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风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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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起风云归-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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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玄卿看着手里的药材愣了一下,撇眼看了一回自己搭在肩膀上的斑白发丝,当下也只能苦笑一声,“谢了。”

    讨了人家一个笑脸的古綦正要乐上一个,后面卖药材的小摊老板过来拍了拍他肩膀,碍于旁边站着赫连玄卿与阴爻,说话不免有些为难,“我说这位小爷,你这钱好像还没给呢”

    不等古綦尴尬一回,拉他过来的那几个人忙忙帮着付钱,搞得人不免有些尴尬,可看着那几个小子手里那么多钱,赫连玄卿倒是不客气,只从一人手中拿过了一个钱包,笑道:“过两天还你。”

    不要说这样的举止不讨人喜欢,被拿了钱袋的那人简直是受宠若惊,巴不得跟这位传说中的圣人说上一句话呢,现如今人家竟然跟自己借钱,激动地两眼泪花,不等他开口,被阴爻一巴掌扒到一边呆着去了。

    告辞了这边的人,赫连玄卿到那边的糕点铺里买了几样君泽喜欢的糕饼,提着望远处去了

第四章() 
四年前就听说道门的元微玄宫归来,前来拜访的人是络绎不绝,可那人前前后后也就在城里住了几天,消息传出去之后,还没等人家上门,就已经又走了,四年来虽然频频与人解释,可来的人依旧络绎不绝,现如今这位人物回来的消息再次在这座城中炸开,波及着其他门派,连同天涯角旮旯里都传遍了。

    自孤门城回来的这半个月里,前来拜访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堵住了家门,虽然咱这位人物本身并没有什么架子,但碰上这种情况,难免也有些难以招架,晚上起来上厕所有时候都能钻出了偷渡进来的人,唬的人心脏的确是受不了,故此,后来的这几天都是在自己二师弟布置在灵修峰脚下的一座僻静小院里过活,不是十分认识的人,是不要见的。

    躲过街头上来纠缠的众人,没了修为的赫连玄卿这一路走的甚是艰难,被放假的娄金狗与虚日鼠护着方才出了闹市,到了半路还有人抱着大腿不肯放开呢,也不晓得那小老头儿见了自己为何那般激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直到最后碰上颜清韦丛几个人,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可没自己师伯那样的脾性,二话不说拖了纠缠不休的小老头儿架着就走了,赫连玄卿方才脱了身。

    转过一片竹林,还没进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几个笑声,老远就有人从里面迎出来,却是那空箓,岳祖,昆羽,修淮,水泽几个老家伙,一瞧见这边人回来,一个个指指点点吹胡子瞪眼,“要不是我们来寻你,你是永远不打算见着我们了是不是?”

    又是这话,对于这几个老不死的赫连玄卿已经没了什么话头,只是笑着涌开众人,不顾后面拉扯他衣衫的昆羽修淮,直径走入了房门,瞧着躺在里间床上睡得香甜的君泽方才放下心来,回头看了后面几个老家伙。

    “又不是大姑娘见未来夫婿的,你们老是想着见我做什么?”赫连玄卿自顾自倒了杯茶。

    岳祖冷哼一声,“我不过是怕你死了,咽了最后一口气还没还我那二两银子呢!”

    赫连玄卿摸了摸腰里的钱袋,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正好,现在还你。”

    岳祖也不跟他客气,一本正经的拿过来数了数,将多的放回去,剩下的揣进了口袋,只惹得这边人忍不住好笑,抬脚踹了过去。

    进了里间,赫连玄卿在床边坐下,看了依旧熟睡的小儿,探头脸贴脸的试了他体温,确定低烧已退,又解了领口,查看胸口的状况,跟着过来的几个人在后面满口“啧啧”作响,站在前面的空箓一脸嫌弃,“可算是他有个儿子,这照顾的跟个老妈子似得!”

    赫连玄卿转头瞄了他一眼,却也不想贫嘴,只是问道:“黄老呢,他那么爱热闹,这次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拿了那边窗台上放着的草药,将趴在床里面的黑奎抱出来放在腿上,解了小家伙身上的绷带给他换药。

    空箓翻了他一白眼在一旁坐下,“他那小徒弟搞成那个样子,老头子哪里还有心思跟我们闹,整天在东幽护着呢,唯恐出个什么叉子,不过话说回来,好歹那小儿也是为了你家那宝贝,到了现在,你就没点什么表示?”

    听了这话赫连玄卿“啊”了一声,随后笑道:“表示固然是要表示,不过现如今我也放不下这边的小儿,再过些时候,我便去东幽亲自道谢。”

    闹将一时,最后归为沉静,等到众人坐下,空箓方才开了口,自然是要过问在孤门城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情赫连玄卿不想再做解释,只是讲了传道的事情,得知那人最后结果,还不等空箓几人叹一口气,岳祖傲娇的哼了一声,“还为了那丫头,我看他就是嫉妒,缠了这么多年,到死还不肯放手呢,你看他德行,留下来最后也得成个祸患,早除早了!”

