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部落讨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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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部落讨伐战-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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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可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对抗这位新出现的突厥法师和她的宠物。

    甲板上死的都是异教徒吧?是不敬泰拉的人,想想如果他们获胜,会怎么对付我们,对付鲁比,和这些精灵。桑切斯顺利突破心理障碍,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气元素发现了新的目标,召唤者与它共享视野,命令被迅速下达。

    杀了他!杀了那个男人!气元素很奇怪,主人很少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意,对于刚从的两个女人,它得到的命令仅仅是一个含糊不清的“去吧”。

    快去!

    元素界生物敌不过主人的意志,呼啸着冲向刚刚站稳脚跟的黑袍男人。

    一具尸体突然坐直,接着是另一具,如同大火蔓延,疾病传播,甲板上的尸体全都“复活了”。死人的记忆停留在最后几秒,他们在赶往安息之地的路上被生生截住,又回到了现世,以这副模样。

    一个尸体抬起了左手,惊讶于断臂上露出的骨头。

    “啊,啊……”他叫着,却没法说话。

    死灵术不过是对远古诸神复活生灵的拙劣模仿,将灵魂束缚在早已死亡的身体上,是对大地之母的亵渎!

    杀!给我杀!黑甲的士兵,穿黑袍的女人,还有装成人的空气,都是你们的目标,上吧!然后,我会允许你们去死……

    扩散到极限的黑色瞳孔发出了诡异的绿光,不止一具尸体把头扭到后背,好看清死灵巫师指定的目标。

第249章 无面者() 
活死人的出现激怒了气元素,之前无论对艾米莉还是鲁比,它都没下杀手。操纵尸体,亵渎亡者,这触犯了生灵的底线

    它化为一股风飘向穿黑袍的男人,唯有杀了他,这些可怜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

    挡路的活尸一个接一个被打倒,然而气元素也有极限。它既不能像在元素界的老家,彻底化为一团空气,脱离死人的纠缠。又不能过于实体化,那会有受伤的危险。

    黑袍法师显然是个内行,大多数活死人始终围绕着他。

    会动的尸体也不被法师当成同伴看待。一个死人举起沥青桶,劈头盖脸浇到身上,船上到处都是未熄灭的火苗,让他可以点燃自己。气元素对上了燃烧的尸体,不痛不痒的抓挠变得致命而有效。气元素原本膨胀的体型,经过一番缠斗,缩短到普通成年人的高度。

    战斗失利,气元素慌了神,它不是恶魔,元素界的生物一旦在凡间被杀,就是真死。

    火是少数几样能伤到气元素的物质,桑切斯给这位异界来客安排好了欢送仪式,现在他将亲手打开打门。

    “迪,埃克佛,德施提,捷斯,佛钛德。”他右手一指,点出了法术的作用对象。

    奥斯曼召唤师的宠物被驱除出凡间,而他还剩下十多个死人可供驱使。鲁比是个可怕的对手,包围她的披甲兵全神贯注才能勉强守住盾墙。桑切斯挥挥手,死人带着对生者的憎恨扑向了曾经的战友。紧密的配合被打破了,死人抱住活人,徒手和牙齿对盔甲虽没什么效果,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是谁都能承受的。盾墙解散了,突厥人在为各自的性命搏斗。

    鲁比如同出笼的老虎,每次攻击都为甲板增添了鲜红的色彩。

    “Lanetolasıdinsiz!”到手的胜利竟然没了,奥斯曼召唤师气急败坏。她转向桑切斯,手中捏着某种施法材料。

    桑切斯冷静的给死人分配了新目标,三个活尸立刻转向。突厥女人平举双手,掌心朝外,多半是一次火焰喷发。

    “小美人儿,不要动,也别说一个字。”丹德里安突然冒出来,从后面勒住女法师的脖子,剑尖顶上了她的腰。

    桑切斯打心眼里佩服诗人的油嘴滑舌,脸跟身材都看不到的女人,张口就认定对方是美女。法师的被俘让突厥人失去斗志,齐刷刷下跪投降。

    丹德里安扯掉了突厥女人的头巾,棕色头发配上黑亮的大眼睛,倒也不算难看。男人们被解除武装赶进了船舱,法师要难管一点,艾米莉搜了她的身,包括袍子里面都没放过。手上戴的戒指,脖子挂的项链统统被摘掉,一个纯银的鼻环也没放过。

    艾米莉叫来一个水手负责看管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的召唤师。

    “她只要敢轻举妄动,立刻杀了她。”艾米莉故意当着突厥女人的面说,瞧她愤怒的表情,应该是听懂了。

    艾米莉冷哼一声,丢下了异国同行。

    加来港外依旧围着上百艘突厥人的战船,这场胜利微不足道。只要对面反应过来,胜负瞬间便能易手。

    “现在不撤就没机会了。”丹德里安建议,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奥斯曼的战船更大,也更快,靠着那面弯月旗,能让敌人暂时不会有疑心。

    走?克里斯蒂娜没再固执己见,甲板上盖着帆布的尸体,从船头铺到了船尾。船长和其他伤员躺在另一侧,处于人事不省的昏迷中。一条船十几个人,怎么对抗异教徒的大军?

