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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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 第6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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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很快他就兴奋不起来了。为啥?因为跑出这么远了,眼看着就要转过第一道弯了,咋那个姓苏的还没过来呢?这你喵的没了目标猎物的配合,那快感如何获得?

    这就跟好比弄了个据说是一流的神片儿,然后卫生纸摆好了,裤子也脱了,满心激动的小撸着热场子等着了。结果尼玛片头无限长,正戏总不开场,下面皮都快撸破了,啥激情也没了,那叫何等的一个郁闷、何等的一个我艹。

    兀木尔现在就完全处在这么一个状态下……

    唉哟,别是那小子骑术太差劲儿,这么久了还没跟上来吧。这样一想,兀木尔赶紧收住马缰,就在马上向后张望起来。

    要说比赛之前,他想兹念兹的就是如何快速赢过苏默,那么此时此刻,他从没如此急迫的希望苏默的骑术好一点,再好一点,然后赶上来让自己恣意凌辱一番。

    所以在拐过弯道后的第一时间,兀木尔索性便勒停了大青马,干脆就在原地等着,急不可耐的遥遥向后张望着。

    “怎么还没来呢,怎么还没来呢?不应该啊,就算是那照云烟再怎么是礼仪用马,这会儿也该差不多过来了。唉,这真是急死人……嗨,来了来了……唉哟我去……。”

    正嘟囔着呢,遥遥的终于看到了目标的临近。只是等他看清楚那场面,却怪叫一声,好悬没一头从马上栽下去。

    来人确实是苏默没错,一系剑袖青衫,长眉细目。手中不知何时竟弄出一把折扇摇着,胯下白马照云烟四蹄轻快,踏着优雅的步点儿,不紧不慢的前行着。

    有风吹来,马上人黑发微动,衣袂飘飘,顾盼之间,真真是风流倜傥、光采照人,怎一个俊俏小郎君说得。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下来晚了,等急了吧。早上起得早了些,忘了吃早餐,路上用了个鸡蛋。呵呵,那啥,抱歉抱歉,在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回见哈。”

    苏默热情的挥手打着招呼,脸上春风满面,如同老友相见。兀木尔木然,下意识的点头回应:“没事没事,好,好,回见……”

    嘚吧嘚吧,白马擦肩而过,继续前行。

    “啧,看人家,这才叫郊游踏青呢,哪像咱……哎呦我去!”兀木尔在后看的出神,颇有些懊恼的嘀咕着。只是一句话没嘀咕完,猛然省悟过来不对。

    尼玛,这是正比赛骑射好不好?怎么成了郊游踏青了?比赛骑……哎呦,人呢?我日你个老母的!别跑!

    人呢,人尼玛早跑出老远了好伐。这会儿的照云烟哪还有先前半分悠闲的模样,正四蹄放开,小步奔的那叫一个欢快,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只一转眼间,都快看不到影子了,只剩下一线白影残留了。

    兀木尔好悬没给气疯了。太奸诈了有木有?不对,这不是奸诈,是无耻!是下流!是……是你大爷啊!

    “喝——驾!驾!追!给我追上去啊!”丢你老某啊!啥也别说了,先你妹的追上去再说吧。兀木尔恨的咬牙切齿,拼了命的挥动着马鞭催促大青马加速。

    这尼玛都什么事儿啊,自己咋就忽然跟中邪了似的呢?这可是比赛呢,自己还傻乎乎的等在这儿,任凭那小畜生悠闲的超过自己。可是……这尼玛不对劲儿啊。啥时候照云烟跑这么快了?我去,那还是照云烟吗?这不科学啊。

    大青马终归不是普通的神驹,一旦奋起直追,终是渐渐赶了上来。只是待到看见照云烟的速度,兀木尔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那照云烟的速度,简直差堪与自己的大青马有的一拼了。不,不是差堪,而是应该比大青马还要快上一分了。若不是马上那位的骑术实在太糙,怕是就凭这片刻的领先,早就要锁定了胜出的结局了。

    兀木尔一边再次提臀轻身,让大青马再次加速,一边满脸如同见了鬼般的盯着前方的白马,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面暂时领先的苏默不由暗暗叹口气,喵了个咪的,自己已经给白马上了两个“生命赋予”了,这弊做的够可以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胯下这匹白马都有些大补过头了。但是现在还是被追上来了,这还是自己耍诡计,阴了那小子一记后的结果。

