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控制了的卑微的存在啊。好像永远也无法摆脱他们似的,仿佛一群紧紧地跟随着你的足迹的蛆虫——”
加斯提司不知为何似乎有些感慨,身上光芒笼罩着的白色斗篷骤然变得炽热,额前的眼睛状神纹也猛地闪了一下,随即转向遥远的光辉神殿的方向,爆出一股充满杀意的气息,仿佛现了猎物的猛兽:“不可饶恕!”
“你说什么?加斯提司在屠杀大圣堂门前的抗议者?”
伴随着一声有些变调的嘶喊,西沃尔a卡贝支失态地猛然站了起来,肥胖的身躯狠狠地撞在了身前的桌子上,嘈杂的响声在室内分外刺耳,却没有任何人在意。
“是的,我们为此还牺牲了一名情报人员。”
秘书的脸色倒比西沃尔好看得多,毕竟他不是萨宁的信徒、也不用做什么决定:“他过于接近目标,结果被人群堵住、无法逃离了。”
“马尼拉奇啊”
西沃尔下意识地念诵着所信奉的神祇之名,脸色一片惨白。他非常清楚,自己再怎么有权谋子’这种层次的绝对力量面前也毫无意义——但是谁又能来告诉他,当一名神子在一个国家的都屠杀他自己教派信徒的时候,作为议会的议长应该怎么做?
“开会!”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突然大声地冲着秘书咆哮起来:“快点派出人手,把所有的议员都
来!我们必须马上召开一个全体议员参与的紧急会议如何处理这样一件事情!”
很快,他采取了目前来说最保险的举措。这件事情已经越了莱特帝国、甚至是整个坎奥斯大陆上任何人的能力,必须要议员们全体决定要如何行动才行!
“还有,马上备车,我要亲自去见索普曼迪斯陛下,请他出面解决这件事情!”
一转念间,他又做出了一个决定。索普曼迪斯之前还被他划定在尽量避免接触的‘冷处理’范围之中,现在他那身兼帝国皇帝和黄金圣殿守护者的奇特双重身份,却成为了化解这个难题的关键之一!
“对了,”
就在秘书小跑着快要冲出门外的时候,西沃尔突然又咬牙切齿地追加了一个命令:“马上以议会的名义布戒严令!关闭所有的传送阵和道路出口,任何人没有我亲笔签署地通行令。一律不得出城——记住,这个命令的签署时间是六小时之前!”
“遵命。阁下!”
秘书毫不迟疑地接受了他地命令。
“光辉神殿”
秘书的身影消失之后,西沃尔一下子沉重地坐回了椅子上,痴肥的脸一阵阵地颤动,突然在下一个瞬间,伸出胖手抓起桌上的茶具狠狠地甩了出去:“一群毫无理智的疯子!”
“效果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
道格神色沉静地和菲菲安一起隐藏在距离大圣堂较远的一座民宅地阁楼中,通过飞行道具的高空画面关注着事情地展:“加斯提司的脾气还真是如同传说中一样的火爆啊!”
“在他们的眼里,这地上的众生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呢。而蝼蚁地生或死对他们来说自然没有任何意义。”
菲菲安的大眼睛避开了画面盯着一旁地地板,轻轻咬着下唇露出一丝不忍:“然而讽刺的是。正是这些卑微地蝼蚁,最终却推翻了诸神地统治建立了魔法极度昌盛的级文明呢,反而令众神变成了如同仆役般地角色,不断地为他们永无止境的*提供能源”
到底不过是实力的问题。”
道格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谁有更大的力量、谁就拥有更大的权利,强者和弱者都不是绝对的,小人物上位的事情我见过的可比你多得多。”
“是啊。不过是实力的问题。”
菲菲安轻轻地点着头,大眼睛回到已经变得十分空旷的广场的画面上去。注视着那个被白色光芒笼罩着的人影:“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大圣堂这边已经布置完毕,不需要我们插手做什么了。”
道格同样在注视着那个身影。目光却并不怎么善良:“下一步我们需要去萨宁在人间的老巢——光辉神殿去逛一逛。留下一些‘痕迹’好让他们追查。”
通过利纳克斯和小丫头,现在他已经成功地把两个黑暗属地的大势力缠入了这个‘灰蜥蜴计划’。再加上光辉神教和死亡神殿各自生的事情,现在这局势就像是快要沸腾之前的水锅,虽然表面上还一片平静,深处却早已经开始翻腾着水泡了,而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决定什么时候给这锅里的水再添上最后一点热量。
“法哈路的信徒们已经被成功地误导了——至少也是疑虑重重——而光辉神殿经过这次事件,恐怕也非常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对他们暗中下手。”他站直了身躯开始准备撤离,“只要我们以法哈路信徒的身份在光辉神殿弄出点动静,两边一旦被带动起来就会自己把我们安排的几个点穿成线,那时候这个计划就可以‘自己推着自己跑’了!”
