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闺女梦中的菩萨,想必就是送闺女魂魄归位的那个吧?想到这,孙氏赶忙儿放下手里的碗,双手合在一起,朝着屋里的某个角落拜了几下,一脸的虔诚。
嘴里面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一些类似于感激神明之类的话
梁秋月垂下眼,暗暗偷笑。心道这个便宜娘,还真是个老实好骗的呢!
这边,孙氏在心底感激完了菩萨,紧张的目光又落在梁秋月的身上,“月儿你放心,娘不说,对谁都不说,菩萨啥时候托梦给你让说了,娘再说!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嗯,吃饭,吃饭!”
“等下吃完了,娘要去灶房收拾碗筷,这晌午日头暖和,等会娘扶你去院子里晒会日头,去去身上的霉气。”孙氏将碗里的豆子,一颗颗挑拣出来,夹进梁秋月的碗里,一边跟她商量道。
“嗯,好啊。”
从穿越来后,这大半日一直在这潮湿阴暗的屋子里躺着,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
去院子里转转也好,舒活下筋骨,顺便也熟悉下环境。
孙氏那边才刚刚动筷子,梁秋月这边便扒拉得快要见底了。把最后一口饭吞下肚子,她发现从前自己一天都吃不下的份量,这会子一顿还觉得只是打了个牙祭!
宿主这胃口,真是好,好得可怕!
“没吃饱吧?娘这里还有,都给你!”孙氏瞅了眼梁秋月的碗,笑了,知女莫若母,自家闺女啥肚量,她这做娘的能不清楚吗?
孙氏抬手就要将自己的那份扣进梁秋月碗里。
梁秋月忙地摇头,腮帮子上的肥肉一阵晃动:“娘,我吃饱啦,再吃,肚皮就要撑破了!”
她的手下意识搭在自己的肚子上,随手捏了一把,我靠,这游泳圈,吓人啊!
这么清贫的家,原宿主是怎么把自己吃成这样的?
一个姑娘家,这样作践自己的外形,太残忍了!
改变体型,迫在眉睫!
母女两个吃过了晌午饭,孙氏把屋里那只瘸了一条腿的小凳子端去了院子里,瘸了的地方用土砖撑着,然后在凳子上面垫了一件她自己的旧衣裳。
这才回屋,将已经穿好了外衣和鞋子的梁秋月扶到了门口。
简朴的农家四合院,东西两面都是厢房,并排三间。上屋是灶房和饭堂,墙壁清一色都是黄泥巴糊的,墙壁上打着木桩,挂着一些发黄的草帽和竹篾编制成的箩筐筛子。
院子里栽种了一棵歪脖子的老槐树,看着有些枯黄的槐树叶子,梁秋月估摸着现下应该过了立秋,旧历的九月份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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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事啦()
新鲜的空气涌进胸腔,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梁秋月舒服得眯了眯眼,抬手伸了个懒腰。
“鬼?”
“嘭!”
上房的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妇人的惊叫,紧接着便是木桶砸落在地的声响。
梁秋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量中等,穿着粗麻布对襟衣裳的中年妇人正站在灶房门口。那妇人衣裳上也打着成片的补丁,可是那些那补丁的针脚却歪歪扭扭,像一条条狰狞的蜈蚣虫,丑陋不堪。
妇人的头发乱糟糟的,有几缕挂在耳朵后面,又有好几缕湿漉漉黏糊糊的挂在脸上,遮住了半边脸,露在外面的脸上沾着一块黑乎乎的锅底灰。
她的双眼正直勾勾盯着西厢房这边,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只鸡蛋,有些浑浊的眼底此刻却写满了惊恐,浑身忍不住的发抖,一副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腰间围着一条脏兮兮的围裙,双手还保持着拎东西的姿势,一只木桶在她的脚边翻倒过来,里面的泔水洒了一地,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让人作呕的馊味!
梁秋月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一身邋遢,站在泔水里也不知道挪脚的妇人,正是自己的大妈金氏。
“大嫂,你别怕,月儿不是鬼,还好好的活着呢!你瞅,她有影子!”
孙氏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肯定是月儿她奶去误传了,忙地对金氏大声解释。
孙氏的解释,没让金氏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倒是惊动了在对面东厢房内午憩的谭氏。
谭氏从支起的窗棱朝院子里瞥了一眼,瞅见孙氏果真扶着梁秋月站在对面西厢房的墙根下,谭氏没好气的道:“没死也是活受罪,乐乎个啥劲儿?”
孙氏垂下头来,不敢再声张了,小声对梁秋月道:“月儿,站着累,娘先扶你坐下!”
梁秋月看了眼墙根下那把小凳子,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这吨位,这把孱弱的小凳子能不能承受得住哦?
