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手中的石头,朝着那只兔子狠狠地扔了过去。
虽然我对我的抛物能力很有自信,不过实际上操作起来,却还是有一点偏差,因为我并没能打中兔子的头部,而是重重地打在了它的身体上了,那只兔子挨了我这一石头后,撒腿就跑,不过我看到它跑得明显有些晕头转向,速度相交于别的兔子,算是很慢的,而且左右横跳,应该是被我打蒙了。
我见状立即冲了上去,大概隔它只剩下一米距离的时候,我眼中散发出了通红且炽热的光芒,心里一阵激动,我奋力的扑了上去,两只手紧紧压在这肥兔子的身体上面,成功捕获了。
“妈的!成功了!”
虽然没能用一石头直接把兔子给砸死,然后过去就能捡,但现在我依旧很满足,毕竟是我第一次用远程攻击捉兔子,一次就能成功,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我提起这只兔子的耳朵,这兔子也老实,双脚不蹦跶,我喘着气,好好地打量了几眼,这兔子估摸着有五六斤重,而且是那种整天在岛上跑的走地兔,肥肉很少,肉很紧,这波我血赚。
我换了一种抓法,从兔子的耳朵上移了下来,抓住了这只兔子的两条后腿,狠狠地往旁边的树干上一砸,用尽量人道主义的方式把这兔子给一击毙命了。
兔兔虽然很可爱,可是我还是要吃。
我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本来先前我还只是觉得有一点点饿,但现在抓到这只兔子以后,我就感觉自己非常饿了,满脑子都是把这兔子在火堆旁烤得金黄金黄的骚画面。
不过,当我提着这只兔子往回走的时候,我开始有些犯难了。
因为这玩意貌似不能就这么直接扔火上去烤的吧?
还得拔毛,内脏那些也要去掉,可是这荒郊野外的,我又没刀子,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头又大了起来,直接转身,朝着海滩上走去,怎么说也得清洗一下,直接拿来吃是肯定不行的。
我找了一个尖端比较细一点的树枝,然后又找了几个瘪平的石头,沙滩上有很多贝壳,我又找了几个大一点的贝壳。
然后我把兔子放在沙滩上,又用树枝又用贝壳的,总之就想把兔子外面的这层皮给剥开。
我瞎捣鼓了大概一个小时,手上沾满了血迹,总算是把这兔子给开膛破肚成功了,我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不用刀子能把兔子给解刨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这样子惨了点,有好些肉都粘着皮被我一起丢掉了,不过影响不大,有得吃就行!
我又去树上打了三个椰子,就在我准备慢慢爬下来的时候,海水突然涨潮,我生怕潮水会把我放在沙滩上的兔子给卷走,吓得我立即从树上跳了下来,两个膝盖都磕青了,总算把兔子给保住,然后我一只手提着兔子,另一只手拿着椰子,两个腋窝下还夹了两个,样子颇为滑稽,一瘸一拐的走回到了山洞里。
妈的,疼死我了。
我坐在火堆旁揉着膝盖,金昔还没有醒,紧闭眼睛,呼吸均匀,看她眉头蹙成的样子,说不定在做着噩梦。
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已经没那么烫了,看样子,感冒也是最普通的感冒。
我终于放下心来,费劲扯下来一整块兔腿,然后插在了树枝上面,喜滋滋地放在火上烤着,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熟。
我耐心的烤了四十分钟以后,那只兔腿已经被我烤得滴下金黄色的油脂,落在火堆上蹭起了老高的火苗,发出了“啪啪”地声音,兔腿的香味已经溢满了整个山洞,我把那只兔腿拿到了眼前,烫得龇牙咧嘴得撕下了一小片兔肉,然后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巴里。
日,我日,真他妈的好吃。
我感动的流下了几滴眼泪,兔腿的外面已经被我烤得金黄酥焦,入嘴后,饱满的兔香味肆意在我口中迸发,在牙齿间摩擦的兔肉仿佛化身成上好的人间美味,刺激着我这些天饱受折磨的味蕾上面,久嚼不腻,味美肉嫩,咽下去的时候,肚子里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一种踏实感,哪怕嘴里已经没有了兔肉,我都能感觉到口腔中还回荡着这种荡气回肠的味道。
最让我惊异的是,被海水浸泡过的兔肉,肉里带着天然的咸味,要知道,无论多美味的食物,都离不开盐,否则再好吃再香的东西,也像是在嚼蜡,但这个兔肉上面,根本没让我尝到一种在嚼蜡的感觉,反而充满了原汁原味,由于我用贝壳去的兔毛,所以这兔皮上,还有一种海鲜的香味,绝了,我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我非得吃上一百天的兔肉不可。
“我我草!”
