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竹,大声道:“锐雯呢?让她也出来吧。”
说完,我又说道:“怎么,你还想再被我抓住么?”
竹听了,脸一红,几个纵跃之间,逃了出去。
我嘿嘿笑了,这娘们。
我转过头,手中还不忘捎带着德莱厄斯:“卡特琳娜,你曾经对我也算多加照顾,只是我们终不是一路人,你把盖伦和阿利斯塔送出来吧,我保证不伤德莱厄斯的命。
卡特琳娜咬了咬嘴唇,还在犹豫。
我也不催促她,同时叫来了二十多个士兵,散布在我的周围,提放到现在还没出现的锐雯。
过了有一会儿,卡特琳娜下定了决心,正要点头的时候。
一股狂风沿着大路刮了过来。
狂风中,一人提着阔剑,如同远古而来的战神一般。
我想过锐雯无数次用不同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但是我却没想过锐雯会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
锐雯的突然出现,将我们的心神扰乱,趁着我们这一分神的功夫,锐雯已经到达了跟前。
她的阔剑高高举着,如同高山倾倒一般,势不可挡。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将阔剑举在了我的脖子前。
锐雯冷冷的看着我,双眼眯起,里面射出了危险的光芒。
我一咬牙,握着德莱厄斯的手更加的用力了,来呀,谁怕谁,我皮糙肉厚的,我就不信你能一下子将我的肌肤划破,还真就不信了。
德莱厄斯嘴巴里塞着干草,而我又时不时的加大掐他脖子的力气,不一会儿,德莱厄斯就咳嗽了出来,只是却被干草堵住了嘴,那声音显得极闷。
锐雯见我的样子,恼了起来,叫道:“你。”
“我什么我。”我毫不客气的和她顶。
锐雯干着急,就是说不上来话,她手中的阔剑是以势取胜,简单来说,必须要借助距离,瞬间发力,才能达到伤敌的作用,可是她现在的阔剑却只横在了我的脖子上,这么短的距离,她要是还能把阔剑加力,刺破我的花岗岩,哼哼,我就学狗头叫。
卡特琳娜喝住了锐雯,对我说道:“墨菲特先生,抱歉了。”
我摆摆手,大度道:“没事,有些人冲动是正常的。”
卡特琳娜嗯一声。
“盖伦和阿利斯塔呢?”我说。
卡特琳娜这次一点也不犹豫,叫来了竹,道:“你去把盖伦将军和阿利斯塔先生请过来。”
竹一点也不犹豫,抱着拳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盖伦和阿利斯塔两人被竹领着过来了。
我看着面前的两个血人,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差点没认出来。
盖伦看到我,神情忍不住露出了一分激动:“墨菲特先生,谢谢你了。”
相对比盖伦,阿利斯塔这家伙就不会来事了,我这样冒着危险救他,他连一句话的表示都没有。
“墨菲特先生,你提的要求我已经全部完成。”
卡特琳娜对我大叫。
我点点头,正要挥手把德莱厄斯送过去的时候,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我让那些士兵将俘虏都给卡特琳娜送了过去。
卡特琳娜看着我,有些疑惑,问我说道:“墨菲特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不讲信用,而是我觉得,不管怎样,自己总要留一些保命的后路才行,卡特琳娜,你也别说我胆小就是了。”
卡特琳娜听了,报以理解的一笑,道:“那这样吧,我当你的俘虏,你把德莱厄斯局将军放了吧。”
我摇摇头:“不用了,对你,我还是下不去手。”
卡特琳娜听了,脸腾一下子的红了。
我不在看卡特琳娜,而是提着德莱厄斯,对着盖伦使了个眼色。
盖伦强打着精神,提着剑跟在了我身后。
诺克萨斯的人还想追上来,我回身大叫:“卡特琳娜,你应该知道我的胆子吧,是经不起别人吓的。”
卡特琳娜听了沉默了,挥手让手下的人停了下来,她张口问我:“你能保证德莱厄斯将军的性命么?”
