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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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师-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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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中国梦征文参赛作品两世穿越的天才少年在身遭武功全废的惨剧之后破而后立放射出更加耀眼的光芒我们拼的不是招式而是智商和高度美女相伴勇士随行看遗落之子缔造大陆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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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念千年() 
幽幽的月光透过窗棂,给昏暗的房间里添加了一层极淡的亮色。简单到简陋的房间里,连梦中人的呼吸都清淡得若有若无。

    方见猛然惊醒,呼的一下坐起身来。

    淡淡的汗迹在额头浮起,然后迅速的隐没无踪。在他的胸前,一颗暗红色的心型吊坠散发出一丝清凉的气息,把他散乱的气息瞬间抚平。

    看不见的黑暗中。方见的嘴巴咧了一下,算是一种自嘲。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梦了吧,也不知道是刚从梦中醒来,还是现在仍处梦中?

    这里是枫云国庆州府庆云县大明乡,现在是建丰八年。舅舅是庆云县丞,女朋友是陈芙,标准的官三代。乡衙里住着的还有京城来的大吏,自己马上就要升迁摆脱高职低配的尴尬处境。院子里共住着三十九人,七女三十二男。隔壁的陶勇正在说梦话,与他同屋的赵致快要醒过来,即将发飙……

    无数的信息纷至沓来。方见苦笑一声,谨慎的向着高空中神秘的命运之神发出一丝隐晦的诅咒。

    方见是个复杂的人。这是他自认为的,在别人眼里他的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事实支撑。他的人生简直平淡如水。自幼父母双亡算是一点瑕疵,但是在天才光环的映衬之下,这一点点遗憾简直不算什么事。谁的爹妈能长生不死呢,留下逆天的基因就足够了,好处不能都让一个人得了吧?

    天才的事迹布满了他尚且短暂的人生,直到十八岁生日之前达到顶峰。在暴风雨之夜因为练功而莫名其妙的被雷击之后,人们才发现原来天才跟傻大胆还真是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

    谁也不知道方见被雷击昏迷的十八天里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无数的人围在他的身边热锅上蚂蚁般的忙乱。甚至有心理阴暗的人背地里想着,要是自己有这么多人关注,就是被雷劈死也值了。

    所以当方见神奇的醒了过来,经过短暂的休养又开始了更加变本加厉的折腾后,人们已经麻木了。在地下传说中,方见这两个字的魅力上升到了乡下人用黄纸贴在墙上,逢年过节顶礼膜拜的神祗同样的高度。

    只有方见自己知道。昏迷的十八天里,其实他在一个未知的时空里,度过了十八年的漫漫人生。那里有高大的钢筋水泥建筑,有光怪陆离的狂欢之夜,有称为高科技的人工智能,支持人类从一个个聚居的大星球上飞向遥远的太空。在称为地球的母星上,有神奇的古武术,将人体的潜能开发到了一种神话般的境界。通过无数闪耀着思想光辉的典籍修炼,让修炼者完成从人到超人的蜕变。

    那里还有亲爱的父母、师祖、至爱亲朋。有关于自己不祥身世的预言,有同样天才的资质和成就。就是毁灭,也来的那样的非比寻常。

    那被宇宙射线融化为灰烬的最后辉煌,方见至今依然不想再次想起。彪悍的人生,真的能够重复啊……

    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方见依然无法给自己一个坚定的解释。只有身上佩戴的暗红色心形吊坠,作为两世穿越的唯一纽带,依然稳稳的佩戴在脖颈上,静静的守护着他。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在雷击的恐怖能量和宇宙射线的穿透瞬间,她散发出柔弱的光芒,坚定的包裹了自己的灵魂,完成了两世轮回穿越中心智的完整。

    “好吧,抓住现在。”方见微微笑了起来,一丝不安尽被抛诸脑后:“管他去。走到此处说此处,到了扬州便看灯。想不清楚,就由他去吧。”

    千里之外,枫云国都。

    巍峨的宫殿群在暗夜中如猛兽般伫立,点点宫灯仿佛明珠镶嵌,静静的照拂着这茫茫夜色。

    宽阔的书房内,一个身穿粗布便装的隽瘦中年人随意的依靠在铺着明黄靠枕的楠木长榻上,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中出神。

    “云霭,几更天了?”过了许久,中年人从茫然中缓过神来,随口问道。

    静静站在榻旁的一名身穿紫红蟒袍、头戴纱冠、手持拂尘的白发老人闻言,抬头答道:“已经二更天了。陛下已经忙了一整天,想必有些倦了,不如早点歇息为好。”

    这名看上去普通的中年人,正是枫云国当今皇帝云破天。

    他抬头看看宽大书桌上大堆文案,苦笑一声:“哪里能够歇息?奏章还有不少,看来今夜又要无眠了。”

    “陛下一定要爱惜身体啊。”云霭心疼的说道:“国事繁重,哪里是能够一朝一夕处理得完的?上古帝皇讲究无为而治,陛下不妨效仿一二。”

    “呵呵”,云破天闻言笑了起来:“上古民风淳朴,人烟稀疏,讲讲无为而治倒是不失中正。现如今人心不古,治下之民比起那时多了何止千倍万倍?如果再来个无为而治,出不了半年,就有人要反天了。”

    他站起身来,在地上踱了几步,来到书案前,随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本奏折:“就像这庆州来的密报。按理讲,庆州算是朕比较放心的地方了吧?现在看起来,那里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枫云国九州四十二府一百八十县,哪里能够让朕省点心呢?”

