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乐急忙放开布兰卡说:“对不起,我没搞清楚情况”
杨美莱说话时抓住了苏乐的胳膊,卢菈对此非常不满,强行将两人分开,关心地问苏乐:“上尉,你没事吧?”
苏乐当然是回答说没什么,杨美莱对苏乐笑了笑,然后跳到布兰卡那里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没事,刚才情绪有些失控,抱歉了,美莱。”
布兰卡冷静下来,然后也对苏乐说了抱歉。苏乐一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边想着,原来这人也不错嘛。
殖民卫星中心部几乎是没有重力的,到了圆筒内壁,才能感觉到地球大小的重力。
内壁和地球环境就非常相似了,有山丘树林,河流湖泊,最多的还是城市。而且其他地方都在打仗,中立的太空殖民地side6自然就显得异常繁荣了。
苏乐被卢菈缠着陪逛街买东西,想到自己欠卢菈一个大人情,苏乐也不好意思拒绝。
这也间接证明了苏乐和夏冴颖的清白,大家都觉得苏乐确实没有利用职务之便对夏冴颖有所动作。而夏冴颖也没有半推半就从了苏乐,两人是健康的男女交际,普通得甚至还算不上朋友的关系。
难得的休闲时间,实验部队其他人也单独或结伴出去购物。这天安室礼正独自在湖边游玩,突然下起雨来了。当然是人工降雨,而且可能都没有预报,不然安室礼也不会这么狼狈。
少年躲到一个湖边别墅外,雨水带来的湿气让安室礼觉得有点冷,他就伫立在寂寥大门入口的屋檐下。
湖面上的一只天鹅,飞翔在一层薄幕飘摇着似的雨中。
“好可怜”
刚开始,安室礼以为是天鹅在对他说话。后来,他感觉到这是某个人的思绪。
“好可怜”这不是话语,而是一种“思绪”。安室礼可以感觉到这个思绪来自哪个方向,于是他绕到左边的走廊。
沙沙沙
隔着小雨,面对着湖的方向,走廊上有一个头发闪着藏青色的光芒,长发向左右梳开来的少女。
少女坐在藤椅上,皮肤略微黝黑,不过不像是晒黑的,看仪容大概是印度裔女孩吧。
天鹅已经飞了好长一段时间,像满意了似的,轻盈地横卧在掀起雨水波纹湖面上,伸长了脖子。
少女凝视着这样的湖面。沙沙沙安室礼像穿过雨膜似的,走向走廊。
“!”责备的眼神来自于少女淡淡宝石绿的眼睛。
安室礼想跟这个有着褐色肌肤的女孩说话,他并不想问对方为什么意识到那样的事,而是想问少女为什么释放出了那样的思绪。
“对不起,打搅你了你喜欢那只白鸟吗?”
“哪里会有人讨厌美丽的事物呢?看到这美丽即将因为衰老而逝去,难道你不觉得是非常伤感的事情吗?”
释放排斥眼神的少女,转而看着自己的膝盖说:“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因为因为那只天鹅是一只垂死的天鹅,却还勇敢地飞翔着,我像是听到了它的呼唤似的”
安室礼发现自己解释得越多,就越会搞砸一切,只好吞下说到一半的话,像根柱子一样呆立在那里。
两个人的视线应该交接过,只是安室礼已经完全被少女吸引住了,所以,他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没看到。
“雨停了。”
少女说这话时,安室礼正呆呆地看着天鹅消失在湖面,云伴随着上升气流,快速地拉长再拉长
当他转过头去时,少女已经起身了,气息沉重而温热,那双淡绿宝石颜色的瞳孔,让安室礼睁大双眼用漆黑瞳孔惊叹着。
“多美的一双眼睛啊!”
