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学长真的是一直单身呢”漂亮的女孩子在墨惜身边说道,打断了墨惜的胡思乱想,女孩继续说道:“哪有和女孩子出来一直在想其他的事情的啊,反正我在国内是听都没听过。”
墨惜有些尴尬,二十年单身狗的经历让他不足以驾驭这次约会,反而在胡思乱想起自己糟糕的赛场表现。
是的,没有错,墨惜决定让什么优秀的篮球手是不需要女人的的说法见鬼去吧。墨惜鬼使神差的约出了见了几面的小学妹。
墨惜环顾四周,来到纽约这么长时间,他还从来没好好的逛过纽约,这个美国的经济中心。
99年的美国依旧处于一个微妙的种族歧视的时代,而且五月份美国还刚刚出现了一次南斯拉夫事件,墨惜和丁小忧走在纽约的街头,总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的。
小姑娘忽然向墨惜凑了凑,用汉语对墨惜说道:“学长,我们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最好是华人多一些的,在这里,我总有些不舒服。”
曼哈顿的街头几乎随处可见各行各业的精英们,当然了,其中很多,或者说几乎都是白人。墨惜在美国长大,对于针对自己各种各样的歧视已经习以为常了,可丁小忧是刚刚才到美国来留学的,哪里会习惯这些。
墨惜心里有些发苦,这该怎么办,这样的话皇后区也不是一个好选择,去布鲁克林?布朗克斯?会被人以为是流氓中的一员吧。
墨惜咬了咬牙,觉得还是布鲁克林好一些,那里的华人还算多一些,自己也不时的会去那里。
两人又向着布鲁克林行去。
在路上,丁小忧忽然问道:“学长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吧?”
墨惜一愣,自己,不顺心吗?
丁小忧继续说道:“学长不是那种经常约女孩出来的人呢,做出自己不常做的事,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处于负面状态,这是我们最近的课题呢。”
墨惜沉默了一会,却没有说什么,反而岔开了话题,说道:“来美国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好吗?”
丁小忧目光闪烁,欲言又止,但也没有再提刚刚的话题,而是说起了留学生们的生活。男孩子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自尊心呢。
墨惜听着却也眼神迷离,似听非听。
两人乘车来到了布鲁克林,墨惜带她来到自己常去的华人店铺,在异国他乡,见到与自己流着相同的血,操着同样的语言的人总是倍感亲切,本来是墨惜打算请丁小忧吃饭,结果却成了整个唐人街都在有人请丁小忧吃饭,自己反而成了顺带。
两人随意找了个地方,一坐下,丁小忧就一脸笑意的看着墨惜。
墨惜被顶的心里发寒,说道:“你倒是点菜啊,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丁小忧说道:“原来我一直都看错你了,一直以为学长会是个书香门第呢,阿姨不是好莱坞有名的编剧吗?”
墨惜小心翼翼的说道:“对啊,我也是正经八本的乔治城毕业啊。”
丁小忧带着神秘的在墨惜看来有些邪恶的笑容说道:“虽然我是不怎么懂,也刚来美国没多久,但也听好多人说过呢,美国的贫民区很乱,还以为学长带我来这边是要英雄救美呢,但看来有更大的发现啊。”
墨惜忽然觉得对面这个女孩上辈子说不定是自己母亲的姐妹呢,这种见到了十几年前自己母亲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丁小忧继续说道:“学长不要看我这样,我父亲可是公安,就是美国的警察,我从小就见惯了他们如何审犯人的,这里的很多人都认识学长吧?”
墨惜僵硬地点点头。
丁小忧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不只是华人,我来的时候看到还有许多黑人也认识你呢,让我猜猜,学长你身后一定有个大大的黑帮组织吧,听说这里很多黑帮呢。”
墨惜觉得眼前一黑,就算是警察的女儿也不是每个神探都叫李昌钰啊,家传绝学还传这些吗?
一顿饭吃得墨惜忐忐忑忑的,在这个女孩清澈的目光面前,墨惜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看得通透。
两人将要吃完的时候,女孩又问道:“现在有没有好些了?能告诉我吗?让你迷茫的事情。”
墨惜闻言,动作一顿,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女孩笑着说道:“让我来猜一猜,是因为学长最近的表现很不好呢,我看很多报纸上都有提到,许多人都在批判你呢。”
墨惜苦笑,说道:“你不是学生物的嘛,什么时候选修的心理学啊。”
丁小忧笑嘻嘻的说道:“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心理学家,要我说啊,学长就是太过敏感了,比我一个女孩子都要敏感。你不是已经做到你最好的了吗?”