    “有陈大人坐镇庆州。即使有些宵小之辈,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云霭微微抬头,朝着云破天劝慰道。

    “嗯。”云破天点点头:“不管怎样,都要防患于未然。老陈那批人都老了,现在下一辈正要起来。如果这批人得用,倒还可以省点气力。如画江山,一定要在朕这一代打下来,不能再把包袱甩给后人。”

    “陛下且放宽心。依老奴看,几位皇子都是才具出众之辈,长公主更是惊才绝艳,一定能够辅助陛下创出一番宏图伟业。”云霭笑着安慰道。

    “哼。”云破天淡淡笑了一声:“那几个孩子,倒是都有些能耐。不过据我看来,除了凰儿,他们都没有把本事用到正经地方。这样的格局,朕怎么放心把这天下交付到他们手里。”

    口中叹着,云破天走到窗前。怔怔的望着漆黑的夜空,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沉默许久,云破天突然开口问道:“我听说常林近来跟老二走得很近?”

    云霭眉梢微挑,沉声答道:“这事老奴是知道的。常林办事还算稳妥,跟二皇子结交一二,也是顺水推舟,给陛下添些耳目。”

    见云破天不语,云霭补道:“自陛下登极以来,深谙前朝教训。政令均出于资政院,限制了中宫的权力。想来即使宫中有些不安分的,也不至于出什么大碍。”

    “虽说如此,你们毕竟是我身边的人。朕的一言一行,爱好憎恶,都在你们眼里。你我是放心的,其他的人你要给我看好了。”云破天见云霭惶恐,温言安慰道。

    “陛下放心。”云霭低头禀告:“常林是我一心培养起来,准备在我身后接替的人选。老奴对他还是有信心的,必定不会给陛下留下个烂摊子。”

    “朕看你这身体,再跟朕个十年二十年的怕也不难。”云破天见他说的伤感,一笑便把话题岔开。

    云霭不再多言,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雕塑一般。

    庆州府。

    群山之中,一条蜿蜒的山路绕山而建。一面紧贴着山壁,一面临着数十丈高的悬崖。弯弯曲曲,正是一处绝险之地。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伴着隆隆的车轮碾压之声,由远及近。一辆漆黑的马车,在不算宽阔的山道上飞驰着,丝毫不在意可能坠入山崖的凶险。驱马之人是一条黑汉子,身材雄廓,面目狰狞。他不断甩动着手中的皮鞭,落在拉车的两匹健马身上。马儿吃痛,奔跑更加迅疾。黑汉一只大手紧紧握着缰绳,仿佛铁铸一般牢牢控着马缰,让飞驰的马车稳稳的奔在道路中央。虽然夜幕笼罩只有微光,但轨迹丝毫没有偏差。

    “还有多远?”马车中,一声低沉的语声响起。

    “大约一个时辰可以出山。到了山下,路就好走了。”黑汉瓮声瓮气答道。

    “加快。”马车中人吩咐一声,不再多言。车马飞驰,转眼便消失在茫茫暗夜之中。

第2章 喜夜悬尸() 
零次栉比的飞檐高高挑起,延绵一片。在青砖皂瓦的民居环绕中巍巍在上,富贵庄重一览无余。

    雄城耸立。宽阔的青条石甬道纵横交错,划出一块方方正正的宽阔区域。足够八驾马车并排驱驰的主道环绕下,又有穿插其间的大小街巷,将一座座府邸隔离开来。

    这里就是庆州府,枫云国南陲千里沃野中的第一大城。同时也是庆州州属衙门所在地,当之无愧的庆州首府。

    天色渐暗,已入黄昏时分。顺着庆善大街的街口向前百米,左手方向拐入横巷,一座巍峨的府邸便映入眼帘。这座平日里颇有些闹中取静真趣的所在,此时正被恶俗的热闹气氛包围。

    白日里燃放的无数烟花爆竹碎屑厚厚的铺在地上,花花绿绿盖满了整条宽巷。百米长的巷子,从位于正中的府门向两边延伸,沿墙根摆满了宽宽的长凳。数十名青衣汉子忙得热锅上蚂蚁一般,跟着几个绸袍知客,纷纷迎向接踵而来的贺客。随在贺客后面的大件礼盒均由双人大杠抬着,被一鼠须帐房匆匆贴上随手写就的名帖后,便鱼贯而入流水般沿角门抬入院中。