    妈蛋,果然一分付出一分收获,全凭作弊和外力,终归是靠不住啊。没法儿,这样下去可不行,只能下死手了,可惜了一匹好马了。

    这样想着,扭头在马上向后看去,却正迎上兀木尔如同要喷出火来的双目。

    “小贼!你好无耻!”兀木尔放声大骂,恨不得扑过来掐死丫的。

    苏默哈哈大笑着,一边催促胯下白马加速,一边不动声色的挥手一招。

    唏律律——

    “唉哟,怎么了……”

    身后一声马儿的长嘶,随即便是兀木尔惊慌的叫喊。回头看去,却见大青马似乎受了莫大的惊吓,大大的马眼中,满是惊恐畏惧之色,踏踏踏在原地不停的兜着圈子,却是任凭兀木尔怎么催促,也再不肯向前一步了。

    能不怕吗?这冷不丁的忽然就缺失了一大截的生命,大青马虽然或许不懂生命,但是那种令它感到极度危险的缺失感,却是清晰无比,正是从前方传来的。确切的说,它感受到了,自己刚刚失去的东西,正是被对方一招手便吸走了的。

    这尼玛简直太恐怖了有木有?对方是什么存在?怎么看上去跟自己的主人并无两样,却竟有着这种可怖可畏的手段?大青马实在不能理解啊。但理解不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明白,绝对不能再靠近过去了。否则,自己必死无疑!

    大青马怎么想兀木尔不知道,刚才那忽然的一个急停,若不是他骑术超群,怕不当场要被甩了出去。这般急速奔腾之下,一旦真个摔出去,怕是立时就是骨断筋糜的下场啊。

    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此刻一再的安抚着坐骑,心下却有种莫名的恐惧升腾而起。虽然不能确定是苏默使得手脚,却隐隐感到,自己爱驹的忽然惊惧,必然与苏默脱不了干系。

    他究竟做了什么呢?又是如何做到的?亏自己原本还想算计他,却不想不等自己施展,倒是对方先给了他一个暗亏。

    实话说,这一刻,兀木尔真心有些想不干了的心思。只是再一想起受到的种种羞辱,还有那位主儿对自己说的话,刚刚升起的理智和畏惧,便又被怒火和贪欲埋没了。

    拼了!他恶狠狠的一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和狠戾,不再犹豫,一抬手摸出把短刃,狠狠的刺向大青马的后臀。

    大青马宝石般的眸子猛地一睁,下一刻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嘶,低等的那点智慧,顿时被原始的本能湮没。浑身精血迸流之际,全数转化为奔腾之力,如同一道电光般窜了出去。

    听着身后再次传来的急促的蹄声,苏默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这次不用回头看,微微调动起上帝视角异能,下一刻,瞬间便脸色阴沉下来。

    放血秘法!这样一匹神驹,他竟然舍得用这种放血秘法,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放血秘法是一种刺激马儿潜力的残忍法子,一般多用于生死关头,对战马的伤害极大。往往此法用过之后,战马轻则从此废了,重则过后便会力竭而亡。

    苏默早从图鲁勒图那里知道了这种法子,也是图鲁勒图欲要他骑自己的火哧溜不得后,实在没法子后教给他的办法。实在不行,也顾不得自己父汗的爱驹了,只能靠此法或许有能胜出的一线希望。

    对于这种残忍的法子,苏默当然不会去用。他有更神秘更强大的生命元气,何苦让马儿遭那种罪?却不想,他这没用到的法子,兀木尔那儿却先用了出来。

    这也变相的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显然打定了主意,不惜一切的要借这个机会阻击自己了。至于具体的法子虽然不知,但只看对待这匹神驹的狠戾就可以知道,那绝不会是什么平和的手段。或许不会致命,但是手断足残什么的,怕是逃不掉的。

    既然如此……

    苏默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寒光,顷刻间便有了决断。他本就不是个迂腐的人,性子又偏向刚烈,否则也不会在后世得罪那么多人,以至于好几年不得转正,仍只是个小小的民办教师了。

    心中默默念诵,衣领处一阵微动,一点金星稍现即逝,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再下一刻,已然追了个首尾相接的大青马,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急速的奔驰之中,猛然似乎向上弹跳了一下,再落下时,却是两条前腿中的左腿一软,顿时失蹄而倒。

    悲嘶之中,庞大的马身甚至完全来不及收住势子,轰隆隆带着一阵的尘土飞扬摔了出去。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过去,另一条马前腿竟活生生的当场折断。

    啊——

    马上的兀木尔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只下意识的大叫一声,一个身子已然猛地摔了出去,随即,剧痛和黑暗便将他彻底吞噬。

第606章 奇迹() 
兀木尔醒来的很快,至少他自己感觉是如此。事实上,的确也不慢,不慢到他睁开眼就看到遍地的羊尸,足足一百只羊啊,竟然都给杀干净了。

    “我还……没射……”他失神的喃喃着,试图起身,却猛的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险些又昏了过去。