    “走吧。”她声音低沉到像是从靴底发出来的。

    加来港无法登陆,继续顺着洋流而下,就会离开宽广的大洋,进入相对平稳的内海,即是著名的“血海”。

    让他对里昂,不,对女巫的狩猎成为一场空。

    大失所望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梦想抓住青春尾巴的艾米莉,急于洗白身份的桑切斯。但法师都是实干派,活下去才有无限的可能。

    砍断了连接商船的绳索,一艘奥斯曼战舰重新升帆,它没有回归队列,而是驶往了相反的方向,等指挥官意识到不对劲,这艘战船已经走远了。海上只留下一大一小两艘躺满了尸体的破船。

    蕾雅的动机不是杀人,她没想过要做这种事。但与其面对拷问和火刑架,不如逃吧,刚恢复青春,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去死。

    “我给所有人都下了药!包括这个圣骑士,你用不着杀了他们。”赛杜抓着毛巾按住伊莎贝尔的伤口,做着于事无补的努力。

    “你走不走,我倒无所谓。”魅魔津津有味的舔着指甲上的血。

    隔壁有人跳下了床,金属的撞击声应该是在拿武器。她会眼睛都不眨的杀了剩下的人,赛杜不喜欢这位使魔,要不是她声称有秘方能找回失去的青春,我才不会召唤她。

    “快带我走。”魅魔杀了太多教会的人,木已成舟,世上没后悔药吃。

    恶魔嬉皮笑脸的抱紧了赛杜,跳出窗子,在夜空中越飞越远。一支箭擦过她的翅膀,魅魔怒火中烧,要不是已经飞出很远,她非得回去报复不可。再也没有回头路了,黑袍女巫的苦笑中掺杂了泪水。

    我怎么沦落到了这步田地,杀人犯事后都会这么想,赛杜也不例外。

    年轻时她凭借与生俱来的魔法天分,干着跟诗人差不多的营生。酒馆,城堡,乃至乡下集市都有她的身影。那时候她没穿黑袍,人们叫她“红袍赛杜”,或者“幻术师小姐”。有同行怒斥她活得像个小丑,把法师的脸都丢尽了,赛杜无所谓的耸耸肩。

    一个女孩总要吃饭啊,这就是她的道理。

    你也可以嫁人嘛,看你的脸蛋,找个有钱的商人不也挺好?朋友都劝她。

    赛杜凭着股倔劲继续她的事业,直到那位改变她命运的人出现。两人在一场舞会上相遇,他是贵宾,她则是雇来做表演的。

    身份显贵,又长着一张俏脸,还是个骑士。几句甜言蜜语配合着红酒,当晚就哄得幻术师小姐宽衣解带。这不过是个老套的贵族玩弄平民女子的故事,虚假的婚誓,床单上的血与眼泪,本该终结这一切。

    可她怀孕了……

    赛杜几次跑去想要打听那位绅士的下落,哪怕一个姓氏都好,她被无情的轰走。城堡的守卫威胁警告,她要不是孕妇,早就挨鞭子了。

    未婚先孕的红袍法师退掉城里租的房子,搬到了乡下,农夫们不怎么在意独来独往的大肚子女人。她可以在大伙劳作休息的间隙,玩点把金币从人耳后掏出来的小把戏,换些面包与少得可怜的肉。

    孩子在那年十月出生了,她给他起名叫做奈特,又一个可笑的谎言。对方连名字都是临时编造的,更别提他的异国口音了,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法兰克语。

    我真傻,赛杜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哭成了泪人。

    奈特陪了她整整十年,直到被一场高烧夺走了生命。村里的牧师束手无策,安魂的祷告无用且刺耳,伤心欲绝的母亲要求牧师离开,在他身后摔上了门。

    等布莫牧师再次见到赛杜,已是半年之后,标志性的大红法袍不见了,换成比夜晚还深沉的黑。

    “蕾雅,你到底怎么了?”布莫瞪圆了眼睛,他听说过法师被迫披上黑袍,但从未见人主动选择。

    赛杜只是笑,甚至拉起新做的法袍转了一圈,让好牧师看个够。

    夜幕下的村子安详宁静,完全看不出曾经遭受过瘟疫。她的房子位于那片枯死的森林正中央。魅魔放下她,赛杜快步走到后院,找到了熟悉的坟包。她花了大价钱,请石匠刻墓碑,上面写着“奈特”。儿子没有姓氏,因为母亲对他发誓,一定要为他找到生父。

