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就像被八条黑蟒围剿地困龙,只能在隐隐地低吼中发出一声声被动的威吓。
说时迟那时快,离位上最为高大的锁龙金印机甲突然收回重型镰钩,率先仓皇后退,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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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表哥奉漆昂()
八方八镰钩一齐抖动,犹如八蟒脱牙,静待下次必杀一击。
龙渊浑身放光,身上积雪瞬间融化,它从先前的蹲姿变作站姿,站在八架锁龙金印间,凌然傲物,缓缓将机甲手臂伸向背后,有人声道:
“既然我要死了,那么让我死个体面,这个没关系吧。”
八架锁龙金印横握手中镰钩,浑身缭绕的金印隐隐闪金光,镰钩垂地,机甲锁龙金印面目冷硬,让人觉得他们看着这架独一无二的王级机甲像在看一个死敌的孩子。
你说的一切都是浮云,我们只要你快死。
八架锁龙金印脚下阵纹勾连,有金色符文腾起,阵中龙渊仿佛真像个奶孩子,一脸茫然。
下一刻,八门上的镰钩犹如八蟒疯狂直掠,沟通脚下八门阵纹要把这暴殄天物的魏和棠从龙渊里拉出来分尸。
就在这时,仿佛坐以待毙地龙渊背后尾焰突升,身下冰雪暴起,龙渊的拳头在八道阵纹即将汇合的阵型中心狠狠下砸。
“砰”
洗龙盾爆碎,龙渊体表金龙怒吼消失,八架锁龙金印中央,恍惚间有凰尾张开,龙渊冲天而跃,在远处落下后,朝西北更北狂奔。
龙渊中红光满面的白衣白发看着倒在一旁的魏和棠,心中百感交集,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和他魏和棠一起面临生死,这个想法之前从来只是自己心中深处所想,现在,这个想法和再见他一面的心愿就如此赤条条和自己坦诚相见了,奉漆昂一时间还有些不能适应。
即使自己是仑头奉仑节度使长子也只能从奉仑老兵的醉话里刨出这个便宜表弟的英勇事迹,每每听说那战力绝伦的少年,奉漆昂都会觉得不真实,虽然脑海里的魏和棠永远只是个流鼻涕的小屁孩儿模样,但奉漆昂仍然会心生羡慕,心生奋起的动力,做表弟的这么强,表哥不能输啊。
那些老兵说的是我该多好?那个犹如天降神兵的人是我,该多好?我能和他并肩作战该多好?
此刻,这一切成为现实,奉漆昂心中豪气顿生。
“你魏和棠居功至伟又如何,救下成百上千兵卒又如何,此时不也需要你表哥我才能脱困求生嘛?”
“有哥哥在,做弟弟的还是得老实趴着睡觉,就像现在一样,让我来为你挡住这奉仑的风雪。”
飞奔中的龙渊把手伸向心口力魄魄轮,龙渊体内奉漆昂眼神决然,以同样的动作从心口处拔刀向前。
“本心战器:雪仑悍刀”
龙渊心口光芒爆闪,手掌自心口划向身侧,无数风雪汇聚,奉漆昂和龙渊从心魄中拖出一把雪白直刀。
一人一甲,步调一致。
身起旋身,刀随身划,就像风雪中雕琢鳕鱼的厨师,以再次突袭而至的八道镰钩为鱼,毫不吝惜奉漆昂苦练十数年的狂仑刀法。
风雪乱,冰地碎,冰面反射中身长二十七米的龙渊拖行长刃弯刀,抹,挑,划,割,在一次次锁龙金印的围剿下闪转腾挪,仿佛这不是生死追杀,而是他奉漆昂狂仑刀法对刀的最佳诠释。
锁龙金印锁龙镰钩,钩钩指要害,八架锁龙金印架架配合互补,第一二镰钩突袭,第三四架镰钩自前者镰钩上跃出。
好似同心八蟒铁了心追死这无法腾身入空的王级伤龙。
世人都用刀以霸道,殊不知,刀法最为将就技法,滚刀、抹刀无一不是以自身最小损伤,拉开敌方皮肉甚至机甲,造成最大伤害,刀法极为考究。
奉漆昂此时正在王级机甲带来的安逸护盾展示着几乎同自己模样一样出挑的极美刀法,突然身前及左右,三方突然出现裹着黑光的三根镰钩,在奉漆昂反应过来之时,手中悍刀已被五根镰钩击碎,身后以及头顶更是被其余五架锁龙金印全部封锁,八甲同气连枝,人甲动作整齐划一,结印出声道:
“锁龙金印!”
奉漆昂面色一白,听着八架锁龙金印的怒喝,面对陡然从脚底浮现的八卦阵纹和八道镰钩,此时旧力去,无新力生的奉漆昂从心底生出麻痹全身的绝望:
“完了!”
