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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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冥行-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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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忽然找到了存在的意义不肯放弃,不过他们也早发现了我身边还有好多鬼。

    阴风袭袭,星星点点,白天的地上空间都还是那白色,我无法进去。可是在这鬼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一个规模空前的鬼城,可惜密度太低了,每一个鬼、每一个异度建筑都相隔相当遥远,仿佛有无尽的空间可以取用。好在这个空间里不必走太多路,想去哪里你便在哪里,些许是那些意识是相互连通的。我猜着,哪些东西会对我有用呢?我注意到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很奇怪的个体我说过这空间的奇妙,尽管遥远也能清晰感知那似乎是一副及其诡异的字画,飘飘摇摇地展开着。我觉得内容可能对我有用,就仔细地识别和记忆它,可是那字画几乎完全无法识别和记忆。只能有一些感受,诡异、冰冷彻骨,还有浩渺无垠。我忽然觉得那是一个人的记忆或许还哦要简单一些,那只是一个人的愿望,或者说是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野心!

    我试着触动一下,那东西丝毫不为所动,我似乎可以穿过它。可是那触动之后,我却有了一些不寻常的感知。那就是那愿望的根源,长久的孤单、压抑、愤怒、恐惧和受压迫最终凝结成了一个灾难,幸好我无法触动,否则有可能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观看这字画,边看不到它的边界,只知道那是极不规整的,就象一只被踩烂的鞋垫,放大成几百公里长,扭曲着,褶皱着。看似飘摇着就象是动态,可是却纹丝不动。幸好我上学的时候相当注重习文练武,对思想和事物的总结有一定心得,能够将这一切说的清楚一点。不过别说完全透彻,我自己都还没能理解呢。

    可是周围那些事物却真的在飘忽着,有聚有散,还看不出各自的目的,似乎是随机的却又不那么均匀。我正试图理解那鞋垫,哦是字画,有一个意识连通我:

    “空间是我们的痛,时间是我们的痒,我们就这样痛痒难忍,却又无可奈何。一点骚扰似乎有所缓解可那之后却又是更加痛痒。尽管明知,却也无法选择。你的疑问也是一样的吧?”

    我无言,有点害怕去触动了,似乎是对那话有所理解。不过还是忍不住表达自己:“你们应该明白,实际却似乎不明白,你们应该是在等待,等待什么?”

    “啊!那似乎是一个不会有的结果,明白又如何!”

    “难道死亡不是一个开始吗?”我似乎已经学会了一些鬼的思维方式。

    “死亡就是死亡,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

    “你想表达什么?”

    “逻辑和空缺,存在和不存在。”

    我终究还是无法用这种跨越的思维思考的,所以不打算在流连,却忽然从字画上发现了一点端倪。它有一个破洞,周围有一些事物在汇聚凝结,凝结成一两股湍流,从正反两个方向向那破洞扑来,只在我感知的一瞬,两股湍流就穿过不规则的画面和彼此想对面呼啸而过。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破洞,大的有足球场那么大,两股湍流竟然显得拥挤不堪却不进入破洞。前面的湍流穿过,后面的湍流则继续迅速形成着。我惊呼一下避到破洞位置,还心有余悸地望着这情形。仔细看那湍流,其中却有形象,全部都是绰绰鬼影,与我遇到的那个五方困鬼局中的形象有些类同。我就这么看着湍流一直持续,不知要过多久,最终那惊骇的场面也看腻了,就转而感受其他的事物。可是我在破洞之中被湍流包围着,不敢想象穿越湍流会发生什么,就只好一直等待着,希望会赶快结束。可是时间过了很久,尽管时间没什么意义,但我和他们不一样,还是要快点回去的,于是我下定决心穿越湍流,骆驼和鬼们也都跟着我。这穿越真不是好玩的,湍流中的鬼有的从我的魂中穿过,会很惨烈的爆裂,而我也被冲击的扭曲不已飘忽不定。身边的那些鬼更惨,有的竟然加入到湍流中去了,倒是那些骆驼很坚定,一直跟我穿出湍流。

    预计天又快黑了,冰瀑外忽然传来声音,是几个人在艰难地走。看来不敢开灯,只是有时候窃窃私语。

    “我们在找什么?”有个人低低的声音在问。

    “不要问!”有领头的低声训斥。接着是一片寂静,只有一队人默默地在冰原雪野上走。我听那些人的心跳应该有十几个人,就在他们接近冰瀑的时候忽然间几声惊呼,接着一阵‘哗啦呼通’的声音,应该是有三个人踩破了冰面先后掉进不知多深的冰底的冷水中。

