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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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盛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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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气急败坏,跳过同伴往前追,刚出巷子口,李诚杀了个回马枪,哨棒一个横扫。当先者用棍去挡,没曾想李诚气力惊人,噗的一声,两棍相撞,当先者虎口一震,哨棒脱手。好在李诚不想伤人太过,手上收了力气,哨棒往下砸在胫骨上,疼的这人抱腿乱跳。其他人往前冲出来时,身后摸出牛大贵等三人,抬脚对着各自目标的屁股猛踹。三个人被踹成滚地葫芦,手里的哨棒也落在地上。牛大贵三人夺了哨棒,李诚在前又是一个横扫,两下里前后夹击,追击者被打的哭爹喊娘,倒了一地。

    四人相互看看时,地上的追兵哀嚎一片,李诚忍不住得意的叉腰而笑。这一架打的莫名其妙,但架不住爽啊。牛大贵哈哈大笑道:“爽快!”

    李诚豪迈的一挥手:“走,兄弟们,找地方喝酒去。”兄弟们三个字说出口,意外的自然。

    “喝酒去,今后大家就是兄弟了。”钱谷子这家伙附和了一句,李诚笑容满面的样子,牛大贵彻底的放心了。之前怎么说呢,总是隔着一层,现在打一架下来捅破了,关系一下就亲近了。三人都是军人,一起打架之后,关系亲近可谓水到渠成。

    “对了,这些都是什么人?”李诚有点迷惑,很自然的问一句。牛大贵满面通红,走路摇摇晃晃,说话却很利索:“段大将军麾下的府兵,六月里段大将军会师西进,大破吐谷浑,我等为斥候。草原上堵住一股逃窜的游骑,正要结果他们,斜刺里杀出来侯大庆的一队人马,抢了功劳不说,还与我等争执一番。事后段大将军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平分了军功不提,这梁子也就算是结下了。段大将军去了凉州,麾下一营兵马驻扎在城北。往日里倒也井水不犯河水,本以为他们改了性子,不想今日连累了李大郎。”

    李诚这才明白事情的根源,忍不住冷笑道:“此等不修口德之辈,遇见我算他们倒霉。”

    牛大贵却道:“李大郎,某见你拳脚招式混乱,不像是练过的。”

    三人都好奇的看着他,李诚挠挠头:“大贵兄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正经练过拳脚,打斗之时全凭一股蛮力。要说拳脚招数,倒也学过一点,一直没认真去练就是了。”李诚说的是他在军训是学的军体拳和捕俘拳,跟教官混的不错,除了军体拳还多学了一套。

    要说力气,今天算是把这三人都折服了,尤其是对侯大庆那一拳,虽然是偷袭,但是对手是个军中老手,防护的很及时也很到位。可惜遭遇的是李诚这个变态,一拳过去化掌后直接按鼻子上了,十有八九鼻梁骨是断了。后来也是这样,全凭力气吃饭,一拳一脚的杀出包围。如果只是力气还就算了,李诚出手的速度也很快。

    “气力打,手脚快,下手狠,打架吃不了亏。”牛大贵总结了一句,李诚点点头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直很闷的牛二贵拍掌赞道:“说的好,管你招数如何,只要够快,力量又足,先一步打倒对手便是好手段。”

    牛大贵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又问一句:“不知李兄弟可善刀法?”这一次李诚没法装逼了,摇摇头:“我拿刀就装样子用的,用来砍人还真不行。”李诚说话在三人听来有点怪,也没在意就是了。钱谷子冷不丁的来一句:“得空还是要练一练刀法。”

    李诚道:“鄯州是走不脱了,回头安心呆在军营内,还望各位兄弟不吝赐教。”

    牛大贵笑道:“好说,都是战场上悟出来的小门道,李大郎愿意学,某等教就是。”

    四人一行,没有再去春雨楼了,免得又遭遇那帮人。路边随便寻个小铺子进去,铺子不打,一方长案,地上铺的席子,天冷,席子上铺了羊皮。

    “掌柜的,一人来五斤羊肉,好酒只管端上来。”钱谷子一副我很有钱的嘴脸,腰间摘下一个布袋,往案上一丢,砰的一声闷响,说明里面装满了铜钱。

    李诚习惯了一堆人围桌而食,这才主意到唐朝人还是分餐制。就是一人一份,各吃各的。

    抬头一扫,这铺子也没个柜台,一排炉灶,架起大锅炖的热气腾腾,羊肉的膻味充斥了铺子内。掌柜的带着羊皮帽,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笑嘻嘻的上前招呼。每人的面前放了一坛酒,点头哈腰的笑道:“几位客官稍带,羊肉就在锅里,一会就端上来。”

    李诚见这个酒坛子不小,怎么也有个三五斤的,心道唐朝人这么能喝?三人跪坐,李诚不习惯跪坐,对掌柜道:“掌柜的,可有凳子?”掌柜听了过来笑道:“客官,胡凳这就送来。”