    府邸两侧贴满了大红的喜字,映得门楣上的“魏府”二字熠熠生辉。正门高高台阶上,一名三十多岁的轩昂短须中年男子身着红袍,在几名亲属簇拥下喜气洋洋的迎着上门的宾客。

    整座府邸充斥着喜气。无数的大红灯笼静静的悬在半空,放射着柔和的光芒。喜乐声从府邸深处隐约传来,穿过高堂,浸过花园,将这方天地衬托得犹如仙境。

    粼粼车轮碾压的声响传来,一辆黑色的宽大马车径直驶了过来,停在正门处。车夫飞快跳下车辕,将搭在旁边的短凳摆在车前。帘子一撩,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在车夫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落地。

    “好热闹!”胖子四下看看,嘴角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撩起袍子顺着台阶走上前来。红袍中年人早已看见来人,急忙撇开众人向前迎了几步,口中叫道:“陈大人!竟劳动大驾前来,竹亭愧不敢当!”

    “竹亭兄客气了!”胖子赶上前来,拉住他的手亲热的摇摇:“不要说见外的话了,以秉德相称便可!”

    “这怎么可以……”魏竹亭略微谦逊了一下,便笑道:“也好,便依秉德兄所言。竹亭高攀,以后你我便兄弟相称。”

    陈秉德大笑:“这便对了!竹亭兄刚刚左迁庆州督粮道,又迎娶新夫人。这是双喜临门的大事,秉德怎能不登门道贺!”

    “都是阁部垂青,加之各位大人抬举,才有竹亭今日之荣耀。”魏竹亭口中谦逊着:“秉德兄贵为州府太守,日后还请多多提携才是啊。”

    “你我同城为官,自当同荣辱、共进退。”陈秉德正色说道,伸手从袖子掏出两个红包:“区区贺礼,还望笑纳。这是家尊的一点心意,老人家年迈耐不得繁杂,便不亲自登门道贺了,还请竹亭兄见谅。”

    “怎敢劳动老大人!竹亭愧领了,他日定当登门道谢。”魏竹亭急忙双手接过,递到身后的知客手中。

    “竹亭兄,魏老大人可在后堂?秉德却是要前去请安兼道贺了。”陈秉德问道。

    “家父正在后堂。”魏竹亭扭头说道:“四弟,你请陈大人到后堂父亲处奉茶。”

    一名二十来岁、身穿吉服的青年快步上来向胖子说道:“陈大人,您请移步。”

    “好好好。”陈炳德向着魏竹亭拱拱手,随着青年一路去了。

    魏府二进的厅堂之内,便是今夜的喜宴之地。宽敞的正房大厅里人声鼎沸,怕不能掀开屋顶去。旁边的西屋,厅堂里摆放着三张大圆桌,摆满了各色水果点心、时令瓜果。魏竹亭所辖刑司衙门的二十多名部下都聚在这里,嬉笑玩闹。虽不如正厅里红火,却乐在逍遥自在。

    厅堂左侧是个小小的隔间,此时正有几个刑吏在座闲谈。一道雕木花墙,就把热闹繁华全部隔在了外面。

    一名潇洒的青衣中年人端坐屋子中间的圆桌旁,手持盖碗啜一口茶水,口中说道:“这次的事情却也是个异数。沾了大人的喜气,倒是落了个皆大欢喜。众位弟兄升的升,迁的迁,能动的都动了一下,没有吃挂落的。”他眼睛瞥向墙边太师椅上坐着的一名五短身材屠夫模样的老者:“老胡,你倒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你不也是吗,为何不跟着活动活动?老胡是个粗人,能有什么主意?”老者嘿嘿冷笑:“干了一辈子刑事,不愿意再折腾罢了!哪像那些人精,活鱼儿一般上窜下跳。”

    “这次连带理刑大人,整个刑司衙门上下动了十余人。”站在屋中踱步的一个瘦子捻着胡须,斟酌着字眼:“上面如此大的动作,从里到外透着……不寻常。范成大,你怎么看?”

    他看向吃了老胡抢白的中年男子。

    “有新贵要崛起,当然有人就要腾地方嘛。”范成大放下茶杯笑道:“庆州新任的理刑方见大人此时带领一干属下,已在赶往庆州府的路上。明天恐怕就要到了,留下来的兄弟是不是去迎接一下。”

    “这事来得太急了些。老范是刑司衙门的万事通,这方大人的背景不知你是否了解?”瘦子追问道。

    “要知这方大人的底细,你们不要问我。”范成大伸手指指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一人:“郭青那里,却是握有第一手的资料。”

    看众人眼睛看过来,郭青也不矜持,笑着说道:“此事倒也巧了。我那妻弟没什么本事,混了这么些年,依然在庆云县的衙门里当个书办。与方大人同衙为官,对他的底细知道的十分详尽。有时他到州府办事,便到我这里坐坐。前几日在我家中闲聊,还跟我说过方见大人的种种。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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