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爹杨华忠和棠伢子他们,先配合着找一找吧,反正也是找不到。
听到杨若晴的话,孙氏讶了下。
“你怎么会觉着会去余金宝家呢?”妇人问。
杨若晴道:“冲着上回她在余金宝家躲了两天两夜都没打算要回来。”
“啊?”孙氏更加讶异。
“照你这意思,难不成荷儿对余金宝还”
后面的话,孙氏不敢说出口,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说的和猜的。
杨若晴挑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搞不好,咱眼底啥都不行的余金宝,在荷儿的眼中,就浑身是宝呢?”她道。
“再说了,余金宝若是想要讨好荷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对她的飞飞好一些,这不就行了嘛!”杨若晴道。
孙氏轻轻摇头,满脸的感慨。
杨若晴的这个猜测,半个时辰后就得到了印证。
为啥呢?
因为余大福过来找老杨头和杨华忠了。
然后,老杨头和杨华忠又带着余大福过来找杨若晴了。
“晴儿啊,当真又被你说中了啊,”老杨头刚进门,就把杨若晴拽到一旁,慌里慌张的道。
“余大福过来说了,去余金宝家,瞅见余金宝那屋里叽里咕噜的有人在说话。”
“他就偷摸着瞅了一眼,咱是咱荷儿,”
“那个死丫头,咋会跟余金宝搅合到一块啊?咱老杨家的祖坟,是不是葬歪了啊?咋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丫头啊!哎!”
老杨头的抱怨,如同黄河之水,都快泛滥成灾了。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
“既然都发现荷儿的行踪了,那就去把人带回来不就得了嘛!用不着上我这来呀!”她道。
老杨头一脸的为难,“那啥,晴儿啊,还是想要你跟咱想想法子,咋把她给弄回来。”
“你说这青天白日的,咋把她给带回来啊?到时候闹起来,十里八村全晓得了!哎!”
听到老杨头这番话,杨若晴耸了耸肩。
“爷也说了这是青天白日,那就算我去了,也无济于事啊。”她道。
“先让人在附近盯着,别让她再给溜了。等到天黑下来,再去把她带回来就是了嘛!”她道。
老杨头又叹了口气,“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哎,家门不幸啊!”
老杨头唉声叹息着,带着余大福离开了杨华忠家。
见到人走了,孙氏把杨华忠和阿豪的饭菜给热了一遍,然后凑过来道:“晴儿啊,还真是被你给猜准了啊,果然在余金宝那。”
杨若晴勾唇:“就算今夜把荷儿带回来了,这只是一个开始,除非把她给绑起来,不然她还会往余金宝家跑的。”
杨华忠停下手里的筷子,“这话有道理,那接下来该咋办啊?”
杨若晴道:“搞不好咱老杨家又得操办一场喜事了。”
杨华忠道:“跟余金宝?那你四叔肯定不乐意!”
杨若晴道:“总得有一方让步啊。”
杨若荷那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想法和感受的性格,到最后肯定是四叔让步。
“晴儿,当真要等到晚上才能去把她带回来吗?还让他们在一块儿处满满一下昼?”孙氏又问。
杨若晴道:“嗯,主要是想等四叔回来,让四叔亲自去余金宝家比较好。”
孙氏点点头。
半下昼的时候,骆风棠带着杨华明回来了。
杨华明已听说了这事,那脸色,很是不好。
第1992章 家门不幸()
“四叔,需要我陪你一块儿去余家村不?”杨若晴迎了过来,问。
杨华明摇摇头:“不用,谁都甭跟我去,我一个人,就地把那个死丫头给打死算了,省得她再给我丢人现眼。”
听到这话,周围的杨华忠和老杨头等人大惊。
杨华忠道:“四弟,你别这样,孩子不懂事,有话好好说。”
老杨头也急了,道:“动不动就打死,你们兄弟长这么大,谁没犯过错?我可有打死你们谁了?”
杨华明的脸色依旧很难道,坐在那里,不停的扭头看屋外的日头。
一副恨不得去把那在挂在西面山头的日头给踹下山去,盼天黑好去余家村。
老杨头看见杨华明这副样子,接着说道:“先前余大福跟我这多聊了几句,要我看啊,荷儿这丫头,八成是被那个余金宝给忽悠住了。”
杨华明道:“你们不晓得,上个月我把她带去酒楼,也有两回一出去就消失一上昼。”
“回来的时候,可高兴了。我问她做啥去了,她又不说。”
“等到第三回的时候,她又寻个借口出去溜达,我偷偷跟了上去。”
“差点没把我气死,竟然是躲着出去跟那个余金宝见面。我当吃就冲上去把那个余金宝打了一拳。”
“死丫头还拽着我,催那个余金宝跑,我这颗心都快被她给气肿了,这不,才把她送回村里来让她娘看管着,省得放在我身边我被气死!”