我嗯一声,说道:“他死了,我帮他偿命。”
卡特琳娜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容:“好,谢谢你。”
救回了盖伦和阿利斯塔,我们一路往跑马镇而去。
背后跟了些不少的尾巴,对此我们也没有丝毫办法。
如果不是碍于德莱厄斯的性命,那么我们早就被追上杀死了。
到了跑马镇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
狗头和木木两个蹲坐在镇子口的那尊飞马雕像前,没记错的话,那是卡特琳娜经常坐的位置。
进了镇子,嘉文四世亲自出来迎接。
他已经醒了,他的伤并不重,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而已,这些天的调养,让他多少恢复了些意识。
他还走不动路,被手下人搀扶着,来到了我跟前,看着我,嘴唇动了老半天,吐出来了两个字:“谢谢。”
说罢,又扭头看着盖伦,盖伦也看着他,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神色,似是担忧,又似乎是感激。
盖伦哈哈大笑,上前将嘉文四世搀扶住了,道:“殿下,你还是这样的多愁善感。”
嘉文四世叹了一口气,道:“盖伦,我的好朋友,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德玛西亚的土地了。”
盖伦笑了笑,也不说什么话。
我抬头看了看,所有人都到齐了,皆大欢喜。
嘉文四世突然看着德莱厄斯,开口叹道:“德莱厄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德莱厄斯笑眯眯的看着嘉文四世:“的确没想到,本来你们应该全落在我的手中。”
嘉文四世嗯了一声,道:“造化弄人。”
德莱厄斯并不反对嘉文四世的话。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的时候,大军往德玛西亚撤离。
嘉文四世坐在车上,忽地大哭起来。
盖伦连忙扶住嘉文四世,劝着他。
嘉文四世一边哭,一边道:“先前我就应该听你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落得这样下场,三万大军,到现在百不存一啊。”
盖伦听了,到:“殿下,您看开些,当年大帝立国之时,以大帝那样的惊才艳艳的人物,也曾经历过惨败,更何况我们呢。”
第五十一章…你瞅啥()
嘉文四世抱着头痛哭了一阵,平复了一下心情。
军队持续行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是觉得有人在暗处用眼神瞪着我,让我后背生了一层寒霜。
我往德莱厄斯处坐了坐。
德莱厄斯坐在车子上,扭头看着我,笑道:“墨菲特先生,你怎么了?”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看着道路两旁的林子。
林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每当危险降临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总是异常的安静。
亚索身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他寒着脸,走了过来。
我看着亚索,不知道亚索想要干什么。
亚索蹭一下子拔出了剑。
我顿时被吓了一跳。
亚索跳上车子,把剑搭在了德莱厄斯的脖子上面。
亚索抬头看着路边的林间,眯着眼睛,从目光中射出了丝丝危险的光芒。
那种如针芒在背的感觉正在慢慢褪去。
亚索也不下车,盘腿坐在了车子上,闭上了眼睛,也不说话。
大部队走的很慢,到了晚间,也走了没多少路。
月明星稀,一片祥和,就连林间的鸟儿也歇息了。
盖伦派出了许多的巡逻士兵,就连他自己,也被编到了巡逻队伍中。
我仰卧在地上,看着天空上的星月,一种舒心的感觉发自肺腑。
这些日子,面对的全是敌人与厮杀,我只觉得我都快变成了战争机器,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我厌倦了战争,尽管这战争和我并没有太多的联系。
耳边一阵嘈杂,几个巡逻的士兵押过来了一个人。
那人口中叫嚷着,还不断的挣扎。
那几个士兵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
那人立刻弯起了腰。
我从地上站起来,走了过去,问道:“这个人是谁?”
那几个士兵一见到是我,立马恭敬的行了个礼,说道:“回墨菲特先生的话,这个人是诺克萨斯的细作,我们发现他的时候,见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于是我们就擒下了他,交给盖伦将军发落。”
正在说话间,盖伦已经走了回来,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我们,道:“墨菲特先生,这是怎么了?”
我扭过头,挠了挠头道:“你手下的人说抓到了一个细作。”
盖伦疑惑的皱着眉,道:“细作?在哪里?”
那几个士兵将那个人押上了前。
那个人见到了盖伦,立刻喊起冤来。
盖伦一摆手,说道:“别废话,有什么你就说吧。”
那人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的看着盖伦,说道:“小人是诺克萨斯军中一名什长。”
盖伦听了冷笑:“嗬,你们诺克萨斯的人还真是撕不掉,踢不开的牛皮糖啊,怎么,你们不想要德莱厄斯的生命了么?”
