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办法总是会有的,但性命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现在那些聚拢起来的人考虑!”
“反正不管怎么说,如果要您老去牺牲,我姓龙的第一个就不答应!”
众人的反应,倒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只不过在听罢众人的话后,肖老爷子竟然当众直接跪了下来!
“谁也别过来!我有话要说!”
一跪倒在地,肖老当即伸手制止了要上前去扶他的我们。
“众兄弟的情义,我肖某人铭记在心不敢有忘。在这里,我先谢过众位的信任和支持。”
说着,肖老爷子竟然朝着众人直接一个头磕到了底!
“现在不止是我兄弟有难,更关乎整条算命街!如果能舍一人挽救所有人,我相信在场众位绝对不会犹豫!我肖某人也是一样!”
说着,肖老爷子推开了郑队长要扶他的手继续道:“现在这些后辈聚拢起来,完全是因为江凡之前的壮举!所以,就算老头子我不在了,江凡一样可以率领大家,这点众人不用担心。但接下来的那波邪气非同小可,要是让对方的奸计得逞,那我算命街,就得毁于一旦!所以……”
“不行!要您老牺牲自己的性命,我姓郑的说什么也不答应!”
肖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队长开口打断。
但肖老,却在郑队长说完后,开始严厉的苛责起了郑队长!
“现在的处境大家心里都清楚!要是真让之前死去的弟兄沦为对方的鬼奴,你郑波还有脸去见他们?我姓肖的可没这脸!要是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觉得我的性命比众兄弟永世的自由还重要,那就当我不认识你们三个!”
肖老的话说得极为决绝,却也极为在理。最终,在他的苛责下,三个人还是咬牙点下了那倔强的头颅。
肖老爷子的计划很简单,在安排好所有事宜之后,他就进到了一间卧室仰头服下了自制的绝命散。
是的,肖老爷子自尽了,除了我们四个,再没有外人知道。
等到布置好一切以后,我们四个就再度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而且必须装出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肖老爷子只是有些累,被我们奉劝在房间里休息一下的样子。
就像肖老所说的那样,在我们从房间里出来时,众人并没有太过在意肖老爷子的状况,反倒是望着我的眼光有些炙热。
为了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们一出来就安排了人手在楼顶上监视外围的动静,接着就让所有人开始养精蓄锐了起来。
果然如同肖老所料一般,从第三波邪气退去后,整个算命一条街就一直保持着安静的状态,什么事儿都没再发生过。是夜七点,原本应该是第四波邪气发动的时间,但众人还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如果换之前,这个时候我们一定会满腹疑云,但现在,除了在楼顶负责把风的人外,所有人都神情放松的在养精蓄锐着。
开玩笑,肖老用自己的性命才换来了让我们安心修整的这几个小时,我们又怎么可能浪费?
果然,在七点五十几分接近八点的时候,我开始感觉身体有些懒洋洋了起来。
这种感觉,像是身体自发发出的信号。在这信号发出不久,我就四肢松散的朝着地面躺了下去。
不止是我,周围所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朝着地面慵懒的躺了下去。
不用说,一定是第四波邪气发动了。
虽然心里清楚,但众人这个时候,却只顾着享受那躺在地上的慵懒时光,谁都不想开口去咏唱正气歌。
以前我们乡下有个故事,说是一个女的嫁给了一个懒汉。一天,那女的想回娘家,又担心懒汉会饿着,就做了一张大饼圈在了懒汉的脖子上,心想着这样总不会饿着了吧?
但等到几天后那女的从娘家回来时,却发现懒汉已经饿死在了家里。那张大饼除了嘴边的被啃了几口外,其余完全就没动过!
小时候我只把这当成了笑话来听,但在感受到躺在地上不摇不动的惬意后,我是真的有点开始相信这个故事了。
这种惬意的时光大概持续了一刻钟,门口就传来了一队脚步声。接着,那一队十人的喜鬼,就推开院儿门走了进来。
“哟!都在哪!正好正好,鳌大人说让我们来找你们算算账,正好大家都在,这账,可以一笔全部算清了!”
一边说着,那司仪就一边让两个手下朝着屋里搜了进去。
过了不久,那两个喜鬼就抬着肖老爷子的尸首出现在了大厅里。
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肖老爷子已经死了,我们用肖老爷子特制的药物处理过尸首,让尸首看上去脸色红润,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嗯,不错不错,一个都没少。不过你们都这般慵懒,这账我们也没法算哪!”
