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东西挡住了满洲国防军的一个团?”
此时,植田谦吉走到一旁拾起了根被炸得弯曲的枪管,随后在手上掂了掂。
“好钢,好炮;可惜了啊……”
他的一举一动引起了正在那堆废墟上忙活着的一个中年人的注意。
“请不要乱动……阁下。”
随着话语声,这个中年人已经跳到了地面上,在看清了面前的这个老者的军衔后立刻改口。
“和田cao大佐,没想到你也来满洲了。”
眼前这个中年人,植田谦吉很熟悉,作为日本著名的枪炮专家,他从来不理会阵营间的斗争,无论是海军部的要求还是陆军部的邀请,一向随叫随到,当然,前提是有他感兴趣的枪炮。
也是因为这个,让他在整个大日本帝国的军队系统中,名气显赫。曾任航空本部技术部长、海军空技厂厂长和太平洋战争航空本部长,富岳、连山、秋水、橘花等日本新锐战机几乎都是在他的支持下研发的,也是战后日本航空工业复兴的领导者之一,在1954年时担任了日本新飞行机株式会社副社长。
而今天则是凑巧,由于最近关东军所辖的战机试验换装新型的20毫米机关炮,作为航空本部技术部的主要干员,当然要过来看下试验结果,没想到便遇到了所谓的苏军基地事件,当有人通知他在敌军废弃基地中发现了新型机炮的消息时,作为机炮迷的和田cao当仁不让的跑过来担当起收检官。
“植田大将,你怎么来了,这地方恐怕不安全啊!”
“你不是也在这啊,我们的枪炮专家,这东西还有用吗?”
“恩,好东西,虽然很多设备都被破坏了,比如这个,我还是没搞清楚有啥用。”
说着和田cao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破损的环状零件。
“但是这门四联机炮的主要结构还是能看明白,不过这个用料却是特别,材料我没看明白,硬度很高啊!也不知道国内能不能仿出来。”
“和田君,这个东西的威力如何?”
“这是防空的设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火力已经属于丧心病狂了,如果传说中的对地是真的,那么这两座东西守在这里,再多的人也冲不过来啊。”
说着和田cao指了指远处的另一堆废墟,随后接过了植田谦吉手中的那根扭曲的枪管。
“可惜了,被破坏的太彻底了,没办法试用获得数据了,只能猜测基本的结构,不过如果给我一段时间,我想仿出一台差不多的应该没问题。
植田大将,这两堆废墟都给我吧。我一定可以给你一台好东西,有那个,苏军的飞机战车都不是大问题了。”
看和田cao认真的神情,植田谦吉点了点头,随后鼓励了几句后便向山口外走去。关东军的一个中队已经把这个山坳坳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除了一些奇怪的车印和驴马大车的痕迹外,再也没有其他收获了。
“司令,根据最后承报的数据,估计这个据点最多的时候有近百人,通过对那些骡马大车的判断,应该有一部分是所谓的东北抗日联军,这说明这些土匪已经和苏联人同流合污了。你看是不是继续推进下最近日子的清剿作战?”
“不,从各方情报来看,现在的苏联人是最薄弱的时候,他们的中下层指挥人员已经缺失的很严重了,而且根据叛逃过来的李修科夫(时任苏联远东军区保密局长,少将军衔)手上的资料,我们起码可以掌握最近三个月我们当面的苏军的驻地情况、编制实力、通信密码等信息,一旦错过就失效了。
而且,莫斯科方面刚刚从远东调走了2个步兵师,现在我们面前只有六个步兵师,两个骑兵师,总共不过19万不到的兵力,而且其驻地却分散在上千公里的边境线上,坦克与飞机也不多,和我们关东军的数量相仿。
苏联这种虚弱的状况不会经常有的,如果真的如大本营要求的到明年才考虑北进事宜,我们将会输得头破血流。”
“但是违背大本营的命令真的可以吗?”
“呵呵,我们关东军什么时候需要听大本营那些老爷们的想法办事情了?正好几个新建师团已经到了满洲开始整训,我们可以进行下调动,对外宣称围剿抗联匪患。
我们的目标是位于贝尔湖东南、海拉尔以南约200公里的诺门坎地区。只要拿下那里,配合内蒙和热河地区的帝**队,我们可以横扫外蒙及xin jiang,对支那人进行东西夹击。
出击时间就定在8月,我和我的前任、现在的朝鲜总督南次郎大将通过气了,这一次我会和朝鲜方面军南北两面分别进击,为我们的帝国打出一个明天来。”
“嗨!”