我正闭目养神地吃着兔肉陶醉着,此时金昔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她蜷缩着身子,双手环着膝盖,几缕发丝落在了脸颊旁边,静静地看着我。
在明火的照耀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明艳动人,神情格外楚楚可怜,她既在看我,也在看我手中的兔腿肉,她抿着嘴唇,眼神中写满了渴求。
“你醒来了?”我对金昔说道。
“嗯”金昔对我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格外沙哑。
我笑了笑,走到了她的附近,强忍腹中的饥饿,对她说道:“那正好,我兔肉烤好了,味道还不错,你吃吧。”
我十分期待,金昔在吃下我这亲手拷出来的兔肉以后,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第三百一十七章 她还有一个天才的哥哥()
金昔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怎么捉到兔子的?”
我学着金昔的语气,说道:“捡的,这里到处是兔子。om”
金昔幽幽一叹,说道:“连椰子都要爬树去摘哪来的兔子给你捡?”
我没好气说道:“你还怕我捡死兔子肉来毒你啊?吃就是了呗,给。”
我把那串兔腿放在了她的面前。
金昔摇摇头,说道:“你前面喂我吃了很多蛋我我不饿。”
想到这里,金昔脸上浮现了绯红色,眼如桃瓣,晴若秋波,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于是我拿着兔肉跑开了,跑到了金昔五米之外的地方。
“金昔,张嘴。”我对她说道。
“啊?”金昔不明所以地抬起头,而我精准的把一小块兔肉给扔进了她嘴里。
“唔”
金昔连忙用手捂着嘴,将那块兔肉慢慢咽下去了。
“这就是我怎么弄来兔子的,我直接扔石头砸死的,不然你以为坐着,就有兔子上门啊?”我得意地走到了她面前,说道。
“好好吃。”金昔说道。
“你快点拿着吧,总是客气个什么劲,我那里还有一整只呢,你拿着,我再去烤!”我没好气地对她说道。
“谢谢”
金昔这次没有再推辞了,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手中的兔腿,接了过去。
我又串了一个兔腿,放在火上烤着,边烤我边对她问道:“喂,话说,你之前为什么那么悲观啊?明明吃点东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为什么总忍着不说?”
顷刻之间,金昔已经把满满的兔肉全部塞进嘴巴里,此时她嘴唇腻腻地沾满了油脂,整个嘴巴都圆圆滚滚的塞满了,瞪大着声音看着我。
“唔唔?”
我忍着笑说道:“你先吃完再说吧,别噎着了,那边有椰子。”
我指着旁边已经被我开好的椰子说道。
金昔点了点头,嚼了半天之后,才咽了下去,对我说道:“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还有些得意,于是我吹着牛逼说道:“那当然了,这是被海水浸泡,海水里的咸味儿渗透了进去,加上我用贝类加以辅佐,是不是又鲜又好吃?”
金昔目光一直没舍得从兔肉上移开,连连点头说道:“是,太好吃了。”
“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我没好气地说道。
金昔摇摇头,说道:“我不说。”
我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听我的建议,去喝下面那邋遢的水,然后碍于面子,又不好在我面前提及,结果发现自己发烧和腹泻,就以为自己快死了,然后把东西都留给我,对不对?”
金昔脸上的表情有些羞耻,她背过身子,自顾自地吃着我的兔肉。om
我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金昔啊,这座岛上,也就我们两个活人了,我觉得有什么话,大家应该坦诚相待才好,你知道吗?在岛上最惨的,不是饿死或者渴死,最可怕的,是孤独死,一旦一个人被包裹在无穷的寂寞之中,漫无目的的生存下去,才是最不可能生存的,你看我现在,又能抓着兔子,又能开椰子,想拖到救援,不是什么难事,但我害怕你一死,我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样可能等不到救援,我就去跳海了。”
“有这么恐怖吗?”金昔问道。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两个人活下去,总比一个人活下去要好。”我说道。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这样了。”金昔顿了顿,对我说道。
洞穴外,一阵微风吹了起来,带着海风中的咸涩,火苗歪了歪,兔肉上被烤得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就怕你又给我当哑巴。”我说道。
“你问吧,你烤得兔肉挺好吃的,我愿意回答你。”这已经是金昔第三次夸我兔子肉烤得好吃了。
我笑了笑,说道:“就是你的那张照片,上面的少年到底是谁啊?”
