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貌似底气不太足的样子,刚开始高亢尖锐,渐渐的却越来越小,及到最后竟是微不可闻了。
这是怎么意思?好吧,剧情是这样滴:某妞儿丢人了,还是丢大人了,所以终于恼羞成怒了。
郁结之下的结果,自然就是要找个宣泄的途径泄一下、迁怒一下,不然实在不爽啊。
眼下的情况是,当前泄迁怒的对象有两个。一个是自家男人,还有一个是自家大哥。
好吧,自家男人其实还不能算是自家的,某妞儿正努力将其变成自家的。为此目标,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呢,这个目标肯定是不合适的。再说了,自己心中其实也是很有些舍不得的。
二选一的选择不要太简单了。既然其中一个不行,那自然就只能是……嘿嘿。
大哥一直是很宠爱自己的,所以偶尔冒犯一下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而且这位大哥似乎从小就被自己欺负,这么些年下来,应该早就习惯了的,这标准的就是熟客嘛。
所谓做熟不做生,何家是商贾之家来着,必须要遵守商业规则!虽然何二小姐是女儿身,但规则就是规则,这个不容改变。
所以,这么看来,这位大哥拿来当目标的话,大小、长短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经验丰富,抗打击能力出众,应该也不会落下心理阴影之类的……吧。
于是,何大哥的悲催就这么华丽丽的上演了。按照何二小姐的理论,何大哥属于熟客。熟客的含义,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可以称为惯犯。
那么,最为一个惯犯,在逃无可逃的境地下,总是会有些下意识的挣扎。所以,“不关我的事”这句话,何大哥简直是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了。
只不过在这话说出之后,何言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嘴贱的,本来就不关自己的事啊,哪里还要这样大喊大叫出来?这下好了,整的好像自己心虚似的,这不是上赶着作死吗。
尼玛,这绝逼是一种病啊,得治!必须要治啊!何言心中的懊悔犹如滔滔黄河一般,只得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亲爱的妹夫大人。好吧,是预定中的妹夫。似乎以前一提起这茬儿,那厮就会飙来着……
这让何言心中有些虚,只是眼下也实在没法子了不是。江湖救急,这点基本的准则还是要的吧。果然是吧……
心下这么想着,待到把目光投到那位妹夫身上后,何言却瞬间瞪大了眼睛,险些没当场一口老血喷出去。
“莹儿啊,站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吧。来来,坐下慢慢说,喝口茶润润嗓子先。看看你,都说了你好多遍了就是不注意,骂也好,打也罢,可前提是不能气着自个儿不是?乖啊,听哥的话,喝口水歇口气再继续,时间有的是,不着急哈。嗯,我帮你捏捏肩膀先……”
啥时候的事儿?这王八蛋啥时候转到小妹的身后去了?瞅瞅那一脸的假模假样的,唉哟,能不能再恶心点?
我查查你个圈圈的!喝口水喘口气再继续?时间有的是不着急?还帮着捏肩膀……节操!你他妈的还能有点节操不?
自个儿刚才想什么来着?希望这王八蛋帮着说几句好话?这尼玛是生怕老子死的慢了吧。瞅瞅那架势,简直恨不得自己一露头,他就冲上来再踩上一脚啊。
我你大爷的!
“苏讷言!你……你你,我跟你拼了!”
…………………………………………
房门外,虎子和草驴儿还有唐猛三人面面相觑。听着房中不时响起的凄厉的惨叫声,虎子不由的面带忧色,低声道:“驴儿,这……这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旁边唐猛也是大头连点,憨憨的脸上全是紧张之色。
草驴儿嘿嘿一笑,侧耳继续听着里面动静,低笑道:“淡吃萝卜闲操心,你有见过婆姨汉子打架有事儿的吗?嘘,别说话……哈,这热闹的,哎呀,这是那位大舅哥的惨叫吧,真是,啧啧……唉哟唉哟,这声儿……咱们公子的,嗨嗨,这叫的多亮堂啊,真不愧是咱家公子……”
好吧,有道是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了个鳖亲家,瞅瞅这货此刻砸吧着嘴儿,两眼放光的模样,这德性跟某人看热闹时的状态是何其相似啊。
虎子和唐猛相对无语,默默的走到一旁。刚才他俩在后面,并不知道前面生的事儿。而后忽然见到草驴儿跟中了箭的兔子似的,连蹦带蹿的跑了来,还当出了什么事儿了。
草驴儿定了定神儿,便嘿嘿笑着将刚才的事儿说了,然后便拖着两人又悄悄寻了过来。
原本两人还当这货是怕出事儿呢,谁成想竟是来听墙根的,这可真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写照啊。
正无语的摇头之际,忽然听到客栈外传来一阵噪杂之声,抬头看去,几个一身华服的人已是跨步迈了进来。目光看到他们几人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319章:登门求见()
“唉哟,两位小哥请了,敢问一下,广进钱庄何少东家贤伉俪可是下榻此处?”这几人中,领头的一个三十许模样的人,冲着虎子和唐猛二人抱拳见礼。??网
虎子和唐猛对视一眼,唐猛便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开两步,虎子却转身迎上,也是叉手唱诺道:“不敢当官人礼,敢问官人高姓大名?”
