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阴冷的质问道。
“我想救……可是,我能做什么。”她不比谁想救张扬,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她恨不得自己代替张扬去坐牢。
“你能做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张扬傻,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阿姨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真面目。”奚禹直觉张母又要往她头上扣什么屎盆子。
“不要跟我装,你跟陈氏的老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是爱张扬吗,你为什么不去求陈氏的总裁撤销对张扬的起诉,不让张扬赔偿损失,张扬自然就不会坐牢。”
张母说到这,她算是明白了,张母是让她拿自己去求陈进,换张扬。
他不是没求过陈进,只是,她去陈氏,陈进几次都不肯见她。
她也知道,这事儿是张扬的责任,让陈氏损失这么大,陈氏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张扬呢
她又是谁啊,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求的谁来帮她。
“您是怎么知道我认识陈先生的。”
如果说张母知道陈进,那肯定就是有人接触过张母,而这个人还认识陈进。
或许,这就是个局。
而她和张扬的都是要进这局的人。
“平时说的有多爱张扬似的,这张扬都在里面关十几天了,怎么也没见着你为他做些什么。”
世上就是有这种人,她就是觉得你好欺负,哪怕她现在要求你为她做事,仍然用姿态高傲的嘴脸跟你说话。
…本章完结…
第七十一章 叶零说,大哥真的不见吗()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奚禹望着校园里开的娇艳的月季花,娇艳又如何,一场暴风雨下来,依然花瓣凋零,可怜的只剩下一个花骨朵,就像她一样。
到头来,还是玩不过命运。
张母要走时,奚禹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四目无神。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如此讨厌你。”张母看着这个女孩,除了那张脸身上完全没有那个女人的半分影子。
如果她不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她想她也会接受她的,尽管她是孤儿院的孩子,尽管她配不上她的儿子。
“讨厌一个人哪需要什么理由。”奚禹扭头看了眼张母,平静的开口。
“你不想知道,关于你父亲母亲的事,和我之间的恩怨?”张母不甘心又问,这个女孩明知道她与自己的生父生母肯定有恩怨,却从来不主动问一下。
“不想知道,跟我没关系。”
奚禹离去时又说了一句“我爱张扬,自始至终,我爱他,你永远理解不了张扬对我的意义,你在也找不到一个比我更爱张扬的女子了。”
她心里恨,恨张母,恨所有,恨所有阻碍他与张扬相爱相守的人。
张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知道她的儿子有救了,她也知道,他的儿子这一生恐怕心里都有一个位置给这个女孩,就像那个男人,这一生都有个位置留给她母亲一样。
硬要说她和她母亲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她们都能勾走男人的心男人的魂儿。
那天,那个那个年轻的男子找到她,说她的儿子至少要坐五到八年的牢狱,她吓坏了,苦苦哀求男子让她见见他的老板,求他撤销对自己儿子的起诉。
男子说,有一个女孩可以让他老板撤销起诉。
那样的男人都能对她情有独钟,这一点,她还真随了她母亲。
不同之处,或许,就是她痴情专情,她母亲多情,不,是滥情。
奚禹又去陈氏位于c城的分部找陈进。
陈氏的前台说没有预约不能见,她说她是奚禹,让她通报一声。
前台小姐说,每天想见陈先生的人那么多,她都要通报,陈先生,会烦死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会通报,她见不到陈进。
张母说,下周陈氏对张扬就会正式起诉一旦被立案,张扬这一生就完了。
她没有办法,只能在陈氏的前厅等着。
希望可以碰到下班的陈进。
从早上等到晚上没也没见陈进下来,到是看见叶零从外面回公司。
叶零进来就看见一个瘦弱的女孩,抱着肩膀在大厅来回踱步。
“奚禹小姐,应该是来找我大哥的吧?叶零问道。