脑海里才刚冒起这个念头,孙氏就已按着她的肩膀往那小凳子上坐了下去,孙氏撒手站起身正要走的当口,梁秋月磨盘大的屁股下面的小凳子突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声响,紧接着垫着的几块土砖轰的一声塌了。
小凳子歪向了一边,眼瞅着坐在小凳子上的闺女就要摔个坐屁股墩儿,孙氏心里一惊,惊叫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拽。
却见原本要摔得妥妥的闺女,竟然手掌利索的撑了一下地面,然后站起了身。小凳子歪了下去,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下才停住。
“月儿,你没啥事儿吧?手腕咋样?快让娘瞅瞅”
梁秋月本来想说自己没事,让孙氏安心,想到这里还有另外两双眼睛,她于是扁着嘴儿,像受了莫大惊恐的小孩子似的,借故往孙氏怀里拱,类似于于撒娇,却躲开了谭氏的视线。
她藏在孙氏身后的手,轻轻在孙氏的背上抚了一下,并暗暗眨了眨眼。
孙氏微微一怔,随即想起闺女之前的交代,心中顿时恍悟过来,松了一口气。
而东窗下,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谭氏虎着脸,冷哼道:“就她那一身的肥膘,摔了又能咋滴?瞧把你紧张得,这一晌午干嚎个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打会盹了?”
孙氏心虚的垂下了头,啥话也没说,找来一块土砖垫着,扶着梁秋月在屋檐下坐了下来,又拿起放在一旁的两只空碗,低着头朝灶房那边快步走去。
大嫂做事有点毛糙,也就是在灶房打打杂,洗衣洗碗这类瓷细活儿,月儿奶早有交代,不准大嫂碰,孙氏这会子急着回灶房就是惦记着锅里的碗筷。
对面东厢房里,谭氏厌恶的瞪了坐在地上直愣愣冲自己傻笑的梁秋月一眼,刚要缩回头,鼻子突然用力吸了几下。
一双稀疏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这咋这么馊呢?
心里暗道不妙,谭氏披了件外衣,迈着小脚蹬蹬蹬的就出了东厢房,来到院子里,一眼就瞅见灶房门口的金氏,还有金氏脚边那泼了一地的泔水。
谭氏的脸色顿时就黑了,咬着牙,抄起旁边的一把笤帚,就朝金氏那边快步过去。
金氏看到谭氏这副气势冲冲的样子,手里还抄着那把她熟悉的笤帚,一张沾着锅底灰的黑乎乎的脸,顿时变得白哈哈一片。
梁秋月以为金氏会跑,没想到金氏只是浑身颤抖着,脚下却像是被钉住了似的,眼睁睁看着谭氏过来,看着谭氏的笤帚劈头盖脸招呼在自己身上,双手抱着脑袋,只知道嘴里发出“唉哟唉哟”的惨叫。
而谭氏,一边抽打还一边骂:“你个笨手笨脚的蠢婆娘,倒个泔水桶都不会,弄得满院子臭得要死!你这个蠢婆娘,要不是看你给咱老梁家生养了四个儿子的份上,早让老大休了你,你这上不得台面的蠢东西!”
谭氏打了几下,怕是手有点酸了,才骂骂咧咧着收了手,丢了笤帚转身气鼓鼓往回走。
身后,金氏满眼满脸都是泪,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好几处都被抽红了,有的地方还破了皮渗出了血,纵然如此,金氏还是不敢大声哭出来,更顾不上去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缩着肩膀蹲下身,手忙脚乱的去捡地上的泔水桶。
梁秋月看得是目瞪口呆,这个小老太太,还真不是一般的彪悍。
话说,这古代的婆媳关系,还真是让人惊悚啊,怪不得都说,媳妇熬成婆,可是,女人为啥总是要为难女人呢?
梁秋月琢磨不透这问题,正欲收回目光,突然感觉到一抹异样的视线射向自己。
眼角的余光瞥到谭氏那狐疑的眼神,梁秋月把那只刚才还在抠脚边泥土巴的手直接塞进了嘴里,仰起头咧开嘴,朝谭氏讨好的嘿嘿笑了几声,一丝粘液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来,在午后的日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谭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恶狠狠瞪了梁秋月一眼,转身进了东厢房,砰的一声,屋门在她身后被关上。
暖呼呼的日头照在身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这西面的墙根下背风,要是能靠在这里打个盹儿,可比屋里那张潮潮湿湿的床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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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扫把星()
想到那潮湿的被子,梁秋月真恨不得将那些被褥抱出来好好晒一下,杀杀菌,可是自己是个傻子呀,这一抱不就露馅儿了嘛!