“我哥。”金昔仍然在吃着兔肉,没有任何停顿。
“你哥?”我皱眉道。
“嗯,亲哥。”金昔补充道。
我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爱慕的少年呢,原来是你哥,怪不得长得那么帅,和你有七八分相似,感情你家里的基因好。”
金昔继续撕着兔肉,吃得兴致十足。
“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你不讲讲一些关于你哥的故事吗?包括为什么他的一张照片你都要不顾生死的去抢回来,一起聊聊啊。”我说道。
“不。”金昔简短地说道。
我皱眉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吃高兴了吗?现在一要你说话,又给我摆谱了?”
金昔一直在背对着我低着头,此时她把树枝一扔,拍了拍手掌,站起身子,然后走到了我面前,在我身边坐下,笑着说道:“是呀,我是吃高兴了,但是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你要是再想问,就得再给我烤一个。”
金昔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脸,俏眼修眉,顾盼神飞,美得惊艳绝伦,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粉饰,她右边嘴角的单梨涡更是别有韵味,看得我心里猛地一跳,只能暗暗感慨这小妞实在倾国倾城,见之忘俗。
和她认识两个多月,她在我面前真正笑出来的次数,我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不过,她绝丽的容颜上,却存在着一小些瑕疵,我本能的伸出手,将她嘴角的油脂给擦去,金昔微微一愣,随后俏脸一红,迅速挺直身子,离开我的掌心,自己伸手将嘴角两边的油脂给擦干净了。
为了掩饰尴尬,我只得装作出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欠我东西了吗?怎么现在还主动和我要烤兔肉吃了?”
金昔抿了抿唇,头未抬,却抬起眼帘悄悄地看了我一眼,见我并没有表现出异样,她才说道:“这不算欠,你给我兔肉吃,我告诉你消息,我们算持平的。”
我瞪大眼睛说道:“你就那么个破消息,就能和我换兔肉吃了?”
我此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妥,但还好老子反应极快,还未等金昔开口,我就哈哈一笑,转口道:“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给你吃的嘛!说得也太见外了。”
金昔咬着牙,又气又笑地推了我一把。
我没坐稳,膝盖碰到了旁边的石头,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金昔见不对劲,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膝盖上两块大大的淤青,说道:“刚才去摘椰子的时候,我把处理好的兔子放在了沙滩上,然后突然涨潮了,我怕海水把兔子卷走,就跳下去,腿有些发软,膝盖着了地,就磕青了。”
金昔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问道:“好吧那我给你揉揉?”
我挠了挠头,哈哈大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哪有主力给替补揉腿的道理,不好吧”
我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半边脚已经朝着金昔那边伸过去了。
金昔没有听出我话里的这股子骚劲,依旧是认真十足地说道:“我们都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哪里还有什么替补和主力,能活下去就行了。”
金昔跪坐在地上,把我的一只脚放在了她的大腿上,然后轻轻地给我按捏了起来。
“这样,我也不算是白吃你兔肉喽?”金昔边低头仔细地按着我的腿,边对我说道。
金昔的手法还挺专业的,她没有去碰我淤青的地方,因为那里挨一下都疼,她手放在我的小腿处拿捏着,说不出的舒爽过瘾。
我惊异道:“你手法好专业啊,斯国一,你是不是以前学过啊?”
金昔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哥以前还在打职业的时候,一天训练下来总会累得腰酸背痛,我就会这么给他按,熟能生巧而已,已经好久没给人按过啦。”
说罢,金昔把手弓着,弯下身子用手肘在我大腿上转着圈。
她这身子一弯,身前宽松的队服便松垮了下去,透过那道空隙,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蓝色的
我老脸一红,迅速把头转回去,胡乱地翻着手中的烤兔腿,心里一阵躁动不安。
只听金昔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家里一直穷吧,我妈是菜市场的菜农,每天清早进点儿农民的菜,然后去菜市场卖,很辛苦,钱也拿得很少,一个人带着我哥和我,由于我妈每天时间有限,所以我基本上是被我哥一手带大的的,他比我大了四岁。”
我皱眉道:“怎么只有你妈,你爸呢?”
“我没爸。”金昔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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