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要让他投鼠忌器!看他以后可还敢打自己的主意。
木优鱼也充分地考虑了今后的处境,若是那木允熙聪明,便该是收手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但木优鱼怕的是,那木允熙丧心病狂。
目前看来,后一种情况十分有可能。
若是被木允熙盯上,她连帮手都不敢寻,就算是王夫人孟夫人,也也只会让她嘴巴闭紧点,莫将木府的丑事宣扬出去。
木芽儿接了昏迷中的滚聃儿去,直接抬到木府的医堂去,她自己也是一身吓人的红色,还得急匆匆地往景鸿苑赶去,几位公主可是还等着看牙。
司徒玄光一直担心着她,不曾离去。
一直将木优鱼送进了院儿,才算是离去了。
今日,十公主带着九公主十一公主,还有几个郡主一起来看牙了,木优鱼让贵人们在客厅稍等片刻,她去换了衣裳再去见人。
她先是给十公主复诊,又给九公主和十一公主戴牙套,她们都是瞧见了木水秋摘牙套之后的模样,才慕名而来的。
又给两位郡主取模。
送走了一众公主郡主,便已经是下午了,木优鱼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里饿也股不着了,又飞奔着去了木府的医堂。
入了那医堂,见着了一众大夫,和在医堂的沙梁。
沙梁十分凝重地道:“滚姑娘伤太重了,失血过多,怕是……”
木优鱼征了征,两眼直冒金星,无法接受,稳定了心神,便直接召唤出一个艺术最高明的女主来附体。
她卷了袖子,道:“我自己来。”
沙梁一愣,还是没拦她,那滚聃儿已经没救了,让她死心了也好。
但木优鱼还没跨进医堂,听见一个声音凉凉地道:“你只懂看牙,懂什么外伤,看我老婆子来!”
原来是风嬷嬷来了。
见风嬷嬷进门,将所有人都给推了出去。
木优鱼对风嬷嬷那是别样的信任,她的医术好似是十分高明,上次轻而易举地便将虎子给救活了。
半夜的时候,风嬷嬷才一脸疲惫地出来了,一手的鲜血,正拿了帕子擦手,木优鱼忙问道:“风嬷嬷,聃儿怎么样了?”
见滚聃儿浑身都包着纱布,还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风嬷嬷没好气地道:“我老婆子都忙碌了大半个晚上了,你怎么不关心关心?”
木优鱼忙得头昏了,忙道:“风嬷嬷,您辛苦了。”
风嬷嬷十分不满地用那手帕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道:“没什么大事儿了,人还是赶紧抬回去,放院儿里养着,我老婆子亲自看两天,便能活了。”
木优鱼忙不迭地派人来将滚聃儿给小心翼翼地抬回去,放在鸿景苑之中养着,风嬷嬷照看了两天,她便也能坐起身来了。
见滚聃儿无事,木优鱼才算是真正地舒了一口气。
他的兄长跟了七爷去了,若是自己没能将她保护好,将来见了滚凯,那可如何交代啊。
这两天,也不见木允熙过来找麻烦,大房那边也是没动静。
那天的事儿,只是有个大概被传了出去,大概便是木允熙想收用木优鱼的丫头,丫头冒犯了木允熙,被打了一顿便放了出来。
木优鱼劫持木允熙的事儿倒是没传出去,不然,木优鱼也不会这么简单地了结了这事情了。
想来二房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已经遭了木允熙的毒手了,木冷嫣木婉伶木优鱼是不想管了,任他们自生自灭去。
木元衣天天在厨房里面做事,或者是跟在王夫人身边,那木允熙肯定不敢在王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事情。
便剩下了一个木清歌,只是木清歌不常出门,天天在木水秋那里做绣嫁衣,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哪里也不去,倒是不担心了。
如今知晓了府中有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木优鱼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干脆熄灯之后,假装睡着了,让红牧来替自己一会儿,她钻到七爷房里去睡。
还能顺便用一下七爷的至尊洗澡池子,睡睡他的王爷套间。
七爷的房间早将硬件更新了,枕头是暖玉的,床上铺的是软席,睡起来又凉爽又舒服。
虽七爷不在,可他的房间里面都是他的味道,弄得木优鱼总是做春梦……
睡了三个晚上,她正梦见自己和七爷真刀真枪的‘啪啪啪’,大丫鬟忽然来叫醒了她。
“姑娘,木府那边出事儿了!”
木优鱼一听,忙翻身而起,从地道回了木府,见那外面的人差点撞门了。
“表妹!表妹!你再不出来,我便撞门了!”
居然是司徒玄光!