“不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吗?”
菲菲安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疑虑,开口之后突然迟疑了片刻,然后问出了这样一句话。在她看来,仅仅只是装模作样地扮演个角色去人家那里胡说一通,所能起到的作用怎么可能这么大?但是道格刚刚在希安操纵流言所造成的效果她又是从头到尾亲眼目睹了得,心里又有些相信。
“预料不到的破绽肯定是存在的,”道格的眼睛眯了起来,微微皱了下眉头:“但是,我们有你的飞行道具在,只要我们密切监视相关的人,一旦现什么漏洞就立即补救,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对哦!”
小丫头精致的小脸舒展开来,露出浅浅的微笑:“我们的间谍技术可是足足越了四百年呀,在现在的这个世界上,除了诸神之外,几乎不可能被现呢!”
她的大眼睛里出现了欣慰的神色,像是卸去了重担一般,长
了一口气,伸出小手就揽住了道格的腰:“原来我一地担心呀!”
“你时间多的话,还不如多花些精力去研究如何能够长时间地保持灵魂映射的状态,嗯?”
道格不怀好意地笑着扣住她的下巴,看着那张白皙的小脸慢慢地染上一层红晕:“要知道我可是已经忍了很久、就快忍无可忍了——”
“狼!”
菲菲安的小脸瞬间红得更加鲜艳,小手狠狠地扭了道格地胳膊一下。看着他的脸孔扭曲起来,顿时出了满足地清脆笑声。跑到旁边另一个狭窄的房间收拾魔法道具去了。
道格盯着她纤细的背影,脸上仍然保持着那种笑容,眼中的戏谑却迅地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则是一抹深邃和阴沉。
菲菲安很敏感,这个计划确实有脆弱的地方,特别是只要作为主角的双方有一定程度地接触。靠栽赃所制造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这也是他选择几乎和其他神殿没有任何来往地法哈路作为目标的考虑之一,其他的黑暗诸神在永眠战争之中和光辉神殿积怨极深。彼此恐怕都保持着一只甚至几只‘眼睛’盯着对方。
虽然他刚才和菲菲安说的自己这方面的情报优势确实存在,但是并不足以在关键时刻拯救这个计划;然而他能用的人手实在太少,利纳克斯和菲菲安能力虽强,在现在这样需要大范围布局地情况下也起不到更多的作用;那些誓效忠地沉睡之囚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让他们进入主神的神殿则完全是去送死,铭刻在他们灵魂里地神名更是有泄露自己存在地巨大风险
想来想去。唯一最适合进行这种任务的就是自己凭空创造地‘兄弟会惜它现在完全没有展起来。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巨大的隐忧存在。
道格的眉头迅地向一起靠拢。眼中的神色也开始变得更加阴暗。菲菲安肯定也察觉到了。却和自己一样,不愿意说出来——
博格a菲克瑟。
即使只是在意识中提到这个名字。道格的眼角还是忍不住跳了一下。
最近生了许多的事情,菲菲安历史课本上记载的那些在自己的努力下算是如期生了,但是那些没有被记载下来的呢?薄薄的历史课本对于现在这段时间的记述仅有寥寥几行字,那些没被记载下来的,难道就可以违背么?
如果按照菲菲安所解释的‘时间的囚徒’理论,答案显然是‘不可以’,然而他在最近的事件中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了很多事情,现在又把四个神殿纠缠在一起、摆出了如此牵连巨大的局势,博格菲克瑟却始终没有出现——究竟是菲菲安的理论是错误的、之前其实都是自己吓自己;还是说这一切其实都是真正生过的?自己以为是自己作出的选择,其实都是早已经确定好了的?
暗中握紧匕的柄,道格深深吸气,压制住心中不断翻涌而上的烦闷。无论哪一个答案都会令人心情极度变坏,相对于被冗余天使‘清除’的威胁,那种惴惴不安地等待每一秒的感觉更加令人无法承受——难道要像童话故事里的那个愚人一样,面对九个一模一样、其中之一被下了剧毒的野餐篮,最后活活地饿死在食物的包围之中吗?!
***!
道格感受着自己亲手缠绕的刀柄上细密均匀的纹路,眼神越来越狠辣。片刻之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猛地以肉眼完全无法捕捉的动作抽出了匕,着上方狠狠地甩手飞出!锋利的匕顿时刺穿了阁楼的屋顶,锐啸着向天空射去,然而尚未飞出多远,一道狭窄的空间裂隙就在它前方打开,瞬间把它吞没。
暂时还是得忍耐!