杨华明说着说着,脸膛就气得通红。
老杨头等人也都大惊失色。
“荷儿这丫头,咋能这样呢?这、这唉!家门不幸啊!”
老杨头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抽出旱烟杆子来,又在边上的桌角上重重磕了几下,不吭声了。
堂屋里的其他人,也都不吭声了,因为到了这个份上,大家伙儿都能猜到些啥了。
还能说啥呢?说啥还有意义吗?
大家在沉默中等待
日头总算是落山了,夜幕降临。
田间地头劳作的村民们都陆续收工回家,杨华明站起了身。
一言不发的朝门口走去。
老杨头也把抽了好久的旱烟杆子从嘴里拔出来,跟着站起身。
“老四这会子在气头上,保不齐会闹出大事来。”
“老三,晴儿,咱都跟去吧,快快快!”
就这样,杨若晴几个跟在杨华明屁股后面,踏着夜色来到了余家村。
悄无声息的绕到了村子最后面的余大福家。
余大福正派了他媳妇在余金宝家的院子附近盯着,看到老杨家来人了,两口子赶紧奔了过来。
“一下昼都没见出来,余金宝也没出来,八成还在屋里呢!”余大福他媳妇道。
杨华明黑着一张脸,一马当先冲进了余金宝家的院子。
余金桂带着余金花正在一旁的灶房里烧饭,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探了个头。
看到进来的三五个人,全都是老杨家的人,而且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气势汹汹。
余金桂当即就慌了,抓起手里的锅铲子就冲出来拦在堂屋门口。
“你们做啥?闯我家来干嘛?”她大声喝道。
杨华明瞪着余金桂,余大福从后面赶紧过来,一把将余金桂拽到一边。
杨华明趁此机会,一脚踹开了堂屋的门,闯了进去。
“哎,你们是强盗嘛?出来,出来!”余金桂大喊。
“该干啥干啥去,大人的事你少管!”余大福对余金桂低喝了声。
余金桂有些懵,在那急得跺脚:“大伯,这到底啥情况啊?你们这些人咋老是强闯我家啊,我家又没啥金银财宝!”
杨若晴经过余金桂身旁,看了她一眼。
“你家要是有金银财宝,我们还不稀罕呢,你跟你哥助纣为虐,等会再找你算账!”
撂下这话,杨若晴不再搭理一脸错愕的余金桂,也转身跟进了堂屋。
堂屋里没人,因为杨华明他们进来后就径直冲进了余金宝的屋子。
很快,那屋子里,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响,一听就是打起来了。
其间,还夹杂着余金宝惊恐的痛哼声。
杨若晴赶紧进了那屋,果真,杨华明已将余金宝按在地上,那拳头照着余金宝身上狂捅一气。
余金宝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在地上龟缩成一团,口中嗷嗷的求饶着。
屋子里不见杨若荷的身影,不过,床底下的地窖的入口处,却传来了飞飞的吠叫声。
叫了一两声,便戛然而止。
显然是被杨若荷给捂住了嘴。
杨华忠赶紧钻到床底下,跳进了地窖。
片刻后,便将杨若荷连人带狗给带回了地面。
杨若荷的头上,还沾惹着床底的蜘蛛丝儿,脸上也沾惹了灰土,白一块黑一块的,看起来乱糟糟,狼狈不堪的样子。
那条叫做飞飞的狗却很精神,被她紧紧抱在臂弯里,还伸着脑袋朝着面前的一众人狂吠。
“汪!”
“汪汪!”
“汪汪汪!”
“汪你麻辣隔壁的!”杨华明爆了粗口,抄起一旁的一根棍子,照着飞飞敲了下来。
“不要啊!”
杨若荷尖叫了一声,用自己的身体去护飞飞。
“砰!”
棍子敲在肉里面的闷响后,杨若荷连闷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眼睛一翻白,瘫倒在地。
“哎呀,老四啊你这是做啥呀?咋上来就把孩子给敲晕了啊!”
老杨头跺着脚,大叫。
屋里的人也全都慌了。
飞飞从杨若荷的怀里掉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两个跟斗后,发出一声吃痛的呜咽生后,一溜烟又钻进了床底,跳下了地窖躲着去了。
这边,杨若晴来到杨若荷身前,往她脖颈处探了下。
“没事儿,回去过一会就会醒。”她道,随即起身让到一旁。
老杨头赶紧催促杨华明:“那正好,趁着她这会子没醒没闹,快些带回家去,快!”
