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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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摄政王[穿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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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如芒在背。

    何良才听许大夫说完,了然地点了点头,之后便开始询问薛云舟:“听说今日这些饭菜是王妃亲自做的?”

    薛云舟正了正脸色,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一脸严肃地点头:“没错。”

    贺渊前世几乎没见过他这么沉稳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薛云舟接收到他的目光,立刻就坐不住了,好像屁股底下有针扎似的,又习惯性歪了歪身子,没正形地坐在那儿了,同时心里对自己彻底绝望:改不过来了,在二哥面前就不想做个积极向上的好好青年,欠教训欠到古代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抖m属性?

    何良才转头看向余庆,神色变得威严起来:“今日除了王妃,还有谁进过厨房?谁碰过酒壶?”

    余庆努力回想了一番,进过厨房的倒是说了几个名字,碰过酒壶的却只摇头不知,贺渊虽然分不清谁是谁,但还是很轻易地通过下面的细微动静辨认出人来,他将目光转向许大夫:“这药常见么?”

    “不常见。”许大夫摇了摇头,“这么歹毒的药,平常人是不容易得到的,想必是有什么特殊来路,要查怕是不容易。”

    贺渊点了点头,盯着酒壶陷入沉思。

    何良才还在那里一个个盘问,贺渊突然开口:“不用问了。”

    “啊?”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贺渊道:“让他们都在纸上按手印,五个手指都按,另外,找些细面粉来洒在酒壶上。”

    薛云舟愣了一下,隐约有点明白:“对比指纹吗?”

    “嗯。”贺渊见他一脸惊奇,解释道,“酒壶用之前必然清洗过,能在上面留下指纹的,除了你,就是下毒之人了,只要将酒壶上的指纹与他们一一作对比,事情自然就一清二楚。”

    薛云舟一脸崇拜地仰望他:道理我都懂,可撒点面粉就能采集指纹?

    何良才听了贺渊的话微微疑惑了一瞬,不过看贺渊神色笃定,顿时就觉得茅塞顿开了,连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很快就将面粉找了过来,又命人准备了充足的纸墨,让下面的人一个个按上手印。

    薛云舟好奇地把面粉端到自己面前,又小心翼翼捏着酒壶把酒倒在另一个空碗里,跃跃欲试道:“王爷,我可以试试吗?”

    贺渊目光看着下面的人,随意点了点头:“可以。”

    薛云舟小心翼翼撒完面粉,盯着白漆漆的酒壶,目光呆滞:就这样?你特么在逗我?

    手印全部收集好,何良才将写有名字的一摞纸递上来,薛云舟也连忙将酒壶奉上。

    贺渊看都没看酒壶,直接抽出其中一张纸,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寒声道:“把这个叫余吉的带下去。”

    余吉一听,脸色顿时惨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薛云舟朝他看了一眼,见他竟然是从侯府跟过来的陪嫁小厮之一,不由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阴谋论一下便宜爹,就听余吉突然大喊:“我招!我全招!”

    贺渊神色不动地看着他。

    余吉不敢与他对视,抬起手直指薛云舟:“就是王妃指使小的下毒陷害王爷的!”

    薛云舟微微一愣,随即朝他斜了一眼,冷笑:“要下毒我不会自己下?你接着编。”

    余吉身子有些颤抖,却依然挺直腰板:“王妃嫁入王府以来,一直独守空房,心里早已对王爷生了恨意,这才命小的给王爷下毒。”

    薛云舟气笑了,如果坐在旁边的是原摄政王,他可能会担心自己被污蔑,毕竟那人杀人不眨眼,说不定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可现在坐在这里的是二哥,是个不缺理智不缺人性的现代人,怎么可能就相信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

    贺渊果然没有心情听那人继续嚷嚷,直接下令:“把他拖下去。”

    余吉连忙挣扎:“王爷若不信,不妨在王妃的卧房里搜一搜,那里还藏着一瓶□□!小人敢发誓,若搜不出来,小人遭天打雷劈!”

    薛云舟脸色僵了一瞬:完蛋,便宜爹给的货,忘记扔了。

    贺渊却神色淡淡:“污蔑王妃,罪加一等,先拖出去严加拷问。”

    余吉不可置信地瞪直了眼,顿时发不出声来,很快就愣愣地被拖了出去。

    王爷说是污蔑,那自然就是污蔑,再说这两口子感情渐好,谁都不信王妃会下毒,因此并没有人将余吉的话真正放在心上。

    事情初步查出了眉目,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把排除了嫌疑的下人们都打发走后,薛云舟心情好转,再一次拿起酒壶,一脸勤学好问:“还想请教王爷,这个撒面粉……这个指纹……”

    贺渊瞥他一眼:“只是吓吓他们。”

    薛云舟一顿,砸吧砸吧嘴:“所以……”

    “余吉手抖了。”

    薛云舟:“……”

    站在旁边尚未离开的何良才、许大夫:“……”

    薛云舟摸摸肚子转移话题:“王爷饿吗?”