生死一线间。
一直上下翻飞勾勒天地弧线的龙渊突然不受控制地一顿,双手飞快结印,楞楞地奉漆昂突然听到本该一直昏迷发抖的魏和棠大吼:
“金遁:四方铁壁!,呕咳咳”
面色雪白的的奉漆昂发现龙渊迅速被笼罩在一方黑暗中,身侧尽是金铁交击的声响,一遍又一遍刺激着这个仑头最年轻的四轮战帅。
魏和棠侧倒在旁,还没说话,刚一张口,鲜血呛得这个表哥心中的英雄气息奄奄。
“表哥,我不行了,呕~”
“四方铁壁能撑十分钟,咳咳”
“我”
奉漆昂只觉得自己眼眶肿胀似乎有什么液体正在流溢,揉搓着手里的鲜血,奉漆昂慌道: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魏和棠勾了勾嘴角,似乎看到了儿时的自己把奉漆昂打趴在地后说了句同样的话,此时想来,他不由得笑了笑
“表哥,我真不行了呕咳咳”
龙渊内死一般的沉静,剧烈地咳嗽声没有了。只有四方铁壁上响起地一声声炸响,像是一击复一击砸在奉漆昂心头,砰砰砰作响。
“表哥,我不行了”
“表哥”
“我不行了”
寂静的龙渊内,奉漆昂重复学着魏和棠说话,突然他又一声一声声嘿嘿嘿地笑,
“你小子是看不了你表哥我的长相吗?一个劲儿吐?你不是说过嘛,说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虽然你是弟弟,但是表哥我很听你这句话,不信的话”
“你睁开眼看看呐!”
龙渊内,奉漆昂眼睛赤红,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他将全身死个魄轮的魄能全部集中在此时干涸的中枢魄内,他要强行抻开那能强化全身协调地中枢魄,他还要更多的魄能来灌注入龙渊,他要带着他引以为傲的便宜表弟离开,即算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砰”
面前地四方铁壁轰然炸开,八架锁龙金印全身腾光,八道镰钩无情且冷血,封死了龙渊的出口。
意思很明显,你要出来,就像变成串串香吧。
奉漆昂魄能凝聚在拳,以重击砸在脐下三寸,顿时炸出一个血流不止的血色窟窿,奉漆昂抹血在手,手掌朝身下一按。
一架浑身雪白,披风潇洒的机甲悍然而出,挡在铁壁大洞外三米开外。
“嗖嗖嗖”
八道镰钩的威力没有让八个人失望,镰钩尽皆穿透了雪娇机甲全身。
奉漆昂笑了笑,控制龙渊一拳咋开铁壁,借龙渊之手拖起被镰钩洞穿地心爱机甲,朝那八架乌鸦一样不死不休地锁龙金印挥击而去。
锁龙镰钩一时无法回收,八架锁龙金印同时掐诀起印。
“金遁?!”
龙渊内奉漆昂看出了他们施展奉仑独有的金遁起手印,心头悲愤,又一拳砸在被撑大的中枢魄上,以永远失去进阶机会的代价再一次召唤本心战器,近乎疯狂吼道:
“金遁:长森血仑!”
被镰钩洞穿的机甲雪娇被一团血红魄能包裹连同龙渊身后的四方铁壁在那一瞬间化作龙渊手中血光。
八架锁龙金印朝后猛跳,八道镰钩砸在地上惊起一幛冰雪。
冰雪后,八架锁龙金印四散而走,腾跃间速度极快。
龙渊中奉漆昂,怒极,气急。
将漫天风雪夹杂在法遁中,朝四周轰击。
“金遁:箭雨枪雪”
那一瞬,以龙渊为中心方圆五百米内被凭空而显地金属箭支长枪笼罩攒射,风雪中它们带着奉漆昂的怒火将八架锁龙金印中的三架被留在了原地。
奉漆昂掷出手中血红直刀将第四架锁龙金印的驾驶者钉在原地,并刻意避开了要害。
而自己则驾驶龙渊跃起把第五架锁龙金印踩在脚底,奉漆昂狞笑着拉开锁龙金印的驾驶舱,看着里面满脸惶恐的俏丽女人,轻轻道:
“你还跑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你能拿我怎样()
“砰”
“砰”
”砰”
奉仑的冰寒裹挟着风雪,在这片森林里一层又一层泼洒,像在掩盖刚才发生过的生死厮杀。
从森林深处传来的声音驱赶走了所有近处的动物,雪松一遍又一遍弯下,弹起。
龙渊的拳头一次又一次从身下破碎的锁龙金印胸口处砸下又拿起。
锁龙金印中的俏丽女人的惨叫声随着越来越剧烈地震动而越来越小。
始作俑者奉漆昂扭了扭拳头嘿嘿嘿直笑。
他驾驶龙渊拖着锁龙金印的下半身走到最近的另一架锁龙金印处,手起刀落,将其化作废铁,不与那男驾驶员多说一句,他知道那样没用。
第三架锁龙金印的驾驶者藏在大氅下瑟瑟发抖,梨花带雨地她,声线颤抖,
“不,不要杀我,我求你,求求你”
“呵,被你们追杀的人才十五岁不到,从勾陵战区的龙泉到我奉仑,他全身三个魄轮尽碎,他有说过让你们放过他吗?”
