是王爷的心头好,掌中宝,王府的第二尊太上皇,众人都将她供着,她也确实是不容易,竟然活生生地命人将自己剖腹了。
眼看着生娃一个月了,伤口恢复得十分不错,远征西北的大军总算是回来了,七爷也出城混了进去,与领兵的邀月汇合了,假装自己才回来。
老皇帝亲自前去迎接,欢欢喜喜地将宁王接回了宫中。
此次宁王凯旋,将红莲叛军连根拔起,取王家叛军首领首级,圣上十分欢喜,大加褒奖之余,还筹备了盛大的庆功宴为宁王庆功。
宁王、连同军中副将景阳侯等众一道入了宫去赴宴。
木优鱼只是在府中带孩子,对外面的事情也是十分关注,时常便让黑牧过来问话。
“边牧,王爷入宫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老皇帝不会为难他们吧?”
黑牧忙回道:“爷如今声誉正是鼎盛之时,太子就算是想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手段,况且爷另有打算了,如今七爷和月爷等军中统领正在宫中吃庆功宴呢!”
“那庆功宴都有些什么人啊?”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
“都吃些什么好吃的?”
“爷说了,肯定给您打包!”
“国师呢?”
“国师没瞧见,赤牧说,吃完了酒宴,皇上拿了升仙草出来,同文武百官一道享用,爷装作喝醉了,没用那东西。”
“那就好。”
那庆功宴只有文武百官参与,少有女眷,木优鱼就算是想去看也去不了。
从黑牧口中知晓了一个大概,但此时的情形肯定是刀光剑影,凶险重重,太子预备在庆功宴之上一举夺了宁王的兵权。
半夜,七爷赴宴归来,拳头大的‘西北特产’核桃早已经到了王府了。
如今七爷归来了,木优鱼也瞒得不似之前那般的死了,将木芽儿和滚聃儿都唤了过来,留下红牧在木府之中掩人耳目。
滚聃儿给她敲了一天的核桃了,她也吃了一整天的核桃,却不知道外间已经炸锅了。
七爷回来的时候,木优鱼吃核桃吃得不亦乐乎。
“宫中赏下来的美食热一热,都给王妃送去!”
如今木优鱼算是公开表明入了王府了,七爷便也不避讳了。
今日庆功宴之上,老皇帝果然是给他另外指婚了,女子是李家的嫡小姐,还请出来专门给他看了看,生得那是花容月貌,比木优鱼还好看几分。
当然是被七爷给一口果断地拒绝了,并且表示自己非木优鱼不娶。
而且将木优鱼已经生下世子的事情当众说了,满朝文武震动,老皇帝更是差点气歪了嘴。
七爷自然是将所有的罪恶都往自己身上揽了,说这是自己的主意。
老皇帝虽然震怒,可闻听木优鱼保住了子嗣,联想起之前木优鱼被三番五次的追杀,便也饶了七爷。
何况还是七爷凯旋的庆功宴。
老皇帝吸毒之后,心情十分舒爽,便也不曾深深追究,又将木优鱼‘还’给了七爷,令他们早日完婚,又将那李家女子赐给了太子。
太子才是气得嘴歪,但是他在这宴会之上早有埋伏,今日定要一举拿下七爷,让他走不出这宫门。
但没想到,宴会进行到尾声,太子准备出手的时候,忽然有人传话前来——国师失踪了!
这才是大事!
老皇帝太子等诸人彻底慌了手脚。
谁都能丢,就是国师不能丢!
老皇帝匆匆地撤了宴席,宫中一派兵荒马乱,众人归去,七爷得以全身而退,兵权还在自己手中。
宫中的宴席,他亲自带了两份回来,一份给了丰南王,另一份给了木优鱼,热了一番之后,便给她送去了。
如今,木优鱼正津津有味地吃东西,七爷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看她吃饭也是种享受。
她吃了天大的苦头,该吃好生吃点东西补一补。
“那国师去哪儿了?怎么忽然就丢了呢?”木优鱼一边夹菜,一边囫囵道。
“国师预算着爷要回来了,便借着取仙药之名出宫了,其实是在暗中联合人马,企图要爷的性命,只是没想到,他的所有举动都在爷的监视之中。”
七爷早将国师的几处秘密基地给默默地控制住了,早已经将京城建州的几处红莲教基地连根拔起,更是趁着国师出宫谋算自己之际,将他给拿了。
国师的三处毒花基地都付之一炬,成了一片废墟,那都是几日之前的事情了。
国师将罂粟花种在人极罕见之处,周围没多少村民,大火起了才有人知晓。
木优鱼听完,笃定地道:“完了,你国要乱!”
果然,接下来几日朝廷大乱,老皇帝太子五王等都在火急火燎地寻找国师,暂时将宁王都给忘记了。
国师是皇帝的宝啊,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出事,国师也绝对不能出事!
