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部落讨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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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部落讨伐战-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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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端倪初现() 
从他们踏进这家旅店起,老板的一言一行都表现出他是个虔诚的信徒,敬神到了狂热的地步。考虑到卡昂是拥有上百座教堂的主教区,倒也不算奇怪。可他用不着随时随地去摸脖子上的圣像,又把旅店弄得像个教堂吧。里昂小小的腹诽了一下,伙伴们并未分享到他的疑虑。弗林特一贯粗线条,何况矮人很少会有“恐惧”这种感情,据此引发的焦虑、多疑亦是不存在的。坦尼斯?游骑兵刚来人类世界没多久,新鲜劲仍没过去,女爵大人的吸血鬼城堡,路德主教的“人柱森林”都没能吓倒年轻的游骑兵。

    而姑娘们……里昂很尊重女性,可他真不觉得女人适合长途旅行。以前那些滥情乱性的经历都怪他太年轻,总巴不得身边的异性越多越好,如今已是一只脚迈进了中年的门槛,他变得倾向于带一群干脆利落的小伙子出门。

    伊莎贝尔坚持穿戴全套盔甲旅行,不仅差点把她的爱驹压垮,也导致她下马后的每一步,都颤颤巍巍,像极了风烛残年的老人,全靠自尊心撑着她没倒下。就是惯于旅行的艾琳亦疲态尽显,本来白里透红的脸,只余下类似信纸的颜色。被马拖过的艾拉更惨,而且她顽固的拒绝里昂帮忙,看样子马上要被行李给压垮了。只有蒂德利特稍好一点,也许是因为没穿盔甲的缘故吧。

    吧台后面的墙上贴着三尺宽的画,描述了泰拉在最后一战时的英姿。门框和壁炉顶端各有两个圣母挂像,银色封皮的《圣典》与账本并排摆放,旧账本卷曲泛黄,《圣典》则是一尘不染,里昂打赌老板买的是最贵的那种,有全彩插图的版本。

    在宗教热情的洗礼下,黑暗精灵也没吓到他,刚开始他确实后退了几步,可当老板看清了艾拉罩袍上绣着的泰拉之矛,便毫不犹豫的当场跪下,请求修女给予祝福。艾拉不怎么习惯这种事,愣了一会才把手放到老板头上满足了他。

    接受祝福和给予祝福的人都闭着眼睛,所以感受不到场面有多尴尬,幸好旅馆里没什么人,除了在侧门掀开布帘窥视的老板娘,这家店一个人都没有。老板对他妻子吼了句法兰克语,应该是做饭之类的,老板娘的脸很快消失在门帘后。

    这不是荒野中的村子,而是一个镇,砖石砌成的房屋是主流。即便有点晚,可每家旅店也该有几个赖到打烊的酒鬼才对。他想看看外面,但每扇窗户都关上了,窗户板从里面扣死,老板是在防着人进来,还是跑出去?他正准备问,老板却慌忙鞠了一躬跑去帮妻子的忙,把客人丢在原地。

    里昂对弗林特使了个眼色,矮人会意,马上展开了侦查。弗林特大咧咧的掀开门帘,闯进了厨房。店主夫妻俩除了惊叹一声,并没太大反应。人类对异种族的印象几乎是一陈不变,矮人在其中的标签则是粗鲁无礼。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警惕,伊莎贝尔的坚持被壁炉边的椅子击败了,她第一时间坐了进去,见有人带头,蒂德莉特马上跟进。小公主顺手将背包丢到地板上,用力揉着肩膀,抱怨马鞍和她空空如也的肚子。坦尼斯低头整理着背包,将它们放到墙边。

    这姑娘究竟有没有想过以后她将面对什么样的生活……公开私奔对一个统治者是非常严重的羞辱,她难道觉得父亲还会哈哈一笑接纳她?里昂刚在长凳上坐稳,椅子一沉,弗林特跳了上来,矮人完成了他的侦查。

    好歹不用担心食物被下毒了,疲惫不堪的伙伴们瞪着空桌子发了会呆,才等到老板端来解渴的麦酒。旅馆的萧条也影响了顾客的兴致,没人聊天,大家沉默寡言的扫空了老板端上来的每一道菜。

    出于安全考虑他只开了两间房,矮人的鼾声虽然烦人,不过在这死寂的小镇却能让他安心点。

    满屋子的圣母像,开口闭口“泰拉保佑”,那又如何?卡昂城外的光景他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那里绝不是个风景宜人的好去处,人类的残忍程度让地狱的住民甘拜下风。他忽然对调查路德主教被恶魔附体的事情没了信心,也许路德只是个嗜杀的变态呢。瞧瞧法兰克王的做派,他会在乎人命?里昂看了眼伊莎贝尔,圣骑士用小勺喝着汤,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管有没有恶魔,恶行都必须被阻止,脑中重复着伊莎贝尔的话,他又找回了点当初的目标。

    想象中的袭击并未出现,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缝,守夜的里昂看到了初生的太阳,听到了久违的人声。大英雄终于放下警惕,伸着懒腰回房间补觉。