二十五六岁的女驾驶员似乎觉得老实回答就有一线生机,她所知的奉漆昂是是出了名的好说话,所以女驾驶员极为认真道,
“没,没有。”
龙渊蹲下身体,打开锁龙金印的驾驶舱,奉漆昂站在驾驶舱外,浑身是血,肚子上有个血洞的奉漆昂看着那个女人,笑意温柔道:
“那你还好意思求饶?!”
不等目光呆滞的女驾驶员开口。
奉漆昂手中血刀猛向下一划。
血刀在其身下划开一道大沟,奉漆昂状若痴狂,在女人的惨叫声中大笑着一刀又一刀,连着保护女驾驶员的锁龙金印一起切成了碎片。
挣扎着从另一架锁龙金印驾驶舱爬出来的驾驶员看到这雪里的狼藉,正准备逃开。
收刀的白衣白发,突然仰头用脸接雪,对着天空道:
“八架锁龙金印,八个驾驶员,八个六星战将,四男四女,哈哈哈哈,成建制的锁龙金印,还使用我奉仑的金遁,哈哈哈哈,姑娘,八个人里你是年龄最小的,也是最漂亮的一个了。你应该还是想活着的吧?”
这个女孩儿身形一颤,咬着嘴唇有些哆嗦。
奉漆昂甩出手中血刀将另一架锁龙金印的驾驶员扯出来,用血刀挑着,道:
“你从哪里来?”
女孩儿噗通跪下,神色悲怆,
“我,我不能说,我,我们并不是自愿的”
奉漆昂把刀尖之物划成两半,扔一半到那女孩儿身前,道:
“世间爱情,本该如此。”
女孩儿一懵,瘫坐在地,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想起了那全方位喷射的箭支长枪的汹涌,想起了那一刻濒死前的绝望,想起了那一架锁龙金印挡在身前留给自己的希望,如今那么清晰却又好似摸不着了。
她此时被奉漆昂这句话一怼,她有些无言。
“那一刻,他先你一步反应过来,在他为你挡下攻击的那一刻,你头也没回,呵呵,对吧?”
女孩儿肩膀颤抖,大氅顺着肩膀滑下,在冰天雪地中露出大半酥胸,女孩儿泪眼朦胧,道:
“不,不是的,我”
龙渊拿着三个锁龙金印的核心走到这四个女人中姿色最为出众的女孩儿面前,拿走了第四个锁龙金印的核心,再一次扔进了龙渊胸口的驾驶空间宝石。
奉漆昂白衣白发持血刀,站在这个女人面前,把刀尖上的另一半尸体,放到女孩儿面前,将两半合在一起,道:
“你看,他死的时候还在笑着,我想他应该觉得你可以逃吧?我剖开了他,合起来后笑容还在。他喜欢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从哪里来呢?他知不知道他们在追杀的人对于整个扶越前线代表着什么呢?”
“姑娘,你知道吗?”
奉漆昂语气中有温柔,可听在女孩儿耳朵里更像恶鬼磨牙。
“我,我不能说,我”
女孩儿如梦初醒,脸上的痛楚和悲戚是那么真实。
奉漆昂笑了笑,把手中血刀放到被女孩儿刻意露出的酥胸根处,道:
“我说最后一遍,你回答错一个问题,这里减少一个。”
女孩儿瞪视着这个近乎变态的奉仑节度使长子,看着他肚脐下的血洞,缩小的瞳孔都在颤抖。
他不是性情温良吗?他不是那个考备表上最让人如沐春风的人吗?他不是看到花落都会流泪的男人吗?
奉漆昂似乎看穿了女孩儿的心思,自顾自说了一句
“老实人生气的时候,你连跪下求饶的机会都不会有。”
就在这时,一行人突然出现在视线尽头,他们穿着制式地战宗学服,一步一步靠近这边,将信将疑看着这边诡谲的一幕,风雪中狼藉景象里的衣衫不整的漂亮女孩儿突然尖声求救道,
“救,救命啊,殿下他,他想”
她的这般话语给这些人的震惊不亚于邂逅一头三阶妖魔,有人试探出声道:
“漆,漆昂学长?”
只是那个女孩儿的话到一半,就被惨叫声替换。
“啊!”
女孩儿胸前血红一片,一物落在地上,在她低垂的眼里渗着血。
“错了!”
“你还有两次机会。”奉漆昂头也不回,声音比肆虐的风雪还要冷。
库尔克战宗的几个实习战将对这一幕触目惊心。那个温文尔雅的奉漆昂师兄居然如此对一个,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
那个最先出声喊漆昂学长的女学生呆立原地,满眼不可置信,仿佛自己梦幻已久的美丽世界崩塌,她咬着自己的手,神情恍惚。
“奉漆昂,你在干什么?!”
一个老妪出现在这群实习战将身后,怒不可遏,一团狂风随即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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