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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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言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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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来过扒尸贼。

    阿尔桀就是在积尸地长大的,他见过无数的想发死人财的扒尸贼,那些遗落在死人身上的联合政府制作的纸笔会在黑市卖出高价,工具反而笨重,如果有扒尸贼来过那么这些办公用品一个都留不下。那么带走这些制式工具和制式武器的,只能是屠杀的制造者了。

    接下来阿尔桀开始检查这些尸体的伤口,作为一只食尸鬼,阿尔桀比大多数人都要了解他们自己的身体结构,因为他见过太多也吃过太多死人了,他对于各个种族身体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呢?大概是一个高级外科医生的水平,所以他有的时候也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客串一下军医的角色。

    这也让他见过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伤口。眼前的尸体上的伤口不是钝器就是一些性状复杂的利器造成的,恐怕自制武器不在少数,有点像阿尔桀军队里的情况,这也进一步解释了为什么调停所里制式工具与武器被一扫而空,看来袭击者的整体装备水平也十分的落后。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装备水平极其落后的袭击者是如何将装备精良的配给所一扫而空的?难道是单纯靠着数量压制么?可是如果大量的人向调停所聚集,必然形成对持,那应该会有向附近驻军求救的燃魂鸦才对,可安娜他们一点讯息都没有收到,这说不通啊。

    随着对越来越多的尸体进行调查,阿尔桀发现这些尸体每个人身上的伤口类型不止一种,伤口位置也不止一处,但是无论致命伤在哪,每个尸体都会有被偷袭位置的伤口,或是来自背部钝击,或是来自腹下的刀口,这是应该一场有规模,有组织,有预谋的背叛与暗杀。

    那这场屠杀的目的在哪呢?不留活口的做法看似十分残忍,但是只带走基础工具和武器的行为可以看出行凶者们的处境也十分的窘迫,难道只是单纯的强盗抢劫?可再没脑子的强盗也应该能看到调停所门前的部落联合标志,更何况强盗怎么能做到近身暗杀?

    乱了乱了,现有线索又乱了,阿尔桀觉得不光是眼前的景象一团糟,自己的脑袋里也乱糟糟的。针对尸体的调查得到的信息十分混乱,必须进一步检查整个调停所才行,阿尔桀开始向调停所后面的仓库移动。

    果不其然,仓库里被抢的痕迹也十分明显,除了地上的尸体,墙上溅射着未干的血迹,地上散乱着一些粮食颗粒,恐怕是双方争执中划破了装着粮食的袋子。

    但是仓库里的现状也是疑点重重,工具和前厅一样被一扫而空,粮食剩下十几袋还没有被搬走,角落里还有一些散乱的卷轴,阿尔桀打开这些卷轴一看,心里又惊又喜,全是一些上面画着咒术阵的咒术契约。

    和之前在白之章中所提到的契约书不同,契约书存在的目的,是作为咒术阵的便携版载体,你既可以通过它与某种力量建立契约,又或者在已经建立契约的前提上,在上面随意书写咒术,白之章中的契约书还没有任何契约达成,也就是说只是一个达成契约的媒触。

    而阿尔桀手中的契约书,已经通过专业的咒术师书写了咒术阵,已经成为了咒术魔法的便携载体,就算不会咒术阵的人也能轻易通过它们使用咒术。

    这些咒术契约显然是部落联合留给下设调停所自保用的,然而这帮蠢货仗着部落联合威的势,自认为没人敢袭击他们,宝贵的咒术契约全都留都在仓库里积灰,然后惨遭屠杀。

    而施害者们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将食物全部搬走,但是留下这些本应作为最优先级武装力量的咒术契约,显然是没有认识到它们的价值,使用它们的咒语都明明白白写在上面了,难道说。。。。。。所有的施害者都不认识字?

    这样的结论就有点让人瞠目结舌了,阿尔桀恍然间想到自己在调停所大厅里看到的一些散落的文件,如果他上面的荒谬的推论是真的,那能够让整个调停所放弃戒心再偷偷暗杀的组织或者群体恐怕最近会与调停所有往来,那些记录文件上会不会有至关重要的线索,被那些不识字的入侵者忽略了?

