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狗,怎么看怎么萌。
“荷儿,这狗好像跟咱村的那些土狗有些不一样呢!”杨若晴道。
杨若荷兴奋的抚摸着怀里的小狗头,道:“是啊是啊,跟我大舅家的那条狗配种的狗,不是咱村的那些土狗。”
“我大舅家的母狗听说是去了一趟镇上,回来就怀上了。”
“他们都说,这些小狗崽的爹啊,十有八九是镇上哪个大户人家养的宠物狗。”
听到杨若荷说得这么头头是道,杨若晴也觉得很有可能。
杨若荷接着道:“晴儿姐,原本我都打算带两只回来养,可我爹死活拦着不让我抱,哎!”
边上,杨华明道:“养那么多做啥?你爹我要养你们姐弟四个,狗这玩意儿,你喜欢,咱就养一只玩玩,养多了,咱都要喝西北风!”
杨若荷吐了吐舌头,转身又跟杨若晴这道:“晴儿姐,我方才一路上想过了,这狗是个小母狗,就给它取名叫花花咋样?”
花花?
杨若晴想到自己家里有个小花,于是摇头道:“花花不好听,我看它蛮肥的,就叫肥肥得了。”
杨若荷却皱起了眉头:“太俗了,要不就叫飞飞咋样?”
杨若晴勾唇:“叫啥都一样,你开心就好。”
杨若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连连点头:“开心,开心得不要不要的呢!”
跟杨华明父女两个又说了几句话,大家各自散去。
回到家中,孙氏她们几个已经做好了晌午饭。
堂屋里,摆了一大桌,大家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吃菊花糕,喝菊花酒,品尝家常菜。
骆宝宝是最兴奋的,被几个人轮流抱着,小嘴巴就没停过,小手也没闲着。
重阳节,一家团聚,欢度佳节。
第1735章 提个醒儿()
夜里,大家伙儿全部来了孙家吃夜饭。
孙氏,大孙氏还有孙老太几个在灶房忙活着,杨若晴和曹八妹也在一旁打下手。
“这里用不着你们帮忙,你们肯定有悄悄话要说,快去说吧,一会儿就要开饭了呢!”大孙氏笑着道。
杨若晴勾唇:“走吧八妹,咱们去院子里说话去!”
曹八妹点头,两个人来到了院子里,坐在花坛边。
两个人如从前未出阁的时候那样,凑在一块说着女孩子间的悄悄话。
虽然都已经是孩子的娘了,可是这心态依旧跟少女似的。
聊着聊着,这话题就转移到了老杨家。
杨若晴握住曹八妹的手:“你那妯娌如今过来了,我有点担心你会招架不住。”
曹八妹怔了下,道:“啥招架不住呀?大房都分家了,她和永智住在老宅,我和永进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酒楼里呢,又不跟一个屋檐下。”
杨若晴道:“也幸好你们一个在镇上一个在家里,这要是天长日久都待在一个屋檐底下,说实话,早晚闹矛盾。”
曹八妹轻轻点头。
“牙齿和舌头在一块儿久了,都会磕磕碰碰,何况妯娌的关系呢?”她道。
“能够像三婶和五婶这样合得来的妯娌,一百对里都挑不出一对来。”曹八妹又道。
杨若晴拍了拍曹八妹的手:“我娘和五婶那是例外,她们两个都是一样的老好人。”
“咱还是说说你们。”
“八妹,不是我在背后损人,我是把你当自己的亲姐妹才跟你提个醒儿。”
“晴儿,我懂,你想说啥你说,我听着呢!”曹八妹道。
杨若晴道:“我个人感觉三堂嫂这个人,有点心机。”
“尤其是对我爷奶那里,特别的会来事儿,把我奶伺候得开开心心的。”
“所以啊,这个三堂嫂,你要当心着点儿,别让她下了套子。”杨若晴道。
曹八妹听得一愣一愣的。
“下套子?会给我下啥样的套子啊?”她问。
杨若晴道:“在长辈面前装好人,背后再挤兑你。”
曹八妹动了动嘴,想要说啥,杨若晴接着道:“最可怕的是,她到时候再跟二哥那里挑拨离间,你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曹八妹惊呆了,她刚想说只要永进相信自己就行呢
“八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自己多长个心眼。”杨若晴最后道。
曹八妹认真点头,“我会的。”
那边,大孙氏她们在吆喝,要准备摆夜饭了。
杨若晴站起身来,“走吧,咱过去摆筷子和碗。”
夜里,老杨家老宅。
床上刚刚结束了一阵摇晃,杨永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呼啦啦喘着气儿。
他撩开被子,下床去了床后面那边处理去了,床上,陈金红拥着被子也坐起了身。
女人的脸上,有着不尽兴的怨气。
但当杨永智绕回来重新爬上床的时候,她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永智,你好厉害,弄得人家浑身舒坦死了!”