“叶先生,您能带我去见陈先生吗?”奚禹见是叶零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恐怕不行,奚小姐,不好意思。”
“叶先生,求求你。”奚禹目光祈求的看着叶零。
“奚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大哥人在德国,一直都没回来呢。”
“没回来……”张扬周三就要被起诉了,还有三天。
“叶先生,我求你,能不能不要起诉张扬。”
奚禹满脸哀求的神色,她就差给叶零跪下了。
“奚小姐,因为你男朋友的失职,我也快要被董事会撤职了。”
叶零无奈的耸耸肩道。
叶零乘电梯走了。
位于二十七层的总裁办公室,宽大明亮的办公间,装修简约欧化。
陈进难得好心情的在办公桌上临摹王羲之的字。
见叶零进来问道“她还在下面等着。”
叶零笑笑“是啊,可执着呢。”
“大哥,真的不见,人可等一天呢,估计没吃饭呢。”
叶零状似无意的说道。
…本章完结…
第七十二章 交易()
陈进听叶零说的那句,估计没吃饭吧,手里的毛笔微微晃了一下,他正写道: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
“世”字被写坏了。
“可惜了,一幅好字。”叶零叹道。
“又不是什么名家之作,有什么好可惜的。”陈进放下手中的毛笔,
陈进近几年喜好书法,尤其是临摹王羲之的字,可谓是以假乱真。
陈去笑他老了,说这是老年人喜欢的玩意儿。
手指沾染了星星点点的墨汁,原木的办公桌上放了一盒抽纸,纸巾盒是那种很可爱的粉色,是他妹妹陈来上次放在他这里的,造型可爱的粉色纸巾盒子与这个简洁充满男性气息的办公室极不相符却让这个办公室柔软了几分。
陈进抽了张纸巾,擦拭了几下手指,看着自己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女性气息微乎其微,以后褐色的沙发会不会换成有着淡色花点的布艺沙发呢,那个娇俏的小姑娘一定不喜欢这么生硬的装修。
“让她上来吧。”
陈进将写坏的那张纸抽走,揉成一个团子连带着那团纸巾,完美的抛物线投掷在几米外的垃圾桶里。
窗外的阳光透过高层的钢化玻璃折射在二十七层的办公间里,散落在办公间的各个角落,打着光晕,有种说不出的静谧,陈进放下毛笔,慢慢张开麦色的五指,让碎碎的光,从自己的指缝穿梭,他的手指指腹圆润,一圈一圈的年轮,在记录着他生命的流逝。
今天明天后天过后,陈进你的世界里就有人来敲门了,你早已准备好了,不是吗,那个女孩,清丽生冷的女孩,不苟言笑的女孩,拿着一串玲玲碎响的铜匙,终于找到了家在哪里,她满身风雨,飘过大海,穿过森林,迎着阳光,终于来开门了。
陈进你要紧紧牵着她的手,走过风雨,走过森林,走过阳光,一生相守。
奚禹上来时,走在质地上乘的地毯上,地毯的吸音效果显然极好,她脚下的这双高跟鞋是她去年双11三十九块九抢购来的,关键还包邮,只穿过一次,磨脚,走在路上镗镗做响,她觉得自己的小腿都在打颤。
高层的玻璃反射出她苍白的脸色,就连射进来的阳光仿佛都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曾经的她妄图去改变被人拿捏的命运,现如今,却亲手将自己往狼窝里送。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最开始她就顺着陈进,或许,现在陈进早已玩腻了她,对她弃之避履了。
她也好满身伤痕的早早离开这个喧嚣的世界,南山下种豆,隐身于这纸醉金迷的浮华空间。
叶零出门时与她擦肩而过,可以明显看出这个女孩子身子都在微微的颤着。
想起了他的小北,那个顽皮的泼猴,走路都是虎虎生威的,这几年被他娇惯的,哪有半点感知人间疾苦命运多舛的样子。
再看看这个女孩,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丝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再过几年大哥的娇惯,会不会也让她像小北那样趾高气扬眼里无人。
陈进明明早已经从德国回来了,却一直不肯见她。
到底是不想见她呢,还是在摆着架子,就是要看她的俯首做低的求。
现如今到是肯见她了,却一直不说话,专心致志的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视她为空气。
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空间,她总是很没有安全感,虽是四月的天,大都脱去了毛衣外套传穿起了清爽漂亮的裙子高跟鞋,即使这个办公间有着温度适宜的中央空调,可她的身子依然像是装了小马达似的,不停的轻颤。
她都能听见嘴里那两排整齐的贝齿轻轻撞击的声音,不知道陈进听到了吗?
