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风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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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起风云归-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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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架起的水障在中央围了个严实,里面的消息送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进不去,纵然冥弓的弱点已被看见,只可惜对付他的资源实在是稀缺,稽耜喾蠡不用再考虑,已经娶了红颜的韦丛也不用想,就连还没老婆的腾图与阴爻都站在当地蒙眼打圈圈,少不了让人嫌弃一回,两人平日里看着都是谦谦君子礼贤上风,正经的没法再正经,殊不知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勾当呢

    只在少卿满脸鄙夷的时候,再等不及的稽耜与喾蠡当即揪了小子纵身上前,观得那边冥弓再次燃起怒火,稽耜二话不说,抬起爪子就将少卿的手划开了一道血沟,瞧着登时冒出来的鲜血,小子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自己身上早已被自己的血染透了好几遍,可叹身边这老人家眼瞎啊,一点儿不知心疼的愣是又给他划出一个口子来,少不得心痛一回,看了老龙,“可惜我不是花钱请您来的主顾,死了没干系是不是?”

    稽耜冲他咧嘴一笑,“这样的新鲜不是!”将染了小儿血迹的指头放在嘴里抿了一下,“味道不错!”

    少卿,“”

    染了小儿的鲜血,稽耜张手就在半空画了一道法印出来,当下嘱咐少卿一句,便与喾蠡腾身上前,架着血印当头重重扣在冥弓之上,刚刚抬起脑袋的东西当即被压得又顿将下去,这边少卿拴好了腰带,添了手上流到袖口的血,也不管自己体内还要少这样的资源,当下狠了心,牙齿一发力,将稽耜划开的那道口子又撕裂三分,当即更多的血就涌了出来,小子也不耽搁时候,按着刚才稽耜所说,凌空沾血嵌了一道阴阳符咒出来,可是身边并没有极阴的人在,点了那阳鱼眼,丢下阴鱼没了着落。

    正当小子急的脑袋冒汗,冷不丁抬头就瞅着上面蹲着一小子,打眼一望,当下就吼了起来,“你他妈怎么又回来了?”

    君泽蹲在上面两只眼呆呆的瞅着他,被骂了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嘴里的獠牙长了两分,脸上分明掩着晦色的阴气,可在这个时候少卿根本顾不了别的,嘴里虽然骂着,还是伸手环法将上面的小子给拽了下来,二话不说就咬了一口,沾了他的血一指头点在了眼前的阴鱼眼上,阴阳符咒登时就焕发出了异样的光彩,将四下照耀的一片辉煌

第九十八章() 
只说君泽的到来与少卿提供了必需的物质资源,阴阳符咒得到完善,被少卿推至冥弓之上,加以旁侧稽耜与喾蠡的掌控,之前还在下面试图攻破防围的冥弓当即就被压得脑袋一沉,身子跟着死死定在那里,像是被扣上了一座大山,死活再挣不开。

    眼瞧得自己这边得逞,可想要将那边东西收归却还差些火候,看着眼前小子,少卿二话不说就要他脱裤子,指着那边的东西一张老脸激动的近乎狰狞,“一泡尿浇死他——————————”

    君泽幽幽瞄了他一眼,“没有。”

    少卿倒抽一口凉气,还不等他再说什么,眼前的人早已冲着他阴笑了起来,口中獠牙分外争眼,抬手抿了上面的血迹,分明是对这种东西上瘾。

    眼瞧得小子又要发神经,少卿却再没了之前的恐慌,不等君泽冲他发难,一手就死死锁住了小子脖子,得到自己老爸真传的他此时对付这小儿简直轻而易举,无论此时此刻君泽力气有多大,跟这人比起来却已经相差甚远,死活挣脱不了,想咬他又够不到,直被小子解了腰带扒了裤子,两根手指就点在了他肚脐上,向下滑了三寸再旁开两离,左右对称寻到两点,正是通尿的水道穴,就算是人家现在没有尿意也给二货摁的一声闷哼,在膀胱里还没聚集多少的一点儿液体硬是被挤了出来。

    已经被压得抬不起头的冥弓再遭重创,好似已经烧红的铁浆被忽然浇上了冷水,哗然一片槽响,刺的人耳膜阵阵发痛,阴阳两合只将这极阴煞气的幽冥之器击的神经崩溃,稍微那么一疏忽,已在旁边待立许时的稽耜与喾蠡当即手上发力,将扣在上面的两重法印重重压将下去。

    这边少卿裤子也来不及给君泽提上,只激动的“叭”的啄了自己小弟一口,随后一把摁在小儿脑后,君泽跟着就晕了过去。

    将这边小子送至地面上,少卿望着那边就纵身跃了过去,拿流着血的手望空中一挥,撑起一层法咒,下面的寒冰重新聚集,在上面再次幻化为一条锁链,少卿一把抓在手里,望着下面被法印死死压住的冥弓就扑了上去,连掐带咬的滚成一团,旁边稽耜瞧着他那样子实在费劲,默默递了块板砖过去

