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日常[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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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油瓶日常[重生]-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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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玉文和杜小伟还是想搞花卉生意,许乐从北京做完手术回家后,他俩就开始四处跑着看场地,又联系当年在长春认识的熟人们四处打听货源,最终在郊区租了块地干起了花卉种植大棚,这次规模不小,要得钱自然也多。

    好在两个人运气不错,曾律师听说他们的生意,给搭了条线,跟环保局的一个谢局长认识了,原本他们还觉得这生意肯定要先赔上了半年才能盈利,但因着环保局的订单,他们只能用热火朝天来形容自己的干劲儿。

    兄弟俩生意做得好,自然需要一个管账的,于是曹玉文还专门给黑妹报了个夜大,就在住的大学里开设的班,让她去学会计。黑妹也是高中毕业,底子相当不错,学个会计压根难不倒她。最重要的是,她一个从小干惯了农活,上班结婚后又习惯了家里家外两把抓的人,突然间一没工作,每天就买菜做饭洗衣服这点事,心里总觉得空的上。

    所以,曹玉文一给她报上这班,她就兴冲冲的应了,还拍着胸脯跟曹玉文和她弟保证,“你们放心吧,我一定能学好,把公司的账给管好,看我的就行了。”按着曹玉文的话说,就算没学会,能让人这么精神,这钱也没白交。

    自此黑妹每天吃了饭就骑上自行车走了,约么着她下学,曹玉文不管多累又都去接她,结婚三四年了,小两口难得还有个独处时间,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当然,最终这个为期三年的夜大黑妹也没学下来,等到九月末的时候,明明三伏天已经过了,她却开始没胃口,还间或有呕吐的症状。见多识广的老太太一瞧眼睛就眯起来了,直接拉着她上了医院,一检查才发现,孩子都一个多月了。

    这下,整个老曹家乐翻了。这可是这几年来老曹家最大的喜事——连许乐都松了口气,跟柳芳的官司结束后,曹玉文为了永绝后患,想要收养许乐,可许乐知道,这年头已经实行计划生育了,如果收养了他,曹玉文和黑妹这辈子都不能要孩子了,所以他拒绝了。但他爸是个特别坚持的人,想当初为了让他安心在家呆着,这几年都没要孩子,他还真怕他拿定了主意还不要孩子,那他可是老曹家的罪人了。

    小家伙的到来,算是解了许乐的担忧。只是曹玉文显然怕许乐心里没想开,还专门找了一天夜里,跟他睡了一张床,用来跟他谈心,大体意思是有了孩子,许乐也是曹玉文心中的大宝贝,让他放心。许乐瞧着满脸忧心的曹玉文,只觉得胸口满满的,抱着他爸好好的撒了次娇,才让曹玉文放心了。

    当然,小家伙也给家里人带来了福利,一天到晚觉得浑身这疼那疼的老太太一下子就啥病都没了,天天乐不滋滋的想着怎么给黑妹补身体,躺在床上被闷了两个多月的许乐,被允许偶尔下床走动了。曹远眼馋了好多好多天的玩具,被曹玉文顺手就买回来了,还有曹飞开学摸底考试考了倒数第六的事儿,也被放过了——没挨打,曹玉文让他将卷子正确答案全部校准后,一份抄十遍。

    曹飞为此还苦着个脸认为不公平,凭什么小弟弟都来了,家里每个人都得了好处了,就他还要挨罚。他又不敢冲着曹玉文发牢骚,只能去找许乐,跟个狗狗似得跟在许乐屁股后面唉声叹气,叹气唉声。

    许乐原本还不准备搭理他呢——为了让曹飞好好学点文化,许乐把抄笔记的任务交给他,曹飞每次都拍着胸脯应下,也拿回来了,但显然他没用心,否则怎么也不可能考出这成绩。

    但曹飞实在太会装可怜了,许乐坐沙发上,他就靠在许乐旁边,许乐要是坐在马扎上,他就蹲在一旁,许乐拿什么他就帮忙拿,放什么他就帮忙放,但干着活还用那种我好委屈好可怜的眼神看着你,一副如果你也不帮我我就会难过死了的样子。

    可他都一米七六了,比许乐高个半头,虽然不能说虎背熊腰吧,总也算比许乐大一号,这么个撒娇法,许乐只觉得有种说不出好笑的怪异。他忍了一个小时后,最终也受不了这种精神虐待,只好投降,冲着曹飞说,“我去求情,你不准再这样了。”

    曹飞立刻跟个哈巴狗似得点头,脸上那郁卒的表情也立刻变成了开烂的太阳花,冲着许乐开始咧大嘴傻笑。许乐拿着他没办法,只能叹口气,去找曹玉文谈谈关于体罚的界定问题,这事儿才解决。

    但后续是,曹飞以要感谢许乐为由,直接卷着铺盖卷滚进了他的房间,美其名曰,一是为了看护许乐,二是自己屋子冬天有点冷,三是搬过来还能腾出间房子做书房。他小叔怎么说也是个成功商人了,该装相的地方一定要装啊。

