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清瞥他一眼,虽然不想承认可齐郁声音的确好听,她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齐郁乐了。
“喜欢不喜欢?”
“还不错。”这是实话。
“我问你喜欢不喜欢,你答的什么东西。”齐郁不悦的摆起脸色。
徐文清累了。
不理他转身到床那边,把枕头捡起来就直接躺在床上。“你出去等糖糖,然后拿着药滚回你房间。”
齐郁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徐文清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滚你房间去。等会儿糖糖回来我再给你电话”顿了一下,又道:“你把电话写下来放电视机那边好了。”
过了好半晌屋子里没有动静了。
徐文清想,这大爷应该是离开了吧。
下一秒床边突然有了动静,徐文清猛地一睁眼,便是被子掩下视线变得一片漆黑,重量覆上,她头顶的被子被用力压着,那人隔着被子用双腿固定在她腰的两旁。
“唔龙里你脑子有病??”
身上压着的人没有动弹,反倒是齐郁没有情绪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过来。
“咬了我你什么都不说,就想这样了事,到底谁给你的胆子。这可不是游戏,糯米团子。”
徐文清想起这人在游戏里就极其容易暴走生气,在格兰林时她听说龙里可有暴躁死神的外号,而呆的那段时期里龙里没少对她吼,后来龙里在她手下败了太多,脾气收敛了一些,但依旧我行我素的,吼人简直是家常便饭。
现实里,不也还是这样么。
而且更加没有收敛。
徐文清想这人对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粗鲁加没有轻重。
“你先下去,我们两个好好谈谈。”
“谈个屁。跟你没的谈,要么现在打一架,要么在我眼前消失。”
徐文清一愣。
齐郁说完之后表情尴尬了一下。以前在格兰林,糯米团子被他吵的烦又不想打架,偏偏有事找他时,都会不耐烦的回这么一句。
不知不觉成了一种习惯。
本能的回答。
“你让我现在怎么跟你打?对女孩子能不能温柔点?”
徐文清想,要是她有北溪那身手,说不定还真的在现实里跟这人打一架。可惜她不会,所以对上齐郁这样的男人,无力还手。
“从哪儿能看出你是女的?”齐郁讥讽,“要不你用嘴我用手,咱们现在打一场。”
“滚。”
齐郁冷哼一声。
“齐郁,你也就这会儿嚣张了,回到游戏里不照样还是被我完虐的菜狗魔法师么?你在得意什么啊。”
徐文清声音从被子下闷闷传出。
齐郁一听又炸了。
“我那是让你,懂个屁。绅士风度知道么?”
“绅士你妹,有本事现在我们两个上游戏打一场,谁要让人,谁是儿子,怎么样?敢不敢?”
徐文清说完。
上方的人没有反应,她不禁疑惑,难道这激将法没用了。
突然眼前一亮,徐文清抬手半遮竟有些不适应,齐郁低下头,背光下表情隐晦。
他声音有几分沙哑。
“糯米团子,你真的觉得我赢不了你?”温热的呼吸都拂在脸颊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呼吸一紧脸上一热,察觉到这变化,连忙用手挡住,撇开了头。
她自己害羞什么??
“喂,你搞什么?”齐郁见她用手挡脸,当下脸一黑,难道他嘴巴有味道?
“你下去。”
“不下。你先给我赔礼道歉,顺道把上次爆的东西给我,我就考虑放了你。”
“有病。”
齐郁看她一直用手挡脸,疑惑蹙眉,这人有毛病吧。
“你把手拿开好好说话。”他伸手想要给她拿开。
“别拿你手碰我。”徐文清左手给他打开。
这可就让齐郁心里又哟呵了一声,还敢跟他耍小脾气了,不看看现在自己什么处境。
直接把左手一抓按在床上。
“龙里,你干什么?!”徐文清惊了。
“哼,教你怎么好好跟人说话。”
“你别太过分!”
“嘁”
不理她挣扎,拉住她的右手只是微微用力。
徐文清是发现这个人手劲真的大。
两手按在床上,齐郁心中冷哼,小样儿。
低头正打算嘲笑,那泛红的脸颊映入眼中,令他怔愣。随着他目光越发深沉,徐文清耳根也渐渐点缀上嫣红。
手掌心传来的温度与滑腻的触感让他呼吸错乱。
“看什么,你放开我快点下去。”
徐文清受不了他这样将情绪不做一点掩藏,直勾勾望着她的眼神。
齐郁愣愣地没有反应。
“我把药买回来了。”
唐言蹊推开门,“外面真的恐怖,一堆记者在蹲点,明天估计都不可能安全离开酒店”话还没有说完,唐言蹊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见了什么?
