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按照班级划分队员。”
科里伦不等人回答,示意所有毕业班学生开始组队,将三十几个可能心怀鬼胎的人全部瓜分。
如此,原先的毕业班二十人为一组的队伍,变成了二十四人一组。
魏和棠悄悄朝科里伦竖了个大拇指,科里伦看了眼另外一组的胡力略,二人眼里都有些小得意,随即,九组毕业生带着各自队员朝心中的“卧槽”方向奔去。
原地只留下魏和棠和巴依尔这两人为一组的队伍,呆在第十条道路的路口,吹着寒风。
魏和棠拍了拍手。
“巴依尔学长是要一齐上去争那个第一,还是”
“我要跟您一起上去!”
魏和棠转过头看着这个令他诧异的巴依尔,道:
“您?”
巴依尔深埋头,轻轻‘嗯’了一声。
魏和棠伸手进了巴依尔手掌,指着前方,笑道:
“巴依尔哥哥,和棠要去那个地方。”
巴依尔狠狠揉了一把眼眶,瞪视前方道:
“好!如果半路和棠累了,巴依尔哥哥就背你过去。就是抢也要给和棠抢回来!”
魏和棠一愣,随即二人相视大笑。
白云有意掩仙踪,雪岭未融亘古冰。身在塞外远俗域,多少心霾已澄清。
时隔七年,这句话又出现在二人口中。
他已不是他,他可还是他吗?
二人一路狂奔,身后一个管家机器人紧随而动,一个少女带着旧时代的蛤蟆镜悠悠然漂浮在空中,挑着脚,噙着笑。
“想甩掉我,没门儿!”
此次昆仑山的换防特训,虽然分为十条道路,但在广袤的昆仑山域中,十支队伍的这一段几乎都是在美景中游过。
都赞叹这在钢铁之外世界,仿佛都没有在乎同伴的的来意,队伍面子上尽是其乐融融。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地芳芳,绿朗朗,香飘花舞兔追狼。
唯独魏和棠和巴依尔的二人组,一路奔行,不消半日已然穿过雪山下绵延的草原,就要进入第十道内的山谷。
一路上,两人十分默契,巴依尔在前,魏和棠一言不发跟在身后,道路上永远只留下一个人的脚印。
远处山口越来越近,清朗天空下,前方山口依然显得沉郁,魏和棠眉头微皱。
见巴依尔没有停脚的意思,魏和棠依旧若无其事跟着。
愈来愈近,已经可以闻到山口飘出的轻轻腐臭,阳光下森森的白骨显得些许刺眼。
魏和棠速度放缓,正要说话,突然猛地提起精神,盯着前方。心头魂诀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事情。
巴依尔右手摁在胸口上,猛地一把抽出本心战器,架在肋下,伸手把柄朝前一送。
巴依尔的本心战器撑开,赫然是一柄白花大伞,大伞光芒晕晕,伞尖一顿。
“嘣”
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被伞尖戳破,傍晚里,只见一网雷线闪动,巴依尔手上大伞轻转,将雷线尽数吸收。
不等魏和棠动作,巴依尔左手朝后一抄,把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魏和棠护在左手臂下,将伞递给魏和棠,说道:
“打好伞,不要走出伞的范围,这里的天雷自古就不认人。”
不等魏和棠说话,巴依尔独自奔出,朝山口最黑出奔了过去,魏和棠眼睛微眯:
“巴依尔怎么会有魄能?居然还是雷属性,阿姆图和他老婆子可一个都不是雷属性的啊。”
没人回答魏和棠心头疑问。
此处只有他身前的巴依尔浑身暗紫色雷线交织,猛地融入了前方黑暗。
魏和棠持伞朝周围细看,一块漆黑石碑,看得魏和棠心头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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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木遁的暗杀()
魏和棠收回视线,渐渐散开魄能,没成想自己的魄能还未散出伞外一米,密集的烈光像一个钢胆铁桶把魏和棠连人带伞全部罩住,大伞范围外轰隆隆炸响成串,白花大伞上的纹路肉眼可见得开始变成紫色。
魏和棠细眯起眼,“果然如此!”
奉仑的童谣里曾经描述过一种诡异的本心战器。
不重攻,不重防。
破界纳雷不纳凉。
当时还陪在魏和棠身边的外公扶越王提起这一嘴的时候,魏和棠翻了个白眼,自顾自把自己的撕天皇麟跺在地上。
问道:“诡异?是能打过我的兄弟,还是能救我性命?”
此刻魏和棠身在雷桶中央,被雷击纠缠时,才开始感谢这把战器纳雷的特性,隐隐对外公的深谋远虑感到心安。
不过,根本没有魄能反应的巴依尔为什么会
魏和棠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眼前白光中一抹亮紫突兀砸将过来,经久不散的桶状雷芒在瞬息间纳入其背脊,魏和棠几乎能透过雷芒看到来人背脊之内的内脏跳动!