    贺渊起身:“糟蹋了一桌好菜,叫下面煮些面条送过来。”

    何良才正要应声,旁边的许大夫鼻子动了动,猛地变了脸色,上前两步躬身道:“王爷请恕老夫无礼。”

    贺渊微微疑惑,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许大夫凑近他,仔细闻了闻,顿时惊得面如土色:“王爷,您身上的香味是从何处来的?”

    贺渊蹙眉:“有么?”

    薛云舟也凑过去闻了闻,除了正常的衣服薰香,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许大夫提醒道:“不在衣服上,在脸上。”

    薛云舟下意识抬起下巴朝他脸凑过去。

    贺渊扭过头来,低垂着眼看他。

    薛云舟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目光,顿了顿,状若无事地把目光下移,不小心落在他紧抿的唇线间,心神恍惚地想:嘴唇和二哥还是长得挺像的……

    贺渊嘴唇微动:“闻到了?”

    薛云舟目光直了一下,脸腾地燃烧起来。

第14章 追查() 
感觉到贺渊的目光直直戳在自己脸上,薛云舟顿时紧张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更没勇气抬眼,只磕磕巴巴道:“是……是有点香味……不仔细闻闻不出来……”

    贺渊盯着他微红的脸看了片刻才回神,接着皱了皱眉看向许大夫:“我怎么闻不到?”

    许大夫一脸后怕:“这是剧毒,中毒之人嗅觉迟钝,是闻不到的……”

    “剧毒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解毒啊!”薛云舟吓一大跳,立刻打断他的话,急得恨不得掐死这个慢条斯理的老大夫。

    许大夫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王妃请宽心,王爷无事,此毒单独用没有大碍,要配合方才酒中的春|药,才会致命。”

    一旁的何良才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再看看王爷和王妃同时沉冷下来的脸色,就知道此事必然不会善了。

    贺渊重新坐下,微微沉着眼,隐有风雨欲来的气势:“许大夫,这毒|药有什么特殊之处?你详细说说。”

    “回王爷,这毒|药一般制成极小的粉末,遇到人的皮肉便会粘上去,不说中毒之人闻不到,就是旁人凑近了,也极难察觉,若是时间长了,这毒全都渗入体内,那就更加不容易闻到了。若沾上此毒后再中酒中那春|药,便会即刻毙命,且死状极其可怖。”许大夫说完擦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王爷数次化险为夷,自然是吉人天相,可这次的连环计可真是前所未有的歹毒,王爷还是要多加小心呐!”

    贺渊冲他点头:“多谢,我会注意的。”

    许大夫愣了一下,顿时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折煞老夫了,这是老夫应尽之责。”

    何良才也是听得后怕不已,之前还在疑惑余吉给王爷下那种毒做什么,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绕了一个大圈子,最终还是想要王爷的命,幸好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

    想到这里,何良才眼角一跳,迟疑道:“王爷,这毒会不会就是那位……”说着又有点犹豫,毕竟那女子是王爷的侍妾,无端猜测会不会让王爷恼恨呐?

    贺渊看他一眼:“你既然怀疑她,就将她抓起来,好好审问。”

    何良才得了他的态度,顿时放开了手脚:“是。”说着又吩咐人把桌上的饭菜撤了,重新上一些,至于贺渊说的面条,他是不敢当真的。

    薛云舟现在对贺渊的安危提心吊胆,看到一桌子好菜也没什么胃口,勉强吃完后发了一会儿呆,猛然想起便宜爹给他的那瓶毒|药,顿时坐不住了,站起来道:“我去拿样东西,王爷稍等。”

    贺渊疑惑地看着他刮风一样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见风刮了进来。

    薛云舟把其他人都打发走,在他身边坐下,很正色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便宜爹交给他的那只瓷瓶,一脸真诚地双手奉上:“王爷,这是我的忠心,请务必笑纳!我绝对绝对没有想过要害你,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贺渊:“……”

    薛云舟从他脸上看不出情绪,一时心里七上八下:“这个是便……咳……我爹交给我的,他让我在成亲那天晚上给王爷下毒,我娘都被他休了,我自然不会事事听他的,而且王爷为国事操劳,身份尊贵,岂能白白送命,所以我当时就没有给王爷下毒。当时不会,以后更不会!”

