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会这么雷厉风行!
“姐,你过去跟婶子她们说话吧,我和小朵带宝宝去村口看戏台子。”
小花走了过来,贴心的道。
杨若晴点点头,将骆宝宝放心交给了小花小朵姐妹俩,自己则来到了桌边。
“到底啥情况啊?说详细点儿。”她道。
刘氏一脸兴奋的道:“你奶呀,这回真是拿出大魄力来了呢,把你永智和金红一块儿赶出了咱老杨家。”
“哎呀呀,之前看你奶跟金红那么要好,我还以为你奶会因为鸿儿破例呢。”
“哈哈哈,没有,你奶呀,总算办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呢!”
听完刘氏的话,杨若晴眨巴了几下眼。
目光落在杨若兰和曹八妹的身上:“当真?”
杨若兰点头:“是真的,他们两个天麻麻亮就走了,三嫂哭哭啼啼的。”
杨若晴道:“三哥咋也走了呢?那鸿儿呢?”
杨若兰道:“听说原本只是驱逐陈氏,三哥许是顾念夫妻之情吧,跟着她一起走了。
”
“至于鸿儿,还留在爷奶那边。”
“两口子走了,留下一个几个月大的娃娃,这算个啥事儿啊?往后谁来照料?”杨若晴又问。
曹八妹道:“娘来照料。”
“啥?又是大妈啊?”
“嗯,这也是娘的意思。”曹八妹道。
“福儿过了年,也两岁了。娘的意思是她能拉扯,爷奶也没拦着,说当初大哥和永进,中间也就隔了两岁,也是娘一个人带的。”曹八妹道。
听到这话,杨若晴也不好再说啥。
鸿儿是大妈的亲孙子,大妈估计也乐意带,说到底,这都是大房的事。
“那三哥他们都带了些什么东西走啊?”她忍不住好奇。
刘氏道:“他们能有啥东西可带?吃的住的穿的用的,不都是咱老杨家给他们添置的嘛!”
“你奶呀,就让他们带了两套换洗的衣裳走了,哈哈,说错啦,还让陈金红带着一箩筐的眼泪走了。”
堂屋里,也就刘氏一个人在那开心得手舞足蹈。
其他人,都没谁笑。
这种事儿,没啥好笑的。
相反,孙氏还轻叹了口气。
“要是好好的过日子,该多好?鸿儿那孩子,也怪可怜的。”妇人道。
“往后咱们各家,也都尽量多帮衬着晴儿大妈一把吧,她一个人带着两孩子,不容易。”
除了刘氏,其他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孙氏的话。
杨若晴也是暗暗点头。
在她看来,谭氏应该就是不爽陈金红。
三哥要护,谭氏就把三哥一块儿恼上了。
而老杨头,把三哥他们撵出去,其实不是真正要赶尽杀绝让他们两口子和鸿儿从此真的骨肉分离。
而是,想要让三哥他们出去吃吃苦头,磨砺磨砺。
老两口的用意,不一样。
至于鸿儿放在家里,搁在这古代是罕见事儿,搁在现代,比比皆是。
小两口孩子一满月就放在家里,夫妻两个一起去外面打工,就是这概念。
第1829章 太爽了()
“三嫂他们的事,暂时就到这里了,也没啥好议论的。”杨若晴道。
“娘,五婶,咱说点开心的事吧。老是说这些,开心不起来。”她道。
孙氏点头:“晴儿啊,你爹和几个叔叔都去戏台子那里了,这雨应该算是停了,下昼要开唱了呢。”
杨若晴张了张口,突然就被刘氏给抢白了。
“哎呀,不得了!”
她拍了下大腿,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下昼就要开唱了呀?完了完了,还没去刘家村接我娘家人呢,忘了个精光!”