    阿尔桀想到这,尝试着打开了一个空间属性的咒术契约,轻声吟诵着上面的咒语,意图将其他的契约书储存到其中。果不其然,这些这个空间属性的咒术契约直接忽略了使用者阿尔桀是食尸鬼的事实,按部就班的履行着自己存储空间的职能。对于阿尔桀来说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阿尔桀美滋滋的将然后再将咒术契约藏在怀里,转身回到往前面的门厅。

    此时此刻,有几双眼睛,正从院墙的缝隙中紧紧地盯着他。

第7章 白之章 四 无聊的审判() 
第二纪元324年。

    神域,卡斯特罗。

    今天天气不太好,看起来是阴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路上的行人手中都拿了伞,以备不时之需,卡尔昨天喝的显然有点懵,再加上早起是个大阴天,难免多睡了一会,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卡尔暗叫糟糕,昨天的挖坑留下的土还没有运走,且不说教会分管环境的部门会不会上门问责,隔壁的卡罗琳奶奶就要先唠叨一阵,虽然这坑本身就是为了避免影响她而挖的,但是这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太才不会管这些,找到一切机会都要说你两句似乎才能体现她作为长辈的威严。

    卡尔饭都顾不上吃,急匆匆的赶到自己的铁匠铺,门口的土还堆在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行人被绊倒。

    卡尔推出借来的独轮车,将土一锹一锹的铲在独轮车里,此时卡罗琳奶奶才刚刚起床,穿着睡衣从她的杂货铺里出来,大声嚷嚷着:“谁呀?!大清早就叮呤咣啷的!是想要我老太太的命啊?我心脏可不太好,毛病犯了你们负责呀?!”

    卡尔赶紧站起身,尴尬的笑了笑:“早,早上好,卡,卡罗琳奶奶。”

    老太太翻了翻白眼,敲着拐杖说:“早什么早?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您刚才说。。。”

    “我说什么了我?你个小王八蛋故意和我抬杠是不是?看我一个老太太孤苦无依就欺负我?!”

    “不不,我没,没。。。”

    “没什么没啊?说你打铁吵你不能轻点打啊?挖个坑在这是想埋我?”

    卡尔越说越着急,越着急就越说不清楚话,慢慢的脸都憋红了,而老太太呢,越说越得意洋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往出翻,当年和老卡尔之间闹得矛盾都要拿出来说道说道。

    在道路的另一头,一队神圣裁廷的执剑者,正压着一个带着面罩和枷锁的犯人游街,周围居民纷纷跑出来看热闹,犯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脚下稍微慢一点,就会受到执剑者的鞭笞。

    这种景象在小镇可是十分少见的,没有重罪的犯人是不会游街的,除非触碰了禁忌,犯下亵渎神灵的罪恶,才会有这种待遇。卡罗琳奶奶显然对于眼前的好戏兴趣更多一点,不在理会卡尔,加入了看热闹的人群。

    突然有人向犯人吐口水,他这么一带头,周围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效仿,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人犯了什么罪,实际上他们也不关心这个犯人犯了什么罪,但是他们明白,只要是这种游街示众的犯人那,就一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么怎样羞辱他就都不为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群的举动也越来越过分,甚至有的人直接上去对犯人拳打脚踢,而执剑者们则是一种半默许的态度,除非围观者的行为超出了底线,不然他们是不会阻拦的。

    但是在性情憨厚善良的卡尔看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那样当众的侮辱殴打,这样的场景太过残忍可怖,他低下头认认真真的铲着自己的土堆,想要回避着眼前的一切,突然,他在土堆的一边发现些许的血迹,还有一对门牙深深的嵌在土里,卡尔之前一直站在土堆的背坡,所以没有发现,现在土堆越铲越低,才让呆头呆脑的卡尔看见了这对门牙。

    卡尔顿时心中一阵愧疚,不知道有谁已经在这里狠狠的摔过一跤,对方没有找上门,显然是个善良的人,为了避免再有人“受害”,卡尔加快了自己的动作,但是只要他现在抬抬头,应该能看到人群中的犯人正死死的盯着他和他身旁的土堆。

    艾博纳在自己的大仓库里轻松愉快的完成了上午的收纳工作,对于他这种常年卷曲在地下的工作人来说,天气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下午他有大把的时间去探索父亲的笔记和大仓库的秘密,前提是别再有人来进行所谓的“寻宝活动”就行。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今天整整一上午都过的十分安稳,没有人打扰,当他打算拿出自己的午饭开始用餐的时候,“咚。。。咚。。。咚。。。”小镇召集居民的钟声响起了。

    艾博纳一口菜没咽下去,差点喷出来,这才什么时候,魔族就入侵了?怎么没有避难预告?难道魔族突袭卡斯特罗这个破地方了?

