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兆。而这“焱煞红莲”,可是绝对的近身诅咒之术啊!
究竟是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龙进昏迷的时候靠近他并成功种下诅咒,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觉?
季单煌想不明白,而陈黄鹰却是没心思去想那么多。此时龙进的状况十分不妙,必须尽快将那些被种在他瞳孔之中的红莲火焰给提取出来,否则时间久了,连寒气都不能镇住他体内的热量了。
当下,陈黄鹰准备了一根冰针,小心地扒开龙进的眼皮,用冰针轻轻地点在他的眼球之上。这“焱煞红莲”虽是一种诅咒,但和下蛊的感觉其实差不了多少,那些凝聚在眼球之中的红莲火焰其实都是实物。只要将那些小东西给摘出来,再喂龙进喝点儿降温的汤药,这诅咒也就算是解了。
只不过,这解咒的过程却是无比的麻烦。那些细小的红莲火焰,需要一朵一朵地摘出来小心存放,要不然一个手抖将它弄掉了,沾到死物立刻燃烧,沾到活物的话,那就会发展成另外一个“焱煞红莲”中咒者。当然,身体中只有一朵红莲火焰的人并不至于像龙进这般血液都快被烧沸腾了,最多也就是烧得脑子迷糊不清醒罢了,解除的话也会比较容易一些,不用一朵一朵地去挑。
陈黄鹰用冰针沾取红莲火焰,季单煌就在旁边捧着小瓶子帮着装红莲。两人配合着帮龙进摘取眼中红莲火焰,不多时便已经将一只眼睛清理干净了。
。。。
145终于醒了()
readx; 季单煌在旁边看得只冒冷汗,就怕龙进无意识地动上那么一下,陈黄鹰手中的冰针就会将他的眼睛戳破。而龙进的眼睛那么美如星辰一般明亮,若是就这么废了,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直到陈黄鹰安然无恙地将龙进的一只眼睛处理完毕,季单煌这才放下心来,随即不禁自嘲地一笑。
有陈黄鹰亲自上手,他怎么会让龙进有胡乱动的机会呢?那自然是会提前做好准备,将龙进的身体定得牢牢的,保证他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要不然的话,亲手戳瞎了自己兄弟眼睛这事儿,绝壁会让他自责一生。
小心地看了一眼瓶子里装着的细小的红莲火焰,季单煌感觉就像是透过显微镜在看一群活的细菌一般,旋转绽放着,竟然还很漂亮!然而就是这么漂亮的东西,却又是那般的致命。
果然是越美丽的东西,越能够致命。
点取红莲火焰是一件挺耗费精神力的事情。陈黄鹰身上有伤,虽然服用过强效的药物,但精神状态终究还是大不如前,在将龙进另外一只眼睛之中的红莲火焰取出大半之后,就有点儿坚持不住了,视线开始微微有些模糊了。
陈黄鹰不敢硬挺,怕误伤了龙进,便先将那冰针收起,找了些药材出来,挤出其中的汁液,配成两份药汁,分别点在龙进的两只眼睛里。这两份药汁,一份用来修复眼中轻微的创伤,另外一份则是暂时中和“焱煞红莲”的威力,以免在陈黄鹰休息的时候,咒力发作,加重龙进的伤势。
“臣卜木曹!简直累死大哥了!”陈黄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用手搓着脸,“这特么的究竟是哪个傻波伊干的好事儿!要是让大哥逮到他,非把他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不可!”
季单煌将装着红莲火焰的瓶子盖好盖子,阴沉着脸不说话。他现在也特别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够不知不觉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给龙进下诅咒。
就算他们在联合轰杀“人彘”之后都有负伤,但也不至于连有人接近都发现不了。若真的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他们,那么他也就不用仅仅只是给龙进下个“焱煞红莲”的诅咒了,完全可以将他们全都给弄死。
给龙进下咒的人。究竟是个什么心态啊!
两人都想不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大眼瞪小眼,连一个可以供他们讨论一下的可能性猜测都想不出来。龙进这诅咒中得太诡异了,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惊悚,实在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逐渐开始钻起牛角尖的时候。南宫俊已经从沉睡之中醒了过来。之前他睡得比较沉,并不知道龙进中了“焱煞红莲”诅咒这件事。等他过来询问状况的时候,季单煌和陈黄鹰讲起这件事时,也是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南宫俊惊讶得张口结舌老半天,方才说出话来:“这世上,还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龙进下诅咒?他不诅咒别人就不错了,竟然还能够中招?”