然后,刘氏像火烧着了屁股似的,急吼吼跑出了屋子。
刘氏离开后,鲍素云方才开了口。
“晴儿啊,先前你四婶在这,我不便问,怕她多想,觉着你又偏袒我们五房。”
“那啥,你当真打算让你五叔去庆安郡打理酒楼啊?”她问。
杨若晴怔了下,随即微笑着点头。
“五婶啊,其实这个事儿呢,是你多虑了。”杨若晴道。
去年年底,虽然自己一直在家里陪着棠伢子调养身子,但是,生意方面的事情她也是半点没落下。
望海县城,以及庆安郡,都开设了天香楼的分楼。
腊月之前,杨华洲负责这两个地方的酒楼装修事宜,而杨华明则跟长庚叔一起负责运输队。
现在过完了年,县城和庆安郡的酒楼,也要开张了。
杨若晴打算把杨华明从运输队里抽调出来,派去打理酒楼。
“五婶,现在呢,咱家在这一带的酒楼一共有四个。”杨若晴接着道。
“分别是清水镇,望海县,湖光县以及庆安郡。”
“年前,我就把四叔,五叔,二哥召集在一块儿,好好商议了一下今年咱家这几个酒楼的打理问题。”杨若晴道。
“湖光县那边的,不用咱派人去打理,因为有左君墨坐镇,两边合伙的。”
“主要就是镇上,县城,以及郡里这三个地方。”
“我原本是打算让四叔去郡里新开的酒楼打理得,可是四叔不想去。”
“为啥不去呢?郡里更大呀,见识也更广。”杨若兰问。
杨若晴道:“四叔说了,家里的妹妹们个赶个的都大了,家里就四婶在,他不放心。”
“所以,应四叔自个的要求,我把他留在清水镇的酒楼,这样他可以每天往返镇上和村子,两头兼顾。”
“而原本在镇上酒楼的二哥呢,我打算派去郡里,可二哥临时说他想要留在县城,不想去郡里。”杨若晴道。
曹八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眼面前众人,轻声道:“永进其实心里是想去的,他早就跟我说过想去更大的地方历练,多学些本事。”
“还不是这段时日看着永智和金红他们闹得”
“永进不放心娘他们,在县城的话,十来天也能回来一次,而去了郡里,就要一个月了,他不放心家里。”曹八妹道。
孙氏点头:“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这要等永仙成了亲,李家姑娘进了门,你们肩上的担子才能稍微轻一点。”
曹八妹道:“可不就是么,加上如今娘手里又多了个鸿儿要照料,我们就更不能走太远了。”
“如此一来,只能劳累五叔了。”
她歉疚的看向鲍素云。
鲍素云微笑着轻轻摇头。
“相比较你们,我们五房的担子似乎是轻那么一些。”鲍素云道。
“这个月爹娘是跟着三嫂你们,下个月是跟着四房,如此一来,我可以带着俩孩子跟着老五去郡里住两个月。”
“等到爹娘轮到我们五房了,我再带着孩子们回来。”
杨若晴也笑着点点头:“我也正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才觉得五叔是去郡里的最佳人选。”
“而且,之前在南方,荔城那边的大酒楼也是五叔打理,比起四叔和二哥,五叔这方面经验更甚一筹。”
关于酒楼的事情,妇人们的意见取得了一致,都觉得这是最合理的决定。
“五婶,你等会回去可以收拾一下行囊了,正月十六动身去庆安郡,十八正式开业。”杨若晴道。
鲍素云欣然点头,“好,我今个回去就着手准备,反正我们五房也没有请亲戚过来看戏,我有功夫。”
“那我也回去准备准备。”曹八妹道,随即也站起了身。
杨若兰也起身告辞,被杨若晴单独留下。
“咋啦晴儿?”杨若兰问。
杨若晴勾唇,微微一笑道:“阿豪哥跟我有过命的交情,他娘,对我更是有大恩。”
“阿豪哥就是我的亲哥,等他的脚伤完完全全恢复了,我会根据他的意思,为他谋一份适合他的差事。”
听到杨若晴这话,杨若兰怔了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
杨若兰感激的点点头,“晴儿,谢谢你!”
“嘻嘻,咱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杨若晴道。
自己家的生意,用人这块,肯定是优先培养自己家的亲戚朋友啊。
知根知底,用着放心。
而且,相比较现代社会,这个时代的家族和宗亲观念更重。
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兰儿姐,阿豪哥的腿啊,现在都能行走自如了,虽然还不能跑跑跳跳,但是跟咱一样走路,手里再端些不太重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杨若晴道。
“今早过来这边之前,我去看他了。”
“阿豪哥的意思是,他想这两日请媒人,嘿嘿,兰儿姐你懂的!”
杨若晴抖了抖眉毛,对杨若兰挤眉弄眼的笑。
杨若兰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他咋这么急呢!”杨若兰不好意思的捂着脸,跑出了屋子。
身后,传来杨若晴爽朗的笑声。
杨若兰这话,这跑开的动作,表明了她的态度。
杨若晴打了个响指,别人在忙着请亲戚朋友看大戏,自己则要忙着去帮阿豪哥请媒人来说亲咯!
嗯,小雨那边之前说过,宁肃会在元宵之后派媒人过来提亲吗?