杨华明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心疼和负罪,赶紧将杨若荷抱起来,抬步就走。
“荷儿”
余金宝在后面喊了一声,杨华明猛地刹住步子。
汉子扭头看向余金宝,那眼神,就跟要剐了余金宝似的。
第1993章 欺负我哥()
余金宝吓得缩了缩脖子,垂下头不敢吱声了。
杨华明抱着杨若荷再不耽搁,一阵风似的走了。
老杨头对余金宝道:“以后离我们荷儿远点,不然,我们就去报官,”
“我家孙女晴儿,跟邹县令交情深,把你弄去大牢,我们老杨家还是做得到的!”
撂下这句恐吓的话,老杨头也走了。
老杨家人离开后,余大福也来到了余金宝身前。
他俯下身,抬手指着余金宝。
那手指,使劲儿的颤抖着,都指不准。
“兔崽子,我们老余家,咋会有你这样的?”
“你爹,你爹要是泉下有知,都要被你给气死了!”
“大伯,到底啥情况啊?你别光顾着骂我哥哥呀!”
余金桂跑进了屋,一边扶着余金宝,看着余金宝那鼻青脸肿的样子,心疼得眼泪哗啦啦流。
“大伯,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这样欺负我哥呢?我们才是你的侄子侄女啊!”余金桂又哭着道。
余大福早已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边上,余大福的媳妇道:“金桂啊,不是大妈我说你们,你们兄妹,实在是太不像样子了啊!”
“你们明明有地窖,地窖里面也有粮食麦子和红薯啥的,却还要瞒着我和你大伯,”
“青黄不接的时候跟我们这讨,我们自己都吃不饱,从牙齿缝隙里省下来给你们。”
“你们这样欺骗我们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把别人家的黄花大闺女藏在自己屋子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
“他们老杨家人多力量大,兄弟叔侄个个都是铁打的汉子。”
“晴儿是这一带的富商,关系网广,棠伢子更是将军。”
“你们要是把老杨家给得罪狠了,真以为你们大伯这张老脸能给你们兜住?到时候弄得下大牢,别怪大妈没提醒你们!”
妇人这番话一说完,余金桂的气焰也彻底被压了下去。
毕竟是十几岁的乡下女孩子,没见过大场面。
听到下大牢,顿时就白了脸。
她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余金宝,哭着使劲摇头。
“哥,你快告诉大伯大妈,不是这样子的,你不是那样的人,对不对?你快说呀!”
可是,余金宝却跪坐在地,耷拉着脑袋,不为所动。
余金桂大哭起来,抡起了拳头雨点般砸落在余金宝的身上。
“哥啊,你咋这么糊涂啊!你要是被抓去大牢了,让我和金花可咋办呀,呜呜呜”
余金桂哭得死去活来,一旁的余金花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二姐这样,也受到了惊吓,咧开嘴哇哇大哭起来。
余大福看着这一团乱的屋子,重重叹了口气。
“你们长大了,能耐了,啥事都能瞒着我了,今个咱就把话撩这,往后你们的事,我再不管了!”
撂下这话,余大福狠狠跺了跺脚,转身出了屋子。
长坪村,老杨家老宅。
西屋杨若荷的屋子里,就留下刘氏在那看守着。
杨若晴,杨华忠,杨永仙等几个则被老杨头召集到了对面的东屋。
此时,东屋里点着烛火,可是老杨头和谭氏的脸色都很凝重。
杨若晴因为去上了一趟茅厕,是最后一个进屋子的。
进屋扫了一圈没见到杨华明,突然,眼角的余光瞥到那边烛光照不到的墙角,蹲着一个人。
可不正是四叔杨华明嘛,只见他双手抱着脑袋,不吭半声。
整个东屋里,被一层异样沉闷的气氛笼罩着,让人有种喘不过气儿来的压抑。
“爷,荷儿都回来了,接下来你们好好看守就是了,我就先回去了。”杨若晴道。
这一整天,时间都花在这个上面了,都没好好休息休息。
那边,传来老杨头的声音:“晴儿啊,还不能走啊,这个事儿,还没完呢!”
“啊?”杨若晴讶了下。
只见老杨头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羞于启口。
边上,谭氏似乎也感觉到了老杨头的情绪,老太太撇了撇嘴,出了声。
“要我说啊,老四那一棍子,打轻了,就该一棍子打死!”
“这没打死,留下了一个大祸害,这下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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