    艾博纳还没反应过来,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的同事凯伦急匆匆的说:“快走!艾博纳!有异端审判!召集全镇居民!”

    艾博纳低头看看自己刚吃一口饭,挑一挑眉毛说:“看杀人么。。。我这刚吃一口。。。”话还没说完,凯伦不由分说,拉起艾博纳就走。

    和这种热闹相比,艾博纳更关心自己的午饭,如果不是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死刑实在是吃不下去,他真有可能带着饭盒过来,不过既然钟声响了,就意味着这场集会小镇中的每一个居民都必须参加,这一点写在神谕里,对于神族子民来说就是法律的规定,此时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小镇的居民大多数都已经到场了。

    在广场的正中央,已经架起了高高的绞刑架。执剑者将索套狠狠的套在犯人的脖子上,然后扯下他的头套,露出一张被毁了容的狰狞的脸。没有人能认出他是谁,据说拷问了一夜他一句话都没说。医生检查他的身体发现他服过了哑药,身上的东西都是出自黑市扒尸贼的手笔,从头到脚找不出能证明他身份和出身的东西。

    不过这无所谓,黑市贩子大多数都查不清身份,也没人在意这一点,之所以烤打他是因为还有一份契约书留在他手上下落不明,然而看样子已经问不出所以然了,教会决定将他当众吊死,一方面算是打击一下猖獗的黑市,一方面是警告民众,不要接触禁忌的领域,不然这就是下场。

    艾博纳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和他们呆在一起。卡尔收拾完了门前的土堆,站在广场的另一边,他远远的看到艾博纳一家,用力的挥挥手示意,艾博纳也向他挥手,表示看到他了,邦妮则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看到邦妮,卡尔瞬间羞红了脸,把头转向行刑台。行刑台旁边的主教开始吟诵圣训和大段的审判词,让人听了想打瞌睡,等宣判结束的时候,人们又打起精神,因为最精彩的部分来了。

    台上的主教结束了长篇大论的宣判,告诉身边神圣裁庭的执剑者行刑,负责行刑的执剑者将空气中的光用信仰之力汇集一处,形成了美丽而又致命的光刃。执剑者将光刃高高举起,直指绞刑台上的绳索,台上的犯人瞪红了眼睛,死死盯着广场角落的卡尔,与此同时卡尔也发现了台上的死刑犯似乎缺了一对门牙。

    死刑犯的脸色发青,鼓着腮帮子,喘着粗气似乎十分不甘心。光刃落下,斩断了绑在绞刑台上的绳子,犯人一下子被吊起,身体的自重瞬间将他的气管截断,他几乎没有什么挣扎,身体神经反射性搐动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什么反应了。

    然后又是主教的陈词滥调,为这场血腥的戏剧画上尾声。人们乏味的听着主教的话,似乎刚才的那一幕并不过瘾,纯粹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镇广场上的钟声再次起响起,广场上的人们各自散去,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只留下教会的工作人员打扫着刑场。

    无名的死尸从绞刑架上取下来,扔到镇外异乡人的乱葬岗中,从此再无人问津他与契约书的事。

第8章 无名之章() 
“妈妈,我要结婚了,她是村里裁缝的女儿我很爱她。”

    “好,好,我的孩子,祝福你,可惜你爸爸死在争圣战中了,不然他一定也会祝福你的。”

    “妈妈,他为了保护我们而战,我以他为荣,相信他会保佑我们的。”

    “当然,我的孩子。”

    ———————————————————————————————————————————————

    “伟大的唯一神,我们在您的光辉照耀下,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尊您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永结同好。愿您的祝福陪伴他们的婚姻直至永恒,我命令你们在神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愿意!”

    ———————————————————————————————————————————————

    “谁是孩子的父亲?”

    “我是!我是!”

    “母子平安,恭喜你,是个女孩。”

    “哈哈哈!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我妻子呢!?我。。。。。。”

    “请保持安静!产妇需要休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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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要上学了,咱们家离教会学校太远了,我想向教会申请一片离学校近一点地,然后亲手给咱们的小公主盖一个新家,在院子里种下你喜欢的花,再给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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