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丞相的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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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丞相的宠妻-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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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客游的手指搭在青灵的脉上,轻轻的叹息声忽然从口中溢出,眉蹙的越发紧。

    青灵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低垂的眸眼里满是复杂。

    “白神医,青青怎样了?”秦潋紧张兮兮的问,“刚刚青青服了含有金线葵的血,谢铭在她身上下的毒解了吗?”

    青灵猛的抬起头,突然抓住白客游的手,抢在他回答前,道:“师傅,我喝了含有金线葵的血,不久后,毒就可以完全解掉了吧?”她食指猛地用力摁了一下他的手。

    白客游沉默片刻,才道:“嗯,慢慢的就能解掉了。”

    秦潋没看到青灵刚刚的小动作,听白客游那么一说,松了口气。

    他相信天下间,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蚀心散的解药,也绝不会仅有谢铭手中的后来又被毁掉的解药。

    听得神医说青灵的毒会慢慢解掉,秦潋心中的大石头放下的同时,就迫不及待地要赶人了,“先生这些天来辛苦了,还请先生先去歇息一番。”眉眼含笑,很是恭敬。

    白客游笑了笑,“老夫便先告辞了”他一眼就看穿了秦潋想与青灵独处的小心思,自然也很识趣的顺着秦潋的意思离开。

    房里的其他人都被秦潋打发出去了,只余下了两人。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秦潋凝视她,心疼道。

    倦意袭来,她打了个呵欠,睁大眼睛,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你又没有错,不必说‘对不起’这种傻话。”

    秦潋笑着,“困了?”

    她坐起身,“嗯,到榻上来陪我好不好?”他眼低下的乌黑明显,该是很久没能好好休息了,看着他那双眼,她心一个劲地犯疼。

    “好”他坐到榻上刚要脱鞋。

    “别动”秦潋的手有伤,不宜乱动,她急急地出声阻止他。然后自己下了榻,在他面前蹲下,抬起他的脚,想给他脱去鞋袜。

    “你肩上还有伤……”秦潋想抽回脚,却被她的手紧紧地抓住。

    “我肩上的伤不碍事”她仰头笑道,低头,一手脱掉他的鞋子。

    秦潋盯着她乌黑的发顶,唇角的笑意深深。心软软的,很甜很满足。

    “夫人,抬起头来。”他柔声道。

    “什么?”她下意识抬头,“唔……”这一抬头,他的吻便压了下来。

    吻不长,却极尽火热与缠绵,直教她双颊现出了红晕。

    吻罢,她低头,动手脱掉他的鞋袜。接着飞快的爬上榻,缩进他怀里。

    “不是困了么,怎还不睡?”他看得出来,她明明已经很困,却还一直睁大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嗯”她应了声,却没有把眼睛闭上的意思。

    看不到他的这几日里,她很想他。此刻他便在眼前,心底那浓浓的想念仍在,她想好好看看他,一时间便不舍得闭上眼,一闭上了眼就不能够看到他了,“你瘦了”她心疼道。

    他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瞎说,这些天,为夫可是一顿饭都没落下,又怎会瘦了去。”他又轻叹,“反倒是你,瘦的厉害。”他在她脖颈间噌了噌,“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他口吻似承诺。

    “睡吧,为夫就在这陪你,哪也不去。”他吻她的双眸,轻声哄道。

    青灵终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这一觉,她睡了很久,竟睡了两天。醒来时,她已经在相府里了。

    秦潋不在府中,青灵从香草口中得知她沉睡的这两天里,南夏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即昔日的太子赫连城,如今已成为南夏的新帝。

    元雍帝遇刺,再接着赫连翊与谢铭谋反后,元雍帝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了。遂在离元宫的叛乱被平定后,他下了道圣旨,传位于太子。

    如今,元雍帝已是太上皇。

    “小姐,再吃一些吧。”香草看到青灵手里的碗空了,拿过她手里的碗再次盛满了粥,放到她面前。

    青灵心不在焉地拿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忍不住开口:“姑爷什么时候回来?”

    香草掩嘴一笑,“小姐想姑爷了?”

    “是”青灵大方承认。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姑爷刚出门不久,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来。”

    皇宫,太上皇的寝房里。

    太上皇侧着身子躺在榻上,身子由两层厚而轻的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地,只露出头。他两眼深陷,深黑的眸子里藏着精芒。

    赫连城站在榻前,开口温声道:“父皇身子好些了吗?”