    一番驴打滚的翻天覆地对决,最后被少卿拍的满脑袋流浆糊的冥弓奄奄一息,小子只将罩在当头的两重法印死死给他裹住,又拿手里的锁链在外面困了个结实,咬了自己的手指头又强强挤出几滴血来,在上面又加了三道阴阳印,最后拔了背上的昆羽剑,一剑插进冥弓当头的穿孔里,死死定住这二货的元神,方才算是彻底将其制住,倒头撑不住身子,坠到了下面的寒冰上去,大闹了这一场,少卿也早已脱力,跟着一头栽了下去。

    随着当事人的歇菜,腾在四周八面的水浪翻腾而下,砸起一波又一波的水花跳跃着奔向远方,残留在此为数不多的几座枯楼,最终也被这样的水势冲塌幻灭,当年辉煌的孤门城池,此刻奄然已经成了汪洋大海,漂浮在上面的冰块承载着余生的众人,此时此刻狂风依旧怒吼,上方席卷的黑云也更加疯狂的席卷着下面的一切,本来淋淋小雨也再不受水泽的控制,被捅破了关闸似得一股脑冲了下来。

    不知何时反转回来的雪抱着怀里的那具尸体,瞭眼呆望着自小生活的这座城池幻影幻灭,早已忘了脱身离去,守在他旁边的板儿只“汪汪”狂吠,咬着自己小主子的衣服死命往外拽,没有细致思维的它根本不会清楚现在的状况如何,身为凡物的他们,固然不能像那边人那样飞身腾空,又哪里出的去。

    或许此时此刻的雪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自己生在这个地方,活在这个地方,最亲近的人又死在了这个地方,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夜之间被大水淹没在了这里,曾经的天真无知,曾经的困苦廖难,曾经的悲欢与离合,奄然都已化为了一缕尘烟,缥缈的让人摸不到,看不清,只有眼前遮住视线的滂沱大雨,冲的人不由得眼睛酸痛。

    顺着水流潜来的飏浮在水面之上,呆呆的望着不远处冰块上的人,曾经那个笑容嫣嫣的人此时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灵魂的幻灭让他变得更加冷漠,直至最后也没将话说明白的姑娘,在这一刻心痛如同刀绞,身为一条水鱼的她,从一开始都不清楚自己对这个人的感情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说是伦理不容,那她情愿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这个躯体,或许那样,倒是能够合情合理的接近他了,可偏偏乱世造人,最后得了这么个结果

    传道的死,让之前被他锁在黑水湖**养仓绫噬血的水鱼跟着受到牵连,原本违逆常理存在的他们,纷纷褪去了身上的死魂灵,这些早就应该投胎转世的魂魄荡荡悠悠飘进幽冥之界,却迟迟未等到再来接应它们的无常侍者,成了违逆时辰的孤魂野鬼。

    远远望着一个少女身影出现,等待许时的羞站起了身,脸上浮出了以往的暖暖笑意

    或许,最好的结局也不过如此,无论生与死,无论鬼与人,不过都是世间存在的一个个体罢了,投胎又如何,转世又能如何,如果过得不如意,倒还不如生生世世为野鬼,倒没了那些无相干的俗言碎语,当然,如果有一个孤魂肯于自己作伴,固然是再好不过。

    历经一番大风大浪,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曾经赫立于此的东冥隍城已然不复存在,只留下一片大海汪洋,所有的一切尽数被淹没沉浮至底,或许再过个几十上百年,这里会成为后代人前来探索的神秘境地,但身处于这个时代的人,却并没有那样的心思,伤残者甚重,只望着来时的路回去。

    躺在东幽前来接应的千鹤背上,少卿紧紧抱着怀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伙,迎着凌晨的第一缕阳光,身体几近虚脱,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虽然那冥弓上面依旧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儿,可此时此刻让小子闻起来却是异常的迷散,躺在那里幸福的几乎要晕厥过去,白奎从远处蹦蹦哒哒过来,钻进自己小主子领口里,探出脑袋迎风龇咧了一张大嘴叉子,眼睛乐的眯成了一条缝,一并享受着这难得的胜利喜悦。

    而此时此刻,君泽正被腾图揪着前去寻找之前送他离开的那只千鹤,方弼几个人跟着一路,寻着一直没有回去的炎上尊他们,当瞧见被藏在山洞中浑身上下被捆成粽子似得的一只鸟和几个小子时,前来寻觅的众人目光纷纷瞄向了这边人身上,君泽抿着小獠牙蹲在那里一脸呆涩,在他脖子里四处游走的黑奎憋不住又吐了个泡泡出来,炸的小子满脸水渍,顺着下巴直往下流

第一章() 
时间流风似水,消逝的无声无息,睡梦中的昏暗幽冥渐渐化为一片茫茫雪原,隐约瞧见其中有一个人在行走,却怎么也瞧不仔细,叫不应,追不上,头顶阴云密布,一阵寒风而来,将人的思绪从深远的谷底带到了半空,身边有鸟划过,恍然看见前方一片白光,将自己慢慢笼罩

