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仙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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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仙则仙- 第7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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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孟先生,便是孟合心。

    他现在还没有去找自己徒弟和掌门等人的打算,若是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自是无聊透顶。

    不过。天降个有趣的研究对象来到他面前,孟合心要是不抓紧,那他就是傻。

    他让骆雨荷站开,回头去看庄巧郎。

    “孟先生”庄巧郎听得呼唤,回过神来,有些惶恐。

    孟合心道:“我要单独治他,骆姑娘,就麻烦你带我这小友出去玩玩吧。”

    又对庄巧郎道:“你得好好听骆雨荷的话。”

    孟合心称呼庄巧郎为小友,只是不拘泥于称呼,倒并非真的跟庄巧郎称兄道弟。他对庄巧郎也有教诲的名分。可他关门弟子就是云仲达,绝不会再收徒了,这才如此称呼庄巧郎。

    他随意,庄巧郎却不敢,仍然视他为师父,唯唯诺诺跟着骆雨荷出去。

    虽然庄巧郎心中仍是一头雾水,不过,恩人总不会害他。

    他有疑问,想来,也可以问她。不然孟合心不会让他跟她出来,又让他听她的话。

    骆雨荷领着庄巧郎走到山洞外,想了想,又觉得太近。便又带着庄巧郎去了溪边。

    那渔网还挂着,她想,小孩子应该喜欢这个。

    庄巧郎面容稚嫩,虽然已经到了养家糊口的年纪,但还显得像个少年。

    故而才教骆雨荷对他生出那种误会。

    庄巧郎也不解释,他压根儿不知道骆雨荷将他看做一个孩子。

    他只单纯觉得。这里风景不错,到这儿放松一下也挺好。

    刚刚进那间山洞,他又冷又紧张,压力极大,如今来到宽敞的地方,舒服多了。

    庄巧郎实在没有想到,孟先生竟然也是一个神仙中人啊

    骆雨荷招呼他坐下,想着该怎么劝他去捉鱼玩。

    她一心思索,于是,先开口的人便是一头雾水,满心疑问的庄巧郎。

    “恩人。”他喊了一声。

    骆雨荷回过神来,摆摆手道:“你怎么总是叫我恩人?我姓骆。”

    庄巧郎仔细看了她一会儿,才拱手道:“骆恩人。”

    骆雨荷简直哭笑不得。

    她朝山洞方向努努嘴,道:“你不如学那位孟先生,叫我骆姑娘。”

    “啊?这,这怎么好?”庄巧郎看起来年少,却是极为老成的,他立刻摇头起来,道,“不好,不好,您救了我的命,我无以报答已经很对不起您了,怎么能那样唤您?”

    说着说着,面上流露出愧疚之色。

    骆雨荷无奈地想,看来,这庄巧郎之前是真的在发呆或是思考得太深沉,竟然真的没有听到他和孟合心说的那些话

    她愧疚地说道:“我对您哪有什么救命之恩呢?本来就是我教徒不严,那位伤你之人,便是我的徒弟,陈衔玉。他如今入魔了,总是不受控制地胡乱攻击人,等他清醒过来,我便催使他亲自来跟你道歉,好吗?”

    庄巧郎听得糊涂,怎么又来一波?短短一段话里,信息量还是很大

    啊

    那野人竟然是骆恩人的徒弟?

    野人叫陈衔玉?既然有个名字,看来,还真不是野人?

    这陈衔玉入魔了,所以不受控制地胡乱攻击人?

    话说回来,什么是入魔?

    庄巧郎想到便问:“骆恩人,什么是入魔?”

    骆雨荷一愣:“啊?”

    她原以为庄巧郎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定会生气的,她救他本就是应尽之义,谁让她是陈衔玉的师父呢?如今,当她知道陈衔玉不是变了而是不知怎的得了魔种,几乎入了魔,就更是觉得她应该替陈衔玉去赎罪过了。如果庄巧郎气得要训斥她也好,打她一顿也好,凭着替徒受过,她都能忍耐。

    可是骆雨荷一点也料不到,庄巧郎刚知道这一切的时候,竟不是先生气

    什么是入魔,有那么重要吗?她都忘记纠正庄巧郎对她的称呼了。

    骆雨荷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庄巧郎严肃地回答道:“当然重要”

    他看着骆雨荷,似是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骆恩人,我不知道什么叫入魔,哪知道他的症状有多严重呢?”

    万一……他倒不是不能原谅陈衔玉。

    之前骆雨荷不解释,现在却解释了,他哪还能不清楚是谁说的?。

    。。。

传说五 入魔(二传十三)() 
骆雨荷的脸色忽青忽白,怎么看都是有心事。

    陈衔玉呆呆地倚在石床上,实在按捺不住,伸手在她面前一晃:“师父?”