那人微微一笑,“在下姓安,小哥可以称我安管事。”说罢,便不再多说。
虎子眸子又缩了缩,心中惕然又再提高一级。这几天来,多有一些商贾上门来洽谈组建商队的事宜,但却从无一人这般张口就喊出“何少东家”的称谓。要知道他们虽然冒充的是何言,但对外只是称呼少东家,从未提过姓氏。
然而这帮人一来便指名道姓的,显然是对广进钱庄的背景有着一定了解的。至少知道广进钱庄背后的主家便是何家,甚至连何家唯有一个少东家的事儿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要知道这个时代,大户人家多是妻妾成群、多子多孙的。枝延叶漫的,一些表亲之类的旁支侧房,对外客气的说法,多半也都是尊称为少东家的。否则,一个不好便是会得罪人的。
这些个道道儿,草驴儿都曾给虎子二人细细讲说过。所以像眼前这人一般,上来就直指正牌的,必然是有着了解内情的凭仗。偏偏对于他们自己的来历,却是讳莫如深不肯说明,这如何不让虎子警惕?
略略沉吟了下,虎子这才又陪笑道:“原来是安管事,但不知安管事此来所为何事?哦,请恕小的失礼,咱们少东家好静,不太喜欢应酬,一般商务杂事儿多由曹管家处理。您看这个……”
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口称失礼,脚下却微不可查的一动,将去路挡的死死的。同时借着袍袖的遮掩,已是暗暗打出一个手势。
身后唐猛不动声色的又退后两步,悄然无声的没入了门内。
安管事似乎是不经意的冲唐猛消失的方向瞄了一眼,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看挡在身前的虎子,点点头道:“这样啊,也罢,那便劳烦小哥儿跑一趟,前去通报一声可好?哦,对了,咱们并不是来谈什么商贾事的,而是家主人欲来拜会贵上。我家主人也是读书人,这可不是什么商务杂事儿。说不定贵上便答允一见了呢?”
虎子面上的笑容已有些僵硬了,这人言笑晏晏,话中却隐含锋芒。只从对苏默的称呼上便可见一斑。
之前还是“广进钱庄何少东家”,现在却以“贵上”称之,这便隐隐有点破苏默假冒一事儿的意味,已然是近乎于图穷匕见了。
虎子僵硬的笑容一点一点收敛了起来,腰板儿也不再佝偻,慢慢的直起身来,浑身肌肉紧绷。定定的看着安管事,一边做出考虑状戒备着,一边暗暗焦急:苏公子那边怎么还没动静呢……
客栈的房间中,苏默得意洋洋的躲在何莹身后,探头探脑的看着对面咬牙切齿的何言,满脸的嘚瑟。细长细长的眼睛乐的彻底看不见眼珠儿了,完全成了一道缝儿。
多好的媳妇儿啊,瞅瞅,这才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即便是跟大舅子放对儿,也是半点也不含糊。
先前何大公子被阴之下,怒不可遏的冲过来,苏默毫无节操的果断闪了。脚下轻松一转就躲到了何莹身后,口中还夸张的大喊着救命。
而何二小姐想也没想,当即顶上去就是一记粉拳。结果毫无悬念,何大公子本就对这个妹子有些忌惮,忽见眼前的目标一眨眼就变成了小妹,大惊之下只想着收回手别伤着妹子,却是再没办法躲开何二小姐这记天马流星拳了。
duang!闷响声乍起,可怜的何大公子便觉的脸上一震,随即便是漫天星斗,找不着北了。
“小妹!你……”何大公子这个悲愤啊,眼含热泪的看着挡在身前柳眉倒竖的亲妹子,心中却暗暗惊骇。他本是练武之人,刚才便只那一瞬,便敏锐的捕捉到了苏默身法的快捷。
他倒也不是真的要对苏默怎么样,左右不过就是打闹罢了,这在以前苏家庄上时,众人之间也是玩闹惯了的。
但即便如此,他方才的度有多快自己却是心知肚明的。毕竟虽说是玩闹,他还真是打算逮住那家伙,讨些便宜的。可谁知以前这手拿把攥的一扑,此刻竟然落空了,甚至连苏默的身影都没看清楚。
这小子,什么时候竟有这般身手了?看样子离开这些日子里,很有些精彩的事儿生啊。
他这么想着,脸上却不肯露出来,只是作色对自家妹子继续演戏。打从认识了苏默这货后,众人之间似乎也都习惯于这种交流方式,并乐在其中。
“闹够了没!”何二小姐脸罩冰霜,恨恨的喝道。她虽性子粗疏直爽,但却并不傻。这会儿自然也反应过来,先前草驴儿说的那事儿的原因了。
眼下她和苏默看似悠闲自在,但实则仍是身处危机之中。这她好不容易挥点作用出来,让心上人刮目相看了,却不料竟被自家兄长给破坏了。
于是,乍见之时情不自禁的惊喜,在忽然出了个大丑之后,到了此时已断然不见,满心的都全是不爽了。当然,这也不是说就真的不在乎,只是将其放在了心里,不需那么激烈的表达出来了。
“说,你干嘛停了我支取的银钱,不知道我们现在很麻烦吗?哼,你若不给我个满意,我便回去告诉爹爹你欺负我!”何二小姐掐着腰,趾高气昂的叫嚣着。
好吧,这前面一段说的还是蛮靠谱的。可最后一句,完全就是神转折了。妞儿,你确定自己真的长大了?这咋听着就是个小女孩在大人面前撒娇的节奏呢?