王羲之的字她也写的很好。
不得不说陈进真的是好风雅,只是她为何觉得这样的风雅却是故意装给她看的,表示对她的到来不新奇不诧异不感兴趣。
奚禹也不知道作何开口。
诺大的办公间里只能听见陈进笔墨纸砚的声音。
“听你们学院的老师说,王羲之的字你写的很好,不介意,让我瞻仰一番吧。”
陈进写好一幅字后,放下毛笔。
同样的字陈进反复写了好几遍才算满意,直起身子看着离着办公桌有些远的奚禹,微微的动了动嘴角,他左边脸上的酒窝若影若现。
“不怎么……好,是老师过夸了。”强力压制抖动的声音,才勉强让这句回答听着像正常的发声。
不是她谦虚,确实她的字是写的不如陈进的,即使她没有靠近办公桌仔细看他的字,远远的一观,也看得出来他写的极好,火候不是她这点功夫可以媲美的。
应该是有好几年的功底了,男人只要有心做一件事学一样东西,总是比女人做的更好学的更好,陈进并不经常写字。
照vk的话来讲,他老爹这是装逼又到了新高度,毕竟作为陈进儿子的他,别说写毛笔字了,就是规规矩矩的拿着圆珠笔,写自己的中文名字也是歪歪扭扭的跟被赖蛤蟆爬过似的惨不忍睹,不是熟悉他的至亲好友绝不知道,他写的是陈暮朝这三个字。
“过来,给我露一手,看是你写的好,还是我的更胜一筹。”陈进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奚禹想陈进是知道她来找他的目地的,现下,什么事儿也不提,却是让她写字给他看。
她现在已经急火攻心了,何来的心情给他写字,一较高下。
“陈先生,我的字难登大雅之堂,不能与您的相提并论。”
她谦虚卑微,未向前挪上一步。
“过来,我给你研磨。”
陈进温和的声音里却不容许别人对他有一丝的违逆。
陈进觉得奚禹显然没有摆清自己目前的位置,求人就应该有个求人的态度。
她看着陈进有些冷掉的面容,慢慢的走他的办公桌,陈进过来一旁,动起手来亲自给她研磨。
她执起毛病,笔杆上还有些温热,那是陈进的温度。
她正在思考写哪一句呢,陈进指指被他放在旁边的那副字道“就写这五个字吧。”
“夫人之相与”陈进轻轻抿着唇瓣淡淡开口说话的样子很性感,很多喜欢他的女人都说了这一点。
陈进自己也注意到了,当他站在奚禹身旁,这样说时,陈进觉得这姑娘倒是有些发抖呢。
“好……”奚禹执笔开始认真的写。
不要两分钟时间,五个大字就写完了,陈进将他写的和奚禹写的两幅字放在一起比较一番。
“小禹的字多了分灵气,像是田园山水的杨柳拂风,我的字多了分霸气,像是金戈铁马的马革裹尸,各有千秋,你我二人不分伯仲,小禹觉得呢。”
字就是字,奚禹并不觉得陈进修饰的有多恰当,她浅薄的了解下,知道陈进小学毕业就去了国外读书,对国语也是回国后有些了解。
确实,这么多年了,陈进的国语还不是很好,但她知道奚禹国语很好,他了解到奚禹就连四书五经这种都读过,这个时代的孩子确实没有看这种书的。
最近他没事就拿着些古文书看看,争取在她面前装个在文学修养上很有造诣的儒雅男子。
陈家兄弟觉得他们的大哥真是脑子彻底瓦特啦,行为举止诡异的很。
真是靠的太近,他又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他说的话吐出的温热全部喷洒在她的脖颈里,湿湿的痒痒的。
难受极了。
心慌意乱。
“陈先生的字,要比我的好很多。”她有些紧张低眉顺眼在他的面前降低自己的存在度。
奚禹不知的是,只要她出现在陈进的视线范围内,哪怕她是一缕风儿,也逃脱不了他的火眼金睛,知道她这缕风,风向在哪儿。
陈进退后一步,坐在真皮转移上,奚禹靠在办公桌上,任陈进上下打量。
“今天穿的很漂亮。”他看了几眼就得出的结论。
他说完这句话,奚禹的脸上立马红了一片,她不就是故意的吗,不就是想卖吗,现在被他点明出来又有什么好耻辱的呢。
垂在衣裙两侧的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拳头,身子有些颤抖,陈进的眼光在她看来就是在打量一件商品,她感觉自己此时像是光着身子没穿衣服,任买主观看。
而陈进则是在细细估量她应有的价值,莫亏了这桩买卖。
她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平时扎起来的头发今天松了下来,穿了一条淡绿色的吊带连衣裙,脚上是一双五公分的鱼嘴高跟鞋,露出几颗小巧可爱的脚趾。
陈进只觉得身上的火一阵一阵的,现在就想将办公桌上一切碍事的物品全都扫落在地,扒了她的衣服,在办公桌上将她正法。
可他都忍了这么久,不在乎这点时间。
强来的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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