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没事吧?”赵大刚停步只是想问问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她进他们营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请走好不送,毕竟营区重地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没、没事。”水超超眼泪汪汪的捂着额头,艾玛的,这是人的后背吗,怎么比水泥墙还硬,可怜她的额头哦,肯定撞红了。不过,这么一撞倒是能跟他搭上话了。
“你怎么停下来了?”好好的路不走,你突然停下来干嘛啊?
赵大刚上下打量着手捂额头,微嘟着嘴跟他抱怨的某人,呵呵笑道,“我到地了,你……也要进去?”
指指身后的大门,赵大刚一挑浓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某人。当初首长就是用这位女同志的婚事来选拔他们特殊大队的大队长看来还是有些道理的,就她这傻呼呼的样子,首长不多操点心都难。
“啊?”水超超目瞪口呆的抬头一看,好嘛,差点不知不觉的跟着人家进了特殊大队营地,怪不得人家要停下来了。人家没把她当特务抓起来,估计还是看在她爸爸的面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没留意,呵呵……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呵呵……”水超超觉得今天的脸丢大发了,她再也没勇气跟他说话了,还是先跑路吧。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
然后,赵大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水超超同志捂着脸跑远。
赵大刚没闹明白,他也不想明白,甭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跟在他身后,他都不需要明白,他这一生就没打算跟哪个女同志有牵连。
赵大刚就这么现了个身影后,他又出发了。本来就是路过,顺道拐进来汇报下这段时间以来的收获,好让林爱军他们做好准备迎接新战友。
晚上,侍候好老老小小上炕,杜娟忙完手头活,舒服的泡了个澡后也进了房间。
林爱军这段时间一直表现非常出色,每晚都要替杜娟细致的按摩翻,说是她辛苦了,他其他忙帮不上,只能让她身体上松快松快。
杜娟没意见,人家需要表现,那就让呗,她又不会少块肉。不但不会少块肉,还能增进夫妻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嗳,爱军,我今天发现了件怪事,你想不想听啊?”杜娟趴在炕上,看着某人支着手肘一点一点的从杜娟后脖颈开始慢慢往下按。
“嗯?什么怪事,说来听听。”林爱军配合道,自从他妈妈来了后,某人连蒋大力那都去的少了,她能发现什么怪事。
“今天不是跟你说了,大刚他来看过咱妈了?”杜娟扭着头,看着林爱军道,“我想着大刚喜欢吃香瓜就去地里摘了两个,然后等我再进屋时,发现那个原本走了的水超超她又给折回来了。”
“你问了为啥?”林爱军一挑眉,没往深想,还是出于配合某人才开的口。
“当然问了,然后我就发现了问题。”杜娟笑的有些猥琐,“没想到水超超同志看上大刚了。”
“嗯?你说谁看上谁了?”林爱军没听明白,也许是听明白了而不敢相信。
“我说是水超超看上赵大刚了。”杜娟一字一句的重复了遍。
林爱军沉默了,他心里的想法跟杜娟的想法一个样,所以,他叹气道,“这事应该不会有结果,老赵他不会同意的。”
“万一人家首长他不在乎呢?”杜娟假设道,她觉得那两人怎么看怎么配。
“就算首长同意,老赵他也不会同意的。”林爱军气呼呼道,“小娟,我跟你说,不是没人看上过老赵,人家也不在意他会不会生,但老赵全都干脆的拒绝了。我们几个都劝他无数次,可他却威胁我们说,如果我们再敢跟他提娶媳妇这事,他就跟我们绝交。”
“这么牛叉啊!”杜娟倒是有些佩服赵大刚。
“牛叉个啥啊,比牛还倔。”林爱军不满道,“后来我们猜他可能还忘不了卫紫,所以也就没再强求,只能让他顺其自然。也许等缘分到了,就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那水超超这事就这么算了?”
“……”林爱军想了想问道,“要不等老赵回来,我再问问?”
“问问呗,也许他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毕竟水超超这同志真心不错。”杜娟下巴顶着枕头,两眼盯着炕柜,“不过爱军,我们出于对大刚的关心,希望他娶了水超超,但这样会不会害了人家,总觉得我们这样好像有些对不住人家似的。”咋心里怪怪的,担着罪似的。
“是哦,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毕竟首长就这么一个女儿。”林爱军叹气道,“要不你明天侧面跟水超超提提,看看她有什么反映?”
