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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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深渊-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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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汉额头一突,抄的脑仁疼。头也不回便将手中尸体甩出。

    尸体划过弧度,直直落入凉亭石桌,打翻桌上事物。

    匆忙中牧苏只来得及抢救一壶茶和茶盅,小心翼翼捧到一边。

    “看着点!砸到观众了!”不满嚷了一句,牧苏瞅向桌上尸体。

    尸体面罩已经脱落,一张普普通通脸庞显露出来。双目圆睁瞪着牧苏,死不瞑目。

    望见这凄惨一幕,牧苏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他叼起茶杯,将打翻的糕点盘盖到刺客脸上,眼不见心不烦。

    凉亭外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壮汉仍有余力,余下四人死了俩,剩下二人身负重伤。

    “啊——!”

    一声凄厉惨叫,一名黑影捂着肠子倒跌,惨叫一阵后渐渐没了气息。

    领头刺客见手下都死了,冷汗簌簌心生退意。突然大吼一声举刀冲来,熟料刚摆出架势,他转身就逃。

    壮汉提起一块石子,只见领头刺客一声惨叫倒地,再无声息。

    牧苏左手拿着茶壶右手拿着茶杯走来,奇怪问他:“你们自己人怎么还打起来了?”

    “一群宵小也配和我为伍?”壮汉嗤笑,夺过牧苏的茶壶,闻了闻丢开。“水?真没趣。”

    “大半夜一个人喝酒的那是败犬。”牧苏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向后一丢,拱手道:“高手兄果然厉害,佩服佩服。”

    壮汉奇道:“你怎知我叫高狩。”

    “这么嚣张?”牧苏死鱼眼微睁。“不过人如其名,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壮汉冷笑:“一群炼气都不是的杂鱼。”

    “等等你说啥?炼气?”

    壮汉点头,语气傲然:“我已踏上修真之途。”

    牧苏吓得一个大惊从早到晚失色。

    不是判案模拟器吗,怎么就变成凡人修真传了!?

    牧苏仔细打量壮汉,忽然轻咦一声。

    “咦?你怎么看起来和上午不太一样……上午那彪了吧唧傻乎乎的的是你亲戚?”

    壮汉嘴角一抽,正欲开口,一阵杂乱脚步墙后忽传来。

    “衙役来了,改日再和你说。”壮汉说道,化为残影翻墙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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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牧美酱() 
押司满头大汗,着急领一众衙役捕快冲入院门。

    历来费县官员都是押司监守自盗告密。唯有这位,虽然行事随意莫名,但押司并不希望他死。

    方一进入,便见几道黑衣身影倒在地上没了生气。牧苏负手站立凉亭前,微微仰头。

    月光倾洒周身,整个人泛着幽凉冷漠之意。

    “这……”押司怔住,小心翼翼问。“大人您没事?”

    牧苏收回目光,脸颊冷然:“只不过是一群宵小罢了,也想伤到我?”

    确定知县无事,衙役捕快们散开,检查散落各处的尸体。

    “不必看了,被我杀死的人没得救。”

    牧苏冷冷开口,负手回到房中。只留押司及一众衙役捕快满是震撼。

    押司欲言又止,最终没能敢去打扰牧苏。

    ……

    翌日晌午。

    牧苏趴在县衙大堂桌上,百无聊赖。

    昨夜回房后系统便跳过了时间,来到今晨。而后牧苏便在大堂枯坐了一上午。

    “好无聊啊,最近都没什么案情的样子。”

    趴在桌上发了会儿呆,牧苏偏头看向押司:“师爷,你回自己房间反锁上门,找个白绫上个吊假装一下密室杀人谜案好不好啊。”

    押司惶恐从座位上跌下,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啊!小人一直勤勤恳恳为大人分忧……”

    瞧他这过激反应,牧苏也没了兴致,下巴抵在桌上翻过叹了口气。

    “有没有陈年旧案啊。”

    “这个……并未有。”押司面有愧色。不是前几任知县多么勤奋办案,也不是他们治下多么安居乐业,而是……无人敢报案。

    前几任知县都默认维持一点:报案人无论对错原由都要打四十大板。

    便是官府经办负责的凶案他们也是随便找个由头结案。

    久而久之,为民做主的县衙便形同虚设了。至于为何牧苏刚上任便碰上一件,实为他们以为县衙没有知县,找押司做下主便完事了。

    不如追查一下昨晚凶手。

    观看的透明桥提议。她知道了昨夜牧苏被袭的事。

    这批人很显然和你遇到的高狩不是一伙的。我想一个知县还不至于引起两派暗杀……想来想去,似乎与昨天更改赋税有关。你触碰了那群人的蛋糕,因此想要解决你。

    牧苏惊叫:“皇帝要杀我!”