作为封灵族族长的龙进,继承的可不仅仅只有家族流传的结界术和封印术,还有曾经的某一任族长夫人留下的埃及诅咒之术。只不过龙进一直都不喜欢诅咒,感觉这东西用起来太过拖泥带水。实在懒得去观察中诅咒的人的后续悲惨生活,便只是学着玩儿了一下,并没有用过。
陈黄鹰道:“这傻波伊要是醒着的时候,肯定没人能得手啊!问题是他特么的这不是昏过去没意识了吗!”
南宫俊挠挠头,仍旧是一脸迷惑:“就算龙进没意识,咱们也都还有意识啊!怎么龙进就中招了呢?”显然也是在这件事情上想不通。
季单煌叹道:“这也是我们两个正在想的问题啊!”
这个问题若是想不明白,他们便始终都有一种身边潜藏着敌人的感觉,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莫名其妙地就被干掉了。
这种感觉,可并不好啊!
于是,三人继续大眼瞪小眼。思考着各种可能性。然而过了半个小时,他们仍旧是没有半点儿收获。
这件事,就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就在三人想这件事想得脑仁儿疼的时候,突然听得身边铺得厚厚的草垫之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就像是手指头挠了一下干草一般。
有人醒过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三人顿时大喜,急忙转头去看龙进和玉虚子,想看看究竟是谁先醒了过来。然而他们脑袋刚一转过去,那声音却又消失了。
嗯?误听?怎么可能!
没看到有人动。三人不禁感到有些失望,然而眼睛却紧紧盯着两个人。他们知道,刚才的声音肯定不是误听,一定是这两人之中的某位恢复了意识,方才制造出了那样轻微的声响。
一直盯了大概足有十分钟的样子,都没见这两人动一下。就在三人犹豫要不要再等会儿的时候,那轻微的声响却是再次传了出来。
“动了!动了!”陈黄鹰指着草垫子大叫起来,“大哥看见他动了!”手指一偏,指向的是玉虚子。
季单煌也看到玉虚子的手指在动,心中无比地激动了起来,急忙靠近前去,低声唤道:“玉虚子长老!玉虚子长老!”
玉虚子似乎是听到了季单煌的声音,微微皱起了眉头,喉结也轻轻地动了一下,嘴唇微张,发出散碎的音节来。季单煌将头凑上去,仔细听了一下,发现玉虚子说的是“水”。
这是昏迷太久,口渴了。
季单煌急忙将玉虚子扶着坐起来,摸出矿泉水来,喂到玉虚子的嘴边。玉虚子抿了两口水,恢复了一些精神,便自己拿着水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没多久便将一瓶子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玉虚子眼珠转动了两下,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身边的季单煌。(。)
146你不是玉虚子!()
readx; 季单煌与玉虚子四目相对的瞬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祥之感顿时涌上心头,使得他下意识地伸手用力将玉虚子推开。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季单煌一把将玉虚子给推开之时,一只手掌已然印在了他的胸前。这一掌来得软绵绵的毫无力量感,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闹着玩儿一般的随意推搡一下,但当这一掌真的印在了身上之时,那股汹涌澎湃如同海啸百米水墙倾轧的力量顿时涌过内脏,转瞬即逝。因此,季单煌并没有被这一掌给击飞,反而是连晃动一下都没有,可是内脏却已然受到了重创,隐隐地疼痛了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金老笔下的“七伤拳”。
玉虚子被季单煌一把推得又倒了回去,不住地咳了起来,一旁的陈黄鹰和南宫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齐齐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季单煌,却发现季单煌正一脸震惊加愤怒地瞪着被他推倒的玉虚子。
嗯?这事儿好像有点儿不对啊!
一时间,在场的诸人除了玉虚子在不断地咳着,其他人一动都没有动。等到玉虚子终于将这口气缓过来的时候,季单煌这才艰难地开了口。
“你、你不是玉虚子!”
这一句话说完,季单煌顿觉五脏六腑被自己的声音一震,霎时间裂出数道裂缝来,一股腥甜之气不断上涌,“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来,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惨白,身体便向后倒了下去。
这不是玉虚子!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救出来的仍旧不是玉虚子!
一时间,季单煌悲愤交加,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们冒着东海龙岛被攻破的危险,冒着身入险境被困死的危险,来到这太古铜门界。就是为了将玉虚子给救出来。可是到了最后,他们救出来的,仍旧不是玉虚子!