“……好吧!”杜娟无奈道,“这恶人就由我来做吧。”
杜娟倒是行动派,她第二天等水超超一来就以借故事的说法提了提。
水超超也不是个笨的,她昨天就发现杜娟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想着人家可能是发现她再次上门的真正目的了。
“小娟老师,你说这么一个英雄他难道就真要打一辈子光棍?”水超超是有些同情故事中那人的,但如果真换上现实中的话,她……得好好想想。
她知道杜娟讲的故事中那人指的是谁,不然人家无缘无故跟她讲什么故事。毕竟自从开始教学以来,杜娟除了教她如何吹树叶外,其他多余的费话一句都没有。
水超超心不在焉的回到家,刚刚水战夫妻俩都在,看到女儿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她学习之路不顺。
“超超,如果学不会就算了,那树叶也不是谁都能吹出曲调的。”白美琴把桌上的西瓜推到女儿面前劝道,“吃块西瓜吧,你程叔特意送过来的。”
(未完待续。)
第122章 操心(月票50+)()
程铁牛是真心疼爱水超超。
就说西瓜这事吧,总共就搞来两个,程铁牛毫不犹豫的就把最大的那个给送来水家了。
程铁牛唯一遗憾的就是,家里没一个小子的年龄能配得上水超超的。
“我以后会好好孝顺程伯伯的。”水超超作为水家唯一的孩子,她虽然被水家夫妻俩娇养着,但她不刁蛮不任性,乖巧懂事,很得长辈们的喜爱。
“是应该好好孝顺你程伯伯,明天妈给你收拾几件换洗衣服,你去你程伯伯家住两天,他都在你爸那里嘀咕好些天了。”白美琴无奈的笑道。
老程那人,恨不得把她家闺女抱回家养。
“行。”水超超没意见,她经常去程伯伯家住,程伯伯家里可是一直给她保留着房间。
“去啥去啊,闺女才回来几天,那头铁牛又来跟我抢人。”水战不满的嘀咕着,但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闺女多个人疼爱谁不乐意,老程又是知心知底的,老程家的人都是爽利人,孩子在她家不要过的太好。
“你一边去。”白美琴一个眼神瞪过去,顿时让水战投降。
水超超看着父母的感情十年如一日的好,说不羡慕是假的。一想到刚刚小娟老师用说故事的方式提醒她的事,她就长叹口气。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是有事难住了吗?”
就这么一个孩子,可以说水家夫妻俩全部心思都是孩子身上。所以,水超超刚回来时,那有些僵硬的笑脸,她们早就察觉了。
水超超看看她妈又看看她爸,有些不确定要不要说。
“很难启齿吗?”白美琴疼爱的替女儿捋了下她耳际的碎发,“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孩子总归是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她们做父母的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妈、爸。”水超超深吸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道,“我昨天碰到赵大刚了。”
水战夫妻俩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是想着,是女儿没看上人家还是女儿看上了人家而招到了对方拒绝?
手里捏着块西瓜皮,水超超心里有些难受。
“他……没有生育能力。”
低低的,要不是水家屋里静的掉根针都听的见,水战夫妻俩又聚精会神的,可能都听不清水超超在说什么。
“确、确定?”白美琴颤抖着声音,非常不可置信,但她更心疼自家闺女。照闺女现在的样子,她一定是对那个赵大刚有好感。
“怪不得。”水战倒是有些了然了,“怪不得他一直都没找对象,原来是这样。”
但转念一想,水战又有些怀疑,于是他捧着茶缸坐到孩子面前郑重的问道,“这是他告诉你的?”
“不、不是。”水超超有些害羞,脸红红的,在父母面前谈男人,而且谈的还是这男人会不会生育这事,真是让她感到很难为情。
“那这事是谁告诉你的?她告诉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水战问的非常犀利,他开始怀疑赵大刚这事的真假性。告诉他家闺女这人,是好心还是别有目的?