    看着掌柜手里的胡凳,其实就是个小马扎,拿过来坐下,对李诚来说也比跪坐舒服多了。牛大贵三人诧异的看着李诚,大唐人的骄傲体现在礼仪和坐姿上。李诚这种要胡凳的客人,属于比较另类的。被人围观的感觉不好,李诚赶紧胡说八道:“腿脚不好,胡凳坐的舒服些。”

    腿脚不好?呵呵呵,打架的时候你怎么动作那么快?好在三人也没深究,胡凳就胡凳吧,大唐兼容并蓄,管你坐什么,只要说汉语用汉字穿汉服,就能给你同化了。

    一个脸盆大小的陶盆,装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羊肉,摆在案上。三人打开酒封,李诚也跟着打开,低头一看就明白了,顶上还飘着一层渣滓,这就是寻常的农家酿的米酒,别说蒸了,过滤都做的及其马虎。难怪这么大一坛,真不是唐朝人能喝,是这酒度数太低了。

    牛大贵满面通红,举起酒碗:“兄弟们,胜饮!”

第六章 毒箭() 
牛大贵不正常的脸色,李诚看了一眼犹豫片刻,没有扫兴。

    举着酒碗喝酒,就着脸盆大的陶盆吃肉,真正是感受了一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豪气十足却美中不足,这酒入口之后,李诚差点没给吐出来。也是多难喝,微微带着点酸,主要是甜的口感,李诚非常的不适应。就算是在现代,喝点农家的米酒,那也是蒸过一道的。哪有这种酒,直接随意的过滤一下就算是酒了么?

    牛大贵等人倒是喝的很嗨,一碗接一碗,这种酒喝多了也会醉,李诚跟着连干好几碗,一点问题都没有。想起武松三碗不过岗的故事,觉得那会宋朝的酒大概跟这个比起来,也就是蒸过一道,难怪连着喝十几还有力气打老虎。

    男人凑一块喝酒吹牛,形式都差不多。这个说“我一脚踹翻哪个。”哪个说“我一棍扫翻了多少。”大口喝着就,手抓着羊肉吃,抛开那股弄弄的膻味,李诚倒也没太大的问题。不过这股膻味太浓了,难怪史书上记载香料运到唐朝是暴利。鄯州的位置还是偏了一点,换成凉州城,那是进出西域的必经之路。起源于汉朝的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一千多年以后,唐朝人怎么会想到,会有“一带一路”这个提法。早晨起来就没吃东西,肚子饿的难受,捏着鼻子李诚还是吃了好些羊肉。

    本以为这三人的酒量很好,没曾想这三位一坛酒下去,脸红脖子粗的。钱谷子还端着空酒碗冲李诚举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李大郎,干了。”碗里没酒干个屁,钱谷子还到处找酒,指着牛大贵傻笑:“大贵哥,你罪了。”李诚看着都想笑,就这酒量还跟人拼酒么?

    牛大贵也确实像喝醉的样子,一脸的红润,眼睛无神。牛二贵还算是好一点,就是脸红。

    “喝的差不多了,肉也吃完了,回吧。”李诚起身招呼一声,牛大贵摇晃着站起来:“该回了,回头遇上了侯大庆那群贼厮鸟,又生出事情来。”钱谷子扯着嗓门嚎:“掌柜的,给钱。”指着案上的袋子:“自己拿。”

    结账之后,李诚见三人摇摇晃晃的,赶紧伸手来扶着牛大贵,这一搭手发现不对了。牛大贵的手发烫,按说这寒风凛冽的季节不应该啊。李诚又是一伸手,按在额头上,感觉到烫手,心中一惊:“大贵,你在发烧!”

    牛二贵听着身子一抖,扑过来摸了几下道:“坏了,狗贼的箭头在粪堆里泡过,有毒。”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直接战死极少数,多数死亡都是伤口感染,这也就催生了最原始的化学武器,将箭头在粪堆里泡过再用。其中原理这个时代的人未必能明白,只是一种经验。看来钱谷子是酒量最差的,李诚赶紧道:“我背他回去,你扶着钱谷子前面带路。”

    急急忙忙的回到驻地,进了低矮的门,眼睛适应了一下昏暗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一张土坯搭的塌基,上面铺了木板,然后是草席,又加了几层麻布和皮毛。盖被也是麻布做面子,里面应该塞的各种破皮毛。

    扶着牛大贵在榻上躺下,这哥们烧的厉害,呼吸很重。李诚打开背包,翻出里面的常备药,想了想还是放回去,吩咐道:“二贵,去请大夫来。”牛二贵答应一声,也不管已经呼呼大睡的钱谷子,掉头窜出门去了。收好背包,李诚坐在一旁暗自心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这些药用一点就少一点,唐朝也有大夫不是么?还是先等等看。

    背包里现代的抗生素,对于李诚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稀里糊涂的穿越过来,现代的药可能就是保命的东西。再者当着牛二贵的面拿出来,被他看见了传出去,别人来求药怎么办?