    “叫你们小心点!弄这么大动静,真是废物!你们两个留下拉他们出来,其余的跟我继续走。

    可是那些人看来没有发现冰瀑的裂隙,竟然顺着冰瀑的外面继续向东走去了。留下的两个人在寻找冰底下的人,几分钟后他们刚刚抛下绳子,脚下一滑就也掉进了冰窟窿。带头的人明显不知道这五个人都已经报销,没有回来营救他们。鬼骆驼们仍旧没有动作,就那样静静地一直在那里度过了这一天。后来我拿出一些食物和水来吃,吃了几口,忽然注意到有鬼骆驼把头骨转过来看着我,而且摇动着下颌做咀嚼状,是反刍倒嚼的动作。我竟然想试试给他们东西吃,又觉得这是对他们的侮辱,最后连我自己也吃不下去东西了,就收起来和他们一起静默。

    入夜的时候,就是在那几个扔下伙伴的人走过没多久,我忽然觉得大地在抖动,还有轰隆隆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好问那些鬼骆驼,就一直静静的听着。那声音一直不停,我找到一个位置能看到外面,那冰瀑外正起着凌厉的狂风,鬼哭狼嚎一般由西向东刮着。走近冰瀑的缝隙仔细看,哪里是风,根本就是我冥行时候见到的那些穿过鞋垫字画的那些鬼魂!正乘天黑在山谷中呼啸穿过,这时候那些本来不成形体的鬼魂竟然都顶盔掼甲,各持兵刃!我看不懂他们的装备是什么队伍,不过很接近古时候的蒙古兵,那是因为他们拿的刀都跟我的弯月蒙古刀类似。山谷里崎岖险峻的地势对他们毫无影响,他们都是鬼魂,根本不必在大地上行走,只离地三尺飞驰而过。不知道有多少鬼魂,在这山谷中一刻不停地飞驰,竟然持续了五六个小时!我在冰瀑后看了好久,有点麻痹了,动了一下打算回到骆驼群众去。可是这一动,外面的鬼兵中有几个发现了我,呼啸穿行的鬼兵中有几张凌乱的面孔朝我这边望过来。其实那鬼兵一个个几乎都只能看见盔甲和兵刃,里面的战士都是模糊不清的形象,那形象完全不能分辨眉眼口鼻。其中的一个抬刀向我指了一下,忽然从队伍里分出来一股,朝我我所在的冰瀑裂缝冲过来,裂缝不过五十公分宽,那一队鬼兵只一瞬间就都冲进来,一下充斥的整个空间,呼啸着冲来冲去。我赶紧靠在冰瀑上静观,那些鬼兵在空间里冲荡了一阵,竟然对骆驼视而不见,骆驼们也很老实不为所动。下一刻所有鬼兵都面对我了,我一看避无可避,只好起身面对,尽管这些只是鬼兵,可是这么凶猛的势头向我冲过来,要是真的被冲到了,我的魂体都要受到严重的伤害。我站起来拔出弯月蒙古刀双手执握,刀尖置于右肩准备迎战。又等了几秒,那些鬼兵竟然犹豫了,很突然的有几个鬼兵矮下去,看来像是跪倒的样子,接着所有的鬼兵都在这个空间里向我跪倒,我被惊呆了。

    没有人与我沟通,看来他们在等我的指示。我该对他们说些什么呢?问问他们在干什么?想想也只不过是阴兵过境,与我无甚关系,即使问了也未必有什么回答。看来和那公主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主要是我见到这个场面很是头皮麻,还是算了。那怎么让他们离开呢?最后我挥动宝刀向着山谷里那些鬼兵的行进方向挥了一下,几乎一瞬间,面前的鬼兵全都起身根本不在乎冰瀑,一阵呼啸都冲了出去追赶他们的队伍去了。

    如果我是正常人的话,一定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出没出汗,只是明确地感到心有余悸。要是那些鬼兵真的对我冲杀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肯定不是闹着玩的。可是他们围什么会对我这么顺从呢?是我的蒙古刀与他们相同?还是他们能看到我的魂字?都有可能。好了,总之这一劫算过去了,我回到骆驼中间,听着外面的呼啸喊杀再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怕再打扰了那些军士们的正经事。

    后来在鬼兵终于都从山谷里穿过了之后,东方传来轰隆隆大地震动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难道这些鬼兵真的搞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还是他们制造了一场地震?我百思无解。

第六十章 萨日朗() 
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五卷漠北天娇第六十章萨日朗

    天又黑了,可是一直到半夜骆驼们才又起身,沿着冰瀑后面崎岖狭窄高低险峻的通道曲折行进,有的地方踩错一个位置就会和那五个人一样跌进深渊,不摔死也得冻死,我默默跟着。在一个更加诡异的地方走出了冰瀑,这里好像跟进入冰瀑的地方是同一个地形区域,可是景象却完全不同。似乎是那些冰水的来源地了,几座高高的大雪山魏然耸立,骆驼的动作放的很缓慢,似乎害怕什么,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一直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走出了那片区域。就在我们身后,一场雪崩过后的场景被我无意回头看到!我才知道骆驼们害怕的是什么,还有夜里听到那轰隆隆的声音意味着什么,看来那些抛下同伴的神秘人必定已经葬身于此。