“爸,您别总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好不?”水超超有些无奈。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跟你说的?”水战冲着女儿讨好的笑笑,但他心里其实是想着,一会知道是谁后,他一定要去好好查查那人。
“是小娟老师,但她也没直接就说,而是用故事的方式。”
“她怎么知道的?”白美琴对于女儿口中的小娟老师印象还是挺深的,想来那人应该是出于好心。
“我、我昨天是离开小娟老师家后,在路上碰到赵赵大刚的。”水超超脸色更红了,低着头轻声解释道,“自从你们跟我说了那人后,我、我一直都在关注着,可惜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外面,我找不到机会跟他见面。所以,我昨天一看到他就想着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我就又重回了小娟老师家。”
“可能我的眼神太明显,也可能是小娟老师太敏感了,反正她发现了我的异样。所以,从不费话的她今天一见到我就跟我讲了这么个故事。”水超超把故事的内容大致讲了一遍后继续道,“我想故事的那位英雄就是赵大刚,小娟老师用讲故事的方法提醒我赵大刚他有个大缺陷。”
“……唉,老战,咱俩的眼光同样的好却同样的那人无奈。”白美琴长叹一声说的有些沮丧。
“是让人够无奈的……”水战有些纠结,看着闺女低着头难受的样子,他摸摸女儿的头安慰道,“是爸爸不好,没调查清楚就跟你说了这事,让你心里难受了。”
“爸,这不怪您,那种事谁会到处嚷嚷啊。”水超超跟父母说完后反到身心轻松,于是她反过来安慰父母道,“我虽然一开始是对他有些好感,但也只是有些好感,还没到喜欢这地步。现在知道他……有那种毛病,那肯定是不行了。”
就算她想,她也得为父母考虑。父母还想让她多生几个孩子,到时候可以把其中一个孩子跟她姓,也算是不让水家断根了。
水战夫妻俩其实心里也是有些庆幸的,但更多的是感谢那个告诉她家闺女的杜娟。如果他家不是只有一个孩子的话,那倒是随便,可他家偏偏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唉!
杜娟看着水超超自从听完她故事后,一直不在状态中,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晚上林爱军回来后,她还埋怨的说道,“那赵大刚也真是的,伤哪里不好,偏偏伤在子孙根上,真是个倒霉蛋。”
说的林爱军一脸黑线。
杜娟嘀咕了一晚,在第二天见着水超超后,听对方讲什么她爸要她以后结婚生几个孩子了,哪个孩子跟她姓时,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她心里还是非常可惜的,水超超多好的一个同志啊,怎么自家就没一个亲戚够年龄的,这要是讨来做弟妹或者嫂子,那该多好,真是便宜外人了。
赵大刚和水超超的姻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所幸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今后的日子里谁也没再提起。
这天,林家姐俩如约来到杜娟家。
见着院里晒着的那一筛子一筛子鸭绒,两人心喜不已。这要是真如弟妹说的那样比棉花还强,那这个冬天的日子就好过了。
姐俩个先关心了下吕筱琳,然后卷袖子开始帮杜娟缝鸭绒内胆。
鸭绒确实如杜娟说的很不听话,缝纫时的动静要少还得细致。
“哎哟弟妹,这东西可真是好。”大姐林爱芬把花了一个多小时缝制的鸭绒内胆提起来,里外翻看着,喜上眉梢道,“软、暖、轻还不占地方,真是好东西啊,弟妹你的脑瓜子真牛,怎么就想到用鸭绒替代棉花了。”
杜娟也低头快速的缝纫着,她头也不抬道,“以前在南边老家时,最冷天也就一件棉袄的事,可这里不行,外出不穿上两件棉袄裹上军大衣,就甭想出去。但我这人又闲不住,于是就想着能用什么东西替代下棉花,这不,我就想到了鸭绒。在我们家乡,大冬天鸭子还下河游水呢。”
“那也要人想得到啊。”林爱芳同样低着头缝纫着,“我们也不是没在大冬天见过鸭子游水,但就是想不到用它身上的羽绒做衣服。”
“就是。”屋里的几人都跟着点头。
“呵呵……”杜娟只能用呵呵来表示,她总不能说用羽绒做衣服在她前世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吗?
带着姐姐和孩子们忙活了一整天,杜娟送走两人后,她抬头看看满天的晚霞,她有些想老家的叔叔婶婶了。
以前在老家那会,她也是经常待在家里,跟婶婶、兰兰、三嫂她们一边干活一边闲聊,也不知道她写的信那边收到了没。
“怎么站在外面,姐姐她们走了?”林爱军老远就看到自家屋檐下那傻站着发愣的某人,心里嘀咕着她这是怎么了?
“回来了。”杜娟见着某人,立马眉开眼笑的迎上去,心里更是除了那人再也没有其他了。
南方正是炎炎夏日,傍晚时分,整个桑树大队炊烟袅袅。杜家也不例外,桑春花正带着二儿媳在火热的厨房里忙活。
“好像谁没生过儿子似的,见天的抱着,她也不怕把孩子抱傻了。”桑春花用力铲着锅里的番茄炒蛋,好好的一锅番茄炒蛋都快被她炒烂了。
“……”桑小虹只是聪明的笑笑没回话,自从弟妹生了孩子后,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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