    押司也被他这没头没尾一句吓得一抖。

    不是……我是指费县本地的得益者。朝廷只要三成税粮,人们每年却要交七成税粮,余下的四成到了谁人手中呢……

    “你有什么头绪吗?”

    “下官……也没有。”押司惶恐回答。心道牧大人问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试探忠心……

    问问那位押司吧,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牧苏盯向押司:“我是问昨天暗杀本官的那些人你有没有头绪,榆木脑袋。”

    押司无话可说。你官大,你说的有理。

    他想了想措辞道:“都是生人面孔,恐不是费县中人。”

    “我是问你他们背后是谁。”牧苏一副没了耐心的模样。

    押司体会到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何感受了。

    “下官推测,您被暗杀可能与昨日堂上更改赋税有关……”

    他自然知道是谁,但有些东西不可明说。他能成为费县唯一活着的官吏,靠的便是这份圆滑。

    只是他如今碰上了牧苏。

    牧苏这暴脾气就受不了了,一拍惊堂木起身大喊:“本官跟你玩脑筋急转弯呢?我问你是谁,姓甚名谁诶诶诶诶!!!”

    他扯着嗓子拉起长音喊了十几秒,方才住嘴。

    押司脑袋嗡声一片,迷迷糊糊就把话说了:“下官觉得此时或许与本地士绅有关……”

    简直是不想拉屎的人去拉屎,一会儿挤一点一会儿挤一点。

    没了耐心的牧苏挥手唤来捕头,轻飘飘道:“拖下去,斩了。”

    “是大人!”捕头一脸兴奋冲向押司。

    牧苏昨日去除赋税举动当时便让这位捕头成为死忠。

    “大人饶命啊!下官说下官说。是本地士绅因您昨日行经触碰他们这些士族利益故派人暗杀您!”屎到临头,押司终于拉了出来。

    捕头制住押司看向牧苏。

    不出我所料,这是第四件案情了。透明桥也道。

    牧苏神情一振,真是瞌睡了来枕头。解决这件进度就是四个了,离通关还差一件。

    “放开他吧。”

    捕头这才松手,转身欲离。

    “你等一下。”牧苏叫住他,而后问押司:“本地士绅都有哪些人啊。”

    “回大人,一共是韩家冯家和周家这三家。往日四成赋税也是被他们所瓜分……”押司似是破罐子破摔了,再无保留全盘托出。

    牧苏好奇:“三个人怎么分四成?”

    这是重点吗?

    “这……下官不知……”

    想了想,牧苏对捕头道:“你令这三家负责人正午来县衙,本官要开堂会审。”

    押司急道:“大人您三思啊。这三家在费县经营已久,底细莫深。其中的周家甚至只是一处旁氏分支……”

    牧苏神色不善:“你的意思是让本大人徇私枉法?”

    两边都不能得罪,押司急得要哭出来:“下官只是提醒一下您,这些士族在费县根系极深。他们族人更是开花散叶在大林各处为官。莫说您是知县,便是知府遇到此事,也要再三犹豫。”

    牧苏双眸微眯。“你的意思是让本官咽下这口气?被刺杀便忍着”

    “不敢不敢……下官的意思是……先前泼脏水的方式……能免便免吧……”押司一腿再退,勉强喏道。

    牧苏轻啧一声。

    不能泼脏水,那就没法复制粘贴来水了。

    喊人一事交由捕头。为防有谁家不来,牧苏特地让他带上一众衙役捕快。便是抓也要抓来。而后牧苏又唤衙役去通知百姓。出风头的事牧苏当然不肯放过,更何况次要任务还没完成。

    三家士族意外没有拒绝,纷纷表示正午一定到。

    日过三更。

    一片云朵遮挡县衙,洒下大片阴阳。

    衙外一众百姓窃窃私语,堂下三道年老长者稳坐太师椅,阖眸等待。

    云朵渐渐散开,阳光重新洒下,明镜高悬四字耀眼中,衣冠楚楚,额间有月牙的牧苏迈入县衙。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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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牧苏波洛() 
桌前就坐,押司依旧是边缘一小桌。

    随牧苏出现,衙外窃窃私语声一静。

    “三位好大的威风啊。”

    牧苏说着,目光在堂下就做的三个老者身上扫过。

    三人衣服华贵,坐在太师椅上自由气度。就仿佛他们是听审而非被审。从右至左,一人面容平静,一人满脸堆笑,一人脸色阴沉,三人有三面。

    “大胆!见到朝廷命官还不下跪!”