她朝杨永智抛了个媚眼,趴在他胸口娇滴滴的道。
杨永智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有点羞愧的道:“七八天来弄一回,我还觉得对不住你呢。”
陈金红赶紧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虽然你七八天才能弄一回,可你这弄一回,能管七八天的事儿呢!”
女人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叫苦连天。
当初爹收了三个徒弟,就说过要在这三个徒弟里面挑一个将来做上门女婿。
挑来挑去,她一眼就相中了杨永智的模样,这身板。
可是这成了亲之后才发现,他就是一只绣花枕头。
这么大的个头,可是床上那事儿却不行,扫兴。
“当真?”
耳边,传来杨永智惊喜的声音。
“金红,你当真觉得我厉害?”他又问。
陈金红回过神来,心口不一的夸赞道:“我还是骗你不成?”
杨永智道:“跟我一块儿帮工的几个大哥在一块闲聊,说到了床上的事儿,我在边上偷偷听。”
“他们都是三五天就能弄一回,我却要七八天。”
“我一直觉着自己不行,还想着要不要去瞧个大夫抓点药吃啥的,这会子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真是舒坦多了。”杨永智道。
陈金红笑着摇头:“是药三分毒,我可不准你糟蹋自己身子,就这样,蛮好的。”
“好,那我就听金红你的,只要你觉着我行,就行了。”杨永智露出憨厚的傻笑。
陈金红点点头,目光一转,贴在杨永智的胸膛,对他道:“有个事儿,我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啥事儿?你说。”杨永智道。
陈金红道:“自打咱们回到老杨家认祖归宗,也都半个月了。”
“虽说爷奶拨付了三亩田地给咱,可三亩田地哪里够哦。”
“鸿儿是咱的第一个儿子,往后,我还要给你生一窝呢。”
“守着三亩田地到时候咱一家人都得去喝西北风。你说是不?”陈金红问。
杨永智认真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
他坐直了身子,握住陈金红的手:“金红你放心,我农忙的时候在家务农,农闲的时候我就去给别人家做木工活。”
“从前师父教给我那么多木工手艺,凭着那手艺,我一定能挣钱养活你和孩子们的。”他道。
陈金红道:“哎呀,快别说那些木工活了。”
“我爹的手艺够好吧?一生带出了那么多徒弟,可他自己又发了个什么大财?”
“这一块啊,我算是看透了,成不了大器!”陈金红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真正想要置办点家业啊,还得去做点生意。”她道。
“做生意?”杨永智愣了下,“我这双手只会拿斧头和锯尺啊,不会拿那算盘”
陈金红翻了个白眼:“你咋这么说自个呢?又没有谁是生下来就会的?”
“远的不说,咱就说说你二哥,你五叔,”
“你看看他们,从前不都是土里刨食的庄户人嘛?”
“如今这打理酒楼,搞采办啥的,都赚得瓢满钵满的,你也去啊,分一杯羹!”
第1736章 榆木疙瘩()
“金红你不晓得,我二哥和五叔他们打理的酒楼,都不是他们的,真正的老板是我晴儿堂妹。”杨永智道。
“啊?”
陈金红惊讶住了。
“我还以为你四婶她们是说笑呢,原来还真是这样啊?你那个堂妹和堂妹夫好厉害!”陈金红道。
杨永智点点头:“他们两个都很会来事儿,堂妹在家里经商,堂妹夫在南方军营里做将军。”
原来那个年轻英俊的堂妹夫,是将军啊?大官啊!
陈金红的眼底掠过一抹惊羡。
“永智啊,咱接着咱的话说,我的意思是啊,改天你也去跟晴儿妹子那说说好话,让她给你在酒楼也安插个差事。”
“啥?”杨永智愕了下。
“我是学木工的啊,咋能丢低本行呢?”他道。
陈金红道:“你别榆木疙瘩了,做人得懂变通,我让你去你就去,我不会害你,我是为咱这个家好!”
“可是”
“没有啥可是的,你把你那木工活暂放一放,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你想我们这个家好的话!”