“噗!”
被轰飞的巴依尔吐血不止,周身雷电隐隐。
白色雷芒越来越多,属于巴依尔的雷电几乎消耗殆尽,四杆木枝死死嵌入巴依尔双手双脚,阻断了巴依尔经脉中的魄能流动,控雷的巴依尔此刻被身体内外的雷折磨得凄惨不已。
魏和棠飞快得将手中大伞置于巴依尔手中,自己则看向悠悠然从黑暗出走出的人影,虚眯起眼。
“呵呵,小兄弟可不要意气用事哦,这方场域可是容不得你这个浑身金属性魄能的人哟。”
“不信的话,你走出这把伞半步试试?”
魏和棠顶着伞,问
“阿姆图他老人家知道你如此对巴依尔,会不会生气啊?”
“哈哈哈,承蒙麟王大人关心啦,我的行为也是在可控范围内嘛,况且如果我一个不慎把巴依尔公子插死了,那也顶多算事故,阿姆图将军说了可以便宜行事,哈哈哈,大事得成,恢复青春也是小事,一个孙子的损失,是在承受范围内的”
魏和棠轻轻捏碎一块晶核,把粉末盖在巴依尔背上,魏和棠低声跟巴依尔说了句话,将大伞插在地上。
魏和棠斜睨对容貌身形不遮不掩的人,你知道
“万俟无有的名言是什么吗?”
来人看着蹲在地上的魏和棠就像看一堆碎肉。
“你觉得我需要去知道名人名言?去学习,去仿效吗?”来人举起双手,像一个即将开始外科手术的外科主刀医生,
“我杀了你,我就是名人!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名人的名言!你知道了吗?”
“木遁:厄苍影灌”
天地五行,金克木,木克土,变异的雷遁轰击在这样的木遁之上上,别说被轰断,就是轰出焦黑都成为奢望。
来人魄诀一起,此方草原上土翻如滚龙刨土,一支又一只布满荆棘的焦干树杈从土里弹射向魏和棠和巴依尔。
此时的魏和棠和巴依尔就像两只被捆在雷池里的幼兽。
魏和棠还是一个出众的导体,他浑身的金属性魄能只能在这方雷域里瑟瑟发抖。
来人大笑,
“去死吧!”
“噗噗噗”粗大的荆棘树杈不停从草原地下蹿出,直奔魏和棠,魏和棠双手结印,一声大喝。
一个浑圆火球将大伞内的巴依尔和魏和棠尽数包裹,火球外的树枝一阵阵霹雳啪啦,震撼耳膜。
眼见自己的木遁很快就被烧得焦黑,来人口中流红,惨叫连连。
不等魏和棠轻笑出声,来人的惨叫越来越轻,最后变成得意大笑吗
“哎哟哟,不演了不演了,可惜我的口红都花了。我承认我比那些面瘫演员更专业,但是这么久
你应该发现猫腻了吧。”
魏和棠笑了笑,
“突如其来的骚,闪了我的腰啊,特别是你沙锤一样的笑声,实在好听得不得了。”
魏和棠嘴中的‘不得了’及其大声,但突然出现在来人身后的金属铁柱更加粗大!
只一瞬,铁柱仿佛水滴入油锅,那铁柱吸扯住大量雷电,在来人背后猛然炸开,大量水蒸气出现,愈加密集的雷击汇聚于来人的方位。
木遁对于雷电的免疫终究有限,那般巨大的雷属性魄能暴走,着实够来人喝一壶了。
魏和棠折断巴依尔身上的木遁变异木条,一手握一枝,双脚发力直扑来人。
“趁你病要你命!”
魏和棠的不二宗旨,在此时又一次被他诠释。
巴依尔独自拔出身上木条,看着那雷光透天的铁柱,就要拔出白花大伞冲出去协助魏和棠,然而以手中挑雷如挑面的魏和棠的身形猛然后飞,只见来人身后的雷光再一次爆炸,数不尽的木条、树枝从爆炸中突出。
魏和棠首当其冲。
魏和棠左手抹过右臂臂环,数颗晶核在翻指间碎裂沁入手心,那一刻,一面铁壁挡在魏和棠身前一米开外。
魏和棠还没动,雷电已然袭来,正面漆黑铁壁转瞬间被雷电吞噬,漆黑铁壁化作赤红,铁水弹射,就要在魏和棠胸口上烫出一块儿硕大印痕。
魏和棠反应极快,甩出手中一根木条,双脚借力后腾,用同样以铁壁引雷的方法退回近身的白花大伞之下。
巴依尔一阵心惊肉跳,魏和棠虽然具备火属性,多少能抵抗些雷击,但是他也有金属性魄能啊,他敢在这方雷域中如此作为,这份胆气。
用勾陵战区西蜀道的方言来说就是,
“简直不摆了!”
