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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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冥行-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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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半夜的时候我就醒了,自管起车前行,乌力罕还是莫名其妙,但也没问什么。我开了一段距离,觉得到了那有古怪的地方,拿了宝刀下车向着那东西的位置走去。乌力罕追下来,“你干什么?”

    “哦,我去看看,你叫醒****准备有事就接应我。”

    “会有狼的,你得小心点!”

    “巴亚日拉!(蒙语:谢谢!)”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左侧的一个山坡上爬去,离开了路,山坡上一点痕迹都没有。感觉渐渐接近那东西了,我握紧宝刀停下观察了一阵,没什么发现继续往前。月光下一片青嘘嘘的雪野,稀疏的松树到处都是影影焯焯,可是我却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会呢?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找错地方,可是雪地上洁白平整,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动物在这里死去的迹象。我坐下想了一阵,还是不死心,就用宝刀在雪地里连戳带趟。我正忙着,忽然发现有一对绿莹莹的眼睛在阴郁地盯着我,原来是狼。再一看不只一只,有十来只。我悄悄握紧了宝刀的刀柄,紧紧盯着离我最近的眼睛。那狼嘶吼一声向我突窜过来,我冷不防抽出宝刀双手向上一挥,狼的后脚蹬在我胸口,将我蹬的后退两步头朝下仰面躺倒在雪坡上。另外几只狼也都扑过来,我赶紧向坡下滚了几步,借势起身又挥了几刀,砍伤了两三个,狼群将我围在当中,我持刀与他们对峙着。越是危险我的感觉就越灵敏,根本不必用眼睛去看,无论哪个方向的狼先攻击,我总能先转身相应,就这样又砍伤了两个。最开始攻击我的那个老狼看来伤的不轻,不但再也没有攻击我,独自做在雪地里不一会身下的血泊就将白雪然红了。这时候,‘哒哒哒’一排枪声响起,原来是****向我身边的狼群开枪了。一头狼当场倒地,其余的立即四散奔逃。狼对人和枪的气味很敏感,如果身上带着鞭炮走在野外也不会和狼遭遇,这次遭遇肯定是个意外。头狼也起身挣扎着逃了一百多米歪倒在地上,看来命不久矣。

    ****和乌力罕赶过来,机警地向周围观察,乌力罕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了很危险,你来这里找什么?”

    我说:“这里有东西,我再找找看。”

    乌力罕说:“血腥味会招来更大的狼群或者猛兽,你得快点!”

    我又回想着方位在雪地里探查,终于找到了一具老虎的尸体!

    这虎尸跟一头牛的分量差不多,还真是大,应该是西伯利亚虎,在中国叫做东北虎。身体还没有完全冻结,猛力一拉还都是软的,原来是虎尸的气味招来的狼群。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看来这虎死了不超过两小时,这期间没有刮风也没有下雪,老虎死在这儿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呢?至少应该有它自己来到这里的足迹吧!可是没有。难道有人对现场做了清理?我俯身查看虎尸,这虎是被长刀刺死的。爪子间有不少血迹和织物的纤维,看来我们从****的围场向这里赶的时候,这虎正与什么人在这里做了一场恶斗。

    别怪我啰嗦,一头老虎可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尤其是东北虎。体型巨大,十公里范围内的声音和味道和蛛丝马迹都瞒不过它,即强壮又聪明,堪比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除非意外遭遇,任何猎人都不愿意去和一头老虎搏斗。听说过一种杀死老虎的方法,就是当老虎向你扑来会在十几米外的地方就跃起扑向你的脖颈,这时候绝不能害怕退缩或者逃走,要迎着老虎冲过去,冲到自己和老虎跃起点中间的位置拿长刀向上捅,这时候如果准确的话应该正捅进老虎的脖颈或者胸膛,而老虎这时腾空无法发力改变路径和姿势,只能任凭长刀挑开他的腹部。说的容易做起来很难,第一不能恐惧,第二动作要精准,还要掌握力度和保护自己。即使有这技术通常也会弄得两败俱伤,因为老虎还是有机会变换姿态规避你的长刀即使开了膛老虎也不会立即死去,垂死挣扎的时候就更加疯狂。

    什么高手能这么厉害?这兔子不拉屎的漠北苦寒之地也有这么厉害的武松将东北虎置于死地!不过看来他自己伤的也不清。等等,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有心情把现场平整到这么利索?难道这武松不只一个人?是啊,这样的季节里谁会独自一人来到这杳无人烟的地方呢。可是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呢?难道是考察?