于是,她突然咧开嘴,朝着灶房的方向“啊啊”了几声。
果然,灶房的帘子被掀开,孙氏一边擦拭着手里的水渍匆匆忙跑出来,奔到梁秋月的身边,“月儿,咋了?”
梁秋月张了张嘴,正准备贴着孙氏的耳根子叫孙氏去帮她抱被褥出来,就在这个时候,通往前屋的小木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脚上穿着草鞋,沾满泥心的裤脚卷到了膝盖上方的年轻人,风风火火从外面跑了进来。
那年轻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国字脸,肤色黝黑,浓眉大眼高鼻梁,嘴唇有些丰厚。梁秋月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年轻男子是自己的五叔梁华洲。
孙氏被这突然响动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清楚来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露出几分讶异来。
“五弟,不是说你今个去了村东老赵家帮忙搭灶台么?这会子咋回来了呢?”孙氏问道。
梁华洲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热汗,看了眼躲在孙氏身后的梁秋月,对孙氏大声道:“三嫂,我三哥今个去镇上家来了没?”
“没啊,咋啦?”
“那我三哥临出门前,穿的是不是灰色上衣青蓝色裤子,脚上蹬着一双草鞋?”梁华洲随即又问。
孙氏埋头想了下,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原本是半蹲在梁秋月身旁的,突然站起身有些焦急的问梁华洲:“五弟,你问这些做啥?到底咋回事啊?”
“哎呀!那真糟了!”梁华洲一拍大腿,咬着牙,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
孙氏一听这话,一张脸顿时就白了,想到月儿爹去了那么久,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嘴唇颤抖着正要再问,就在这时,对面东厢房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儿,披着外衣从里面出来,两鬓有点斑白,但身子骨看起来还很是硬朗。
老者一只手揪着外衣的领口,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根旱烟杆子。在他身后,跟着一脸急色的谭氏。
梁秋月知道,眼前这个老者就是这副身体的爷爷老梁头了,也是老梁家最高的家长。
老梁头打从出屋后就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压根儿就不往孙氏母女这边瞅,只瞪着眼冲那边一副火烧眉毛的梁华洲大声喝道:“最烦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温吞性子,跟个娘们似的。你三哥到底咋啦?你快说!”
“爹,不好啦,我听从镇上回来的二狗子媳妇说,出镇五里地的河滩边躺着个人,满身的血,边上还翻着一辆板车。二狗子媳妇胆子小不敢过去细瞅,只瞅见那人的衣着穿戴,跟我三哥的一模一样!”
“啥?”老梁头身子剧烈晃了一下,手里的旱烟杆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谭氏上前几步,猛地一把抓住梁华洲的手臂,厉声道:“你说啥?你三哥赶的牛车咋翻到河里去了?”
“二狗子媳妇是这么说的,具体咋样,我也不晓得啊!这不急得不得了,回来讨爹的主意嘛!”
“月儿爹”孙氏突然嚎了一嗓子,拔腿就往外冲,还没跑出两步,身形突然一顿,整个人仰背直直就往身后的硬土巴地倒去。
这边的梁秋月神色一动,正准备从地上蹦起来去接,一旁的梁华洲眼疾手快,一把就扶住了孙氏。
“三嫂”
摇晃了一下,孙氏才回过神来。
“我要去找月儿爹!”孙氏瞪着一双快要没有了焦距的眼睛,却还是用力推开了梁华洲,拔腿就冲去了前屋。
“爹,这下咋办啊?您快出个主意吧!”梁华洲看了眼孙氏跑远的方向,急得直跺脚。
“还愣着做啥?还不快去前院喊你大哥起来,下昼不去下地了,都去找你三哥去啊!”
老梁头话音还没落,梁华洲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接着前屋便传来了他猛拍梁家老大梁华安屋门的声音,老梁头把上衣的扣子扣了起来,火急火燎的也追了上去。
后院这边,顿时就剩下站在院子中间急得团团转的谭氏,以及站在墙根下,一脸呆愣的梁秋月。
虽然还没有跟那便宜老爹正式谋面,但是脑海里面的模糊零散的片段,都是那个中年汉子淳朴憨厚的脸。
他跟孙氏一样,十几年如一日,无怨无悔的宠着这个傻闺女。
昨夜一宿没合眼,今早天蒙蒙亮就去了镇上抓药,铁定是精神不济或怎么地,才翻了牛车出了事!
梁秋月心里七上八下,好想也跟去看看爹现在是个啥情况,可是这副身体遭受了溺水的重创,又高烧了一宿,这会子起身幅度大了一些,都觉着头晕目眩的,压根儿就追不上孙氏他们的步子,反倒还要扯后腿!
她只能直愣愣的站在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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