“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最好了。”墨惜突然有些魔怔,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不过似乎,心里敏感的人理解问题都是反过来的。
两人离开唐人街的时候,丁小忧看着脸上带着诡异表情的墨惜心里有些奇怪,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好,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很是担心。
墨惜隐隐觉得听到了些响动,但他没有回头,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怎么了?”敏感的女孩丁小忧问道。
墨惜带着浅浅的笑说道:“不,没什么。”
有些遗憾,也有着释然,人间有无数凡人,但大卫只有一个,也只有那一个大卫击败了歌利亚。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最好了,如果这就是我的极限,那么这样也就够了,真是可笑啊,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大卫,但结果,连牧羊人也不是。
在墨惜身后,电视中放着昨天艾弗森单挑奇才全队的片段,以及周围观看者惊讶的欢呼声。
那里仿佛有一个黑洞吞噬着一切,带走了许多东西,其中,有一个大男孩的执着与梦想。
最可怕的不是你没能完成就不得不停止脚步,而是你连继续下去的想法都没有。
墨惜回到公寓,破天荒的买回了一堆酒,他一瓶瓶的灌下去,始终觉得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第十章 突发状况与爱的铁拳()
纽约,曼哈顿的一处小酒吧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二十多岁的青年,晃着一张苍白的脸,挂着一幅深深的黑眼圈,拖着干瘦的身子来到了吧台前,说道:“嗨,凯恩。”
“呦,安迪,今天来得很早啊,还是老样子吗?”吧台前的老酒保认出了眼前这个颓废的小伙,正是这里的常客,安迪…杰森,一家小报纸的记者。
安迪脸上带着些许潮红,说道:“不,老凯恩,给我你这最好的酒,很快我就要有钱了,我挖到了大新闻。”
凯恩闻言,手里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嘴里嘟哝到:“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安迪工作的报社是一家专门报道别人**以及负面新闻的狗仔报,当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了这张报纸上,那可真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旁边一个似乎认识安迪的酒客说道:“嘿,安迪,给我们讲讲吧,到底是谁那么走运,被你抓个正着,莫妮卡…莱温斯基吗?老凯恩,给安迪拿杯酒,最好的,记在我账上。”
安迪心满意足的接过老凯恩递过来的酒,哪里都不缺乏好事者,毕竟,人们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安迪狠狠的灌了一口,带着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说道:“我之前去了一趟医院,出来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围着一个医生,看他们的样子我就知道一定是某个圈内人,我就摸过去听,原来是一个家伙酒精中毒了。你们知道那是谁吗?”
周围的人听到的围得更紧了,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安迪,盼着从他嘴里爆出更火爆的的内容。
安迪很享受别人看他的目光,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高人一等的感觉,他说道:“他叫惜…墨,真是个怪名字不是吗,听说来自东方,他是尼克斯的球员,虽然是个上不了场的家伙,但似乎他家里很不一样,听说,他家是布鲁克林的一个家族,重要的是他的妈妈。”说到这里,安迪大笑了几声,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继续说道:“凯尔…墨,那个东方编辑。”
周遭的人一顿起哄,只有老凯恩冷眼旁观。
“我知道他”一个卡车司机说道“那个软绵绵的家伙,我还以为他只会喝牛奶,不会喝酒呢。”
倒是也有人关心,低声道:“那是个好小伙,尽管现在还不够好,可他打球很认真。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那个年轻人不会犯些错。”
“得了吧,博罗,我关注的可不是这个,是他那个漂亮的母亲。”安迪有些微醉,大声的说道。
这时,一只青筋满布的手掌搭上了安迪的肩膀,只听见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响起“谢谢你的祝福,博罗,他会好起来的。”
安迪打了个冷战,回头看去。
四五个穿着黑西服的彪形大汉站在他身后,手放在他身上的,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东方男人。
安迪借着酒劲说道:“嗨,放开我,你这黄皮……”
话没说完,男人一拳砸下去,安迪顿时觉得一整天旋地转,脚下不稳,耳中各种小鸟鸣叫声,吵得他耳鼓生疼。男人领着他向外走去,同时回头说道:“抱歉弄脏你的地板了凯恩,这一轮算我的。”
凯恩挥挥手,说道:“没有关系,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最开始替安迪买酒的男子咽了口吐沫,将安迪没有福气喝完的酒一饮而尽,问道:“这人是谁,凯恩?”
