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看来还是我赢了。”
尽管赢下了决斗，但李斯也没多大欣喜，只是平静的裂了咧嘴，直接将布鲁斯韦恩拎了起来，扔进旁边自动打开车门的大黄蜂里。
击败蝙蝠侠真的不难，哪怕是哥谭里身为普通人的反派也有不少能做到这一点，真正难的是击溃蝙蝠侠的意志。
只有击溃蝙蝠侠的意志，才是值得高兴与庆祝的事情，这一点他倒是与小丑的观念相同。
说到底布鲁斯韦恩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想要击败甚至击杀他，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天网，走吧。”
将布鲁斯韦恩扔进大黄蜂的后座里，李斯也躺进了驾驶位，一边按下腰带上的椭圆形按钮给自己注射了一支自愈血清恢复伤势，一边不紧不慢的掏出另一套备用燕尾服给自己更换了起来。
【提示：你完成了一项隐藏成就＇反派的胜利＇，获得成就点*1；当前成就点：23】
【提示：你完成了一项隐藏成就＇主角之敌＇，获得成就点*1；当前成就点：24】
【提示：你完成了一项隐藏成就＇光环粉碎者＇，获得成就点*2；当前成就点26】
打开系统提示面板看了一眼，换好衣服的李斯也不由得微微吸了口凉气。
这是连游戏系统也认可布鲁斯韦恩的主角身份了吗？成就点虽好，但这给的都是什么破成就，反派？主角之敌？主角光环粉碎者？
虽然知道布鲁斯韦恩的主角光环很逆天，但这也太过了吧？打他一顿咱就成反派了？老子可还没用贝恩断脊术呢！
伴随着李斯内心无力的吐槽，大黄蜂也一路踏上了归途，顺路还轻轻松松的找到了之前被布鲁斯韦恩中途放下的熊孩子一家，整整齐齐的带回了十二号基地。
“恭喜您获得了最终胜利，竖锯先生。”
将大黄蜂开进十二号基地原本住宿的仓库，车子才刚停好，小丑就带着怪笑迎了上来，还怪模怪样的做了个四不像的抚胸礼。
“马伯伦呢？”
李斯从车窗伸出头，看到的却只有小丑和鳄鱼人伟伦琼斯，路遥也在角落里躺尸，唯独自己的忠实舔狗马伯伦不见了踪影。
“您刚走他就追出去了，说是要去帮忙。”
小丑只是心不在焉的回应着，此时他正弓着腰探头往大黄蜂后座张望，显然是大部分心神都落在了里面的蝙蝠侠身上：“竖锯先生，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审判这位哥谭的黑暗骑士了。”
“这也正是我所想的，不过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咱们得先转移到附近的十六号密室去。”
李斯拍了拍大黄蜂的副驾驶位。
这通俗易懂的动作小丑自然明白，不过他却摇了摇头瞟了眼旁边的鳄鱼人：“竖锯先生，你这辆车能载得下我，但伟伦可进不去。”
“既然如此那我先过去，你们随后一起过来吧，正好也可以等一下马伯伦，哥谭的警方应该没那么快的行动速度。”
李斯深深的凝视了小丑一刹那，很短很短，短到微不可查的一刹那，随后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直接启动大黄蜂倒了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黄蜂离去后，一直缄默不言的鳄鱼人伟伦琼斯突然目露凶光，龇牙死死的盯着小丑。
“让不杀者弑杀，让审判者遭受审判。”
小丑吊儿郎当的走到一旁陈列着大量电脑屏幕的桌子前，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遥遥的朝着一个方向高举着，聚精会神的看起了红酒的颜色，许久之后才凌空做了个碰杯的动作，自顾自的喝上了一大口。
……
“该结束了。”
驱车赶到离得最近的十六号密室，下次的李斯也露出了笑眯眯的表情。
十六号密室仅仅是单纯的密室，这是一栋废弃的小仓库，并没有余留藏身地，就一个用于审判的全封闭空间。
咔！
刚提着布鲁斯韦恩踏进密室，身后的沉重金属门就陡然发出异响。
“谁！”
李斯‘悚然一惊’，松开提着布鲁斯韦恩的手，匆匆了转过了身。
然而，他看到的之后已经死死封闭的厚重铁门，还有铁门上贴着的几个画着怪异笑脸的标示牌。
【竖锯先生，以后记得随身携带防毒面具。】
【我很好奇，您与蝙蝠侠两位哥谭骑士的药物抗性到底谁更强呢？】
【by：您最忠诚的助手，joker敬上。】
嗤！
当这几行标示牌上的文字映入眼帘的同时，一股接连不断的气体泄露声就传了出来，都没给李斯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的整个身体就开始僵硬麻痹，而且原本通过神经信号感应器与天网的网络连接也陡然被屏蔽了。
砰！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被扔在地上的布鲁斯韦恩此时也猛地睁开了双眼，瞬间暴起袭向了李斯。
强撑着身体的麻痹感应付了片刻，最终李斯还是只能不甘的被布鲁斯韦恩来了一记贝恩断脊术，痛呼一声再也动弹不得。