两人怎么在床上??齐郁压着徐文清,按住了她的双手,两人虽然隔着一张被子,可是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你们”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徐文清喊了出来,随即瞪着齐郁。
“放开我啊。”
第1242章()
齐郁在她这吼声下抽回思绪。
触电般赶紧缩回了手,窘迫了一脸,连滚带摔下了床。徐文清脸色虽难看,可脸上的那红晕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朝着那人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齐郁这下还真乖乖听后,破门而出。
唐言蹊对他背影喊道:“诶,你的药。”
然,那人已经步入电梯,那一派慌乱和不知所措,让唐言蹊露出坏笑。
走到徐文清旁边,手指一伸戳了她脸笑呵呵道:“哎哟,我才出去多久了,你们两个怎么~”用猥琐的表情描述了她所想的事情。
徐文清掀开被子,虽然知道越解释越说不清楚,越描会越黑,但是还是忍不住道:“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会信么。”
唐言蹊点点头,“信。”
那欢喜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的想法。徐文清深深一叹,真是要命了。
“我睡觉了。”
于是直接躺下再盖上被子。
“诶,这药呢?”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丢了。”
且说齐郁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面对经纪人惊愕的眼神,把自己就捂在被子不说话了。
“齐哥,你这是干什么?”
没人回应。
经纪人摸摸鼻子,这个人不是说出去见朋友,怎么又跑回来了。
“你也才出去半个小时,朋友就见到了?”
齐郁在被子里一愣,随即心里一声挖槽,他跟人约好的,现在放鸽子了。
赶紧掀开被子掏手机,想了想,把手机扔给经纪人。“你帮我打给宋衍,说我生病了,今天不跟他碰面。”
经纪人慌忙接过,一脸愕然。“合着你还没有去见他?那这半个小时干什么去了。”
齐郁咳嗽一声,有些别扭。“那什么,你赶快打跟他说一声。说我发烧睡得很死,忘记跟他约的时间了。”
经纪人斜他一眼,“你放人鸽子了?”
齐郁没应。
经纪人突然觉得手里这电话烫手,把手机扔还给他,讨好笑道:“齐哥,什么事都可以帮你,这事儿就算了吧。”
齐郁咬牙,“就这事儿你得帮我。”
经纪人瑟瑟发抖。
他不敢招惹那恶魔啊…
咽咽口水,“这不,已经那么晚了啊,气哥你早点睡,明天咱们就回S市哈,你还有其他行程呢,别耽误了。”
说完就想开溜,齐郁哪会让他走,赶紧追人,经纪人一开门撒腿就要跑,结果领子被扯住,后面齐郁冷冷一笑。
“兔崽子,你今晚乖乖留在我这里吧。”
“齐郁你原来…”
熟悉的声音让齐郁一时忘记想要开口的话,经纪人看着眼前提着一袋药的女人眨眨眼。
“你原来是喜欢男的?”
齐郁脸瞬间黑透了,直接吼回去道:“喜欢你毛线。”
“品味…不错。”徐文清打量经纪人,说出这番话。
齐郁撒手把人踹进房间里,堵着门看徐文清,不愉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准备跟我道歉了?”
徐文清把药塞给他。
唐言蹊没把药丢了,可又怎么都不肯过来,说是她造的“孽”得她自己解决,把她连拽带拖拉到这里。等电梯到了后直接推出来,然后她愉快的回去了。
齐郁不想要,徐文清恶狠狠看着他,“你要扔了,我就出去跟那些记者说你齐郁谦谦公子的形象都是装的。真正的是个粗鲁的人,说脏话辱人,还打女人!”最后一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齐郁想笑,“我什么时候动手打你了?”
徐文清指着自己的脸,之前这人手劲大没个轻重,他扭着脸颊时都出了红印子,现在都还没有消,唐言蹊笑她有免费纹身。
“这就是证据!你要敢不收,我现在就下去给他们那些记着看。”
齐郁可不怕这些,但是屋里的人就不一定了。听到记者的时候耳朵已经立起来,再听完外面女人的话顿时冲到门边隔着齐郁的腿看徐文清。
“记者?诶,这位美女有什么咱们好商量,你跟我说,我是齐郁的经纪人,他要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我替他跟你道歉。”经纪人赔笑道:“噢,对了。这是我名片!”