第五十七章 神秘人() 
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五卷漠北天娇第五十七章神秘人

    我召唤乌力罕和****返回,开起车继续往前走。****看着虎尸直咋舌,说如果不收起来过不了多会儿就会被狼群撕烂了,可惜了虎皮和虎骨,弄到中国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还问我为什么不珍惜,很奇怪我对虎尸不屑一顾。“中国人,居然不喜欢老虎?要是换一个中国人会乐疯了的!”乌力罕翻译着,这同时也是她的疑惑。

    “别说了!”我收声不语。

    就这样又往前开进了十几公里,我再次停车睡觉。到第三次时****和乌力罕完全懵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到底想干嘛?大半夜的跑到这荒郊野岭来找地方睡觉?”

    我说:“别问了,钱都少不了你们的,尽管照做就是了,我自有计划。”到第四次他们就习惯了,不在追问。可是我还没停好车,忽然几声凌厉的啸叫穿透越野车的发动机声撞进我们的耳鼓。我迅速熄灭了发动机和所有的车灯,静听车外的声音。从天窗里看到月亮已经在西边落下去,在萧瑟的夜空中,有几只白头鹰在天空中翱翔回旋。

    “怎么回事?”我问****。

    “那就是海东青,一种身材偏小的鹰,专门生活在这样其他动物都很少涉足的地方。”乌力罕翻译着****的话。

    我说“哦?那没什么奇怪了。可是这鸟会在夜间活动吗?”

    ****也纳闷了,“也有可能,不过看这些鸟不象是在捕食,而且从来没人看到过有十几只海东青在一起群飞。为什么会这样呢?”

    乌力罕说:“会不会是有人在这里活动惊起了这些鸟?”

    我从车内的倒车镜里看了一眼乌力罕,忽然想起武松,就是先前那具虎尸的作者。“很有可能!会是什么人呢?猎人吗?”

    ****不以为然,“我们猎人才不做这么无聊的事呢,拼了命顶着月亮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杀死一头老虎?边防的巡逻兵还有可能。”

    乌力罕说:“不可能,巡逻内地的都是警察,只有边境线上才会有士兵巡逻。可是如果没有特意的目的,警察也不会深夜里来巡逻。”

    研究半天还是一头雾水,怎么办?下车去找找看?为什么呢?算了,也许是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管它了。可是我也不能再做冥行了,因为假如这些人来打扰,我冥行无法醒来就遭了。想起先前刺死老虎的武松,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些人的来路。看看离海东青飞起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决定开夜车,就是不开灯摸索着开车,大不了慢点走。尽管我很小心还有****在指挥带路,小心行进了两三里路,还是‘客啦’一声两个前轮压碎冰盖,双双沉进没膝深的融水中。越野车涉水没问题,不过车头被两寸来厚的冰层顶住,走不了了。我们只好收拾行囊下车步行,至于车只好等白天冰盖融化了在开出来了。

    睡袋、铁铲、武器、食物都装包背着,穿上准备的羽绒服,摸索着下车。打开车后门猛跳了一大步,好歹没有沾到冰冷彻骨的雪山融水,离开溪流向着山上有鹰飞起的地方走去。又跋涉了两里多路进了稀疏的针叶林,月光就更加薄弱,到是白雪还在给那一点可怜的光亮增强。我们伏在雪地里悄悄聆听,大山里仿佛一点声音也没有,怎么办?如果冒险在这里冥行,万一武松杀过来怎么办呢?看来已近凌晨,只有等到天亮在雪地上寻找一下印记。这时****却机警地望向一个方向准备好手中的枪,我发现****有反应的同时也听见那个方向有声音传来,犀利索罗的踩雪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不时的愤怒低吼,离的近一些了,才勉强猜度应该是一头熊。****忧心地说:“看来遭遇是无法避免了,这头熊受了伤,就算我们不杀它它也不会放过我们。”

    我说:“原来是熊惊起的鹰,看来我有点多心了。不过,你说熊受了伤?”

    ****嗯了一声,死死盯着。那熊从它行进的方向上停了一下,灵敏地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低吼着虎虎地向这边冲过来。说话间离我们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了,****举枪准备。到五十米的时候****的枪终于响了,‘哒哒哒’十几发子弹,等熊倒毙在地我们过去检查,****枪法不错,有四颗子弹打中头面,还有一颗打在脖颈。看着半吨重正在垂死挣扎的黑熊,我问****:“你还能分辨有哪些伤不是你打的吗?你先前说这熊受了伤?”

    ****仔细观察了一会,指着胸口附近的一个枪伤说:“这一枪不是我的子弹,这子弹小,像是手枪子弹。警用手枪威力不够,只是激怒了熊。这一枪试图打中熊胸口的月牙,想一枪毙命,这根本就是扯淡。看来打枪的人根本不懂,会有哪头熊会把胸口的薄弱处展露给你还等着你开枪,即使月牙处薄弱一些比别的地方薄弱不多少,打脖子或者口鼻效果更好。如果打中鼻子会立刻令它进入假死状态,丧失一切意识,可是一般人都打不了那么准。”

    我说:“你说的这个蒙古人都知道吗?”