“很有意思的背叛戏码……”
“很可惜，我受过最专业的意志力与耐药性训练。”
奉行着达到敌人再bb的信条，沉默的黑暗骑士沙哑的说了一声，随后将脊椎断裂下肢已经没了反应的李斯提了起来。
“背叛？不，没有背叛，那儿不是写着吗，这是我最忠诚的助手。”
被布鲁斯韦恩领着胸口的衣服提着，上半身和下半身反向弯曲成一个怪异弧度的李斯此时竟然脸上带起了诡异的微笑。
以仰视的角度微微转头，他看向了密室天花板上隐藏摄像头的方向，口中张合蠕动了一番，不过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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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卡的完全没有状态，完全是时间磨出来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
第三百七十章 背叛与反背叛（）
十二号密室内，监控台前。
砰！
一杯如鲜血般的红酒被摔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你在笑？”
“不，你怎么能笑？”
“你怎么能笑！”
小丑看着监控屏幕上的画面，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甚至如神经质一般隐隐有些崩溃了。
他双手揪扯着自己本就如杂草一般的头发，口中自言自语的呢喃着，没有大喊大叫，却给了人一种浓郁到极致的歇斯底里。
画面之中，李斯仰躺着正视摄像头，脸上带着诡笑，嘴唇还无声的开合着。
“我是个疯子，没有医生开的证明。”
尽管无声，但小丑还是通过唇语分辨了出来。
“谢特！狗屎！”
“你的目的怎么会是这个，怎么会是这个！”
这句话简直是最大的嘲讽，再次深深的刺激了小丑的神经，让其狂躁的将监控台上的众多电脑显示屏连带着一整瓶的昂贵红酒全部扫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算计失败不算什么，但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从一开始就搞错了目标人物的目的和需求。
没有医生开的证明？谁给疯子开证明？
精神病院！
而蝙蝠侠最常干的……就是将人塞进黑门监狱或者阿卡姆精神病院。
竖锯竟然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审判罪恶！
可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想要进精神病院当病人？
就算要去，为什么不自己交钱进去，偏偏要谋划这么多让蝙蝠侠送进去？
身为一个正牌的精神病人，小丑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竖锯的思维回路。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可是越想不通，小丑就越像重度强迫症犯了一样钻起了牛角尖，也越来越狂躁。
这算什么？自己满怀期待的阴谋，结果反而是在热心帮助竖锯？
耻辱！
这对于自负智商极高的他来说简直是出道以来最大的耻辱！
从来只有他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当做傻子一般玩弄利用过！
甚至，自己被利用了，还在沾沾自喜！甚至，到最后还想不通对方的目的所在！
“不……”
“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他们去阿卡姆！”
神经质的发泄了许久，小丑猛地站了起来。
……
十六号密室之外。
两枚导弹轰开了厚重的金属墙壁，伴随着硝烟，不远处通体漆黑的蝙蝠战机也缓缓降落悬停了下来。
“干得漂亮，阿福。”
蝙蝠战机的仓门打开后并没有看到驾驶员，但布鲁斯韦恩还是用沙哑的语调夸赞了一声。
“咱们聊聊怎么样？”
半身不遂还被布鲁斯韦恩拎着的李斯丝毫没有沦为俘虏的自觉性，反而笑眯眯的，语气就如和朋友拉家常一般。
“你想聊什么？让我谈谈胜利的感想？”
布鲁斯韦恩将手里的‘竖锯’又拎高了一点，同时瞟了眼仓库另一边的大黄蜂。
这密室里有信号屏蔽器，在离开密室之前应该不需要担心竖锯控制这个情报里被夸得神乎其神的机器人反击。
“当然不是。”
李斯扯着布鲁斯韦恩的肩膀，再又勾着其脖子上让自己上半身支撑了起来，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对我的看法，英雄？还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你想求饶？”
