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芸和簟儿也是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这位……呃,女侠,也太无厘头了些。
对面徐公爷面色松了下来。喵的,刚才简直吓死个人了,还真当这次踢到铁板上,遇上什么江湖高人了。
听那些个江湖人都是无法无天之辈,他们可不管你什么公爷爵爷的,惹恼了他们那是真用刀子招呼啊。
不过眼下看来,眼前这位跟江湖高人全不搭噶,眼看着就要被自己的八健卒擒下了,他终于又再次悠然起来。
若是苏默能听到他心里的话,一定会严重同意。这他喵的就是一水货!山寨的!
“喂,你还不来帮忙?就看着我一个女子在这顶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场中,女侠汗流浃背,狼狈的再次后退,猛不丁回过头来冲着苏默怒吼起来。
苏默被吼的一呆,随即“嘎巴”一下合拢了嘴巴,差点没把舌头要下来,心中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我操!这会儿你想起哥来了,早干嘛去了?你不是喜欢抢戏吗?继续抢啊。
苏默暗暗咒骂着,心中竟有些窃喜。
这人实在太阴暗了。
眼见苏默不动,对面八健卒又再次围了上来,女侠眼中又是羞恼又是无奈,一边张剑勉力游斗,一边忽然又大声喊了起来:
“哥!大哥啊,快来援手啊!有人欺负你妹子了——”
顿时,众皆绝倒。
妙芸眼中露出不忍之色,有心开口让苏默去帮帮,但是瞅瞅苏默那胳膊腿的,再看看场中那八个大汉,终是默然下来。
苏默当然看到了她的神情,心中暗暗哼了一声,你妹的,最后还不是要靠哥来救场?争个头啊争!当这是蒸包子吗?
泄完了,这才冲妙芸点点头,表示自己要上场了。在收获了妙芸和簟儿敬仰而又担心的目光后,这才抖抖袍袖,准备上前重新大喝。
一口气酝酿了又酝酿,待觉得胸臆横生,估摸着能有喝断长板桥的张三爷,差不多十分之一的功力的时候,这才舌压上颚,张开嘴来。
第九十三章:何言的忠告()
“好胆!”
一声大喝凭空而来,霎时间排浪滚滚,众人尽皆色变。≧&nbp;壹≯≧&nbp;≦≦≦≦≤随着喝声,但见一人手持长棍,闪电般撞入战团。一条长棍挥舞开来,啪啪啪闷响声中,八健卒齐齐向后翻去。
苏默大张着嘴,嘴唇哆嗦着呆望着场中。半响,猛地转身一把抱住妙芸。
又被抢了!他喵的又被抢了!这还有地儿理去不?
妙芸冷不丁被他抱住,一颗心吓的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有心想要推开他,却又不忍。
想想也是,两次了,两次都差点被逼的以弱质之躯去与莽汉拼杀,却又两次最后关头被救,这种忽高忽低的刺激,难免苏公子会激动的如此情不自禁了。
想想苏公子明知自己不敌,但为了自己,为了那侠义女子的呼救,面对强敌毅然昂然赴难,这份侠骨义胆真是可敬可佩。自己只是个风尘女子,若是让他抱抱能抚慰他的心,又何惜此身呢?想到这儿,便不言不动,任他将自己紧紧搂住。
苏默真心想哭,他觉得实在太伤心了,他需要安慰,需要肩膀,或者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两回了!两回了啊!试问哪个演员能像他这般悲催的,一天之中,不到半时之内,被人搞了两回?
偏偏每次都是在最后那一霎那,这就好像啪啪啪到了最的时候,马上要畅快的登顶时,然后忽然被人喊ct,告诉你不能射,憋住!
这……这尼玛太不人道了!换谁能受得了哇!
“苏兄!苏兄!”
有人在远远喊着,苏默不理会。
难过着呢,别理我。哎呀,美人儿身上好香、好软……哎呀,还好弹哦……
“公……公子。”苏默不理会,不代表别人不理会。妙芸先受不了了,想要挣开,偏偏苏默搂的紧,无奈之下,只得低声呼道。
苏默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哎呀一声叫道,连连道:“抱歉抱歉,刚才情绪有些不稳,唐突芸娘了。刚才那一刻,我只觉得又香又软,晕乎乎的还以为躺在榻上了呢。这个,莫怪莫怪哈。”
“你!”
这都了些啥?妙芸满脸通红,跺了跺脚半转过身子,急道:“那位壮士喊你呢。”
苏默啊了一声,这才转过头来。目光在来人身上一停,顿时愕然。
何言!
怎么是他?
