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了,所以才会驱使骷髅挖掘塌方了百年之久的通道。“是呀,但她说她其实是智脑,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智脑,于是她就给我看了一个巴掌大的砖头,但我不相信那个砖头就是她,我认为她其实就是光明女神,每次她都是从光里面出来的。可能她是被封印到里面去了吧!”张丙东尽着自己的表达极限想说明白自己也不理解的东西,但自己也觉得说的很混乱,补充道:“她还说他们那的人个个长生不死,我想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神族吧!”
死灵法师一阵沉默。张丙东还卡在骷髅堆里,十分难受,但在以恐怖嗜杀闻名的死灵法师面前不敢有任何异议。
精神力再次巡游,一如所料,没有任何发现。长年没有换新,死灵法师的眼睛已经失去作用,精神力就是眼睛。“那光明女神哪里去了?”死灵法师眼里闪动着绿光。
“她说她没能量了,三年以后才会出现。”张丙东连忙答道,死灵法师眼里发出的莹莹绿光看的他心惊胆战。“三年以后?”死灵法师若有所思。
“是的,但是如果找到核子储能器,她就会提早醒来,而且也会有足够的能量通过传送门回去了。”“真的!”亡灵巫师眼里绿光大现,照的张丙东一片惨绿。冲前一步,两只鬼爪提起张丙东胸衣,干枯的脸部活动剧烈,显得很是激动。
僵尸的突然动作将张丙东吓的魂飞魄散,发出了杀猪般的号叫,作死挣扎!“叫什么!我又不是杀你!”亡灵法师喝住他:“你说的是真的?!”
张丙东还在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她……她……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斗胆看了一眼亡灵法师的僵尸脸,小心道:“你真的不杀我?”“这要看你的表现了,呵呵呵呵呵呵呵……”亡灵法师看来心情很好,眼里绿光闪闪:“核子储能器去哪找?”
“她说我们是在火山口内,储能器在火山脚下。”张丙东就急急忙忙地回答,生怕亡灵法师一个不满意把他做了。格林奇看着张丙东,一张满是畏惧,带着稚气的少年的脸,这个年龄恐怕还带着很多天真的梦想和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吧。可忴小小年纪就被封印到这里来了,恐怕还不知道这里的可怕。
僵尸的注视,使张丙东心里直发毛。“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呀!”格林奇想起以前和曼得明一起时挖洞出去的可怕经历,对张丙东道:“你如果出去,马上就会死,成为我这个样子。难道女神没有提这个吗?”
“有说的”张丙东赶忙回答:“她说外面的大气压非常低,一出去血液就会被汽化!出去一定要穿太空服。”生怕亡灵法师不满意,又补充道:“她还说外面非常冷,可以达到零下两百度!她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也不太相信,零下两百多度!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呢!……我想她是有点夸……”
“没错,她一点都没说错!”僵尸法师肯定道。一开始,他还对这个无踪无影的光明女神有所怀疑,但现在他相信这个女神真的有办法通过传送门帮他回去。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虽然自己也想到个回去的办法,但风险太大,能不用就不用。“什么是太空服?”格林奇今天心情非常好,不但找到了个可以说话的人还意外地有了好的回去的方法,一想到一百多年的孤独终于要结束了,说话的方式都不再是冷冷的了。呵呵笑着对仍然充满惊惧的张丙东说:“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没必要怕成这样。”
“真的?”“你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环境恶劣我都还可以接受,但死气沉沉,寂寞孤独真的是可以把折磨得发疯。”亡灵法师恨恨道。
亡灵法师不是应该都独来独往,很能寂寞的吗?怎么和听说的不一样。不管怎么样,他说不会杀我应该是真的。张丙东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还卡在骷髅堆里,说了那么久的话,现在全身上下都疼的要命,挖洞时的劳累也发作了,还又渴又饿,好像不劳亡灵法师大人动手,也会自己挂掉。
“你还没说什么是太空服呢?还有到哪去找呀?!”亡灵法师显然没有注意到张丙东的窘况,还只顾着发问。张丙东在骨头堆里极力扭动。
格林奇一幅这才醒悟的样子,忙给张丙东解围,还殷勤地驱使着众骨头们给张丙东捏肩捶背按摩腿。张丙东看着这些骷髅活动着一双双骨爪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不禁有些忐忑,它们还温柔的咧着嘴以微笑服务,看的张丙东毛骨悚然。“你还没说什么是太空服呢?又怎么找?”亡灵法师今天的耐心异常地好,对着一个小乞丐,一个问题不耻下问了三次。