布鲁斯韦恩侧头看了李斯一眼，只露出下颌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声音沙哑的道：“你的归宿只有阿卡姆。”
“不不不，我可没有向手下败将求饶的习惯。”
李斯竖起左手的食指摇了摇，说道：“只是……单纯想听一下你对我的评价。”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一个偏执，妄想，走错了路的疯子，屠夫，社会不安定分子。”
李斯听完却裂开了嘴：“但你不能否认，忽略实现过程与手段，我最初的出发点是好的，对不对？”
“所以？”
布鲁斯韦恩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赞同。
“所以……我是个好人，而现在我这个好人决定再做一件好事。”
李斯笑眯眯的道：“一个关乎瑞秋还有哈维生死的好事。”
听到这两个名字，布鲁斯韦恩面甲笼罩下的脸色也不由得微变。
不过还未等他出声，李斯又道：“别误会，不是我，而是小丑，我想你最近应该和他打过交道。”
“如果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放过你，那你可以趁早放弃了。”
布鲁斯韦恩的声音依旧沙哑，可是其中也多了一缕难言的波动。
“不不不，我没打算让你放过我，其实去阿卡姆逛逛也不错，里面一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正好以我现在这样子，后半生的生活问题也只能指望那了。”
李斯左手的食指又摆了摆，嘴角的微笑弧度稍微扩散：“我只有一个要求，帮我把小丑的脊椎也打断。”
“成交！”
布鲁斯韦恩盯着李斯看了片刻，似乎在确认着什么，可最终还是只能点头。
不管竖锯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不可能真不去管哈维和瑞秋的死活……当然，前提是竖锯所说的‘生死危机’是真的。
不过李斯自然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哈维和瑞秋的确已经被小丑给绑了，而且还刚好是在几小时前。
瑞秋和哈维丹特，一个是布鲁斯韦恩的老情人，一个更是被它寄予厚望的‘光明骑士’。
布鲁斯韦恩其实自己也早就发现充当蝙蝠侠拯救不了哥谭了，这永远只会是个死循环，因此就动了推出一个‘光明骑士’的念头，通过哈维·丹特这个富有正义感的政界新星以合法的手段去重整哥谭的秩序。
原著里哈维·丹特直接被小丑祸害成了双面人，蝙蝠侠被逼无奈之下也主动背锅退隐，现在小丑与蝙蝠侠这对相爱相杀的冤家自然也不可能相安无事，只不过在这个过程里又加上了‘竖锯’打算来个一箭双雕罢了。
李斯有着原著的参考，其实很容易就能猜出小丑的行动，无非就是绑了哈维丹特和瑞秋来威胁蝙蝠侠，顺便让蝙蝠侠在救援两者之间做个选择。
这种时候他自然不可能让小丑如愿，当即就将天网监控到的两人囚禁位置说了出来，布鲁斯韦恩也联系到哥谭警局的咯噔戈登分头开展起救援行动。
第三百七十一章 被打懵了的小丑（）
蝙蝠战机呼啸而过，直朝阿卡姆而去。
阿卡姆疯人院位于奈何岛，基本就是在哥谭中城区与下城区之间，蝙蝠战机速度不慢，很快就能远远看到岛上那阴森的建筑群。
轰！
正要跨河之时，一枚摇曳的火箭弹径直从下方升起，命中了蝙蝠战机。
不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无论是李斯还是布鲁斯韦恩都没有感到意外，很快布鲁斯韦恩就重新稳定住了因为爆炸而剧烈波动的战机，并且操控着往下方落去。
铛！
下方这时也亮起了一盏功率超高的聚光灯，粗大的光柱在半空中扩散，竟然形成了一道蝙蝠印记，似乎是在给蝙蝠战机指引降落位置。
布鲁斯韦恩也不客气，直接降落在了聚光灯所在的低矮房顶之上。
“嘿……”
战机门刚打开，早已在楼顶上等着的小丑就随手扔掉了肩上扛着的火箭筒，一脸的亲切与热情，吊儿郎当的晃着脑袋凑了过去。
砰！
然而还没等小丑的话说完，布鲁斯韦恩就已经跳下战机，行动迅猛的朝着他肚子来了一记重拳。
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锤得小丑躬身半跪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发出了明显是在强行压抑的痛苦呻吟。
“赫赫赫……”
小丑发出仿佛喉咙卡着痰的怪异笑声，刚欲再说什么。
可惜布鲁斯韦恩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干脆利落的又是几拳上去，然后按照之前的‘交易’条件，抓起小丑的身体两端就直接来了个贝恩断脊之术。
小丑的腰椎与布鲁斯韦恩的膝盖骨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整个人都反向弯曲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