一边说着,那司仪一边故作为难的样子走到了一个人身旁踢了踢那人,“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在这儿玩会儿,等到你们想动的时候,再开始清算吧。”
一说完,几个喜鬼就涌了上去,开始给被司仪踢过的那人脸上抹起了什么。
等到那些白色的粉末把那人的脸抹匀后,那司仪就用手里的金击子在地上画了一个人的五官,从袖子里取出一摞冥钱后,直接甩在了那五官的左眼上。
“来来来,下注下注,我赌从左眼。”
那司仪的话刚一说完,其余众喜鬼就拿出了一摞摞的冥钱开始放在了那五官的嘴巴或是鼻子上。
等到所有人都离了手,那司仪就从袖子里捏出了一条尺余长的蜈蚣,直接甩在了那脸部被抹过药粉的人脸上。
见状,我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他们这是要拿这人的性命来赌博!就赌那蜈蚣会从那人五官中的什么部位钻进他的脑子!
虽然我的身体现在也极为慵懒,但由于那红衣老者的缘故,我是可以动的。但为了一举消灭这巨大的威胁,我只能是咬着牙闭上了眼,期待着手里握着刀的那两个喜鬼赶紧对肖老的尸体动手。
是的,只要他们随便弄破肖老一处皮肤,让肖老的血液渗出,被藏在肖老尸首肚子里的那些刻有特殊发动符篆的无主檀木灵牌,就会把那两个喜鬼吸进去!
一旦发现自己的同伴无故消失,其余喜鬼定然上前查看。只要他们进入到一个特定的范围内,就会通通被那些无主的灵牌吸进去!
这就是肖老爷子以性命为代价的计划!
现在小杰受到了重创,虽然仍旧漂浮在空中,却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巨大的威胁。我们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这群能随意遁地,而且我们无法发现阴气,无法寻觅其行踪的喜鬼!
只要再消灭了他们,相信姓鳌的,就变成了光杆司令。到时候别说是熬到三天后阵法结束,就算是反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那两个被安排要去“处决”肖老的喜鬼,却好像是被这边的吆喝声给吸引住了一般,刀都已经架到了肖老尸身的脖子上,却迟迟没有动手,而是转头紧紧盯住了那人脸上蜈蚣的去向!
艹你大爷的,你们这群畜生,别特么落我手里!不然……兄弟,你走好,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这一天一夜,比我这辈子经历的变故都要大,也把我的心性打磨得沉稳了起来。
要是换做以前,我绝对不可能见死不救。但现在,为了拯救其他人的性命,为了对得起那些之前死去的英灵,我只能是咬着牙默默的咽下了这口气。
第124章 计中计()
在那人脸上的蜈蚣,在药物的驱使下,直接就从那人的嘴里爬了进去,而那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
这就是懒惰的可怕之处!
虽然懒惰看上去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但实际上,却是最为危险,也是最为致命的!
就像这个人一样,就算已经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却仍是连反抗都懒得反抗!
只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那人的身体就变成了紫黑色,腥臭的血水,也从那人的口鼻之中涌了出来,只不过眨眼功夫,就彻底的丧失了生机。
“艹你大爷的,真特么点儿背!”
在那蜈蚣从嘴里钻入后,那司仪就愤恨的拍着大腿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没等那人断气,就开始物色起了新的目标。
兴许是想尽快把本盘回来,那司仪当即就指向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人。而手底下那些喜鬼,在得令后,也当即上前拽住了那人的腿就往回拖了回去。
这个时候,负责“处决”肖老的两个喜鬼,也终于随手在肖老的脖子上划了一刀,之后连查看都没查看,就转身加入了赌博的行列。
糟糕!
在看到两个喜鬼丝毫无恙的抽身离去后,我登时暗叫了一声不好。
真是百密一疏,竟然忘记了人死后,身体里的血液会静止不动了!他们动作那般迅捷,等到血液从肖老的脖子里渗出,他们早已回到了安全范围!
现在除非是想办法让他们进入到那个特定的范围,否则,恐怕肖老爷子会死不瞑目了!
我这儿正焦急的想着办法,那边的一众喜鬼,就已经撬开了被他们抬过去的那人的嘴,开始死命的往那人嘴里塞起了面包。
等到他们把所带来的所有面包通通给那人喂下后,那司仪就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根带有刻度的香点燃后插在了地面。
“来来来!这回我坐庄!我左边是单,我右边是双,买多赢多买少赢少啦!”