巴依尔看着魏和棠胸口的烫伤,正欲询问,前方铁水对岸,一个漆黑、形似人形的焦炭正对着二人,渐渐朝后倒去,其身后铁柱也逐渐化成铁水,吸扯这方雷域中的雷属性灵力。
巴依尔透亮的眼眸带着笑意,看着魏和棠,不说话,就是笑。
魏和棠捶了巴依尔肩膀一下,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巴依尔朝脑后顺了下自己的刘海,用自己那张俊朗面孔正对魏和棠。
魏和棠指了指前方,用扶越方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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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赫哲白花()
木遁杀手逃遁后,魏和棠和巴依尔呆在原地修养了近三天。
等到巴依尔全身上下的血洞在营养液的滋养下不再影响行动了魏和棠才同意再次启程。
一路悠然,魏和棠看着远处山峦,不由得开始回想这几天内巴依尔说的话。
一遍遍回想,一遍遍过滤其中的真实和虚妄。
一路无话,此时停歇的两人已经走完了所有相对平坦的路程,时至傍晚,魏和棠咬着草根,躺倒看着远处“那位”所在的神峰,神游物外。
巴依尔从旁侧河流里捕获到一尾大鱼,从两边片下,不去鳞,从鳞片相对的一侧将鱼切片,一条鱼穿成两片,烤在篝火旁。
火焰炙烤的鱼肉腥香缓缓流入鼻翼,魏和棠的肚子开始哀嚎。
巴依尔望着河流,扯着嘴角,
“再等等,我喜欢吃生鱼,你可不一样,那三个魄轮可再受不得任何刺激,这里的鱼不一样,生肉和熟肉区别可能很大。”
魏和棠翘了翘二郎腿,“看来巴依尔说的都是真的哟?”魏和棠朝烤鱼串努了努嘴,“这是应天战区赫哲族的烤‘塔拉哈’。”
巴依尔透亮的眼眸迎着火光,摇头道:
“我不知道这叫什么名字,小时候我父亲和母亲教烤的。”巴依尔拔起烤鱼递给魏和棠
“放心,熟了!”
魏和棠没有伸手去拿,就让巴依尔干拿着,自己只顾大口咬鱼肉。
巴依尔苦笑不得,初次吃这种烤鱼其实并没有太多滋味,魏和棠如此吃相只是让自己宽心罢了。
等到魏和棠停下嘴巴,巴依尔把另一串也递给魏和棠,被一直做好吃样子的魏和棠白了一眼。
“老哥,你的本心战器名字叫‘独龙白花’吧?”
“嗯”巴依尔有些疑惑
“我有个很不成熟的想法!”
巴依尔摇了摇头,他不打算让魏和棠说出他口中不成熟的想法。
“麟王巴依尔其实很愧疚。”
魏和棠又咬了一口烤“塔拉哈”,支吾道,“有啥可愧疚的?人生天地间无愧于心就好了啊,很多事情力所不逮,跟你本身也没啥太大关系啊。你觉得你对我很愧疚,我还觉得对你愧疚呢,我那天那么打骂你,你忘啦?”
巴依尔突然站起身瞪视魏和棠,
“这不一样!”
“我的父亲母亲本就是阿姆图培养的死士,他们的一切都是为了暗伤扶越王,甚至包括我在内的一切布局,都是针对着你们扶越王的!”
魏和棠没心没肺的摆手:
“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嘛,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嘛,而且你前几天不也为了帮我度过地狱之门差点搭条命嘛”
心中感动却始终无法坦然面对魏和棠的巴依尔道:
“我巴依尔从出生到长大都是安排好了的!在人前我是大将军阿姆图的孙儿,在人后我只是他的一条狗!他让我咬谁,我就得咬谁!”
巴依尔情绪愈加悲怆
“那天,你逸散的魄能进入我体内后,终于冲破了我脑内的禁制,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扶越王的场景,我也终于想起了我父母的死!那都是安排,那都是计划!太可怕了!阿姆图就是个魔鬼!”
巴依尔的双眼越来越红,
“我的父母本在那一次所谓地偶遇中就该对扶越王出手,完成他们毕生的使命,可是他们失手了!失手就必须死的他们,硬是被扶越王拉去了昆仑山,和扶越王在昆仑山一起度过了十年,那十年内他们终于可以像人一样活,我也在那个时候出生了。”
“可是”
“可是就在昆仑山的那一次换防!阿姆图趁扶越王外出时来了兵站,过了十年呐,扶越王都不曾找他麻烦,他居然又想出了更阴毒的办法,并且用我逼我父母就范。”
“后来,后来我的父母就战死了。阿姆图以自己儿子儿媳的名义厚葬了他们,我巴依尔也顺理成章的进入了他的大将军府,我就成了那个纨绔。”
话说得多了,巴依尔也安静下来,
“我直到那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