在季单煌一句“你不是玉虚子”出口之后,南宫俊最先反应了过来。一招“画地为牢”出击,先将“玉虚子”给困住,至少保证他短时间内不能动手伤人。而陈黄鹰则迅速扑上前去,将龙进扛在肩上,又一把揪住季单煌。带着两人向后疾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退到安全距离再说吧。
将季单煌和龙进放好,陈黄鹰无比郁闷地冲季单煌吼道:“臣卜木曹!你丫的什么情况!之前你不是确定这人就是玉虚子了吗?这会儿怎么又说他不是!你丫的存心耍大哥玩儿呢啊!”一边吼着,一边摸出丹药来塞进季单煌的嘴里,给他续命,并保证他在将事情说清楚之前,不至于晕过去。
季单煌服了丹药,倒是没有了晕厥之感,但内伤却没有得到缓解。疼得他直冒冷汗。缓了两口气之后,季单煌紧咬牙关,勉强回道:“是,这身体确实是玉虚子长老的,可是刚才我看到他的眼神的那一刻,却发现他根本就不是玉虚子长老!他……他……”拼命喘着气,却说不出后半截话来。
也许,他根本就不想将后半截话说出来,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南宫俊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玉虚子被别人夺舍了?”
季单煌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
一时间,陈黄鹰和南宫俊的脸色也变得非常的难看。的确,一个人是否被夺舍是很难看出来的,尤其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当初季单煌确定他们带出来的人就是玉虚子。只不过是对这具身体的高度认同。而刚才“玉虚子”睁开眼睛与季单煌四目相对的时候,季单煌方才发觉,他们带出来的人,只有身体是玉虚子,而这身体之中装着的魂魄,早已经被换成了别人。
季单煌能够通过一瞬间的四目相对。发觉到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玉虚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此真真假假的混杂,的确很容易将他们迷惑。
小心小心再小心,防备了这么久,却没想到最后竟是栽在了这里!
既然玉虚子身体之中装着的魂魄是别的人,便也就能够解释龙进为何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中诅咒了。当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们三个眼皮子底下做手脚的,也就只有这个他们从未防备过的“玉虚子”了。
有谁能够想到,救出来的人,早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而是已经被敌人鸠占鹊巢了!
陈黄鹰愤怒地拔剑,想要将那被“画地为牢”困住的假的玉虚子给砍了,却被季单煌给拦住了。
季单煌道:“老鹰,先别急着砍人,玉虚子长老的魂魄说不定还在这具身体里,只不过是被暂时镇压了。你这一剑下去,说不定连玉虚子长老也给一起杀了!”
“臣卜木曹!那现在怎么办!”陈黄鹰看着被困在“画地为牢”之中,显得人畜无害的假玉虚子,整个人都要抓狂了,“总不能把他就这么放在这儿吧!”
季单煌没有说话。实际上,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
就在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季单煌忽然看到被困在“画地为牢”之中的假玉虚子,缓缓地抬起了手掌来,心顿时“咯噔”一下,疯了一般地大叫起来:“跑!快跑!”
方才季单煌中招时的情景,陈黄鹰和南宫俊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此时看到假玉虚子抬起手掌,自然猜到他这是要强行突破了,没等季单煌一句话说完,两人便各自扛起一个重伤的兄弟,向洞口狂奔而去。
既然不能杀,那就只能逃了。
跳上赑屃筏,一路夺命狂奔。此时,他们无比的庆幸在落地之后,没有把赑屃筏给收起来。要不然这会儿再掏,可就耽误逃命时间了。
陈黄鹰操控赑屃筏夺命狂奔,南宫俊则手忙脚乱地做着各种布置,将四人的行迹隐藏起来,不至于过早被发现。(。)
147只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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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跑出多远,南宫俊面色顿时一变:“我的‘画地为牢’被破了,他跑出来了!”
陈黄鹰忍不住直翻白眼:“真尼玛速度!凑!大煌,你丫有什么打算不?”
季单煌苦笑道:“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的打算是把他抓起来带回东海龙岛,看看能不能将这个魂魄给驱逐出去,试着唤醒玉虚子长老的意识。可是这也就是个美好的愿望。看看咱们现在的状态,龙进重伤昏迷,身体里的‘焱煞红莲’也还没清除干净,我现在就是凭着你的那一堆药在吊着命,虽然止疼效果不错不会觉得疼,但内脏跟豆腐渣没什么区别,说话声音大了语速快了都有可能吐血,什么也干不了。现在也就你和小帅还有点儿战斗力了,但也只是一点儿战斗力,对上那个占据了玉虚子长老身体的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