    “你给朕的养心丹,自朕服下后,觉得好多了。”太上皇道,他的气色看起来也确实比前两日好多了。

    “如此便好”赫连城道。

    “对了,谢铭如何了?”太上皇问,这两日他昏昏沉沉,清醒的片刻下了一道退位诏书后,便又昏睡了去。

    直到刚刚才又清醒过来,赫连城从白客游神医那弄来的一颗极珍贵的养心丹给他,他服下后,才觉精神了些。

    脑子清明了,便想到那个令他恨不得大卸八块的谢铭。

    “他死了”赫连城回道。

    太上皇闻言,脸上立刻焕发出光彩,大笑,“死得好,死得好。”因兴奋,他差点笑背过去。

    “父皇,您别太激动。”太上皇笑出了咳嗽,赫连城体贴的轻拍他的背,让他缓缓。

    “朕没事,朕这是高兴啊。”太上皇道,泛着精芒的眸眼忽地阴鹜,“那谢铭的尸体呢?”

    “暂先安置在离元宫的冰室里”赫连城道。

    “莲妃呢?可有找到?”太上皇急急问道。

    赫连城摇头,表情很是淡然的撒谎道:“没有”

    太上皇表情瞬间失落,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朕要亲自处决谢铭的尸体”

    赫连城眉梢一挑,“父皇打算如何处置谢铭的尸体?”

    “鞭尸五百,再吊于东阳菜市口。”东阳菜市口是杀死囚犯的刑场,“三日后,将其大卸八块。”

    赫连城愕然,人都死了,尸体还不放过,太上皇对谢铭到底有多恨,才会如此?

    太上皇忽地叹口气,“还有一事不得不说,朕离归西之日不远了,有件事不交代清楚,朕终是无法安心。”

    “父皇要交代何事?”

    太上皇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枯瘦的老手,颤巍巍的握住赫连城的手,神情极是严肃,“你是朕与心爱女子的孩子,也是朕最满意的儿子,朕传位于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他灭了白族,把皇位传给赫连城,也算是弥补了对秦楠的一丝愧疚,“城儿,我们赫连氏的江山,今后就靠你了。”

    赫连城垂眸,神情淡淡,听太上皇所言后,自己并未说什么。

    “我们赫连氏的江山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现在,秦潋手中权势过大,是我皇室最大的威胁。”除夕那晚,太上皇看到了秦潋露出的那部分与谢铭抗衡的实力,那实力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赫连氏的江山,若不除去秦潋,他始终无法安心。

    “之前,朕由着秦潋扩大自己的势力,而一直没有打压他,甚至后来还给予他面见圣上不必行君臣之礼的权利,是因为你刚回朝,根基浅薄。

    若没个手握重权的大臣支持,朕便是把皇位传给你,也不妥。”天家之子,夺嫡路上,若无一点实力,怎与人斗?

    皇帝的疼爱既是一种荣耀,也能将其推上风头浪尖。若无半分实力,如何能抵挡各路参与夺嫡的人马的明枪暗箭?

    “父皇纵着秦相权势坐大,为得是给儿臣培植势力?”赫连城道。

    太上皇摇头,“也不全是,秦潋此人有几分将相之才,且当初的宁家权势过大,有权势渐大的秦潋来与之抗衡,朕当然乐意。

    后来宁家因宁纵之死,接着渐渐败落后,朕还没出手打压秦潋,主要是因为他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再后来,又是谢铭手握重兵而权势坐大,朕就更不能动秦潋了。”秦潋若除去,就无人与谢铭抗衡了。

    “如今,宁家和谢铭已除,这两大障碍已扫清,且你也已登上皇位。虽然目前秦潋忠于你,但毕竟他手中握的权势过大,难保他以后不会生出异心。留着他,他始终会成为一大祸害。”

    太上皇声音顿了顿,紧接着一字一顿地道:“务必要除掉他!”

    “离元宫叛乱,秦相救驾有功,儿臣若杀了他,岂不教人心寒?”赫连城缓缓道。

    “杀他自然是不能明着来”太上皇道。

    “父皇想让儿臣如何处置秦相?”赫连城神情淡淡。

    “秘密赐下鸠酒一杯”太上皇漠然道。

    赫连城忽然笑了笑,笑容里含了丝讽刺,“儿臣不能答应父皇处置秦相”

    太上皇面色忽地一冷,“城儿,为了我赫连氏的江山,你务必要杀了他!”

    “儿臣不能答应”赫连城语声轻,却很肯定。

    “你!”太上皇气地唇微微发抖,“你怎能忤逆朕!”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心中的怒气,开口,极力保持平和的声音道:“你与秦相交情好,不舍的杀他,朕知道,但身为一个帝王,就必须要做到狠心与无情,否则,赫连氏的江山迟早有一天会毁在你手上!”他撂下了重话。

    话罢,外间传来比仙音还妙美的笑声。

    太上皇蹙着额头,紧接着,他看到一个似从仙境中走出来的男子。

    容颜倾城,风姿绝世。

    青丝飘摇,发带飘渺。他步伐优雅,衣摆摇曳,一路走过来,好似踩在云端般。有种说不出道不尽的风采。

    “秦潋”太上皇眉头拧紧,未有召见,秦潋怎会出现在他的寝房?