木优鱼将红牧唤走了,她批了件衣裳出去,揉着睡眼,将几道门给开了。
开门便看见司徒玄光冲了进来。
“表妹,你怎么样了?”
木优鱼一头雾水,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这儿?”
司徒玄光见她无恙,便也放心了,出了门,见黑牧白牧抓了两个黑衣人,正五花大绑地压着,捆在外间的柱子上。
“这是什么人?”
黑牧冷冷道:“审问审问便知道了。”
原来是那木允熙居然派了高手趁夜而来,试图闯进门将木优鱼给偷走了。
岂料,这院中高手如云,而且还有个半夜偷窥的司徒玄光。
司徒玄光倒也不是偷窥,只是知晓木允熙不会就此罢休,这几日半夜都会来转两趟。
今夜果然是抓了两个企图潜入的人。
等他将人抓了,那动静大得,将院中的丫头都惊了出来,却不见木优鱼的屋里没动静。
司徒玄光还木优鱼是中了招了,才拼命地敲门。
那两人未料到还没进木优鱼的院儿便被司徒玄光也抓住了,而且木优鱼的院中,居然还藏了不少高手。
最终,那两名黑衣人被弄了出去,送到了木常荣面前去发落。
黑牧等侍卫和司徒玄光也去了。
黑牧本想毁尸灭迹,可有那司徒玄光在,他不好露出马脚。
到了木常荣面前,司徒玄光只是说半夜睡不着在府中溜达,遇上小贼鬼鬼祟祟地,便尾随其后,将其抓获。
一审问,那两人果真不是府中人,而是两个专干那采花之事的采花大盗。
吓得木常荣忙将两人连夜送到官府况,去各处院中询问了一番,不曾出错才舒了一口气。
但护送那采花大盗去官府的,却正是木允熙!
木优鱼得知了消息,便已经知晓,那两人怕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送到官府了。
果然,天亮之后,木允熙回来报告,那两个采花大盗路上被同伙给劫走了。
竟然连收买采花大盗这种那事情都做得出来!
木允熙果然是属于疯狂的那一类!
而自己已经被这条疯狗给盯上了。
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木优鱼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晚上,她准备往那地道中去,以防万一,先去隔壁王府里面睡几个晚上,让红牧睡在自己房中几天。
已经是七八月的天气了,木优鱼这院中已经是一片蛙鸣了,只是木优鱼不敢再睡在院中的竹楼里了。
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淫贼在那房顶上偷看呢?
她还是在竹楼里点灯写了一会儿工作日志,再准备偷偷去隔壁老王家睡一睡。
她还是将小鱼儿给放在鸟上,这鸟耳朵可比人耳朵机灵得多了,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能打个响声。
忽地,小鱼儿开始放声了。
“淫贼来了,淫贼来了!”
那才从镂空小轩窗进来的司徒玄光差吐血,这只死鸟还真是一点不给他好脸看。
见是司徒玄光,木优鱼的警惕松了一些,道:“原来是表哥,不知为何深夜到访?”
司徒玄光知道木优鱼最近新都是绷紧的,也不上前,只是在那窗下驻足道:“鱼儿表妹莫怕,我没有恶意。”
木优鱼也知道这司徒玄光比那木允熙好得多了,至少他还敢深入碧落汀将自己给救了回来。
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像木府这般的书香门第,门规森严,还不是一样养出个人面兽心的木允熙来。
她道:“表哥,夜深了,你还是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见了,遭人诟病。”
他道:“我只是与你说两句话便离去。”
气氛有些尴尬,司徒玄光站在那背光之处巍然不动,木优鱼忙拖了椅子给他坐。
好歹他还救过自己一两次。
两人便都坐下了,司徒玄光接过了木优鱼送的小杯子凉茶去,吃了一口,觉得神清气爽,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放了茶杯,他见木优鱼坐在那处写东西,背对着她,只见得轻纱之上,垂腰青丝似一条瀑布一般,她已经洗尽铅华,拆去了满头的发饰,只剩下一个发簪卷起一个髻。
他自小便跟随父亲叔伯行军打仗,这军人向来便就是果断无比,说话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道:“鱼儿妹妹,我前几日说的那事情,你考虑如何?”