说完少女朝向雨停后的湖面,飞也似地跑开消失了。
少年心中也响着同样的话语,这就是安室礼跟菈菈的第一次相遇。
苏乐被卢菈弄得有点不行了,可以说是精疲力尽。第二天安室礼出门的时候,苏乐偷偷跟了出去。
“上尉,你到底要去哪里啊?”安室礼开着没有顶棚的小车问道。
苏乐摆出思想者雕塑的样子,痛苦地说:“哪儿都行,没有卢菈的地方就可以。”
开着开着就到了湖边别墅附近,由于这里的开发还没有完成,地面的泥土坑坑洼洼有积水。安室礼想到昨天那个少女的事情,一走神,车子后轮陷入到泥土里了。
反复尝试了几下,怎么也开不出来。这时对面刚好开过一辆车来,安室礼急忙下车伸出大拇指求助。
迎面开来的车子飞速通过,差点溅了安室礼一身的泥水。原以为这车就要这样直接开走了,结果对方倒车回来了。
车门打开,走出一个身穿红色吉恩军军服的女人。这衣服一看就是高级军官那种样式复杂的,而且应该是男装,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前凸后翘的身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5章 安室礼和菈菈()
男装丽人的吉恩高级军官,头戴着覆盖眼部的银色头盔,这是赤色彗星夏亚微的特征。
之前交战时,苏乐隔着机甲听过赤色彗星的声音,那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中性化声音,除了语调之外,和目前的女声完全不同。
这时苏乐也下车了,他和安室礼都穿着联邦军的制服,对此夏亚微倒也是很平静,走过来说:“不好意思,司机是一个新手,有没有溅到泥水?”
“没有,刚好让我躲开了。”以安室礼的反应速度,哪是那么容易被击中的?
“对不起,刚才开得太快了。”
驾驶员从另外一边打开车门出来,是昨天安室礼在湖边别墅避雨时看到的印度裔少女。
“这必须用车拉才可以出来了。”夏亚微看了一下状况,对车里说:“菈菈,把后备箱打开。”
“好的。”车内的少女非常干脆地应了一声。
“两位是”夏亚微问道。
“我是安室礼。”
安室礼飞速抢答,让苏乐有点意外,随后才说:“我名叫苏乐。”
“苏乐?安室礼?这两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我是夏亚微,如两位所见,是个军人。”
只能说是贵人多忘事,夏亚微平时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没有想太多,直接走到自己那辆车后备箱取出拖车的绳索,先将一端固定好。
此时安室礼忍不住看向菈菈,菈菈则回以微笑。夏亚微已经将拖车绳一边固定好了,以三倍速度突然出现在安室礼的面前,又在固定这辆小车。
苏乐昨天被卢菈弄得精疲力尽,无力帮忙,安室礼则非常礼貌地说:“我来帮你吧。”
“没关系,马上就弄好了。”片刻之后,夏亚微起身对菈菈说:“菈菈,慢慢发动汽车往前走。”
“明白了,上校。”
听到这个军衔苏乐心中一惊,看着这位赤色彗星也就二十多岁,想不到已经是上校。
之前的资料显示,“面具男”赤色彗星应该还是少校的!苏乐原以为自己和安室礼晋升已经是够快,比起面前这位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安室礼和苏乐的小车子很快就被拉出来了,夏亚微一边将绳子收起,一边问安室礼:“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六岁。”安室礼赶忙回答说道。
“是吗——果然还是好年轻啊。”夏亚微感叹道。
随后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苏乐和安室礼向夏亚微表示感谢,四人就此分开了。
安室礼觉得少女不可能再到湖畔来了,然而,第二天他来到湖畔小屋的时候,菈菈也在那里。
只是跟下雨那一天不同,少女不是坐在走廊上,而是在离湖畔仅四十步左右的芦苇丛中,坐在长板凳上。
稍微凹陷形成的湖湾内,游进了跟那天不一样的天鹅,菈菈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天鹅。
安室礼绕到菈菈的左边,突然一阵悸动攫住了他的胸口,让少年心慌意乱。
不去意识喉咙的存在,似乎就无法呼吸了。
从头发左右分开所露出的分界线,可以略微看到菈菈的头皮,头皮的褐色相对肤色浅一些。安室礼一想到这也许就是少女体内的颜色,就觉得头晕目眩,全身颤抖不已,脚也站不稳了。
藏青色的发丝,薄黄色的宽大袍服,让少女的部分身体、以及整体轮廓,隐隐约约而又恰到好处地显露出来。
这个充满蛊惑的光景,紧紧掐住了安室礼的神经,他一屁股坐在长板凳上,发出了极大了声响。于是,少女转头看着他。
“啊,好热”安室礼说道。
“”菈菈什么都没说,又转头看着在湖湾里的天鹅,她好像也很紧张。
安室礼感受到一股压力,觉得自己非找话接下去说不可,于是他问:“你那时候怎么会知道我是敌人?”