苏默有些不自在了。好像这位何兄似乎对妙芸有些意思来着,自个儿刚刚趁机占便宜,似乎有些不太地道啊。
场中此刻打斗已经停了,八健卒紧张的护在徐公爷身边,警惕的看着站在中间的何言和那个女侠。
何言刚才杀出,那条长棍直如翻江倒海一般,只一招便将八健卒尽数崩开。
八健卒知道遇上了高手,生怕缠斗下去公爷有失,当下慌忙返回,将公爷围在中间。他们要的职责不是打架,而是保护公爷。
八健卒既然退了,何言自也不会莽撞的主动去挑衅。女侠趁机凑过去,指指点点一番,何言这才现,原来某人也在现场。只是某人似乎太不靠谱了,这会儿了还死命抱着美人儿,让何言简直无语了。
想要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可看看对面那帮人警惕的神情,何言只得打消念头,想着还是问问苏默比较好。
结果连喊两声,人家愣是不搭理他。好歹总算转过身来了,却又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脸上神色也是古怪之极。
何言无奈,算了,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就山吧。
扯着女侠大步走了过来,皱眉道:“苏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面那些人是什么人?”
他目光在妙芸身上一转,随即收回目光看向苏默。
苏默啊了一声,仔细留意着何言的神色。心中暗暗打算着,倘若何言因为自己抱了妙芸恼的话,自己便先制人,咬定妙芸早就是自己的女人了。毕竟何言也曾看到过,妙芸都去自己家了,量他到时候也不出什么来。
至于当时自己没承认,人家害羞行不行?总之,某人顷刻间节操碎了一地,决定彻底耍赖了。
待到眼见何言只是瞄了妙芸一眼,再并未任何表示,这颗心终于慢慢放下了。
瞅瞅身边的妙芸,再望望那边的徐公爷,又看看站在何言身边的女侠……
嗯,这女侠脑袋有些不灵光,但是长得倒是蛮漂亮的,很有一股子英姿飒爽的风姿。
这厮又开始歪楼了。
“苏兄!”何言见他啊了一声,又开始神思不属、眼神飘忽了,不由的大是不耐,只得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苏默一激灵,这才醒过神来。旁边女侠撇撇嘴,嘀咕道:“还兄呢,胆懦弱,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哪里像个男人。”
声音虽,但架不住几人离得近啊,想听不到都难,众人顿时神色各异。
妙芸听她自己是苏默的女人,不由的羞的面红耳赤,却又不好解释。
簟儿却是怒目而视,丫头单纯的很。刚才苏公子大义凛然的毅然来到两人身边,只一句“别怕,有我”,已经彻底征服了她。此刻听女侠诋毁苏默,自然大是不忿。
何言却是面现尴尬之色,狠狠瞪了女侠一眼,这才惭惭的道:“苏兄莫怪,这是我家妹,单名一个莹字。一向在外学艺,不通世情,言语得罪之处,还望莫怪。”
莫怪?才怪!
苏默这个怒啊。半路冲出来抢戏你还有理了?结果自个儿t不住,还来自己不是男人。他喵的,老子是不是男人,死八婆要不要试试?
不过怒归怒,何言都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好作。只得恨恨哼了一声,翻眼道:“何兄怎会在此?哦,想起来了,是被召唤出来的。”
何言愕然,茫然道:“何谓召唤出来的?”
苏默捏起嗓子,尖声尖气的喊道:“大哥!大哥啊!快来救命啊,妹子被人欺负了!”
他拿腔拿调的学何莹,妙芸和簟儿顿时忍俊不住。妙芸还好些,怕何莹下不来台,只是强自忍着。只是那微微挑起的凤眼,完全暴露了她的表情。
簟儿却是咕的一声笑出声来,及到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捂住。可那露出的两只笑弯了的眼睛,还有那不停耸动的肩膀,瞎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你胡!我明明喊得是援手,哪有喊救命!”何莹简直要抓狂了,这个混蛋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啊!竟然当面嘲笑人家,简直不是男人。回头一定要报复他,狠狠的报复他!