    继续向东走,我不时地跺脚甩手,骆驼们也习惯了我的奇怪样子。走到中午,我跟着鬼骆驼走的山谷左侧,就是北面的山坡上远远地看见一副奇怪景象。山坡并不是很陡峭,三月的阳光将这向阳的山坡上的雪消融了不少,可是仍有没膝盖深。融化的厉害的地方就有很多雪炮,雪炮这词是我在老家时发明的,在春天化雪的时候就会有很多。因为太阳从南方照过来,雪就从南面先化开,雪的顶盖坚硬致密不容易化而下面松软的雪融化的更早,就会出现一条南高北低象炮台状的雪堆。看得出这个山坡很避风,很暖和,冰雪比其他地方融化的都早。在半山腰有一处凹陷地形,离我有三四百米,看得见在稀疏的树林中有一棵相当伟岸的松树,树顶上托着一些东西。其实这也不奇怪,在老家时候也见过,有很大的乌鸦窝,大到够一间小屋子半冬天取暖的烧柴,还有大到笼罩半个树头的寄生在松树上的冬青。可是这次看到的不同,首先是这棵松树出奇的粗壮,直径恐怕有三米多,这么粗的松树怕是要一千年才能够长成。树顶的枝桠里奇怪地有规律地放置了一些圆木,圆木有的朽烂折断有的已经改变了位置姿态,不过明显看得出那是有人有意捆绑上去的。难道是在树顶建的书屋?是多少年前建的树屋才能朽烂成这个样子呢?树屋下地面上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真的营帐,是一个戳骡子。那是达斡尔人的传统居所,用十来根长木杆在上端系在一起,下面分开成一个圆圈撑住,弄成一个大致的圆锥形,在外面用一张张兽皮盖住,顶端留一个口。在里面居住生火,烟会从顶端冒出去,里面的人不受风寒又可取暖。可是在山坡上的这个戳骡子已经破败不堪,兽皮早已破碎吹散,木杆也只剩四五根勉强支撑着。我觉得应该过去查看一下,不过鬼骆驼们并不停下等我。我就向那里绕了一下,得快些走,免得骆驼们走远了找不到它们。

    走到那颗巨大的松树下巡视了一圈,只看到凌乱地掉落下来的圆木,还有几块无法分辨的骨头。脚下踩到枯枝发出脆响,惊动了树上的几只怪叫着的海东青‘突噜噜’地飞起来。我心想遭了,恐怕这就是我前天发现黑夜里天上有一群海东青在飞的原因了。这次也应该暴露了我的行踪,不用说那些武松们、黑衣人、冷枪客都可以从这几只海东青发现我的行踪了,还是快些消失为妙。可是我还没有看那戳骡子呢,我快步走到那里,在那所剩无几的朽木里翻弄一下。朽木根本经不起我的触动,全都化散成了泥土,很少的几块还保持着木头的形状和纹理。其间埋压着一具基本完好的人骨,那人骨的姿势有点凌乱,看来有人动过,身边什么都没有了,我简单观察了一下就赶紧望着鬼骆驼们的背影追过去。

    又在软软硬硬的雪地里跋涉到天黑,终于走出了险峻的山地,前面从山丘的夹缝里看到了东方的地平线。太阳在身后的山岭中放出红红的光芒,最后变成了一条红线贴着大地向南北两方延伸。在我们的前面也就是东方则是一片灰蒙蒙,连地平线也看的不清楚。鬼骆驼们走在地势平坦的地方,速度加快了,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就这样走着,我忽然发现脚下有一些东西,很像是我在冷家店地穴里发现的头盔,隔几步又有长刀。我留心仔细看了下,更多的东西出现了,红缨枪的枪头、散落的盔甲、弓弩,其间更多的是人的尸骨。就我看到的面积和密度估算,起码有几百具以上的尸骨,大部分肢体都已经被风沙乱石掩埋起来,可是还能分辨出来他们的存在。我只能猜测这是一个古战场,具体的人物和年代我也没有研究,看了也是白看。而且我看到这些东西都有被翻动和收拾的迹象,说明我已经不是首先发现他们的了。“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不管这些战士们是为了谁,哪一方的军队,他们为了自己的信念和他们伟大的首领在这里付出生命,都值得我敬仰。其实我到很羡慕他们能痛痛快快唱一曲‘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然后义无返顾地厮杀一场最终弃尸荒野。可我只能草草对他们扬手敬个现代的军礼,想想又双手抱拳低头表示我的崇敬。

    骆驼骨们丝毫不为这些东西所留恋,坚定地向东而行,我也放弃了对这古战场的研究垂悼,跟上队伍默默赶路。我也不知道要去向哪里,也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只有茫然地跟着走。天黑路险,走到大半夜也不知走了多远,来到了一处平坦的地方。黑暗中觉得那应该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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