    牧苏一拍惊堂木,三个老者不见如何,押司倒是吓得一哆嗦。

    面容平静的老者老神在在:“大人,我等年事已高,依我大林律法,六十以上老者可见官不跪。”

    牧苏瞅向押司:“师爷,我朝有没有这项律法。”

    押司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答道:“的确有。朝廷规定,六十以上老者可见官不拜。德高望重更是要官员行礼以示尊重。”

    牧苏阴阳怪气道:“你的意思是还要我给你磕一个呗?”

    “大人言重了……”押司冷汗连连,两边都不敢得罪。

    “倒不是不可以。”却见面容平静老者轻笑一声。

    “大胆!”

    牧苏拍案而起,绕过桌案走向堂下,双手在耳侧一抱拳:“我牧某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皇上。你算哪根葱也敢让我跪?还是说你韩家越庖代俎,想要代替皇上……!”

    说至最后,牧苏神情一冷,历喝质问。

    这番诛心之言让老者听得面色一变。

    “大人,我才是韩家之人……”斜地里一道声音传来,满脸堆笑的老者笑呵呵说道。

    牧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色变化的老者,奇道:“你韩家怎么来了俩人?”

    老者笑容不减:“那是冯家家主。”

    “哦~”认错人的牧苏不见丝毫尴尬,恍然大悟一声。“就是那个欺男霸女为虎作伥,六十岁了还抢小孩儿糖葫芦,天天偷窥儿媳妇洗澡,在家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冯家疯老头?”

    每多个形容词,老人面色就难看一分。

    “你也配自称德高望重?我——呸!”

    一口吐沫吐在老者履鞋。

    冯家家主脸色铁青,扶手上枯爪般手掌紧紧握住。

    他们就没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官员。先前几任知县县丞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唯恐得罪士族。

    牧苏斜眼瞪他:“干什么,想对朝廷命官动手?”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韩家家主出声打圆场。

    冯家家主冷哼一声,将头偏到一旁。

    牧苏又看向韩家家主。此人样貌和和气气,若非身形不胖,笑起来当真有几分像弥勒佛。

    一见他笑,牧苏也跟着笑了起来。牧苏跟着笑,冯家家主笑的更开心了。两厢淫笑半晌,牧苏笑容忽地一敛,冷面对旁嚷道:“公堂之上嬉皮笑脸,来人呐,打二十大板。”

    韩家家主笑容瞬间僵住。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我看谁敢用刑!”冯家家主拍案而起,脸上青筋崩起。能将士族一家之主气成这样这位知县也算有本事。

    “我侄儿乃司州知府按察司知事。他只需一言便能让你脱了这身官服,小小知县也敢如此放肆!”

    牧苏心想这老头咋这么大脾气呢,后退几步回到押司桌前,倚靠桌案微微后仰小声问:“这个什么牙茶苏官居几品?”

    “是按察司知事,正八品……”押司不解这种问题牧苏怎么会问他,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那我呢?”

    “不入流……”

    “不入流是什么意思?”

    “就是……从九品之外,没有品级。”

    “嘶……”牧苏一脸为难,感情自己没想象中那么威风啊。

    重看向堂下,冯家已经被韩家家主劝回,在那闭目养神。还没平复的呼吸说明他还在生气。

    牧苏想了想,还是大人有大量暂且放过他。万一嘎嘣一下气死这儿了,收拾起来麻烦是小,万一是凶手,这一个完美判案就失之交臂了。

    重回他们面前。牧苏略过冯家与韩家,站在周家面前。

    周家家主也在抬眸看他,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

    “家里死人了脸这么臭?”

    押司吓得浑身一颤,犹豫要不要上前劝架。

    这周家可不是韩冯两家能比的,费县三家士族也是以周家为首。

    “大人,你唤我们来不是为了斗嘴的吧。”韩家家主忍不住说道。

    “当然不是。”牧苏被转移了注意,朝他看去。

    韩家家主下意识心中一紧。

    小小知县他自然不怕,但他一向和气生财,能不得罪人便不得罪。尤其是这位新知县还不顾忌颜面,公堂之上撒泼打滚……

    他不要面子,他们可还要啊。

    总算,牧苏没有找他麻烦,绕过三把椅子来至衙外众百姓面前,神情哀痛:“大家有所不知,昨天夜里有一伙歹人冲入县衙。这群歹人凶恶至极,高喊着诛杀知县冲入我的卧房。你们说能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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