凯恩笑呵呵地说道:“一个送安迪下地狱的人。”
墨惜枯燥无味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却不想做什么,他只觉得这样很舒服,还想再喝一些,酒,是个好东西啊。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喧哗。
“墨小姐、墨小姐,这样不太好吧,病人刚清醒过来,还是在观察一下再出院吧。”医生焦急的劝慰着。
“不必了,那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什么样的治疗对他最有效。”女王冷傲的声音不容拒绝。
“可是,病人的身体恐怕还的调养一段时间。”医生迂回的小心翼翼的劝谏着。
“哼”得到的却是一阵冷哼。
医生瞬间闭嘴,不敢再多言语。
脚步声在墨惜的病房前停下了。
清冷的嗓音继续传来“我的儿子可不是这个样子。”
墨惜无神的双眼流漏出一丝丝神采,修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几下,手慢慢地收紧,紧握着。
“我想不用我像小时候那样叫你起床吧,快点起来,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女王继续说着,声音中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志。
之后,病房门上的窗户上,黑影一闪而过,又回到了一片寂静。
墨惜费力地坐起身来,满是血丝的双眼依旧空洞无神,但却比之前显得要有些内容。
匆匆披了件大衣的墨惜来到停车场墨礼鱼的车上。
墨礼鱼也没多说什么,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墨礼鱼开车带着墨惜来到了东竹馆的后门,进去后,是一座小巧的道场,似乎很久没人用过了。
墨礼鱼一把把墨惜扔到场中,很难想象到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里蕴含着这样大的力量。
换上一身武道服的墨礼鱼别有一番风姿,她向跌坐在地的墨惜勾勾手指,说道:“来,让我看看你这一个月都学到了些什么。”
墨惜有些迷乱,这是什么意思?
墨惜没有得到太多的思考时间,墨礼鱼已经一脚飞踢过来。
墨惜一惊,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去格挡,结果没料到墨礼鱼一脚有这么大的力量,居然被踢得腾空而起。
“尝尝我爱的铁拳吧。”咆哮声中,墨礼鱼贴上去又是一掌横空劈下。
墨惜在半空中又是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一掌,被打的趴在地上,不由得叫了声疼,说道:“你的拳,在哪啊,没有一下是拳头的。”
墨礼鱼走上前去,一拳砸下,说道:“什么时候还敢还嘴了。”
墨惜急忙在地上一滚,避开这一下,站起身来面对着墨礼鱼的下一击。
墨礼鱼欺身向前,又是一拳轰出。
墨惜急忙抬手招架,却被打得手骨一阵颤抖。
墨礼鱼见此又是一脚撩起,踢开墨惜双手,大踏步欺进,顺势一掌推向墨惜胸口。
墨惜硬生生吃了这一下,不知为何心下升起一团怒火(恶向胆边生,然后,本书被禁。。。嘿嘿嘿)一记勾拳打出。
墨礼鱼见状,反倒有些高兴,嘴里却说:“小兔崽子,翻天了,还敢还手打我,这么不听话。”
墨礼鱼低头让过墨惜的拳头,后背抵上墨惜的前胸,而后,肩膀发力,只听“嘭”的一声,墨惜不仅一拳落空还被顶的倒退好几步。
墨惜后退之势未歇,墨礼鱼又已经靠了上来,腿下一扫,双手一拉生生将墨惜放倒在地,而后,“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打在了墨惜的屁股上,说道:“小孩子不听话,该打屁股喽。”
近乎惨无人道的单方面施虐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墨惜瘫倒在地上,墨礼鱼倚在他身上。
墨礼鱼带着一丝怀念说道:“好久没来这里了,我就是在这里和你外公学拳的呢,想不到有一天还有机会在这里教训自己儿子。”
墨惜知趣的闭上嘴,静静地听着。
“知道吗,当我听到你进了医院,还是酒精中毒,我真的气坏了,这可不是我记忆中的儿子,我的儿子,是个好人。”墨礼鱼不管不顾的给自己儿子发了张好人卡,继续说道“我从没见过他做出什么超出自己理智的事情,小时候我可是一只等啊等啊也没等到你和别的小孩一样的青春期。直到听到你酗酒,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儿子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啊。我当时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你,二十年我从来没在意过你有没有遇到巨大到你不想一个人面对的挫折。”说到这里,墨礼鱼握住了墨惜的手。
墨惜沉默了许久,说道:“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会了。”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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