天哪,看来今年刚过完年,就要双喜临门了。
两对新人,两个好姐妹一块儿成亲,这还真是头一回遇到。
太爽了太爽了。
第1830章 嘴瘾儿()
下昼的时候,日头还挂在半天空,老枫树底下便传来喧天的锣鼓声响。
接着又是炮仗的清脆声响。
等到这些声响过后,丝竹管弦之音下,戏角儿们粉墨登场。
台上咿咿呀呀,台下人声鼎沸。
台上唱念做打,台下人头攒动。
村民们吃过晌午饭就扛着长条高凳过来抢占有利位置,几个媳妇簇拥着老太太坐在中间看戏,小孩子们可是坐不住的,满场地的疯跑,追逐。
长坪村唱大戏,不仅热闹了本村,还把周边十里八村的相亲们吸引了过来。
附近镇上的小摊贩们,也闻声而动。
戏台子边上,卖甘蔗的,炸油条的,一个接着一个。
孩子们喜欢啃甘蔗,老人们喜欢吃油条。
一文钱一根的油条,对于这个时代,这个经济水平下的大部分庄户人家来说,可是稀罕东西呢。
一年到头也就去镇上赶集的时候吃吃。
这会子,大人们卯足了劲儿,买个十文钱的油条,给家里的孩子和老人过过嘴瘾儿。
如果再接了亲戚家的孩子们过来看戏,也顺带买两根。
回头跟亲戚一说,大家都开心。
孙氏和大孙氏也扶着孙老太过来看戏了。
曹八妹抱着绵绵,萧雅雪抱着骆宝宝,皆尾随其后。
杨若晴在干嘛呢?
卖油条,买甘蔗。
对于现在的五年前的自己,这些东西可舍不得买。
而对于如今的财力,呵呵,用庄户人家的土话来说,就是躺在里面吃也吃不完!
“嘎婆,来,吃油条,热腾腾刚出锅的呢!”
杨若晴买来了油条,献给孙老太。
孙老太笑呵呵道:“先给绵绵和宝宝她们吃,我不急。”
“哎呀,我买了一大捆呢,大家都够吃的。”杨若晴道,给孙老太她们人手一根。
还剩下一些,孙氏便做主给了坐在她们附近的几个同村人家的小孩子。
“晴儿啊,这么好看的大戏,你奶咋不过来看啊?”孙老太问。
杨若晴笑着道:“送晌午饭的时候我跟她说了,她说她眼都瞎了,没啥好看的,还不如在家睡会呢。”
孙老太几个都笑了。
孙氏道:“你奶虽说没来看戏,可她也喜欢吃油条,我去买点油条等她趁热送去。”
妇人说着,就要起身。
杨若晴赶紧按住她:“油条我这就去买了送去,娘你就安安心心陪着嘎婆看戏吧!”
买油条的时候,刚好遇到杨华梅和王栓子小两口带着大白和小黑过来看戏。
杨若晴多买了两根,大白小黑一人一根。
“我给我奶送油条去,趁热才好吃,姑你们先去看戏吧,我回头再来找你们。”杨若晴道。
杨华梅笑着点点头:“晴儿你还真是有心了,我这个做闺女的,都没买油条给你奶送”
杨若晴拍了拍杨华梅的肩膀:“你买我买都一样,不用分那么清,好啦,你们赶紧过去吧。”
远离了老枫树下的喧闹,杨若晴来到了村北头老杨家的老宅门口。
隔壁邻舍都看戏去了,这里显得有几分冷清。
尤其是从大房正门进去,大房二房那一间间上了锁的屋门,以及那个被陈金红撞破了护栏没来得及修补的天井
一种迅速凋零的落寞感觉,突然涌上了杨若晴的心间。
恍惚间,她想起了曾经。
那个时候,大伯,二伯,二妈他们都还在。
每回打从这里经过,都能看到大伯那故作儒雅的样子。
他是全村的‘妇女之友’,虽然为人很世故,在家族里面最喜欢和稀泥,还跟四婶苟且
活着的时候,让人很不喜。
可这真的走掉了,时间一久,他生前的那些讨人嫌的事渐渐被淡忘。
剩下的,竟然还有一丝追思,一丝惋惜。
要是大家都在,那这堂屋可热闹了,人啊,不管你多强硬,骨子里,都是害怕孤单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杨若晴来到了后院。
西屋的屋门也锁了,估计人都去看戏了吧。
就东屋里传出声响,是鸿儿的哭声,还有谭氏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声音。
不用猜,杨若晴都知道老太太这是在咒骂陈金红。
进了东屋,果真看到谭氏坐在床边,床边放着一只摇篮。
鸿儿躺在里面,正在哭。
边上,金氏正在那手忙脚乱的拿碗冲泡这米糊。
“奶!”
杨若晴唤了谭氏一声,快步来到摇篮边。
谭氏听到杨若晴的声音,道:“晴儿快过来帮忙瞅瞅,鸿儿醒了就一直哭,我摸了下他屁股,没尿,也没拉,许是饿了还是咋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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