    骆雨荷惊醒过来,见他诧然地望着她,那目光无辜又可怜。

    唉!

    骆雨荷终于明白为何大义当前,总有人心软。

    此刻,她岂不就成了那样一个人?

    骆雨荷望着陈衔玉,心中深深着恼,不止恼怒陈衔玉,亦是对自己生气。

    “陈衔玉!养伤就不要去其他地方了!”骆雨荷忽然吼道。

    再有一次,她绝不原谅他!

    大义灭亲难,同归于尽总不难!要怪,便怪她没有教好这个徒弟吧!

    骆雨荷还是觉得,陈衔玉有一事瞒了她。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现在陈衔玉又是重伤,她便是好不容易想要仔细问问,看他可怜的样子,都实在开不了口。

    她深深怀疑自己是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才来做他的师父。

    “你先把药吃了。”看陈衔玉又准备唠叨,她拿出一枚丹药来,直接塞了进去。

    陈衔玉笑吟吟地吞了,药丸虽苦,他的眉头却一点没皱。

    骆雨荷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他吞下药丸,才叹息一声,道:“既然你受伤了,旁的不说,我先照顾你到痊愈,等你痊愈之后……”

    等陈衔玉痊愈之后,又要怎么办呢?

    骆雨荷沉吟半晌。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想好。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罢了。”

    陈衔玉不知道骆雨荷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见她忽然露出释然又像是失望的表情,便忍不住提心吊胆。他十分担心地凝望着她,但光是研究她的表情,他却什么都看不出来。陈衔玉从前总觉得自己很懂师父,可自从上回……他之后便发现,骆雨荷对于他而言,其实。是一个大大的谜团啊。

    陈衔玉吃药丸的时候毫不变色,现在却忽然面露愁苦,骆雨荷很快就注意到了。

    “还不舒服吗?是哪里痛?”骆雨荷又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人家重伤都会发烧。变得滚烫,陈衔玉偏偏不一样,是变冷。

    她一触碰到他的皮肤,便感觉到一股沁凉感。简直像是要被冻住一样。

    她只是碰到他而已。那么,作为承载这股冰凉的本人呢?

    骆雨荷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推了一下陈衔玉:“你别一直不动,再这样,你整个人都要冻硬了!”

    陈衔玉之所以睡了一觉没有好,反而情况变差,正是因为他受伤的情况特殊。他的创伤来源于那颗冰珠,它本就来历古怪。陈衔玉虽然身怀魔种,但也承受不住。他一路飞过来,虽然痛苦,但因为灵力流通,倒是疏通经脉,可是等他撑不住睡下,冰珠带给他的伤害持续,温度不断降低,眼看着经脉与灵脉都要冻住,到时候自救都难。

    陈衔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便强撑着坐起来。

    之前他自己想要做到很难,可这回身边有了骆雨荷帮忙,自然不一样。

    而且她给他吃的那颗丹药,也的确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令他能冲刷开始冰冻的经脉与灵脉。

    骆雨荷在一旁看着,也是要保护他,如果待会儿有人来,她免不了替他掠阵。

    陈衔玉一起身,灵力一贯通,果然感觉到那股寒意慢慢消散。

    虽然真的很慢,只是一丝,但这种进步已经足以令陈衔玉欣喜了。

    骆雨荷一边看他,一边不自觉地看山洞外面。

    骆雨荷想的是等陈衔玉痊愈后,先找个更荒凉的地方隐居,这里虽然荒僻,但短短几天内已经有两个人拜访了,显然只是表面显得荒僻而已。骆雨荷现在绝不想要见到人,她实在怕激起陈衔玉的杀性与杀心,虽然她打定主意,甚至暗暗发愿,他要是实在改不了,她干脆与他同归于尽,可是,她也不希望有人枉然了性命。

    发愿归发愿,如果能不出事,自然也不必死。

    骆雨荷凝望着陈衔玉的身影,只希望他能快点……再快些!

    此事夜长梦多,她绝对不希望再拖到第二天了。

    到了夜里,更加危险,她一样难以出发。

    她紧张地看着他,她在近处,能感觉到那灵脉已经快要走一个小周天了。

    再冲经脉,这伤势应该就能暂缓!

    现在做这些事情,是为了防止陈衔玉待会儿一不动就冻起来。等他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骆雨荷可不管什么时辰,他有没有好全,是一定会将他带走的。反正她也不是头一回带着他飞,别说陈衔玉还没法飞的时候,就算长大了,也免不了受伤几次,都是她带着他跑路。

    想着想着,骆雨荷又禁不住念起了当年事。

    若当年能永远是当年,又该多好?