“哦,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太空服,不过知道在通道那边的舰身处可以找到。”张丙东忙答道,虽然对方说不杀他,但也不敢太怠慢,毕竟小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吧!”说着就指挥着众骷髅抬着张丙东朝隧道里奔,一百多年都漫漫地过了,但一听到可以出去,格林奇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了。
十分钟后,舰身中央。“小兄弟,现……”格林奇回头正要叫张丙东,意外地发现张丙东居然在众骨手间睡着了。走近端详,小乞丐蓬头垢发,嘴巴张大梦涏流,毫无睡相。衣着褴褛,还剧然是一身女裙装,真是个奇怪的人呀。
“嘿,叫张丙东是吧?真是我的救星呀,难道是老天特意派来的!呵呵,好好睡吧,好好睡,做个好梦。”悠悠叹口气,自言自语:“曼得明,你没想到我也会有出去的一天吧!……”
陷入缅怀之中
第八十九章 七零八碎()
说服亡灵法师两个人走得远远的,张丙东垂头丧气地靠坐在树下,一动不动,默不作声。皓梅蹲在他旁边,一时也不好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致远定定地望着张丙东沮丧的身影,站了好一会,叹了口气这才道:“张丙东,人们对死灵法师的成见太深了。”走过去弯腰拍拍他的肩膀蹲在他另一边安慰道:“弘毅多次跟我谈过你,他说你就像一把绝世魔剑,谁都想要,但谁也不敢明着用。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去城北,又为什么不能进军事会议的原因。
一开始我知道你是死灵法师我也吓了一跳,甚至有些怕你,但经过几次接触,我虽然还对你说不上了解,但我可以肯定你并非像传说中的灭绝人性。这次如果没有你,城北的情况肯定大不相同,你救了千千万万的人,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死灵法师。”张丙东冷冷地盯着脚旁一只小小的,受世人鄙弃的臭屁虫,毫无方向而又匆匆忙忙地爬来爬去,致远的话恍若未闻。
自己也不过是个受人鄙弃的臭屁虫而已,甚至都不如。可笑呀,忙来忙去,不过是一场空而已。亡灵法师吗?只要是亡灵法师都该死,不管他做了什么吗?邪恶?哼哼!张丙东脑中浮现白袍法师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指着张丙东道:“我绝对不允许正义的战争里有邪恶的死灵法师参与进来!”
我就邪给你看!一定要将白袍猪头大御八块,然后剥皮抽筋,油煎盐腌,美美地吃下去,狠狠地拉出来,最后变成了一堆奇臭无比、热气烘烘的大便。
张丙东在大便旁指天发誓:一定要将猪头变烂屎,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哼,等着瞧!
“那个穿白袍的猪头是什么人”张丙东盯着致远问道,眼神很冷。“这?”致远迟疑了一下,苦笑道:“大家都是义军,有些事不要太计较了”
“不计较?”张丙东嗤鼻道:“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可是素不相识,可人家见面就想抓我,一幅生死仇人的样子。”致远也想到了当时的那个情形,叹气道:“你们亡灵法师和和他们圣殿牧师是天生敌人,斗了几百年,也怪不得他那样。”
“哼哼!”张丙东冷笑了两声,讽刺道:“哪里会有天生的敌人,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呀!看样子你在帮他说话!”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致远连忙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大家都是在同一个阵营内。”
张丙东忽然眼神变得冰冷,嘲讽地看着致远道:“哼,你恐怕是弘毅派来看着我的吧,怕我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致远惊疑地看了张丙东一眼,忙摇手连声道:“没有、绝对没有!”急急辨道:“我真的只是来安慰你的,现在正是攻打兽人的关键时候,很多事需要大家齐心协力,真的……”
“不要说了!”张丙东挥断他的话,一幅不耐烦的样子:“现在是他找我的麻烦,不是我找他的麻烦,要看也是看住那个猪头!你们做事毫无道理!你走吧!”气头上的人看致远欲言又止的样子,禁不住气又来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坏事,反正现在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还要烦您看着,你放心,我马上就走!”露出自嘲的神色道:“正义的战场上怎么能出现邪恶的亡灵法师呢!”