那个什长听了盖伦的话,连忙摆手摇头:“将军,不要误会。”
盖伦打断了那个什长的话:“怎么,难不成你是来向我投诚的?”
那个什长突然恼怒了起来,他挺胸抬头,看着盖伦,大义凛然道:“盖伦将军,我敬你在战场上的无畏,才会对你恭敬有加,可这不是你来侮辱我的资本。”
盖伦只是冷笑,看着那个什长,冷喝道:“有些脾气,斩了。”
那个什长听到了盖伦的话,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却强做镇定。
一声清脆且绵长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
“不知道盖伦将军的脾气何时变得这么暴躁了。”
声音听起来像女子。
我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映照出。
看到了那个女子,盖伦笑了起来:“原来是竹小姐。”
竹背着剑,踩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盖伦双手垂着,站在那傲视着竹,他也的确有着傲视竹的资本。
竹对着盖伦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见了个礼。
盖伦抱拳还了一礼,说道:“竹小姐远道而来,不会是为了对我拜一拜这么简单吧。”
竹点头:“当然。”
盖伦叹了一口气,道:“那恐怕你们要遗憾了。”
说话间,盖伦猛然释放出自己身上那雄厚的气势。
一时间,林间飞起惊鸟无数。
竹的面色一变,随即安静了下来,只是竹的脸却有些苍白,想来还是有些对盖伦有些恐惧吧。
“盖伦将军,我想是你误会了,诺克萨斯的臣民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对于信用还是很看重的,所以,请盖伦将军放心。”
竹幽幽道。
盖伦看着竹的眼睛,竹毫不逃避的对着盖伦看回去。
盖伦的气势还在增强,我感觉到空气都有些稀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竹双手紧握着裤腿,贝齿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滚下了一粒粒黄豆一般的汗珠。
忽地,我只感觉浑身一松,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
盖伦把手抱在了胸前,看着竹。
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也不淡定了。
“说说吧,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盖伦道。
竹看了一眼盖伦,眼睛中蕴含着异样的色彩:“小姐吩咐过我,让我为盖伦将军沿路接风,在前方两里处的小镇,我已经令人安排下了酒肉和医官。”
盖伦听了一愣,不知道卡特琳娜什么意思,酒食对付着还行,从跑马镇出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携带着三天的干粮,足够回到德玛西亚了,只是竹所说的医官,却是当下我们最需要的,这一千军中,带伤的足有六百余人,这还不算重伤只能躺在车上的人。
竹看着盖伦,嗤笑道:“怎么,你还怕我不成?”
盖伦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不能拿这一千多人的性命去相信你。”
竹一愣,随即弯起了嘴角,盖伦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诺克萨斯并不全是爱做卑鄙小事的人。”竹道。
盖伦只是摇头,不在搭理竹了。
竹气的跺了跺脚,嗔道:“真是一个石头人。”
听见叫我,我扭头看着竹,见我看她,竹瞪了我一眼,道:“又没说你,你看什么看。”
我:“···”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军队又开始行进。
当天夜里,竹还是如约而至,对着盖伦说着同样的话。
盖伦摇头拒绝。
气的竹指着盖伦叫石头人。
听到叫我,我好奇地抬起头看竹。
竹恶狠狠的瞪着我:“你看什么看。”
我一个哆嗦,连忙把头低下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每天我们不管我们走多远,只要还没出了诺克萨斯,竹总是能在前方镇子处等着我们。
第三天的时候,情况有些不乐观。
亚索和嘉文四世两个人的伤势都加重了。
嘉文四世这些天一直得不到调养,本来清醒的人又一次昏迷过去。
而亚索那浑身的伤口,只是草草的包扎过而已,两天的舟车劳顿,被亚索死压着的病魔一起发作,击倒了这个从来不肯倒下的汉子。
亚索的额头滚烫滚烫,盖伦让人腾出来了一辆车子,让亚索躺在车上。
当天夜里,竹又一次的来了。
竹脸上挂着一副爱来球来球,不爱滚球的表情,道:“盖伦将军,请到前方镇子歇歇脚。”
她说话也远不如第一次态度那样恭敬了,想来这几天是被盖伦气坏了吧。
盖伦想了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竹愣住了,大概她也没想到盖伦会这样的爽快。
盖伦把大剑提在了手中,将我叫道跟前,道:“墨菲特先生,请你和内瑟斯先生看住德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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