    大口喘息着,好容易顶到那剧痛消退一些,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张笑眯眯的脸庞近在咫尺的看着他,没防备下,令他差点没叫出来。

    努力做出些微的后仰动作,背后又是阵阵疼痛,让他不得不停下这个动作。额头豆大的汗珠泌出,他缓缓闭上眼睛,颤声道:“你赢了,说吧,我这是怎么了。”

    他已经看出来了,那张脸是苏默的。而剧烈的疼痛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强忍着心中的惊慌,向这个对手问起自己的状况。

    他能感受到,自己似乎很不妙,这让他极是恐惧,以至于恐惧到了极处,反倒难得的冷静了下来。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小命,自己的身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兀兄想先听哪一个?”苏默悄然发出指令,金甲再次化作一点金光,隐没于衣领后面,无声无息。面上却抱膝坐在兀木尔身前,笑眯眯的问道。

    兀木尔默然,过了一会儿才叹口气道:“随便吧。若你想嘲笑我,也由得你。”

    苏默面色豁然一变,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指着他大怒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兀木尔静静地看着他,一点也不为他发怒而紧张,淡然道:“是,你是。你压根就不是个心胸大的,睚眦必报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不,比这还要甚上三分。你是那种对敌人恨不得落井下石,落难了再踩上一脚才甘休的性子。”

    苏默忽然不怒了,脸上又堆满笑容,蹲下身子摇头道:“没看出来,你这人这么幽默。怎么,不懂什么叫幽默?就是谑,谑,明白吗?”

    兀木尔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他此刻身受重伤,刚刚暗暗试了下,似乎手脚都没事儿,但就是动不了,一动就痛彻心腑,应该是脊柱出了问题。

    这个季节,伤势又再脊柱上,躺在地上越久越危险。他之所以出奇的如此冷静,正是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家伙是想激怒自己,然后等自己沉不住气主动将他骂走,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走掉,让自己独自留在这儿自生自灭。

    兀木尔从没一刻这么清醒过,他甚至猜到了这恶毒的家伙,为什么在这儿跟自己闲扯。他报的目的无非就是拖时间,好让自己躺的更久一些,多受些折磨。

    所以他不能怒,哪怕再如何羞辱也得忍着。所以,他只是安静的看着,一点儿心思都不露出来。

    不得不说,苦难真的会让人快速的成熟起来。这种快速,有时候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苏默眼珠儿转转,整个人都快趴到他身上了,上上下下摆弄了一阵儿,这才重新坐下来,看着他笑道:“好吧,我这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特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难过。好消息是,你的手脚四肢,各种零件都没少,除了一些擦伤外,整个都好好的,怎么样,这是个好消息吧。”

    兀木尔垂下眼帘,胸口有些控制不住的略微加快了起伏。这是个好消息吗?是,也不是。因为这说明自己刚才的猜测大抵不会错了,真的是脊柱伤到了。

    蒙古族出生就在马背上,坠马受伤什么的早已司空见惯,自然也摸索出一些常见的伤病例子。所以,此时结合着自己的状况,再听到苏默的确认,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终于变成了绝望。

    脊柱受伤,在草原上就等同于死亡。因为那样的人就是废人了,完全的废人。不能坐、不能动,再也骑不得马;既不能放牛牧羊,更不用说上战场厮杀射箭了。

    不但如此,还要连累家人特意分出人手来照应着。在草原上,往往这种伤势的人会选择自我了断,与其那样窝囊的活着,拖累家人,不如痛快一死。

    “坏消息呢?是不是我的脊梁断了?”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即便是要死,也不能在眼前这家伙面前露怯。蒙古汉子自有蒙古汉子的尊严,他不想让自己的绝望,成就了对方的快乐。

    苏默眼底闪过一抹讶然,想不到这个小子竟然还懂些骨科的常识。更没想到明明知道了自己的状况,还能如此淡定,这让他真的有点刮目相看了。他却不知道,兀木尔已萌死志,对于一个连死都想到了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可激动的?

    “宾果!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苏默打了个响指点点头。

    兀木尔就又沉默了。这个时候他的心思又不同之前了,此时此刻,苏默拖延时间也罢,丢下他也好,都不重要了。所以,他也不须再太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了。

    目光在左近巡视了一圈儿,看着满地远近的羊尸,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疑点,不由的失声道:“你怎么做到的?你没用箭?”

    他忽然发现,所有目所能及的羊尸体上都没有箭矢,死因全都是额头上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导致的。且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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