道格一边擦拭着匕,一边狠狠地咬着牙下了结论,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暴躁。目前自己实力确实不济,虽然非常不甘甚至怨恨,却仍然不得不继续保持着小心谨慎,直到实力增长到足够的程度为止——但是目前这个是应该继续埋下去,毕竟萨宁对自己的威胁太大,只有完成这个布局,他才有关键时刻扭转局面的资本。
“菲菲安,动作快点,离开希安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办!”
整理好匕柄上的缠带之后,他用平静的声音招呼菲菲安,冷厉的目光透过窗户,遥遥地眺望着远处斯拉特大街那片色彩暧昧的招牌。——‘兄弟会’的展和壮大,看来已经迫在眉睫了!
。。。
第一一九 发展()
为希安屈一指的夜店,‘辣妹妹’的迹颇有几分一开始的时候,它不过是一个伊格芙团伙用来打打掩护、碰头联络的障眼法而已,外人几乎完全听不到她的名字,然而凭借老板伊格芙对于美貌的本能感应,数年前买入的几十个年幼女童长大**之后,全部都成了‘质量上乘’的美貌佳人,不夸张地说,每一个放出去都能轻易成为别的店里的头牌,这种无与伦比的卓‘投资眼光’再加上明面上的老板拉贡投注的大量心血和金币,顿时令辣妹妹一举成名,火跻身于希安一流夜店的行列,每天的收益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至少在十几天前,它还是那个样子的。
“唉!”
看着空空如也的银柜,拉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地把抽屉又合上了。最近希安的晚上简直就像是墓地一样得安静——除了偶尔远远地传来的濒死的惨叫声——特别是库瑞泽曼曾经来过这条街的消息传出之后,无论哪家店子,寻欢客们都仿佛突然成了空间魔法师一样,神奇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至于从那天起这条街上有很多人开始失眠——习惯了每天夜里的笙歌喧哗,突然安静下来的街道让他们极度不适应,以至于完全无法入睡。
拉贡也是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不过相对于其他店子的老板而言,他的烦恼要更多一些。自从那天把看见地情形报告给伊格芙大姐之后。他就突然现自己有点不认识这个老板了,不但喜怒无常的次数大为增加。而且还会突然摆出愤恨地表情,阴毒地向着大圣堂的光柱瞄上那么一眼,对于帮派里的事情也是十分地疏懒,幸好最近希安风声太紧大家都没什么动作,否则按照伊格芙那种心不在焉的态度,帮派控制的地盘至少会减少三分之一,甚至可能是二分之一——如果没有忠心的拉贡累了个半死地替她处理的话。
“唉。”
拉贡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细长地小眼睛瞄了一下左右无人之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摸向自己的额头。那里地皮肤一如既往地平滑干净。然而他自己知道,下面其实埋藏了一个极度神秘的标记,同时也是一个非常要命的东西——某天他曾经略微那么想了一下要去找个擅长伪造魔法文件的家伙问问如何把这个‘兄弟会’的契约去掉,那标记就突然毫无征兆地从皮肤下面浮现出来,顿时把他吓了个半死,不但原本的念头不翼而飞。整个脑子都一片空白,差点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好可怕地手段啊!
回想起那一刻。拉贡到现在还觉得脖子后面凉嗖嗖地。难怪这个兄弟会根本就打听不到任何情报,它控制人的手段实在是太恐怖了。就算现在有人拿着公爵地爵位和一座山一样的金币来向自己打听。自己也只能流着口水和眼泪,故作不知地把他打掉——最值钱得东西毕竟还是自己地小命啊!
贡大哥!”
楼梯处突然传来一阵慌乱地脚步。拉贡闻声望去,正好看见一个彪悍的壮汉正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冲下来,脸上青了好大一片,一半脸腮也高高地肿着,嘴角犹带血丝,看起来仿佛刚和魔兽玩过一场无规则摔跤比赛似地:“大姐头叫你上去见他!”
仿佛有阵凉风吹过似的,拉贡突然打了个哆嗦。
“好了,我知道了,”
他马上故作镇静地对这位不幸被挑中前来送信的手下摆了摆手,表面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实际在柜台的遮掩下,一双腿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抖了起来:“我立即就过去成这样还是赶快去敷一下伤药吧药费店里给你出好了。
来报信的手下露出感激的神色,诺诺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叹了口气下去治疗‘摔伤而他偶尔回望的目光里却充满了同情,仿佛拉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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