    听了这话,一旁的水泽勾了小老头儿的肩膀笑道:“我说岳老弟,有些话藏在心里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

    瞧着一脸细皮嫩肉的人,岳祖一张老脸抽搐了好几下,一把推开他,“老不正经的,整天摆出这张脸勾谁家的丫头呢,非作死不成!”

    水泽捋着自己乌黑的鬓发只笑不语,赫连玄卿将古綦给他的那包古麻丢给岳祖,“你要是嫉妒人家,我这个给你,回去保你返老还童!”被人嫌弃的砸了回来。

    元清伏翟过来的时候,赫连玄卿正端着做好的鱼汤从厨房出来,瞧着自己这位全然成了一家庭主妇的师兄,少不了打心眼里失落又嫌弃一回,想当年多能耐的一个人,现如今竟然心甘情愿的在这里给两个小儿当老妈子。

    被招呼着进屋,早已经在饭桌旁等待多时的几个人自然不会去注意新来的人,只是一心想着赫连玄卿手里的那盆鱼汤呢,一个个拿着筷子敲着饭碗吵吵着开饭,瞧着这一屋子老不正经的,元清伏翟一句话也不想说,默默地走到里间的床边,看了床上小儿的情况。

    照顾完外面的人,赫连玄卿在围裙上擦着手进来,询问君泽的情况。

    元清伏翟瞄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他离得远些,“我徒弟忌腥。”

    被赶出几步的赫连玄卿尴尬的呵呵两声,解了身上的围裙和套在外面的衫子,方才敢上前去,“我记得以前他挺爱吃鱼的,现在怎么有了这个忌讳?”

    元清伏翟眉头微微蹙着,“两年前吃鱼吃多了,记在心里了。”

    听了这个解释,虽然有些勉强,赫连玄卿也只能跟着呵呵干笑两声,搓着手在一旁站住脚,勾着脑袋看床上的小子,“眼见得这些年过去了,我以为你能将他身上这股邪气吸出去呢。”

    元清伏翟再次幽幽瞄了他一眼,“我可没你想的那本事,打娘胎带出来的病,换作师傅他老人家也束手无策。”

    听了这话,赫连玄卿站在那里微微锁了眉头,显然对于君泽的情况很是苦恼,看着他那个样子,元清伏翟将埋在心中四年的疑问再次问了出来,“话说,这小儿到底是你从哪来弄来的?”

    赫连玄卿看了他一眼,对这个问题一直以来他都不愿去回答,这次依旧,只囊桑着吞吐,元清伏翟伸手在他腿上狠狠拧了一把,“你再不说,他最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赫连玄卿“啧”了一声,揉着被狞痛的地方,“就当我捡的了,我怎么知道他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又被元清伏翟拧了一把,只痛的倒抽凉气,“分明是我儿子,你倒比我还上心!”

    元清伏翟瘪着一张老脸不做声,单单看着眼前人满满邪气,赫连玄卿被他瞅的汗毛直立,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胳膊,刚要将埋在心底多年的话说出来,不经意又看见站在外面的愔鸢,不知为什么,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子,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联想这些天来这丫头每日来此,并不比小乔虞对少卿的心思少一分,幽幽然回头看了这边人,元清伏翟不跟他对视,只看着在外面犹豫的丫头

第五章() 
虽说平日里尽是内人照顾这俩兄妹,但元清伏翟毕竟是个父亲,都说这辈子的闺女就是上辈子的情人,对于丫头的心思他这位老爸还是有些敏感的,平日里虽然不表现,但也看的出来丫头对这边的小子有心思,只是现如今年纪尚小,还不方便说些什么,只等着再过两三年,如若到那时候两个人你情我愿,就把事给他们定下了,不然早在前两年来给君泽说媒的那些怎么都被他这个师傅挡在了门外呢?

    每个人总有些私心,无论是多么德高望重

    师弟的心思赫连玄卿看得一清二楚,当下自然也不会说出来,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着,再笑着,多少暗含了一些别的意味,我好歹养了这么大的一个宝贝儿子,放在你这里几年,你可就占为己有了,没天理没王法!

    招呼外面的丫头过来,元清伏翟少有的露出了慈祥的神态,却又故作生气状,“不去上学,又跑来这里做什么?”

    愔鸢将手里的糕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不管在外面这丫头脾气有多傲娇,在自己这个父亲面前可是一点不敢放肆,虽然说不上怕他,但总是很会拘束,长大了倒愈发像个淑女了,先给伯父施了个礼,微微低着头瞟了床上的人一眼,方才回头看了自己父亲,抱了他胳膊,“今天学校放小假,你退了休,倒是将日子过得乱了。”

    听了这话,元清伏翟方才回过神来,却并不放过身边的丫头,“放假是放假,可你这每天大老远往这边跑,老师留的作业就不做了?”