大概是说那求婚的事情。
这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含蓄,不体谅体谅她一个女子面薄。
木优鱼大概是穿越得久了,到了这世界,受了这世界的影响,人也变得羞涩了,说起自己的婚事,不由得红了脸。
司徒玄光或许是个好男人,可自己现在怕是嫁不得了。
便道:“多谢表哥一番厚爱,只是现在木家怕是放不得我。”
如今木优鱼手里可有好几十个客户呢,都带着牙套,眼巴巴地等着看效果,若是自己嫁到南垣去,那岂不是替木家直接得罪了满朝文武。
司徒玄光也知晓她的顾虑,道:“鱼儿妹妹,那上门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木家为了眼前利益,怕是会一直这么留着你,你也得为自己今后打算打算。”
说到这个话题,木优鱼长叹一声,放了纸笔。
上次木家准备将他送去给五王做妾的事儿黄了之后,木家便一直不曾将她的婚事提起了。
如今她十四了,今年议亲,明后年嫁人正好,府中那些个同龄的庶女都开始物色人家了,就她还没个着落。
那王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议亲。
木优鱼之前是一心想着嫁给七爷,可如今又开始摇摆不定。
她心眼里是有七爷了,便正是因为心里有他,她才得慎重。
若是嫁过去,做不得正妻,只能做个妾室,还得面对他一个接一个纳妾,她的心该如何承受呢?
这根现代不一样了,现代的她,有自己的事业,婚姻只是增光添彩而已,若是婚姻不幸福,还能弃了重来。
可如今的大环境之下,那婚姻便关系着一辈子的事儿,她不敢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押在一个不确定因素之上。
可不知道七爷对自己,到底寸的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或许只是当她是个倔强一点的猎物,玩玩图个新鲜,毕竟他才十七……
毕竟,他是个王,没办法给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一对。
木优鱼拖着腮,望着那窗外夜色之中的潺潺流水发呆。
司徒玄黄便坐在他身后,望着她那有些迷茫的背影。
见她微微地勾起下颌,脖颈露出,似天鹅绒般的洁白,尖尖的下巴微微地瞧着,月光洒落下来,将那一点微微露出的肌肤装点得如同白玉般。
有种想法在蠢蠢欲动
司徒玄光忙将那肮脏的想法克制下去,又问了一声:“鱼儿妹妹你在想什么?”
那声音将木优鱼给惊醒了,她摇摇头,摒除脑子里不切实际是的想法。
她居然又在想七爷了。
她回头,十分好奇地问司徒玄光:“我听说你们司徒家历来都是不纳妾的。”
说起这个,司徒玄光也是自豪,虽然如他们这般的士族大家,在外人看来,不纳妾是个十分没面子的事情,可他看来,那是他们司徒家族的骄傲,是他们永不得丢弃的优良传统。
“是啊,家中父兄堂弟叔伯,从无纳妾之先例,就连我司徒家的女子,也是满身骄傲,若是寻不到那愿意给自己独一无二的夫君,便不出嫁。”
木优鱼惊奇了,来了兴致,笑道:“真不纳妾?那多寒颤了,别家该是指指点点了。”
司徒玄光一脸正气,说起自家传统,有的只是尊崇,“不管别家如何,我司徒家便从来那纳妾之传统,若是所爱之人,一个便够了,多一个,就是罪孽!”
木优鱼笑了,好奇问道:“那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传统的呢?”
司徒玄光见她问了,便也透露了一些。
百年之前,司徒玄光的祖上还不曾发迹,只是渔村里的普通农民,第一任家住生好手,从无失手先例,为人又是踏实肯干,远近闻名。
当地有个武官,馆主女儿正当年少,十八般武艺精通,又生得花容月貌,媒婆踏破了门槛也没能将她说动,许多大家公子有钱人求之而不得。
那馆主的女儿却单单看上了那其貌不扬,又家穷的司徒老祖,不惜带着半个武官下嫁与他。
成亲之后,父亲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成为了一房假话,司徒老祖跟着老丈人学习武艺,兵法,人也越发的有出息,后来便也将武官给继承了去。
时逢海盗猖獗,时而便来打劫渔村,司徒老祖与夫人一道,领着武官的学子,与渔村百姓一起,组成自卫军,一次又一次地将海盗赶走。
事情传了出去,官府前来收编了这只队伍,司徒老祖被封了官,入了军中,将抗击海盗的队伍越做越多,逐渐壮大,成为一只令海盗闻风丧胆。
短短几年之间,他便已经成了一位远近闻名的大将军,而他的原配夫人便一直默默地支持她,女儿之身却也是骁勇善战,随夫出征,从无惧怕,圣上御封她史上第一个随军女将,成为一段佳话。
这男人一旦功成名就,便开始纳妾了,有钱人家的风气便就是如此,就算他不想纳妾,皇帝和各大臣也会送一些美貌女子前来讨好。
司徒老祖也是经受不住诱惑,娶了一房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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