    ****:“当然,连小孩子都明白,没有好枪就别惹熊。”

    我心理思忖着,难道是中国人?那打虎的武松用的可是长刀啊。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听到枪声呢?既然没有打死熊却惹怒了它,那么打熊的人应该是凶多吉少,我们就顺着熊走的足迹搜寻着。

    北方冬夜的气温很奇妙,黎明前的黑暗阶段是很暖和的,几乎能达到全天最高气温,而东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却又是全天最低温度的时刻,在我们老家叫‘狗呲牙’,就是说这一时刻会把狗窝里的狗冻的直呲牙。前后不超过半小时的时间内,温度会象过山车一样变化。东方的天空变得越来越明朗,看来已经凌晨,气温骤降。我们呼出的哈气在眉毛上结着霜。不过没关系,已经是初春了,这样的时刻不会超过两小时,等太阳一出来就会有很大转变。

    我们在森林里的雪地上艰难搜寻了半里路,终于发现了一个人。可是已经死了,看周围的迹象应该是一场好惨烈的搏斗。尸体已经碎烂,血肉模糊支离破碎,不远处一棵树下看来是搏斗的起始地,在那里找到一把拧着消音器的手枪,一切原因都找到了。我们翻了翻死者的衣物,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任何东西,但我差不多能确定那是个中国人,因为衣服的质地和蒙古本地人有所差别,还有就是身上的卫生状况。蒙古人住在荒漠上水资源很是匮乏,所以很少有洗澡的,甚至很少洗脸。吃东西沾在手上的油脂都只是在汤锅里涮涮,这点是因为蒙古人除了珍惜水以外还很珍惜食物和能量,洗掉的丢弃了就是浪费。而这人身上干净的很,看来洗澡不超过三天。

    我捡起手枪继续搜寻,终于找到还有其他人的足迹,也是仓皇逃窜的痕迹。看来这里应该不会出现陌生人了,我打算乘天还没太亮再冥行一次。“你们两个守着,我还得睡觉!”

    乌力罕说:“你都睡了三次了,现在天都亮了你还困吗?”

    我说:“凌晨是最容易犯困的!”我找了一个避风的雪窝子,头冲向雪窝子里面扯开睡袋躺进去,带上棉帽子只露着口鼻。当我醒来的时候乌力罕和****都不见了,我挣扎着爬出睡袋从雪窝子里刚打算出来,被隐蔽在一旁的****按着肩膀按趴在雪里,****果断而短促地‘嘘’了一下,我知道一定是有情况了。慢慢抬起头搜寻一下,左侧的沟谷对面有一些人正在激烈地打斗着,看来是两队人的遭遇战。有一队人全部都是一身黑衣,黑色俄式雪地帽。我忽然想起那被熊撕碎的尸体,如果仔细检查的话装束应该也是这样的,肯定是他们中的人撞到了熊。在看另一队人装束就比较复杂了,有的带着雪盲镜有的还拿着蒙古长刀,看来这些人就是武松一伙了。好,这么快大家都现身来见了,真是不枉期待呀!****和乌力罕看来早听到声音将我和他们自己隐藏在雪地里,并没有参加冲突。猎人就是聪明,我更加乐得观看。

    正看时战况已经出现转机,黑衣人明显占了上风,因为他们基本都带着手枪,武松们有两个拿刀的被打倒在地死伤不详,其余同伙隐遁着伺机逃遁。这时候我呼唤****,“给黑衣人来一梭子,敌友难辨,不能让他们分出胜负。”****说:“这样我们会暴露的,还是用你手上的无声枪吧。”

    我说:“我不想打伤他们,只是想惊动一下。”

    我们正犹豫着,忽然从我们身后的方向上传来几声枪响,正好达到我的目的。我更加纳闷了,在这大雪山里到底有多少居心叵测的人?说话间黑衣人都就地隐蔽起来,武松们仓皇逃散,两个伤者滚下山坡,艰难地向山的背面绕过去。没人知道那几声枪响是谁从哪里打的,黑衣人隐蔽了一刻,试探着起身消失,但并没有刻意地去追武松们。我们又多等了一些时候想看看冷枪派能否现身,可是没有等到,就地吃了些东西。

    我的车还在被冰盖围困,况且它太显眼了,在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出现过的地方它简直就象一面高高飘扬的旗帜一样的惹人注意,还是放弃它吧。我们没有回到那里而是步行直接向北进发,打算再走一段距离在等天黑继续冥行探查。走在正在消融的雪野里可不比走在路上,异常的艰难。首先是寒冷,冰雪消融吸收了空气中的热量,会觉得比冬天刺骨的寒风更冷,这就是倒春寒的道理。还有就是潮湿,春天冻人不冻水,雪里含着一半水,不多会我们的雪地棉鞋就都湿透了。冰盖是绝对不能走的,春天的冰有纵向的纹理,就算十几公分厚都无法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必须得找地方绕开。我无法感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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