可是国师竟然如人家蒸发了一般,遍寻不得。
寻到了国师的神花田里,发现那神花已经被烧得一点不剩。
升仙花是不能直接吸食的,需要国师的人加工成香料才可吸食。
可如今国师的人死了个干干净净,就算是有那毒花也无人知晓如何加工。
御花园、东宫和五王府都是载满了罂粟花,也没什么用,无人知晓炼制的方子。
但国师肯定是不会轻易地将那炼制鸦片的方法说出来,毕竟这是他的杀手锏,若是连最后的底牌都打出去了,以后如何控制荆家王朝?
眨眼间,国师已经失踪了十日了,宫中鸦片即将耗尽,朝野之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恐慌之感。
众人才发现,没了那神花,吃饭不香,睡觉不爽,无论做什么都是坐立不安,整日精神萎靡。
皇帝可谓是被逼急了,将宫中所有的罂粟花都摘来烧了,可那花儿再怎么烧也烧不出仙药的感觉来。
还得国师的升仙花制成的仙药才能解馋!
可是如今国师没了,如何是好!
灵机一动的老皇帝想起了一个主意,将赏赐给各大臣皇亲的升仙草给要回来!
“还真特么做得出来!”
王府深处的木优鱼听得那消息,不由得瞪圆了眼。
“还真是没见过哪个皇帝将赏赐给群臣的东西要回去的道理!”
虽然她见过的皇帝只有这么一个!
老皇帝真是太荒唐了,荒唐至极!
她还在府中带着孩子,正喂着孩子吃奶,如今出了月子,才刚出门来吹吹风,可一出门,便就是已经是九月秋高气爽了。
一整个月子都是闷在屋里烤火,闷得浑身都是痱子,如今出来了才算是舒服了。
黑牧有事没事地便来给她汇报前院的情报,以前他是七爷放在木优鱼身边的耳目,现在是木优鱼放在七爷身边的耳目。
他将七爷身边的事情林林种种都给木优鱼汇报了。
木优鱼也十分欣慰——这边牧总算是养家了!
黑牧听木优鱼如此亢奋,也道:“可不是,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实在是没有哪朝皇帝出这种事情的,那赏赐下来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说罢,还偷偷地看木优鱼身边的木芽儿,若不是木芽儿过来了,他也不用跑得这般勤快。
木芽儿正在给蛋哥儿做衣裳,抬头朝黑牧笑了笑,那笑容将黑牧迷得七荤八素的。
木优鱼抱着娃,那小娃子调皮得很,在她怀中还上窜下跳的,将要翻天。
“真是荒唐,东西赏下来的时候,不用了就是欺君之罪,如今又想要回去,不还也是欺君之罪,那老皇帝烟瘾大了,真是脸面都不要了!”
鸦片果然害人,幸好自己没成瘾,虽然偶尔还是回想起生产之时,吸过的鸦片那美妙的感觉,但还能克制住,这一辈子都不要沾染那东西。
又问黑牧道:“咱们府中有多少鸦片?”
黑牧挤眉弄眼地道:“爷让我们去炸了国师的老巢,炸之前偷偷地运了几箱子回来,还有从各个大臣家中要来的,还是有几箱子。”
可七爷下令,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许木优鱼触碰鸦片,怕得她尝到了其中甜头,又想着第二次,上瘾了便麻烦了。
不过那玩意要吸上瘾还是得要一段时间。
老皇帝毒瘾犯了,在宫中上蹿下跳,搅得宫中不得安宁,随时眼泪鼻涕长流,太医开什么方子都没效果,还性情大变,异常暴躁,动不动便打杀人。
整个皇宫似乎为黑暗所覆灭。
东宫、五王府,还有一些大臣家中也是如是,但瘾最大的还是荆家父子三人,毕竟他们是有特权,吸得多了,大臣也只是得了一点,稍微有些瘾,忍忍也能过。
七爷得知了宫中的消息,第一个想法也是:“荒唐!”
他凯旋归来,这几日便不曾上朝,在家修整,宫中一派兵荒马乱的时候,七爷去了城外碧落汀,便就是曾经朝阳公主名下的江心岛。
王家被抄,家财尽数充公,那碧落汀成了七爷的赏赐。
碧落汀的地牢只那一个出口,是挖在了山体之中。
七爷步入那碧落汀之中,迎面扑来一股霉味、屎尿臭味,令人难以忍受。
如今,这碧落汀之中便只关了一个人。
‘咚咚咚!’
一阵扣人心脾的敲击声映在人的耳朵里,也映入了人的心中。
七爷入了地牢第三层,便看见那牢中,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正在拼命地撞墙,将脑袋往那墙上狠狠地敲。
这碧落汀乃是铜墙铁壁,墙面坚固无比,那人头怎么也不如墙坚硬,只敲得那头破血流,墙面除了两个血印子便无其他。
那人便就是国师了,被抓来已经有些日子了。
国师本是个仙风道骨三十来岁的男人,可在此处关了一段时日后,便成了如今这模样,披头散发,双目无神,时不时胡乱吼叫,动不动就是鼻涕口水眼泪长流,还时常失控砸东西,更是天天拿脑袋去撞墙。
七爷提前布置了许久,才将此人给抓住了,他的武功奇高,是个高人,可没想到,才十几日的时间,便沦落成了这般模样。
咚咚咚!
国师继续撞墙,恐怕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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