    这就要解释一下老曹家如今的住宅情况,老曹家的房子是个小二楼,一楼有两件卧房,老太太带着曹远住了一间,杜小伟也住在这儿,另一间就归他了。上面一共四间房,尽头的两个一南一北卧室,给了曹玉文和黑妹,一间是主卧,一间用来给以后的小宝贝。而剩下的两间,曹飞把朝阳的给了许乐,他住的朝北的那间。

    许乐这时候才发现,曹飞的脸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厚了。说起这些歪道理来,还喜滋滋的一副我真是为了大家好的样子,做奸商的必备功能啊。他其实跟曹飞都一起住了三年了,这屋子这么大,两个人就在一起住,他也没关系,只是看不得他那样,就皱着小眉头没开口,抻着曹飞。

    曹飞就开始让我住下吧,我绝不打扰你,我睡床脚,我睡床榻,我睡地上一系列的丧权辱国的谈判,等着许乐答应下来,他的位置已经从一开始的床脚移到了大门口的地垫上。晚上入睡的时候,许乐洗吧的干干净净上了床,曹飞洗完澡出来后,紧跟着也钻了进来,一把将人搂在怀里,许乐的脑袋定在他有些瘦弱的胸口,不自在的动了动,问他,“你不睡地垫吗?”

    曹飞压抑着心中那种悸动,叹了口气,“这世界太危险,还是我来保护你吧。”

    家里有个伤员还有个孕妇,自然靠老太太一个人不行。老人家如今都快七十岁了,虽然没大问题,但终究不是能操劳的年龄了,再说,一家人也舍不得,于是,曹玉文又请了个保姆张妈过来,给一家人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顺便,也陪着老太太聊聊天,别一家人都出去上班上学了,她寂寞。

    而曹飞既然上初中了,显然每天去夜市摆摊不是个事儿,这里课业抓得紧,从初一开始就有晚自习呢,天天上到八点半才放学,何况他学习不好,还是常年被补课的对象。

    正巧省城第一个大型服装批发零售市场建成,正在往外售卖摊位,曹飞就听从许乐的建议,用自己拿九万块钱存款,换了三个铺位,他长了个心眼,这三个铺位全部写的许乐的名字。两个租出去了,一个留着自用,专门卖他从广州进来的衣服。

    因着上学,曹飞自然不能自己去进货,原先函城给他供货的张伟,原本金盆洗手,去了家里给他找的税务局工作,只可惜他人闲散惯了,干了几个月就受不住这种朝九晚五的生活,又不顾家里反对,辞职接着做生意了。曹飞联系上他,让他每次去给自己走货运发一批过来,也算解了货源的问题。

    当然,这比自己去批发要贵些,但总算省了精力,更何况他俩又不在一个城市,没有那么争夺生意的说头,所以,张伟卖什么,曹飞就跟着卖什么,张伟干了这么多年,眼光也好,曹飞的生意就一直挺不错。

    至于许乐,他手中原本有曹玉文分给他的钱,后来又有了那五十万块钱,用来投资三万块一个的批发摊位,显然用不了。许乐的法子是买了两个摊位放着出租,收的租金就当零用钱了。剩下的则一部分投给了曹飞的摊位做本钱——曹飞买完摊位后,身上就没大钱了,可服装很压货,许乐又给他拿了五万块。剩下的则告诉曹玉文,让他打听着,市中心有人卖房子吗?尤其是那种带大院子的,他想买来屯着。

    曹玉文只当孩子想给自己留个房产,在他看来,这显然比存在银行强。于是就应了下来,只是这年头哪里有人卖房子啊,大家都不够住,曹玉文费了好久也没打听到合适的。他就想起给他们牵线买了现在这房子的钱磊,把话跟他说了说。

    这家伙一听直接拍了大腿,对着曹玉文说,“不住屯着的话,不就是投资吗?在省城买什么啊,来北京啊,四合院一平才2000来块钱,还只算房屋占地面积,不算院子,多合算啊。我跟你说,这东西日后有的是涨头呢。”

    曹玉文一听是这个道理啊,回去跟许乐一说,许乐其实压根就没敢想四合院的事儿,在他心里,那都是几千万上亿的地方。一听当然答应了,让他帮忙留意着。钱磊速度挺快,每两个月就回复了,有个四合院在旧鼓楼大街,房屋占地三百多平,有个百多平米大的院子,要价70万,问曹玉文有意向吗?

    曹玉文想了想,觉得那地方不错,日后留着住住也行,就点了头。这时候已经快过年了,曹玉文看看老太太,再看看一排三个小伙子,再看看已经有些显怀的老婆,大手一挥,“咱去北京过年!”