推开齐郁的腿,拿出名片恭敬的递给徐文清。
“齐郁他最近行程多,可能太累了,希望您能谅解。”
徐文清接过以后,看了看名片。
李庆丰。
抬头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会儿。
这人要是知道齐郁做了什么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说了。
齐郁扯他领子,“你先进去。”
“我是你经纪人!”
意为这事儿应该他出面解决,瞪着齐郁眼神示意,进去的是你才对。
徐文清倒是明白了。
“那好。他诬陷我,麻烦你出去跟那些记者说明一下,这人跟我有仇,所以故意在他们面前抱我,我不是她女朋友。”
李庆丰听愣了。
啥,啥玩意儿?
齐郁不屑道:“你觉得他们会信?”说完笑了一下,“事情已经发生,你以后有得愁了。”
徐文清朝他做了一口型。
去你妹的混蛋。
齐郁心情好,不跟她计较。
李庆丰回味过来徐文清的话,神情不好的把人塞回房间,本来打算拉上门,看到徐文清,“你也给我进去。”
“什…”
人已经被拉进去。
李庆丰黑着脸跟两人道:“都给我呆在这里,我五分钟后回来,你们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砰”
门重重关上。
剩下徐文清和齐郁呆房间里,你看我我看你,一个笑呵呵一个MMP。
徐文清想走,不过考虑到齐郁经纪人的话,心想说不定这人有什么办法不让那照片登报纸,她不想上新闻被人注目。
权衡了一下,徐文清便收了离开心思。
齐郁道:“你可以走了。”
徐文清无视他,走进房间内部打量了一下,哟,总统套房。
那叫一个豪华气派。
“有钱啊。”
齐郁把药扔床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
“洗澡。”
“你有病么。”徐文清不可置信看他。她还在房间里,这人怎么能光明正大脱着衣服。
齐郁蹙眉,“我让你走了,是你自己不想走。我房间里我想干什么难道还得过问你?”继续脱。
徐文清只想说,混蛋!
大步走到门边又想到齐郁经纪人,她得问清楚。当下就背对着齐郁,看着门发呆。
齐郁走过来,看她一动不动的对着门,出声道:“喂,你去床那边呆着吧。”
齐郁大意是别傻不拉几的杵这儿。
什么?
徐文清想歪了。
“有病,混蛋,变态吧你。”
却不想得到的是她一连串的骂声?
齐郁郁闷。
“糯米团子你脑子才是有病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猪脑子里面是不是装了只哈士奇?”
徐文清不想理他。
“滚去洗你澡。”说完以后想到了这人手上的口子,“诶,等下。”
“干什么?”齐郁才转身,听她一喊回头不耐烦问道。
“你洗可以,别淋水在伤口上,要不然感染了。你做这行的应该不轻易留疤吧?”
“有病。”齐郁骂了一声。“老子是男的。”
人进洗手间了。
徐文清听见关门声才回头,小心翼翼走出过道,扒着玻璃门打量房间内部,确定没人后才到沙发那边坐下。
感慨豪华总统房果然宽敞。
李庆丰一去不复返,五分钟过去了还没有人影,徐文清在想要不要先走,唐言蹊还在等她呐。
然而现在她们两人的房间里,唐言蹊已经在和林婕打着电话,乐得笑不拢嘴的分享自己今天的见闻。
徐文清很无聊,想到外面那些记者手上的照片电话都没有心思玩。目光触及到桌上的杂志,封面上的西装帅气男人不正是齐郁么。
徐文清不禁扬眉,还挺帅嘛这混蛋。
此时洗手间门“哗啦”一声被用力拉开,齐郁用毛巾擦着头发,上半身裸着下身裹着浴巾,那头发上的水滴滴落锁骨,划过结实的胸膛,沿着腹肌在抵达腰线时流尽。徐文清迎面和他对上视线,瞳孔一缩,抓起杂志遮住自己的脸和视线。
齐郁瞥她一眼,似嘲笑道:“挡好了,老子现在要换衣服。你要是看到了,可就得好好负责了。”
徐文清把杂志捏得更紧实了。
好半晌,手都酸了。徐文清忍不住道:“齐郁你换好了没有?”
没有回话。
“齐郁?”
徐文清蹙眉,慢慢往下移动杂志,眼睛才露出来正瞧见齐郁坐在对面露着看笑话的表情。
衣服早就穿好了。
又整她?
徐文清扔过去杂志,那人轻松避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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