    进入秋季,万木开始准备进入临时的休眠,潮湿的空气中不免又加重了三分凉意,尽管清早的阳光耀人眼目,却并不能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多少温度。

    医馆内,窗上的铃铛被风吹得叮铃作响,阴爻坐正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一幕凉秋说着什么。

    “岂死了,孤门城没了,雪不肯跟我们回来,带着他那些剩下的同族在地狱城落了居,小子年纪尚轻,不过身边有那些辅助者,想着也不会出什么岔子,现如今孤门城已经不复存在,羞葬身于那里,他之所以选择留下也是为了一个念想吧,只是那边水土重污,姜人已死,地狱城原来的统治阶层已全然倾塌,生产是个大问题,留下那么多人,吃饭都是个大事。”

    说到这里,有些疲乏的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阳光照在他身上,透出一股橘黄的辉光,让躺在那边病床上的少卿心中多少有了些暖意。

    顿了一时,阴爻继续道:“不过呢,我道门向来以慈悲为怀,了了他们的罪孽,能帮就帮吧。”

    掩盖了之前他所得知的一些事情,有时候或许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已经成为过去,现如今再论未免显得有些啰嗦,比如,当年在冰窟中到底是谁发动了里面暗藏的咒印,说是那姜人,或者说是那传道,已经没必要再去查证了,人已去,就让他们安息吧,到了下面,也许会有个公证的处理。

    听着那边人诉说,少卿躺在那里已久望着上面发呆,记不起自己睡了多少天,只是偶尔醒过来,看着在自己周围忙活的这些人迷瞪一会儿,然后又昏睡过去,恍恍然然,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有些记不起来,就连那幽冥古刹到底是怎么送回去的都很模糊,只记得不容易,自己是个新人,跟着那玄天烈龙与两条赤尾龙进去的时候差点没被弄死,见着那几位阎王老爷,人家对自己好像还很不满意,一心吵吵着要自己老爸过去呢

    就只是这么一寻思,脑袋就又开始疼了起来,身体在之前受到重创,跟人闹得时候没觉得,现如今反应过来了,方才知晓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连着心肝疼,尤其是胸口,简直让人窒息。

    依旧没回到元体的白奎趴在枕头一边睡得昏天黑地,根本察觉不到外面的事情,巴掌大的身子四角八叉的躺在那里,估计是做了噩梦,时不时哆嗦一下,一条尾巴骚的人脸痒痒,少卿不得不别过头来。

    “这边呢,还好,纵横与名门那里也没什么大碍,东幽那边的嫚娃虽然情况不是很好,但总归是将命保下来了,等到你这边好了,就回去看看,好歹人家也是为你。”阴爻说着起身倒了杯热茶过来,坐在床边上看着躺着的人自顾自抿了一口。

    许久未沾水的少卿此时此刻喉咙干的要死,瞧着一边人坐在那里品茶少不了皱了眉头,看着他那个样子阴爻笑了一个,“不是我不给你喝,只是大夫交代过,换药前两个小时可不能给你喝水。”

    少卿说不出话,只是颇为气恼的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二货明知道这样还在人面前臭显摆!

    帝嗣与虢图来给少卿换药的时候小子再次昏昏欲睡,被老大夫一针麻醉剂戳到屁股上,当场就给戳了回来,只疼的咧嘴咬牙,打心底里诅咒这下手没轻没重的老头儿,瞧着他那样子帝嗣哼哼笑了一个,满脸嘚瑟,“这就受不了了,接下来才是给你的大菜呢!”

    自然晓得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可恨自己现在说不出话跟他吵不得嘴,少卿只拧着一张老脸死死咬了被单。

    瞧着浑身散发着一股狠劲的帝嗣,一旁的阴爻当然是知道这四年来两个人闹得上天入地,一老一小简直是上辈子的冤家,吵吵个没完没了,现如今小子落到老爷手里,自然不会好过,可好歹是为了公事现身,现在又要遭这些罪,免不了心中不忍,当下只要说些好话,却被帝嗣一手堵了回去。

    “给我摁住他,要是脱了手脚,后果我可不负责!”老头儿举着一把杀猪刀瞅着床上的小子一张老脸近乎狰狞。

    对于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资深医疗者,阴爻不敢轻易违抗,怎么说都是自己那位师伯亲自请来给他这个儿子疗伤的,不管造成什么后果,想必他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吧,既然这样,那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去多事儿。

    被阴爻与虢图钳住手脚,少卿便觉得一股寒意瞬间笼便全身,瞧着屠夫似得老头儿,当下哭的心都有了,可怜叫叫不出口,挣挣不开身,当下只能“任人宰割”,看着自己的病号服被扒,缠在身上的绷带被一条条揭开,露出浑身敷着的药膏,尤其是胸口那片,根本就不想也不敢去看,被人一碰就是钻心的疼,刚才打的那针麻醉剂别说麻醉神经了,此时此刻竟他妈清醒的不行。

    换药对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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