    那条毛巾发现没热水,李诚只好转身去找热水,发现这屋子里塌是土的,但却不是炕。现代社会的山区农村,火炕依旧普遍存在。这东西对于穷人来说,真是过冬的必备利器。李诚不是瓦匠,但生活在农村,家里的火炕翻新时给师傅打过下手,基本原理是知道的。

    想到这冬天寒夜里刺骨的冰冷,李诚恨不得现在就自己动手盘炕。

    热毛巾是用不上了,李诚坐在一边看着牛大贵和钱谷子,脑子里在想着,穿越之后的事情。身体发生的变化显而易见,力量、敏捷和感知得到了全面的提高。这一点射箭时就知道了,打架时再次验证了一遍。当时一团混乱,李诚却能感受到距离最近的危及并及时躲避。这才是他打架是最大的秘密,没法跟人说就是了。还有就是记忆力和冷静,第一次射箭杀人,就非常的冷静,事后还能撑着没吐出来。记忆力则更夸张,脑子里只要去想一下自己看过的书名,就会立刻清清楚楚的记着每一个字和标点符号。脑子就像是一台电脑,打开文件夹就能找到存储的文件。总的来说,老天爷不算太坑爹,把自己丢进唐朝,还是给了一些福利。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诚出门看一眼,牛二贵领着一个黑瘦的大夫走来,距离还有二十米远,居然这么远都能听的到脚步声?这听力也变态了一点吧?难道说,自己就像一个游戏角色,开挂之后所有属性大幅度的提升了?

    一系列的变化带来的震撼,李诚来不及消化,牛二贵已经带着大夫走到门口。

    看见李诚,大夫也楞了一下,这和尚穿戴也太怪异了。“病人在屋里,大夫请进!”李诚拱手致意,让开门。大夫点点头,钻进屋子,低矮的屋子内视线暗淡,大夫也适应了一下。。。

    “那个是病人?”看见榻上两边各有一个,大夫问了一句,李诚指着牛大贵:“他。”

    放下药箱,大夫坐在药箱上,抬手抓住牛大贵的左手号脉,没一会便道:“外邪内侵,看看伤口吧。”看来路上牛二贵都告诉大夫了。

    牛大贵的身子被翻成侧身躺着,揭起衣服,去掉包扎,露出中箭的伤口。四周已经红肿,正在往外冒水。大夫看了一眼便皱眉道:“番狗的箭头有毒,外邪内侵发作了,怎么当时没敷金疮药?”牛二贵解释一句:“上次大夫给的用完了。”

    “上点药看看吧,外邪发作了,三分人事,七分看老天。”大夫说了这么一句,坐在榻上打开药箱,取出金疮药敷伤口上,重新包扎好,丢下一句话:“好好看顾好他,明天还不退烧,再去找我。”说着背起药箱就走了。李诚一直没说话,见大夫在包扎的过程中,一不消毒,二不戴手套,就是敷了点药上去就完事了。这年月的大夫,也太好当了吧?

    牛二贵脸色难看的送走大夫,回来便骂:“番狗!都该死!”

    李诚觉得自己还是能做点事情的,干脆接过主导权:“你去弄个锅回来,烧点热水备着,不时的换个热毛巾给大贵敷脑门上,可以帮助退烧。”

    牛二贵惊讶的看看李诚:“大郎还会医术?”李诚淡淡道:“我读书杂,医术也看过一些。”

    牛二贵匆匆出去,回来时手上拎着一个陶罐和一桶水,放下陶罐又出去,回来时手上搬着几块石头。李诚安静的看着他在门边上架起一个简易的炉灶,然后用火镰把油灯点着,再往炉灶里放柴火也给点着了,架上陶罐烧水。

    “二贵做这些事情很是熟练。”李诚赞了一句,牛二贵笑了笑:“出门在外,就得自己照顾自己,指望不上别人的时候可不在少数。”其实李诚想说的是p,居然用这个烧水。

    水烧开了,李诚弄条热毛巾,试了试温度后,给牛大贵额头敷上后道:“二贵,照我是样子做,一刻的工夫换一次,毛巾别太烫。我先睡一会,起来我换你,晚上大家轮流守着。”

    衣服也没脱就倒在榻上,李诚感受到一股凉意,这地界的冬天真是冷啊。被子的作用似乎不太明显,起身翻出棉大衣,盖了被子后又盖上大衣,立刻感觉好多了。

    昨晚上就没睡好,白天又折腾到现在,李诚就算是穿越后改造了身体,还是感受到浓浓的疲倦之意。倒在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李诚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睁眼看看,钱谷子已经不在榻上,牛二贵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哥哥牛大贵,一脸的愁苦之色。

    李诚做起来道:“好了一些没有?”牛二贵扭头过来看看,摇摇头没说话。李诚心里发苦,过来伸手摸了摸牛大贵的额头,还是烫手,看看嘴唇干裂。不禁暗道:难道金疮药敷上去,没有消毒杀菌的作用?古代的大夫,看来对伤口感染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门口又是一暗,钱谷子拎着个篮子进来了,看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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