司仪的话音刚落,一众喜鬼就掏出了冥钱元宝,大多都是压在了那司仪的左边。
等到众人买定离手后,立马就有喜鬼上前给那人灌起了水来!
见状,我立马愤怒的瞪大了双眼!但这个时候,就算我出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被喂了那么多面包,现在又被灌下了一瓶水,那人已经是必死无疑!而且那种痛苦的感觉,没有经受过的人,真的是无法想象!
果然,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后,那人就开始痛苦的在地上扭曲了起来。
在凶冥七杀阵的懒惰发动的时候还能那样子扭曲身子,那种痛苦已经可想而知!
而那一众喜鬼,则是好像极为享受一般,在旁边兴奋得又跳又笑!
足足挣扎了一刻钟,那人才终于停止了动作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此时,那香的刻度,刚好烧到了双数的刻度上。
见状,众喜鬼当即大失所望的摇头叹息了起来,只有那司仪和自己的副手,赢得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接着,那司仪竟然直接把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的巧儿身上!而且脸上泛起了*的笑容!
“嘿嘿嘿嘿……好久没欣赏过男女干仗了!待会儿我就买这女的赢!男的随便你们挑!”
那司仪的话音还未落下,身边的一个喜鬼就开始埋怨了起来,“老大你这不是说笑呢吗?从来都只有累死的牛,谁见过被耕坏的田呀?”
那喜鬼一说完,刚才输了的那些喜鬼也当即附和了起来。
“对对对,老大你这不明摆着坑人呢吗?”
“照我说啊,应该是找一排男的过来,跟上一次一样买单双,看那田是被第几头牛耕坏的!”
“对对对!这方法好!我赞同!”
闻言,我再也无法忍受,当即就出声道:“你们难道就没发现,上一局你们老大是使了手段才赢了你们的吗?”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身份等级是怎么划分的,更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友谊存在,但我却抓住了所有赌徒的一个共同心理,只要有一丝的机会反败为胜,任何一个赌徒都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我刚一出口,之前输了的那些喜鬼,当即就一脸希翼的转头望向了我。
“你说什么?老子刚才怎么就使手段了?买单买双都是他们自愿的,香也是他们看着点上的,而且一直都在所有人的视线下!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子定不轻饶了你!”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巧儿身上被我给吸引了过来,我不由暗暗吁了一口气。
“刚才那根香,还没给那人喂水你就已经点上了。照规矩,不是应该喂水和点香同时进行吗?刚才那人死的时候,香刚好烧到双数的刻度上。如果是喂水点香同时进行的话,那人死的时候,不应该要往回退一点吗?”
赌徒就是这样,就算明明知道是无稽之谈,但只要能让他们反败为胜,任何理由他们都能够接受!
果然,我刚一说完,一众喜鬼就开始埋怨了起来。
为了稳定手下的情绪,那司仪当即把脸拉了下来。
“好!如果你们觉得不公平的话,那上一局不作数,重新来过!这一局的面包,就由他来吃!”
说着,那司仪就愤恨的指向了我!
见状,我心中不由有些暗喜。因为肖老爷子的尸首离我不过是两米来远,而且现在早已有血水从肖老爷子脖子上的伤口渗了出来,只要他们敢过来拖我,就等于是过来送死来了!
然而,让人不由有些焦急的是,在那司仪发过命令后,却并没有人上来拽我。
“老大,鳌大人不是说,让我们不能动江凡呢吗?”
闻言,我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
不用说,一定是那姓鳌的算到了什么。虽然肖老用自己的秘术掩饰过了天机,但那都是掩饰即将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如果有心,只要多去推算旁边的事物,也能大致猜到目标事物的大致轨迹。
但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司仪,竟然想违抗那姓鳌的的吩咐!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鳌大人也没有严令我们不准动江凡,只要给他留口气,就算不得违抗了他的命令!”
一边说着,那司仪就一边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正求之不得呢!
之前肖老就有过猜测,说是这些喜鬼无法离开自己本体所寄宿的牌位太远,否则就会变得极为虚弱。而每次那司仪给手下的喜鬼发出进攻的命令后,都会立马遁入地下,而那些喜鬼,则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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