何女侠美眸冒火,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估计苏默这会儿都该光荣上七八回了。
何言以手扶额,心中哀叹不已。自家这个奇葩妹已经让他大感头疼了,偏偏还和这个苏讷言对上了。这个苏讷言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都道歉了,却仍是出口讥讽妹。唉,这可真是烈火遇上干柴了。啊,呸呸,这是什么比喻。
“苏兄,咱能不能正事儿?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何言了一声,只得近乎哀求的岔开话题,身子也不经意的挡在两人中间,他是真的怕这两个奇葩同时属性爆,就此pk起来。
“哦,你这个啊,嗯,那边的是什么魏国公府的,那子,喏,就是那个骚包的子,是什么公爷。嗯,好像是要来抢妙芸的……呃,妙芸,是这样吧?”他巴拉巴拉的着,最后一句却转头去问妙芸。
何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尼玛都什么事儿啊,连具体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这里打成一团了。
但是随即又猛的一惊,魏国公公爷?!他面色瞬即大变。苏默的轻巧,可谓是不知者不惧。可他却是太清楚不过了。
魏国公啊。如果大明朝哪一家最显贵,那不用,必然就是这个魏国公。
一后一妃两国公,这就是魏国公府的底蕴。任凭大明任何一家勋贵,包括其他国公在内,在魏国公面前,那都要相形见绌。
魏国公的第一代公爷,便是大明朝开国大将徐达。一生随太祖朱元璋南征北讨,屡建奇功。大明立国后,被太祖封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傅、中书右丞相、征虏大将军、魏国公,岁禄五千石。
朱元璋每次设宴款待徐达时,均以兄弟相称,而且将自己称王时所居的府邸(今天南京的瞻园)也赐给了徐达,其圣眷之隆可见一斑。
徐达五十四岁因病去世,朱元璋极度悲痛,追谥其为中山王,谥武宁,其祖上三代全部追封为王爵,并赐葬于钟山的北面。此外将徐达“配享太庙,肖像功臣庙,位皆第一”。
及后建文称帝,徐达长子徐辉祖承袭爵位,按例降一等,仍称魏国公。
徐达共有四子四女,长女便是嫁给了朱棣,朱棣登基后,被立为皇后。二女则嫁给了代王朱桂,三女嫁给了安王朱楹。
这便是一后二妃的来历了。
而两国公则是因为朱棣靖难时,老大徐辉祖支持建文,老四徐增寿则支持姐夫朱棣。最终,徐增寿被建文所杀。
朱棣入京后,抚尸痛哭。追封徐增寿为定国公,而老大徐辉祖因拒不肯向朱棣低头,最终被朱棣杀了,爵位也被剥夺。
徐皇后也因心伤兄弟之死,最终郁郁而终。而后朱棣追思妻子,又有大臣进言,遂让徐辉祖之子徐钦承袭了魏国公的爵位。至此,两国公的格局成型。
徐达还有个第三子,虽未封国公,却也极受重用。以任中军都督俭事,世袭指挥使之荣。
再往后,朱棣移都城去北京。定国公一系随之北上,而魏国公一系便仍镇南京,总督军政事,权柄一时无两。
这便是苏默口中轻描淡写的魏国公了。
何言万万想不到,今日此事竟然牵扯到魏国公头上,一时之间,不由大是为难。
转头看看,不由一怔。却现原本在那边的徐公爷一行,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觉得今日难胜,先离开了。只是如此一来,没能当场解开这仇隙,后面估计更要麻烦了。
想的烦躁处,不由猛然省悟,今日之事全是因为这个妙芸而起。当下转向妙芸,冷冷的道:“妙芸姑娘,今日之事究竟有什么内情,还望姑娘勿要隐瞒,与我们知晓。”
苏默见何言对妙芸冷面相向,不由愕然,心中忽然升起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莫非,何言对妙芸不是爱慕,而是有什么偏见?
只是这念头刚起,自己又否认掉。何言好像这才是跟妙芸第一次见面吧,至少自己知道的是这样。当然,上次在自己家门口看了个背影不算。那又怎么会凭空无缘无故的有什么偏见呢。
想想不得解,只得抛开。
这边妙芸被何言一问,心中咯噔一下。她乃是极敏感的人,何言对她的冷漠,甚至隐隐还有一份敌意,她怎么会察觉不到?
心中忐忑之际,只得打起精神应对,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内情,不过是红颜祸水四个字罢了。当日奴奴在南京被这位公爷见到,便就此纠缠不休。为了躲避他,奴不得已,这才逃离南京,一路来到这武清县。本想着这里荒僻,似公爷这般贵人,绝不会来此。却哪成想,人算不如天算,终还是被他现了。”
到这儿,转头看了苏默一眼,又道:“今日奴受马家三公子之邀,是马家老太太的寿诞,要奴去献艺,演奏苏公子新出的吉他。不想走到半路,便遇上了这位公爷。幸前有苏公子来救,后又有令妹莹姑娘舍命来援,终于撑到此时……”
妙芸到这儿便停住了,后面的事儿何言亲身经历,自也不用多做赘述。
何言听到这里,不由的叹气。抬眼看看苏默,心中苦笑不已。这事儿弄到最后,原来竟是为了争风吃醋。还是这位苏相公和堂堂魏国公世子争。这真是,难道自己上次的提醒,这位苏相公没听进去吗?怎么非要来招惹这个女人?
何言暗暗怨怪,他却不知,苏默还真听进去了。只不过想的却是和他暗示的完全不搭嘎。若是他知道了苏默以为他对妙芸有想法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当场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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