    “为什么昨晚一个人都没有?”中午临走前,里昂问了老板。

    街上的景象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孩子嘻嘻哈哈跑的飞快,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母亲,朋友们凑在一起大声交谈,附近的人无一例外,都看着精灵姑娘转不过眼。

    一个祥和的镇子,仅此而已。

    “诶,大人,怎么说呢……”老板结结巴巴,绝非是因为他的帝国语不够流利。他盯着一位从远处走过的牧师,欲言又止。身后的老板娘用一次猛力的拉拽让他彻底闭嘴。

    里昂抬手向老板致意,翻身上了马,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他有一个等待发掘的真相,一场战争要去阻止,勇者很忙。

    珍妮弗被硬拖着到了牧师的长桌前,她拒绝下跪,膝盖上又中了一棍子,当场栽倒。女孩回头怒视打她的人,是村里的闲汉佛朗特,也是他向教堂污蔑自己施行巫术。

    “你认罪吗?孩子。”牧师随口一问,既公式化,又不带感情,最关键的是缺乏诚意。

    审讯没开始,她就成了戴罪之身,还有什么好说的。珍妮弗冲着牧师的光脚啐了一口,卡昂城的狂热者取代了本地的萨科奇牧师,外来户连夜撵走饱受村民爱戴的老牧师,衣服都不允许他换。因为他们宣称所有的俗物介是负担,钱财,衣物,靴子,以及人的尊严。

    珍妮弗顺着往上看,不小心瞥见了牧师袍的内侧,这家伙连内衣都没穿,全靠一个变灰的白袍遮体。

    “你认不认罪?”牧师又问了一遍,珍妮弗发现他下体竟然也跟着涨大,呸,真不要脸。

    “菲利普牧师在问你话,女人。”站在一旁同样只穿了件袍子的人发声了,他个子太高,袍子又短,暴露了粗壮的小腿与其上黝黑的体毛。

    见珍妮弗拒绝回答,壮汉挥舞起了尺寸吓人的连枷,末端上还滴着血。女孩倔强的别过脸,这帮狂徒抓走了她的妹妹,如今又因为村里流氓的一句话,就宣布她有罪。

    我做错了什么?是去森林里挖草药,还是养了一只黑猫?珍妮弗紧闭双眼,等着铁锤落下,她见识过大汉的手段,一下子就能打死人。总好过被绑上木桩活活烧死,或者更惨,被削尖的木棍贯穿……

    等了很久,她也没能得偿所愿,珍妮弗只好重新睁眼等着发落。牧师拿起了一根鞭子,没来打她,反而一下下的抽自己,打到白袍开裂,身上出血才罢手。看完牧师的表演,女孩也知道了她的命运。

    “我向泰拉祈祷,能夺去我的自傲……”牧师没有坐回原位,而是张开双臂面向围观的村民,他缓缓的转了一圈,骄傲的展示背后的血痕。

    四下都是吸气的声音,女人不敢去看,母亲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即便是男人,也皱起眉头。卡昂城的苦行修会以严苛著称,对教徒,也对自己。

    “我也祈祷地母掌控我的灵魂,监督我的每个决定。”牧师结束了展示伤疤的举动,他指着珍妮弗。

    “而这个女人……”牧师口若悬河,把宠物猫说成了地狱的小恶魔,将研磨草药形容为亵渎大地之母。

    “神赐予的身体,也只有神能定夺,任何试图改变的行为都是不敬的,是渎神!”牧师向听众挥舞着拳头,脖子上一根根青筋鼓了起来,他保持了这个状态很长时间,像是期待众人应和。

    无人理会,在他注意不到的角落,不止一个人摇着头。

    真是疯了!

    狂热的拳头垂下了,珍妮弗听见他骂了一句:“愚民。”

    审判继续,苦行修会如果在意民众的想法,他们会穿上内裤的。

    “女巫将被处以泰拉的仁慈,不流血的死刑!”牧师才说完,拿着连枷的壮汉就上前去拖珍妮弗,苦行僧今天才处死了几个人,远远不够。

    所谓不流血的死刑,就是绑在木桩上,活活烧死。尽管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一听完牧师的宣判,珍妮弗仍然昏倒了。因此,她错过这生中第一次见到异种族的机会,真是遗憾呐。屠龙勇者和他的伙伴终于赶到了歌尔德教堂的所在地。

第265章 那些被忘却的人() 
人鱼,巨型章鱼怪,远处的风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船上卡菲尔忙的不可开交,没人顾得上她,一个碍眼的俘虏。

    阿迪莱知道这帮人不会管她,虽然那位胡子拉碴的骑士对她挺好,可也就骑士一人而已。别的卡菲尔看她的眼神,都像巴不得她死。

    不敬神的卡菲尔当然害怕真神的臣民,这帮人虽然没强奸她,但他们竟敢扒掉她的头巾,说什么“天气那么热,捂着脸是不是有病”,阿迪莱显出了真容,被男人盯着评头论足,她真恨不得投海自尽。也许正是阿拉回应了她的祈祷,才掀起如此巨大的风暴,对卡菲尔降下天谴。