    一提作业,愔鸢就撅起了小嘴儿,“别提那个了,前些时候我只当是老师自己留的的,前两天才知道,分明是我大哥故意整我,请了那老师喝茶吃饭,那人才‘特地’照顾我的!”

    一听这话,还不等元清伏翟说什么,那边的赫连玄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着小丫头的面又不好意思,只是掩了嘴坐到床边给君泽擦脸去了。

    一起过了这几天,愔鸢对自己这位伯父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固然不是外面传说的那样,是个近不得的神仙圣人,除了听人家说他的岁数大了些,无论相貌还是脾气,都跟常人差不多,甚至比自己这个父亲还要亲和许多,当下看着他笑,只别着小嘴儿蹙起了绣眉,“伯父还笑的出来!”

    赫连玄卿回头看了丫头一眼,“我倒是忽然想起我们小时候,你父亲就是与你那大哥一样,与学校的老师拉关系请客,只要让人家多多照顾你那三叔四叔,不想那老师误解了其中的意思,愣是将那俩人逼得差些跳楼,你们这对兄妹可真是他亲生的!”

    听了这话,元清伏翟不由自主的干咳了一声,愔鸢看着自己这位老爸憋着嘴偷笑,元清伏翟只想撇过这个话题,一本正经的“那个”了好几回,最后一个没忍住笑了场,想起自己那三师弟来又有了话说,“那小子这些天来精神很不正常,听禹谷说,整日闷在屋里门都不出,饭不吃,水不喝,我去看他的时候躺在那就跟死了似得,眼都不睁开看我,得空你得过去看看他,想来是个心病,还是落在你身上的,你是不晓得,当年你一走了之,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后来又突然冷静下来,好似看破了万物,从那以后更是冷淡性情,想来因为那件事情心里还是自责的很,不然也不会到这个时候都没找个媳妇儿,让山上那老头儿操了那么多闲心,前两天还跟我唠叨这个呢。”

    赫连玄卿坐在床边没有作声,只是擦着君泽的手有些走神,看着他那样子元清伏翟皱了眉头,“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说出来的”

    赫连玄卿转头看了他一眼,正要将继续下去,又瞄了旁边丫头一眼,元清伏翟只要她将自己耳朵捂了,愔鸢看着自己这位老爸一脸迷茫,“做什么?”

    元清伏翟道:“说的话少儿不宜,要不然出去,等我们说完了你再进来。”

    愔鸢别着脚不愿走也不愿捂耳朵,元清伏翟将她拉过来只要拿自己的手给她捂了,好歹姑娘也已经十三四岁了,被他这么一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只扭着身子挣脱出来,倒是将这老头儿逗乐了,“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愔鸢嫌弃了他一回,转过身跑了出去,元清伏翟这才转头看了面前人,满脸的幽幽之气,压了嗓子道:“话说,当年你带他来的时候,是不是怎么着过他,那小子对你好像有些异样的情怀啊!”

    此话一出口,赫连玄卿打眼瞄着自己这位师弟,顿了一时,随后一脚就踹了上去,“说的好像当时你不在场似得,我怎么着他,我要是怎么着他你能看不见,哪里听来的这些闲话,说出来也不知臊得慌!”

    元清伏翟“啧”了一声,“不过是你我之间的闲话罢了,你激动个什么?”

    赫连玄卿扭过头不愿再搭理他,元清伏翟顿了一时,继续道:“休说我胡论,当年小子对你什么态度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婚的时候,好几天没搭理你呢,醋坛子都打了好几个了,酸的我都受不了!”

    “他那是觉得我配不上他那师傅,这话他说的又不是一次两次,现在你又来胡扯这些,没事闲的是不是?”赫连玄卿有些瞪眼,不等那人再说话,只嚷嚷着拿了墙边的扫把就要扫地。

    对于他这种行为元清伏翟一直很是奇怪,一边躲着脚下的扫把满屋子转圈一边皱眉,“你这都是哪学来的,毛病,动不动就扫地,地板都给你揭了两三层了,你晓得我当初花了多少钱来买这个?”

    赫连玄卿一扫把抽在他屁股上,“你花的多你贪的多,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老爷,你那银库里藏的银钱还不够你买个地板木头的?”

    说别的也就罢了,单单说到这贪污的事情上,可算是让元清伏翟有了大意见,只挑了眉头一把攥了戳在他胸口的扫把,盯着眼前人义正言辞,“别的说什么我不在乎,可你要是说我贪赃枉法,我还就不答应了,想我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年的破大王,外面说起来风光无限,裤兜里却穷的勉强温饱,可我何时贪过一分一毛起过一丝的歹念?每年的薪本账都在那放着呢,你要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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