    可惜,骆雨荷心心念念期盼的,终究是不可能了。

    过不久,陈衔玉将灵脉走了一个小周天,他深深吐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

    他缓

    过神,没来得及说什么,立刻开始冲经脉。

    现在灵脉恢复了,可经脉却又差点冻住。

    骆雨荷看了一会儿,小声告诉他她要出去看看,很快回来,便走到了山洞外面。

    她在这里布置了一个阵法,免得有人误闯。

    骆雨荷呆呆地在这里守了一会儿,她的心脏不断悸动,总觉得马上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乎,源头就在这里?但是她已经等了许久,却一直没有等到任何事。迷阵附近也没有修士的踪迹,至于人,更是没有。今天下着连绵小雨,不知不觉,小雨变成了大雨,大雨变成了暴雨。

    淅沥声慢慢变成了哗啦声,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这里本来就是山顶,在下雨的时候,山路难行,还会有发生泥石流的风险,不远处不就有一条小溪吗?因此,不说修士,凡人是肯定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冒险上山的。骆雨荷虽然一直没有等到人,但她心中依旧不安,她守在这里,不断地打量四周,不由得萌生一个想法。

    干脆,出去看看?(。。)

    。。。

传说五 入魔(五二十五)() 
骆雨荷仍然不懂陈衔玉怎么忽然变了个样子。

    之前还好好的。

    她呆了片刻,忽而一怔,后知后觉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又来那种感觉了?”

    每每陈衔玉觉得痛苦,都是在忍耐那种感觉。

    如果克制不住,便会引发他心中的杀性。

    骆雨荷一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她只怕会打扰到陈衔玉。

    她看到陈衔玉痛苦的样子,焦心不已。

    明明担忧,却又不能帮忙,实在是太痛苦的事。

    陈衔玉只紧紧抓着她的手。

    忍耐那种感觉,当然是痛的,从头颅,到骨髓,身上的每一寸经脉,都像是挨了针扎。

    但即便如此,他抓着她手腕也竭力克制着,不至于令她感觉到像是要断了一样的痛。

    骆雨荷怕他咬伤舌头,翻出一块布帕给他咬着。

    想他现在还抓着她的手腕,她便轻声说道:“没关系,你别费心思还分神来管我,我不痛,你尽管抓着就是。”

    她并没有劝说他干脆放开手。

    他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她没法替他忍耐那种痛,自然只能让他抓着,让他明白她还在离他最近的地方陪伴着他,他不必害怕,更不必感觉到孤独,有她在这里,他怎么会孤独?

    时间慢慢流逝。

    陈衔玉虽然克制住了那股杀性,但情况却好像又变得更糟糕了。

    之前他本来就已经受了重伤。经脉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复发,搞得现在不上不下。

    甚至,还稍微偏下点。虽然没冻住,没激起杀性,但脸色看起来更凄惨了。

    骆雨荷除了担心,也没别的办法,她有心帮忙,却又帮不了。

    正在她焦心时,屋漏偏逢连夜雨。竟然有人进了山洞。

    一开始骆雨荷还没发现此人,是他先开口,骆雨荷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的洞府?”

    洞府?

    骆雨荷诧异地回过头,便看到一个白须老人,还有一个……那天差点死在陈衔玉手中的凡人。

    庄巧郎惊喜地看着骆雨荷,喊道:“恩人!?”

    他又发现了石床上的陈衔玉。他怕他怕得要死。虽然陈衔玉现在面容憔悴,又闭着眼睛,可他还是认出来了。庄巧郎惶急地拉着孟先生的手,喊道:“孟先生,他就是我说的那个野人!”

    真是诡异,野人怎么受了伤?而他的恩人,为什么也在这里?

    莫非是被野人所胁迫的?可这野人看起来受了伤,怎么恩人不逃?

    庄巧郎心中萌发许多疑问。

    方才雨一停。孟先生就坚持说他要回家,他不放心。就陪他来。

    谁知道孟先生走的路越看越眼熟,他便劝孟先生暂时不要回去。

    孟先生不答应,坚持要来,庄巧郎也就只好陪着他一起回来。

    哪里知道,一进来就看到他的恩人与这个野人都在山洞里。

    刚来的时候,孟先生还说过这山洞就是他的家呢!现在怎么又说洞府?洞府……是屋子的意思吗?庄巧郎越是思考,他的疑问就越多了。

    骆雨荷呆呆地看着两人,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刚刚她记得自己分明布置了阵法,但这老人穿梭其中,竟然如入无人之境!

    他身上给她一种极大的威胁感,至于庄巧郎,在她眼中就是个凡人。

    可怕的显然是这个陌生老人。

    她看清形势,立刻道歉:“对不起,这位前辈,我们师徒二人并不清楚这里是您的洞府……”

    谁家洞府连个禁制都没有?——不过,至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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