    水手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俘虏她的那些人则在努力挽救这艘船。

    没用的,老老实实认命吧!瞧瞧卡菲尔怕死的模样!阿迪莱几乎笑出了声。

    披头散发的阿迪莱早没了求生意志,她匍匐在地,把命运交给真神。然而事与愿违,路过的水手强行拖起她,不顾阿迪莱的反抗将她抱上船。

    “滚开!你们这些肮脏的卡菲尔……”她还存着一个法术,不够自保,但杀人有余。一团破布被硬塞进嘴里,卡菲尔不怀好意的奸笑,说要把她交给教会,换两个赏钱。

    阿迪莱宁死不从,可惜她说了不算,水手对法师保持了高度的警惕,堵住嘴也不放心,又捆住她的手。

    阿拉,快杀了我吧……她扭动身体在船里站起来,幻想被闪电击中,一了百了。有人打了她后脑勺,召唤师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惊觉到有人在摸她,阿迪莱醒了。天上晴空万里,狂风暴雨像是没发生过,这些人是老练的水手,只靠舢板上的单桅帆便冲出了风暴。危机一旦解除,阿迪莱就被盯上了,某个色胆包天的水手扯着她的衣服,说要给被突厥人凌辱的女孩报仇。

    阿迪莱拼命挣扎,她反抗的太厉害,舢板也跟着失去平衡。有人劝了一句,说再这样船要沉了。施暴者悻悻的收手,把衣冠不整的阿迪莱丢到船尾不闻不问。他太疏忽大意,因为刚才的拉扯,封口的塞嘴布被弄的很松。

    她靠舌头一点点的把这块破布顶出去,几个男人背对着她,正在讨论陆地的方向。阿迪莱稍微活动了下发麻的嘴,念出她仅剩的咒语。

    等水手回过头,已经太晚了。

    “你,你……”桑切斯气的不知从何说起,他又不敢发作,魅魔从后面抱着他,正以滑翔的姿态飞跃血海。

    鲁比并不怎么擅长带人飞行,翅膀拍打的节奏很乱,高度一直在降,桑切斯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掉进海里。黑袍子回想起被他丢在船上的伙伴,做着临终前的忏悔。

    艾米莉是高阶法师,亦是下届大法师的热门人选,在同行里算是小有名气。

    克里斯蒂娜虽然不再是圣骑士,可教会里的人脉并没丢,当年只凭一封信便帮助桑切斯摆脱了战争期间操纵尸体的罪责。

    黑皮的玛雅也不好惹,她得过教皇的接见,是地母信仰不分种族的活标本。

    还有那个丹德里安,据说常常出入皇宫,跟不少贵妇关系暧昧。他是能包下一艘船的人,在诗人里乃是天花板的存在。

    而我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一个长翅膀的女人带走,逃之夭夭……

    一场风暴绝不可能要了艾米莉的命,而越有本事的人就越喜欢秋后算账。桑切斯的未来一片黑暗,除非有奇迹,否则他这辈子都得过上逃亡生活。

    “所以你更愿意留下等死?我还以为你没穿着黑袍呢。”鲁比故作惊讶,话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好哇,不仅自作主张,嘴上也不饶人。

    桑切斯很想找到那位著有《恶魔生态学》的前辈,当面请教他,是以什么样的心理写下了“魅魔会对主人言听计从。”

    做为一个学者,胡说八道是大忌。

    他还没在甲板上站稳,鲁比就张开翅膀抱着他起飞,期间数次无视要求回去的命令。桑切斯被迫当了临阵脱逃,丢下伙伴的懦夫。

    好个“言听计从”!

    拜托,上次的战争中我直面恶魔也没动摇过啊。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桑切斯的心情糟透了。

    “黑袍并不代表处事态度,这是教会强迫我穿上的。”内心深处,桑切斯自认为是个好人。

    鲁比稍微调整一下姿势,抱着成年男性上天对魅魔也不是件轻松的活。她几次想要把桑切斯放到海上的漂浮物中推着走,但划过水面的波纹又逼的她不得不坚持。

    身负重担还被人数落,鲁比发火了,魅魔一口气从黑袍法师召唤恶魔说到他丢下艾薇的妈妈,狠狠揭了伪君子的老底。鲁比一定是击中了他的要害,能言善辩的桑切斯竟然哑了。魅魔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黑袍法师就指向了海里的一艘小船。

    “我们有船坐了。”

    魅魔完全赞成。

    阿迪莱郑重其事的把脸蒙起来,找好圣地的方向,她伏下身子,虔诚的祈祷。阿拉是真神,阿拉是唯一,他帮助我摆脱了卡菲尔,他也能带我走出这片血海。

    一个长翅膀的女人从天而降,阿迪莱喜极而泣,这不是真神的使者吗?她毕恭毕敬的起身,整理好被卡菲尔扯烂的罩袍。水元素杀光敌人就消失了,这里的海水对元素吉界的生物是种剧毒,真可惜不能让天使看到我的本事。

    严丝合缝的头巾干扰了召唤师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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