    “太上皇不必担心赫连氏的江山会毁在如今的皇上身上了”秦潋笑容温雅无害,眼低却是一片清寒,“因为,赫连氏的江山已经毁在你手里。”他勾唇,漾起的笑意邪魅而阴寒。

    太上皇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赫连氏的江山已毁在他手上?

    顾不得心中的狐疑,他便沉声喝道:“大胆秦潋,无朕的传召,竟敢私闯朕的寝宫。来人,将秦潋押下去。”他正愁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处置秦潋。这下倒好,秦潋私自闯进来,他正好给秦潋一个罪名。

    只是他大喊了几声,殿外都无一人进来。心一沉,料想他的寝宫定是被他人控制了。

    “公子”赫连城忽然给秦潋行礼。

    太上皇住了口,见此一幕,心中大赅,怒道:“城儿,你九五之尊怎可对他行礼!”

    秦潋淡淡一笑,“他身为本相的下属,对本相行礼也理所当然。”

    “下属?”太上皇忽然感到有冷意沁入骨中,冷的他颤抖不止,“城儿,不,你不是城儿,不,你是城儿!”他语声慌乱,“秦潋私闯朕的寝宫,你快治他的罪!”

    赫连城漠然看着他,“真正的赫连城,早在七年前就病死了。”

    看着眼前眉目与莲妃有几分相像的赫连城,太上皇呼吸一窒,胸口发疼,眼珠子瞪大,难以置信地张口,“不……怎么可能,当初与你相认,除了你身上有龙纹玉佩外,你小时候发生的事,朕问你,你都能说出来。甚至是在你母妃的寝宫附近的一棵老桃树下曾埋过一坛桃花酿之事,你也知道。”埋桃花酿之事,是他和才几岁大的小赫连城的秘密。

    “埋桃花酿前,你与朕说,要送你母妃一个惊喜。那便是要酿最香的酒,在你母妃生辰上送给她喝,还求着朕替你保密不要告诉别人。”小赫连城才丁点大的孩子,就曾偷喝过一小口酒,知酒味美,便想着要送莲妃酒喝。

    “后来你忍不住自己偷偷去挖那坛酒,想拿来喝,却不小心把酒坛弄破了,整坛子酒都洒在了地里,为此,你还跑到朕怀中,哭的两眼都肿了。

    这些,你也都知道,你又怎会不是朕的城儿?”

    正因如此,当初他跟眼前的赫连城相认时,除了他与莲妃眉目有几分相像外,身上还有龙纹玉佩,且还知道那些事,他才会没有怀疑这赫连城是假的。

    直到现在,他仍不愿相信眼前的赫连城是假的。

    “姑姑第一次带表弟来见本相时,表弟就很喜欢与本相一起玩。表弟流落在民间的日子,也都是与本相在一起呢。”

    秦潋出声,令太上皇猛然僵住,“姑姑?表弟?”他抬头,双目淡红中透出一丝惊恐,“你……你究竟是谁?”

    秦潋依旧笑的温雅,“秦楠是本相的姑姑,太上皇说,本相能是谁?”

    秦楠仅有一位兄长,不难猜出,秦潋是已故的白族族长之子。

    “不……不可能”太上皇一个劲的摇头,“白族被血洗,怎么可能还留有你?”

    秦潋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当年,元雍帝突然派人杀进白族,秦潋的母亲一时间找不到藏身之处,情急下把年幼的他埋进了雪中,担心他会跑出来而遭人杀害,便点了他穴道。

    秦潋在雪中一天一夜,几乎被冻死,后来是被一个侥幸活命下来的白族人意外救下。那人原是想要好好埋葬自己的亲人,故而要挖个坑,没想到恰把秦潋从雪地里挖了出来。

    从那次被埋在雪中冻了一天一夜后,他就一直很怕冷。

    “你是城儿的表哥,只要有心,从他嘴里套出他儿时的事也无不可能。”太上皇醒悟道,秦潋知道的事,假赫连城也会知道。

    天下间,要找出眉目相似的人也并非不可能。

    一个与莲妃眉目相似,身上又有龙纹玉佩,还知晓赫连城幼时秘事的人,痛失爱子数年的他,当初又怎会不相信眼前的赫连城是真的?

    “你入朝为官经营数年,又找来眉目与莲妃有几分相像的人冒充城儿,并让假城儿博得朕的信任,最后令朕心甘情愿把皇位传于假的城儿,从而明正言顺地夺走属于我赫连氏的江山。”

    “秦潋,你明明才是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如今却成了南夏人人歌功颂德的忠臣。”尤其是经离元宫叛乱后,秦潋忠臣的美名已扬天下。

    “讽刺,这真是天大的讽刺!”太上皇此刻痛悔万分,羞愧之极,他手握拳,捶打自己的胸口,似想把郁积在胸口中的愤懑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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