    假使冠以母姓,他岂不是个私生子?以后如何在社会上立足?你会有父亲的,儿子。法兰克人言出必行,无论男女。

    “挖吧。”黑袍女巫最后一次抚摸了墓碑,退到一边。

    “嗯?”这要求太丧心病狂,恶魔也吃了一惊。

    “挖!”女巫用上了契约中的强制力。

    沾满泥土的褐色棺木被魅魔抬到地面,盖板被推开了。

    儿子的相貌永远停留在十岁那年,穿着他最喜欢的衣服,手里抱着个木雕的小骑士。妈妈无数次告诉过他,父亲是个了不起的骑士。他出去打仗了,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回家。

    赛杜俯下身,亲吻孩子的脸颊,书上的魔法很有效果,即便又过了十年,她儿子也好好的,一直等着妈妈,等着重见天日。

    “开始吧。”嘴唇上冰冷的触感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如你所愿,主人。”魅魔闭上眼,呼唤她的同类,那些挤满了深渊魔域的肮脏东西。

    听说一个叫做“无面者”的家伙精通复活法术,最满意的作品就是勇者里昂。眼见为实,赛杜已经看到证据了。

    你找我吗?女人,为什么不自己下来见我?像有一只手捏住她的心脏,另一只手则捂住她的鼻子。黑袍女巫跪倒在地,拼了命的着想要吸进一口气,却怎么也无法如愿。

    哼,一个可怜虫。魅魔无动于衷的看着主人痛苦挣扎,心里在计划以后的去向。

    她站起来了,不仅如此,魅魔还听到她信心十足的向大恶魔提问。赛杜练习了十年,可不是白费功夫。

    “我是蕾雅·赛杜,你是?”了解恶魔,就从它的名字开始。

    地狱住民绝不会透露它的名字,人类与恶魔的联盟,只可能始于一个谎言。

第250章 我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分成无数个诸候领混战不休的法兰克邦国,不仅国王陛下的命令不好使,有时候,大地之母的仆人也会横遭拒绝。里昂很快发现,屠龙勇者的威名并不总能赢得对方大开城门,曾有个紧张过度的骑士质问里昂,什么时候做起了精灵的间谍。哪怕这位骑士头一回见到精灵,也不妨碍他将尖耳朵种族当成敌人。

    阿佳妮小姐就在里昂身边,听到这句话她特意脱了头盔,黑发与白甲,这够显眼了吧?

    骑士的反应则是在城墙上吼了一句:“泰拉啊,他们竟然允许女人穿上盔甲!”

    “快走吧,我这里没有冒牌勇者和他同党呆的地方。”骑士厌恶的摆摆手,消失在墙垛后,之后一连串给弩机上弦的声音连矮人都听得见。弗林特气得老脸通红,冲着城墙挥舞拳头。说里昂是假冒的,等于指责矮人是骗子了。

    “走吧。”游侠能屈能伸,不像她的伙伴们。

    艾琳调转马头,率先回到了原路上。汉人有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夫人深以为然,她有太多的“十年”了。

    与帝国同行类似,法兰克教会骑士团一般不介入贵族间的冲突,除非有人背叛信仰,公然崇拜异端。而这骑士只是个白痴,一个足不出户的乡下贵族。

    伊莎贝尔眼巴巴的抬头看着墙垛,幻想这乡巴佬能突然醒悟,放下吊桥。可除了士兵的圆盔,她什么都没等到。伊莎贝尔无可奈何,唯有转身离去。

    距离黑袍女巫赛杜逃脱已经半月有余,各地的异象越来越多,据说她身边已经聚集了不止一个黑袍法师。本该集合全教会之力对抗邪恶的巫术,然而奥斯曼突厥人又冒了出来,以被占领的伊比利亚为基地,对泰拉的信徒展开侵攻,给法兰克贵族的内战加了把火。

    亡国灭种的危机摆在面前,什么处女生出了长有蛇头的孩子,村里的羊一夜间死绝,圣母的挂像眼中滴血这些事,也就无人关心了。

    里昂无奈的在地图上画了个叉,他身后没跟着一支军队,不可能强行进入城堡去搜查农夫和仆人口中那位“头上长角”的老爷。考虑到这个描述也可能指代领主夫人红杏出墙,所以只能暂时放下了。

    “去下个地方吧,听说卡昂的森林总传来奇怪的吼声,村民家里的牛羊半夜不翼而飞。”里昂征求圣骑士的意见。

    “也许我们该去酒馆打听打听,谁家的老母亲梦话太多,那肯定是魅魔作祟。”艾琳横了里昂一眼,毫不掩饰她的嘲讽挖苦。

    “尖耳朵说的没错,不能因为农夫几句闲话就到处瞎晃。”弗林特难得支持了一回精灵,但里昂怀疑矮人是开始对这场旅行感到厌倦了。

    弗林特人到中年,早过了爱冒险的年纪,可话说矮人什么时候喜欢过出门?他灌下一杯酒,抹掉了胡须上的泡沫,在路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已经懒得刮胡子。

    厌倦这场旅行的不止是矮人,还有半精灵坦尼斯。

    “伍德先生,几十天了我们一直在附近打转,我想你没忘记星辰咏者的嘱咐吧?”游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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