“所有的调兵事宜必须秘密进行,这次的苏军入侵事件,给我上报大本营,要求外交协助,一定要把这事闹大,如果苏联人索要所谓的装备就给他们,反正一定要给我咬紧,不能让苏联人察觉我们的目的。
另外,加紧准备战车和战机,用调训的名义把华北的战车队和战机给我调回来,东京方面可以多申请新装备试用,尽快提高我们关东军的战斗力。这次的苏军入侵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对方的装备比我们好很多,所以,各部队要加紧训练反战车,反空袭地特训。
最后,这次的计划不能让大本营知道,所以,整体方案除了你我二人不能穿于第三人之耳。”
说完这些,坐在汽车后座的植田谦吉静静的看着一旁正在认真记录的矶谷廉介没有继续说话,后知后觉的矶谷廉介直到写完所有的纪录后发现车厢内寂静无声,才抬头看看究竟,没想到印入眼帘的是植田谦吉那张严肃而又安静的脸庞,那双神光四she的眼睛正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嗨!植田司令,请放心,这个秘密将深埋我的心中。绝对不会有半点泄漏。”
“恩,我看好你,加油,矶谷君”。听矶谷廉介这么保证,植田谦吉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而此时的东北上空,战云密布,烽烟将起……。
就在东北地区的日军开始缓慢而又让所有观察者无法洞察的向北满运动着的同时,远在1600多公里外的浙江诸暨,此后同样也有一支日军部队正在不管不顾的向西南面的义乌挺进。而这支毫不理睬诸暨当面之敌的日军就是前几天刚刚从富阳跳出民国党第三战区部队的围追堵截的第106师团。
此时的诸暨并没有安排什么成建制部队,只有当地的一支民团驻守,由于第三战区防御范围过大,大部分战力都被集中在与日军相错的交火线附近,像诸暨这种后方城镇,基本就只能当地组建一个民团来意思意思了。
前两天听说第十集团军打了大胜仗,镇上的老少爷们还好是庆祝了一番,可今天一早远远的城楼上望去,便看到城外过兵了,还是日本兵,这让昨天喝了点酒,抱着姨婆好好享受一番的民团团长张寺牛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吆喝着让半裸的姨婆起来,收拾细软准备跑路。
不过收拾了好一会,总没听到枪炮声响起,这让张寺牛这个混混出身的民团团长有了些许的侥幸,张寺牛毕竟混了不少时间的江湖,不说见识多少,那也是曾经远远的张望过浦海的黄老板的名人,在诸暨这片也算是有头有脸,就这么灰溜溜的逃了,总不太适合他这个上层人物的脸面。
前思后想了一番,张寺牛让自己的姨婆收拾好细软去东门等着,自己则招呼了跟班往西门赶去。
满头大汗的爬上城楼,自己手下的那些丘八们正颤颤巍巍的躲在城墙后面,连拿枪指着外面的大军的勇气都没有,张寺牛毕竟有些胆气,趴在城垛子上偷偷的探出头去。只见大批黄汪汪的军队正在城外不远的地方过兵,倒是没有打下诸暨的打算。
几个日本兵此时正在城下的小河边方便,看到偷偷探出头来张望的张寺牛不禁哈哈大笑,随即用手抬起自己胯下的物件,把黄水she的老高,肆虐的笑声吓的张寺牛赶忙把头缩了下来,但是这胆小的举动引得城外更是肆无忌惮的哄笑,狂笑声夹杂着凌乱的日语笑骂把张寺牛羞的两脸chao红泛起。
“呸……东洋萝卜,这么小的**也好意思拿出来现,老子的是你们的两倍大,有本事比比啊!”
骂归骂,不过张寺牛是不敢探头出去的,只能时不时地悄悄看两眼,这过兵一直折腾到下午才算停当,看着城外被踩得一片狼藉的菜田,突然觉得有重生感觉的张寺牛不禁豪气万丈的往城下吐了口唾沫。
“去,派人给第十集团军的长官报信,就说我们诸暨抗日保卫团顶住了大批日军的进攻,守住了诸暨。”
“老大,这不过是过兵!”
“别废话,我怎么说你怎么说。”对自己手下的反驳,张寺牛觉得很不爽,二话不说一脚踢了过去,把手下踹下城道。随后插着腰看着城外的乱象,一片豪情,黄昏的余晖照在他脸上显得无比的伟光正。
第九十章 日本的骚动()
各位,晚了,晚了,哈哈哈!不好意思啊!还好没停更
………
武汉,蒋凯申官邸,今天的气氛很轻松但也很凝重,让所有在这个院子里工作的人都觉察出一丝与众不同。原因很简单,前去浦海的戴雨农回来了。
今天的蒋委员长很难得的没有在他的办公室办公,而是一大早让梅林在院子里搞了个茶桌,弄了些西式的点心和红茶,坐在那里等戴雨农的到来。
“达令,这红茶尝尝,是英国大使送来的,据说是全世界最好的红茶。”
“是吗,我试试……。”
“怎么有股怪味道啊!”