“咦!?我那时候有那么说吗?”听到安室礼那么唐突的话,她轮廓分明的大眼睛,张得更大了。
安室礼的视线,跟少女那异常清澈的眼睛碰触了,只是一刹那,就让安室礼着实地倒抽了一口气。
“咯咯咯——”
菈菈轻轻舒展喉咙,发出了笑声。因为一手遮住了嘴巴,所以看起来还是很端庄。
但是安室礼不敢正视菈菈,他把视线从湖面移到自己的膝盖上。过了一会儿,安室礼扬起视线,看着茂密的芦苇丛对岸的杂木林。
没有人影,也没有天鹅
从湖湾向左延伸的湖面,连一道波纹都没有。圆筒造形的殖民卫星,为了制造惯性重力,正在不停地旋转着。
殖民卫星内壁的湖水水面基本处于静止状态,只有在风力较强的时候,水面上才会有小小的波纹扩散开来。这足以证明作为容器的巨大圆柱体,持续着相当完美的圆周运动。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可以忍受你的侮辱。’
飞舞的意识中,出现了这么一句话。安室礼松开在膝盖上叉握的手,用右手拔下了一根毛发,再把缩得卷卷的毛发拉直,放在指尖缠绕玩弄着。
每当他在想事情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做出这样的动作,但是这一次却是在有意识的状态下做的,让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安室礼后悔为什么又来见她,但是又很庆幸可以再见到她,这两种心情沉重地叠在一起。可是看到菈菈笑得那么直爽,安室礼知道她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所以没有站起身来。
只要跟菈菈并肩坐在同一张板凳上,安室礼就觉得跟她相连在一起了。他意识到,这样的意识很明显是一种**,所以身体越来越僵硬,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
“我什么时候那么想过呢?我”
菈菈发出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就像是伸出了援手,把安室礼从迷惘中拉了出来。
“你不是在这里说过好可怜吗?你指的应该是那只天鹅,但我却觉得你说的是我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会这么说我的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于是我走到走廊,然后看到了你,你很清楚地意识到我是敌人,所以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
“啊可是,刚开始并非如此啊,是你后来自己创造出来的。要不然,就是你在整理这些感觉的时候,想成了那样。”
“也许吧,可是当我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你是那么想的没错。”安室礼说道。
菈菈想了一下,“是吗?那么只能说男人本来就是女人的敌人喽。”
“啊!”
这句通俗得不能再通俗的话,让安室礼喘了一口气,把上身扭向了菈菈。但是这么一来,他的气息就会吐在少女的身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6章 密会()
安室礼慌忙把上身扳回正面,结果腰部发出了响声,扭到了侧腹部的肌肉。
“啊”少年把手撑在侧腹上,轻声哀叫了一声。
“怎么了?”菈菈关心地问道。
“好像扭到了腰”
“这里吗?”
菈菈挪动腰部,用手掌在安室礼的背部和侧腹之间摩擦着,让安室礼觉得全身都裹在手掌的温暖里。
这是瞬间的最大幸福,在将全身托付给菈菈的安心中,安室礼忘了她带给自己的那种通俗的感触,此时的感触,唤醒了他内心深处遗忘已久的记忆——那就是母亲的味道。
虽然安室礼和母亲分开很久了,但还是无法否定她的存在。让母亲拥抱、碰触肩膀的感触,即使只是一瞬之间,也可以让他产生安心感。
“身体最近都缺乏运动,到这里来之后,什么都没做。”被温柔按摩的安室礼解释说。
“是啊在中立区,军人无事可做。”
菈菈的手从安室礼身上移开时,快速而冷漠,手移开后所留下来的空白,化成了莫大的空虚。
“不过”安室礼犹豫着说道,“也因为这样,我才能见到你这样的女孩,我觉得很开心”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菈菈问道。
“在我知道你是吉恩军的人之后,没想到你还会在这里等着我”安室礼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对不起我并非太自以为是才这么说的。只是有时候你让我有这种感觉,所以我一时兴奋”
“没关系,不知道我的背景,就对我这么有兴趣的人,只有你一个。”菈菈说道。
“尽管我可能是你的敌人?”
“也许就因为是这样的立场,才能这样子吧。”
“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无视于这些关系的存在。”安室礼急忙说道。
“谢谢不过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过去,你会讨厌我的。”菈菈有点伤感地说道。
“不会的,过去的那些都跟今后的我无关啊。”
“安室礼,你不是那种只会说说而已的人吧?”
“我想你大概是想测试一下我的决心,但我敢肯定,我的心意绝不会改变。”安室礼斩钉截铁地说道。
“昨天,你见到上校,很明显地表现出了敌我之分。我还蛮喜欢上校的呀,她是个很好的人呢。”
菈菈的话像荆棘般刺伤了少年,于是安室礼告诉菈菈:“带人空袭我曾今居住的side7某殖民卫星的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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