第47章() 
因着家里要去北京过年玩,一家人的准备就不少。过年是卖服装的好时机,曹飞从张伟那儿又进了一批货,做了账后交给了他请的看摊子的王姐;好在这时候的人们还没养成过年买花的习惯,曹玉文和杜小伟这边的花卉生意都是大宗批发;这时候各单位都快放假了,倒是不影响什么。

    等到腊月二十三的时候,曹玉文就开着家里的面包车带着一家人去了北京。钱磊来接的他们,也没安排在宾馆住;反而是将他们带进了个四室两厅的住宅房,说是朋友的房子,人出国了,他们随便住;别弄乱了就行。

    钱磊和曹玉文是在长春君子兰热的时候认识的;也是和曹玉文一起机智抽身的人之一,有脑子有想法,他回了省城将他叔的房子卖给曹玉文后,就没留那儿;而是来了北京;也没再从事花卉行业,而是直接看准了机会,当了倒爷。

    文物、古玩、各种价格双轨制下的货品,还有房子,能干的他都干。所以,曹玉文买房子问他,算是找对了人。钱磊直接拍着胸脯说,“现在收四合院最合算了,只按房子面积算钱,院子压根一分钱不要,而且这东西越来越少,日后有的涨呢。”

    曹玉文就问他,“那人家怎么还想着卖呢?”

    钱磊摇头说,“这不是有故事呢。他们家是老北京人,老爷子算个文化人,□□的时候,就成了□□了,房子也住进来好几家。”他压低了声音,“有一天好像病的起不了床,小兵们以为他偷懒,就动了手,结果被打死在屋子里。”

    曹玉文听着就讶异了一声,钱磊接着说,“他一共一儿一女,都下了乡,女儿在那儿自杀了,儿子倒是安下了家。这不平反后,这房子就还给他了,好在搬进来的这几家还算懂事,这费了几年功夫,也都搬走了,但他吧,总觉得对北京的印象太不好了,不想回来,更不想要这个他爸被打死的地方,就想卖了。”

    曹玉文听了倒挺同情他的,可房子毕竟是自家买的,就有些踌躇,“这死了人?”

    钱磊摇摇头,“这算啥,这种好几百年的房子,哪个屋子没死过人啊。我就是觉得价钱合适,位置也好,我带你去看看,喜欢你们就要,不喜欢呢,我自己收着。”

    曹玉文听了也不好拒绝,只好回去跟一家人商量,老太太和黑妹都是女人,对这事有些害怕,倒是许乐不在乎,“爸,咱可都是无神论者,再说,那老爷子就算恨也不恨咱们,卖房子之前不是有好几户住那儿多年吗,也没事啊。”

    一家人一想也是,再说都来了,总不能不看看吧,就第二天跟着钱磊去了旧鼓楼大街,许乐一到这儿就惊呆了,这地方他上辈子经常来吃饭啊。他还专门往后退了退,瞧了瞧,就是这地儿。

    现在这四合院还在鼓楼大街里面的一个拐道里,瞧着不咋好找。但是许乐知道,90年亚运会在北京举办,旧鼓楼大街会拓宽,如果没记错,到那时候,这院子可就离着主道不远了。于是,瞧着这看着破破烂烂的院子,许乐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狼一般的眼神。

    他要是有钱,真恨不得把这边的院子全都买下,那可是躺在钱上睡一辈子就行了。反正,该成功的,他上辈子已经成功过了,这辈子他的目标不就是做个米虫吗?

    可他知道三十年后的事儿,一家人可不知道。老曹家所有人从一进来,眼睛里就充满了嫌弃了。那墙皮就脱落了,这儿漆也掉了色了,还有这地砖都碎成渣了,就算是在北京城,这房子也不能卖个七十万啊。老太太就一句话,“倒是这院儿能种点菜。”

    等着回了家,一家包括杜小伟六口人,剔除曹远不懂事的,里面有三个投了放弃票。许乐眼见着这大笔的金钱马上要砸头上就扇着小翅膀飞走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就一直抻着没松口。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有些隐隐的心疼,趴在床上没精打采。曹飞洗了澡出来就瞧见他头发乱糟糟的那样,跟个小猪仔似得,心里忍不住就软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在许乐旁边,翘腿上了床,揉着许乐的脑袋瓜说,“就这么喜欢啊。”

    许乐都想喊,那可是大笔大笔的钱。但又没法解释,只能把脑袋调了个方向接着伤心,把后脑勺给曹飞了。说真的,两个人认识这也五六年了,许乐学习好,又懂事,可从来没这个样呢。曹飞一瞧就觉得挺新奇,直接一出溜钻进了被窝,去咯吱小孩。

    许乐一身痒痒肉,曹飞那带着凉气的手一碰着他,他就受不了了,等着曹飞在上下点火,许乐就已经把自己软成一团,笑得喘不上气来了,只能间或的求饶,“不行了,飞飞,放手!”说着说着,就咳嗽了起来。

    曹飞吓了一跳,低头去看许乐,然后就瞧见小孩绯红的脸,和因咳嗽显得水润润的眼睛。不可抑制的,他的心就咚咚咚的跳了起来,仿佛要蹦出来。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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