苏默以手扶额,忽然心中有种罪恶感。小女孩啊,自己这算不算萝莉控呢?家里的韩杏儿才不过十六,这何妞儿也是十六,据说那个娃娃亲貌似比自己还要小一岁……
堕落了,堕落了啊!自己原本可是很纯洁的来着,跟小萝莉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只是抱着观赏的角度的。可现在怎么就堂而皇之的拿来当媳妇儿,却毫无心理压力呢?
这万恶的旧社会!苏老师狠狠的在心中吐了口唾沫,将所有罪责归咎于社会大环境上去,然后便心安理得起来。
你说啥?知道错了就要改?有毛病吧,大环境是这样,你一个人跳出来假清高,那叫作死,叫反人类的懂不懂!苏默是个守规矩的人,是良民,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儿呢?
当然,唾弃一下、谴责一下还是必要滴,自己可是老师来着。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入了这个时代就要遵守这个时代的规则。而且眼下这些也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解决当下的危机,活下来才能考虑要不要高尚一些的命题。
那边兄妹俩的对峙已然平复下来,对着这么个奇葩的妹子,何大公子毫无办法,果断以妥协投降告终。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当日妹子失踪的前因后果,家里老爹可还是在日夜担忧着呢。
“……事儿便是这样了,多亏了有苏默保护我。”何莹已经将事情经过大体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给自己男人表下功。眼波儿娇媚的睇了苏默一眼,这把苏默电的,浑身一个激灵。
哇擦,这得是多大电压才能达到这威力?苏老师心底先前残留的一点罪恶感,瞬间被这电流击的彻底不见了踪影。
“好贼秃!该杀!”何言却哪里顾得上自家妹子那里眉来眼去,满心都是各种后怕。想到竟差点就此失去了这个妹妹,瞳仁都有些红了,拍案恨恨怒骂起来。
从何莹的讲述,再结合自己一路西来经历的种种,何言暴怒之后,不由的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这其中怕是不止一方势力推手的作用啊,如此多未知的敌对势力,偏又隐藏与暗中,小妹和苏默的安全着实可虑了。即便是以何家的力量,在这么多的暗势力面前,也有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对了,讷言,你可识得一个叫初五的人?”沉吟一会儿,何言忽然转向苏默问道。
苏默一愣,“初五?”
何言点头,“对,就是初五。嗯,猎户装扮,身边还跟着几个和他差不多的年轻人。前番我伏击袭杀你的那帮人时,他们在旁多有出力,个个都堪称神射,极是不凡。”
他想起当日之事,脸上不由露出敬佩和凝重之色。
苏默一时想不起来,毕竟当时他正时刻受着阿修罗之石的折磨,精神并不怎么集中。
旁边何莹却忽然啊的一声,拍手道:“莫不是洪县的那个?你忘记了,便是当日咱们出山后修养过的那个小村子?”最后这句却是对着苏默说的。
说罢,不待苏默反应,又脸现疑惑之色,“奇怪,他们怎的会出现在这里?”
苏默被她这一提醒,也是猛然省过来,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冲着何言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认识。接着也是若有所思起来,跟何莹一样,他也对初五忽然出现在这里想不通。
何言就叹了口气,看看两人疑惑的神色,才要说话,忽然就听门外传来几下敲击声,不由一顿,将话又咽了回去。
苏默和何莹也被惊醒,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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