看到陈金红这么固执,杨永智想了想,“好吧,这两****瞅个机会,去跟我堂妹那说说。”
“这才对嘛,来,时候不早了,咱赶紧睡吧。”
陈金红道。
躺到了被窝里,累坏了的杨永智很快就睡着了。
陈金红却是睡意全无,躺在那里,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几天后的上昼,杨若晴正跟萧雅雪一块儿在院子里晒日头,给骆宝宝喂鸡蛋羹吃。
杨永智过来了。
“晴儿妹子,你在家呀”
他搓着手,站在那儿,有些拘谨的样子。
别说跟这个堂妹了,跟其他所有的堂妹堂弟们,他都是生疏的。
喊了一嗓子后,他就杵在原地,不知下一局该说啥。
杨若晴看到杨永智过来,讶了下,随即把手里的鸡蛋碗交给萧雅雪,起身朝杨永智这边过来。
“三哥,你今个咋有空上我这来呀?快,屋里喝茶。”她微笑着招呼着。
杨永智笑了笑,看了眼那边的骆宝宝:“还没吃早饭呢?”
杨若晴道:“我们都吃过了,就她没吃,让她干娘喂,没事的。”
“来,三哥,堂屋里坐。”
堂屋里,杨永智坐在那雅致阔气的堂屋里,摸着屁股下面这用上好木头打制的椅子。
目光扫过堂屋里的那些家具。
这一块他是内行,这些家具,不管是用材还是打制之人的手艺,都是上乘。
且不说后院屋子里的那些家具了,单单就这堂屋里的家具摆设,少说也得十来两银子。
普通的六口之家,三年的花销用度啊!
这个堂妹,是真的有钱,杨永智心里想着。
“来,三哥,喝口茶。”
温和亲切的声音传进耳中,杨永智回过神来,只见杨若晴已端了一碗热茶过来。
他忙地站起身来接过茶,“我那妹夫呢?咋没见他?”
杨若晴怔了下,随即笑了下,道:“这几日霜降,他一大早就过去我娘家那边,帮我爹他们种麦子去了呢!”
“哦!”杨永智点点头。
寒露籽,霜降麦,庄户人家通过的谚语来安排农事,他也还是知道一点的。
“三哥,你是不是找棠伢子有啥事啊?他们在村南头那一带的地里种麦子,你要是急的话,可以去那边找”杨若晴看杨永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道。
杨永智回过神来,对杨若晴这摇了摇头。
“没,没事儿。”
“三哥今个过来,是、是想求晴儿妹子你一个事儿!”
找我的?
杨若晴讶了下,自己跟这个三哥关系很疏远,从前从没打过交道。
“啥事儿?三哥请说。”她微笑着,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杨永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组织着词语,又似乎要鼓足极大的勇气来说接下来的事似的。
“那啥,晴儿啊,三哥想让你在酒楼里给安排个差事”他道。
杨若晴挑眉。
“三哥不是打从十来岁就离开家门去了师父家学木工手艺么?怎么如今”她问。
杨永智苦笑:“那是个苦差事,挣不到几个钱。”
“庄户人家找人做木工活,一个月能有个五六天的差事就不错了。我思来想去想要换个来钱快的。”他道。
这话,说的倒也实在。
庄户人家的衣裳,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
家具那块,跛腿的凳子,歪歪斜斜的桌子,吱嘎乱叫的床铺,漏风的窗户,比比皆是。
除非谁家打算盖新屋子,或者嫁娶,用得着请木工去家里做事。
其他时候,几乎是没市场的。
当然,城镇里例外。
在城镇里,因为往来人口相对较多,你可以租赁铺子打制家具去售卖,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本钱。
“三哥,你的意思是,你想放弃木工的这门手艺,来酒楼做事?”杨若晴问。
杨永智笑了笑:“说实话,我不想放弃木工这块,打从我十来岁开始,就一直在学这个。”
“我这不是、不是急着赚钱嘛,”
“你爷奶拨给我们得那三亩田地,今年年内是不会有收成了,得到明年四五月份才行。”
“这眼下才九月中旬呢,还有七个多月,靠着我做木工这点钱过日子太难了,中间还要过年,还有花销”杨永智道。
听完杨永智说的这些,杨若晴觉得也在理。
心里面,也为三堂哥这份急于养家糊口的心而赞赏。
是男人就要有责任感。
“三哥,是这样子的,”杨若晴再度开了口:“酒楼呢,眼下清水镇有一处,湖光县有一处,南方还有两处。”
“鉴于鸿儿那么小,三嫂身边也离不开你,所以就算你在酒楼做事,也不能太远,只能在清水镇。”
“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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