“我给你加了牛nai。”
“蛮独特的,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祁门的红茶。”
“达令如果喝不惯,我让侍卫官给你换其它的。”
“不用了,你喜欢的,我就喜欢,还可以,有nai味,甜甜的不错!”
正说着话,院子的小路外,侍卫官领着戴雨农走了进来,宋梅林看到今天的客人来了,便起身进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他那民国党最高位的达令和这个民国党最大的特务。
“雨农,坐,来尝尝这个红茶,你嫂子说是全世界最好的。”
说着蒋凯申亲自给戴雨农倒上了一杯红茶,这让身为黄埔第六期的学生的他十分激动,赶忙站起身来弯腰扶着杯子。
“坐下,坐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随意点,随意点。”
“谢谢校长!”
“雨农啊,这次到浦海,见到我让你见得人了吗?”
“见到了,这是黄老板给您的信。”
说着,戴雨农打开随身的公文包,把黄金荣的信取了出来,毕恭毕敬的给他的蒋校长递过去。蒋凯申拿过拆信刀当场打开封着的信封,取出信纸看了起来。随着他的目标,蒋凯申的脸se越来越差。
“娘西匹,这帮流氓果然没义气,做生意的时候把你当自家人,让他们帮点忙就推三阻四。雨农,过去的时候他们都说了什么?”
“杜老板没说什么,他不愿见我,也没看您的信,而且他们被工产党请进去过几天,估计是有忌讳。黄老板则还好,不过他说的话恐怕校长您不爱听。”
“没事,你说,黄老头子在信里已经很不客气了。”
“黄老板的意思是如果未来您要和工党起冲突,他俩不想帮。”
“恐怕没你说的那么客气吧,不过按照黄老头子的xing格,他会这么做,说明工产党给了他大好处,你有打听过吗?”
因为对自己的校长撒了个小谎别戳穿,戴雨农不由得显得尴尬,轻轻地笑了下。随后说到:
“我联系了潜伏在黄老板身边的弟兄,据说黄老板和杜老板等上海滩大佬曾经被工产党请进局子里过,不过最后除了张啸林等和ri本人合作的人没有出来,其它人几天后都出来。”
“这些工产党怎么这么大方,当年黄老头子可杀了他们不少人。”
“据我们在浦海的交通站的同志们反应,占领浦海的这些工产党和延安的那些不是一路人。”
“我们在浦海的交通站没有被破坏?”
“没有!”
“那怎么一直没有传回消息?
雨农,你索xing说说这次浦海的见闻吧!看看黄老头子到底为什么突然就换船头了。”
说着,蒋凯申端起手边的红茶,站了起来,顺着院子里的小道慢慢踱起步来,坐着的戴雨农赶忙站起来跟上。
“校长,浦海的这些工产党的确不太一样,他们貌似对赚钱比打仗更感兴趣。”
“奥,怎么说?”
“现在整个浦海就是一个大工地,本来都是荒地的浦东地区出现了大量的厂房工地,浦海原来的被搬迁工厂区也都重新有建设,很多当年的工人都被重新召回,而且工产党把从ri本人那里抢来的钱都拿去找央行买东西了。据我们的人打探,几乎买的都是机器和原料以及粮食,武器一点都没买,我估计他们的武器补给应该是另外的渠道。”
“这些工产党不简单……”
听了这些,蒋凯申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脚下的大叶杜鹃半天没有说话,半响才喃喃的自言自语起来。
“说下去吧……”
“另外,这批工党应该和海外有关系,不断都有大船开进黄浦卸东西下来,不单单是粮食和副食品,还有大量的机械设备和水泥,钢材一类的工业原料,整个浦海主干道都在整修,而且根据我们的人的探查,整个浦海周边的地方都在修路。
另外这些工产党具有大量的车辆,光我看到的不同类型的汽车就超过10种,甚至有十多个轮子的大车,专门运输很大的车辆,不过他们和延安的工产党一样,很节约,很自律,几乎高层和底层都看不出区别,吃穿都在一起的。”
“这些工产党不是一般人,如果工产党真的如他们这样,我们党以后的ri子不好喽,可惜啊,我们党内的很多同志只知道往自己家撂钱,却从来不为这个国家想想,亡国不远矣!”
“校长,不要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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