    贺渊看着瓷瓶,淡淡道:“我当时没来,你下了毒也没用。”

    薛云舟噎了一下:“……那倒是。”

    贺渊看着他黑的发亮的眼珠子,下意识抿抿唇,伸出手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我信你。”

    薛云舟一下子傻掉:这么亲昵,上辈子从来没有享受过,果然还是夫夫关系比较好吗?要是我哪天真把二哥给勾搭上了,他又突然恢复了记忆,会不会翻脸无情?

    贺渊从他手中接过瓷瓶,打断他的走神:“看来这次的事跟忠义侯也脱不了关系。”

    薛云舟点点头,不管余吉是怎么知道他有这瓶毒|药的,这人既然是侯府安排过来的陪嫁,那自然是便宜爹派来监视他的眼线,说不定看他迟迟不动手,就另外想了这么个阴损的招数。

    薛云舟此刻特别庆幸自己当时闪了那一下腰,不然他又要跟二哥阴阳两隔了。

    两人还记挂着这件事,之后听说事情已经查清楚,就一同去了贺渊的书房。

    何良才过来禀报事情的始末,说:“柳氏身上也有那毒|药的香味,而且她已经招了,说正是当时撞了王爷那一下,她才有机会偷偷将药洒出来。还有余吉,他在半个月前就开始偷偷与柳氏的贴身丫鬟见面,几天前王爷受伤时开始与柳氏合谋下毒一事。另外,柳氏和余吉手里的药都是来自于同一人,是……”

    贺渊见他开始吞吞吐吐,便道:“有话就直说。”

    何良才一脸为难地瞄了瞄薛云舟,见贺渊态度坚持,只好老老实实把话说完:“这些药都是忠义侯给的。”

    薛云舟一脸“果然如此”,心想:便宜爹在毒害摄政王这条道路上真是坚持不懈,他对那少年皇帝倒是忠心,还真担得起忠义侯三个字,不过他为什么用来用去都只有下毒这一个招数?

    何良才交代完,见薛云舟一脸淡定,忍不住心里惊叹了一把,又问贺渊:“那王爷准备如何处置他们二人?”

    贺渊顿了顿,扔下一句:“你们看着办。”

    何良才:“……”

    薛云舟好心翻译:“王爷的意思就是,以前怎么处置的,这次还怎么处置,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也都熟练了。”

    何良才哭笑不得:“王妃说得在理。”

    何良才走了之后,薛云舟在贺渊身旁坐下,手肘撑着椅子扶手,苦恼道:“我爹那里怎么办?要不他的寿宴我们就送点贺礼算了,人还是别去了,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保命要紧。”

    贺渊很想提醒他这个世界的历史上没有“鸿门宴”这回事,不过最终没有开口。

    至于忠义侯薛冲,的确很让人头疼。

    原摄政王曾经多次遭人陷害,虽然查出来的幕后主使各不相同,但仔细分析就会发现,这些人隐约形成了一个权利关系网,而这个网是以忠义侯为中心的,当然,忠义侯的背后是龙椅上的少年皇帝。

    看来,他们不把自己弄死是不会罢休的。

    贺渊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带着薛云舟回藩地算了,但是以皇帝那一派系紧咬不放的作风,恐怕到了那里也没有安稳日子过,更何况他本人也不愿意临阵退缩。若要让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刺杀、下毒这些招数,他一时又有点适应不了,他宁愿真刀真枪地打个明仗,可没有合适的借口,要明着来谈何容易?

    薛云舟见他陷入沉思,就没有打扰,自己找了本书,坐在椅子上撑着腿随意翻看。

    这种感觉和上辈子差不多,一个在书桌前处理永远堆积成山的公务,一个懒懒散散陷在沙发里玩平板,现在只不过换了个环境,换了身躯壳,一切还是那么顺其自然。

    没多久,宋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室内的静谧。

    薛云舟很识趣地问:“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贺渊看了看他撑起来的那条腿:“不用。”

    薛云舟一个激灵,连忙把腿放下,又捞起袖子将椅子上被踩脏的地方擦了擦。

    贺渊跟着看看他的袖子。

    薛云舟欲哭无泪。

    好在宋全进来,及时转移了贺渊的注意力,薛云舟连忙找了块帕子,默默滚到角落去擦衣袖。

    宋全进来禀报上次要他去查的事,说没有找到樊茂生,京城内外都翻遍了,又往外扩大范围搜了一遍,始终一无所获,此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薛云舟注意到他们说的事,惊讶了一下,道:“我去问问庄子上的孙老头。”

    宋全却说,附近所有的庄子也都搜过了,没有找到。

    薛云舟愣了愣,觉得此事透着古怪,秋收还没结束,他们没道理突然离开京城,要么就是见到贺渊心虚了,要么就是突然死了,不过他看那樊将军身强体壮,哪里像是会突然挂掉的,更何况他又是在自己的庄子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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