头也不回,起身就走。致远慌忙要追,皓梅扯住他劝道:“致远老师,他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别人的话。你先回去吧,我会劝服他的。”
致远苦恼地叹了口气,感激地望了她一眼:“也好,我只是火上加油,你们关系亲近,好说话。你也知道,现在这场战非常重要,但又十分艰难,齐心合力或许还有一点希望。唉……亡灵法师是战争宠儿,你也知道的,我们非常需要他的帮助!”皓梅点点头,诚恳道:“致远老师,你放心,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一定会劝服他的,不过你们一定要收敛一下城南那边的言行,说实话,这事我也是很气的。”
致远点点头,愁眉不展。皓梅匆匆追去了。
张丙东气呼呼地正在套车,只要铺上一层厚稻草,再放上阿冰,赶着三匹僵尸马就走人。皓梅边帮他铺草,边道:“张丙东,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走。”
张丙东皱眉看了她一眼道:“为什么?”皓梅利索地整理着稻草,头也不抬道:“如果这仗打好了,只要守住斯塔城就可以遏制兽人对东圣国的侵略势头,甚至能成为扭转两国战局的关键一战。”
张丙东停手,不满地看着她不无讽刺地道:“我可是在不久前听某个小丫头振振有词地说什么此战必败,是不是我听错了?”皓梅扑嗤一笑:“我一个小丫头空口说了句白话,法师大人干嘛记这么清楚呀!”顿了顿,边整稻草边道:“自古以来战场上的意外就很多,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已经身在局中,趁机做点造福万民的好事,以后也有点东西对子孙后代说。”
张丙东努视她一眼,嘲笑道:“战场凶险,你今天死在这里,哪还有后代子孙?”“但已经做了这么多事,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总有些不心甘情愿!”
张丙东哂道:“情不情愿哪由得我们,是人家指挥官们不希望我们在这。”说着露出自嘲的神色:“这么正义的战场上怎么能出现邪恶的亡灵法师呢!”“没有呀,我看除了那个胖牧师,大部分人还是认同你。比如赤岩和凯特。”
“别说了,瞎子也看得出指挥部对我的态度,反正我已经找到阿冰了,与其在这里受气不如早点离开。”皓梅看了一眼骨瘦如柴、尚在昏迷中的阿冰,同情地暗叹口气,心里突然一动,对张丙东说道:“阿冰病这么重,要马上看医生才好,这里就有一位神医能马上治好她。”
“谁?”张丙东停止了动作。“那个牧师!”
“他!?”张丙东不由声音高起,但看了看阿冰,踌躇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可惜我已经得罪他了!”但他马上想到自己根本没得罪他,明明是人家看自己不惯,这样一想真是郁闷至极。
“没关系,你不要出面,由致远老师和我带着阿冰去求他治阿冰。”张丙东感激地看她道:“真是谢谢你了!”
皓梅笑道:“没什么,不过你刚刚对致远老师的态度可是极为不礼貌,等会可得道个歉!”张丙东笑道:“那当然,不过其实那也不怪我,我和他几次都见得不是时候,你那致远老师又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其实我也知道不该对他发脾气的。”
“老师也是通情理的人,能理解你的。走吧!”
向天敌求医两人找到致远,张丙东道了歉,说明了来意,致远马一口答应了。
张丙东高兴得连声称谢,远远地躲着,看着他们带着阿冰向白袍走去。致远把昏迷的阿冰放在白袍的面前,对他道:“罗德主祭,这个女孩病危,你给治一下吧!”
罗德主祭盯着皓梅看了会,又看看病床上的阿冰,坐在靠背椅上动也不动,懒洋洋地说:“林致远参谋长,我的魔力可是为军官们准备的,要是个个伤兵都来找我,我的魔力哪里够用。”“这个我知道,但请您务必通融一下,不瞒您说,她是小可的一位远房亲戚,您能施援手,小人事后必常记您的恩德。”
罗德主祭看也不看致远,缓缓道:“本来嘛,如果真是林参谋的亲戚,那我是义不容辞。”皓梅和致远看着罗德一幅嘲笑的神情,暗道不妙。
果然,只见罗德主祭不紧不慢地道:“不过林参谋撒的谎可不怎么高明,我一眼就看出她就是那个死灵法师进城要找的女孩。”嘲笑地看着林致远道:“林参谋长你说是吧?”致远脸微微一红,干咳一声道:“主祭说的没错,但死灵法师是死灵法师,这个女孩只是个病危的可怜女孩,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罗德主祭傲慢地道:“把她抬走吧,我是不会给亡灵法师的同伴治病的!”“主祭大人,她只是个病危的普通的女孩,看在光明神的仁慈上,您就施施援手吧。”
罗德恍若未闻,闭着眼睛舒服地靠在椅子上。两人气愤又无奈。
看到两人神情沮丧地抱着阿冰从里面出来,张丙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张丙东迎上去问道:“他不给治?”
两人无奈地点点头。皓梅低头道:“对不起,张丙东,他看到我猜到阿冰的身份了。”
致远也满脸歉意地道:“都怪我,答应了你的事也不能办好!”张丙东强压心中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