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就因为蚊虫问题,秦泽还完成了一个三点心愿值的心愿任务。
不就是蚊虫问题吗,一个简单的蚊帐不就解决了吗?而这就是三点心愿值。而且还让秦泽好好出了一次风头,没看见崔士内府的那些士兵,天天看着这些蚊帐叹息吗?
没办法,崔士不允许他们和秦泽亲近,所以也就只能望蚊帐长叹了。
这样加上燕儿山一战中,秦泽完成的让周城获得尊重的任务,他现在一共有三十九点心愿值。
虽然还是少得可怜,但秦泽却没空考虑这个,他现在正在为太原商会的事烦心。
因为自从到了这灵州,太原商会的人就一直被拒绝入城。虽然可以到灵州城中,但是却不能常驻于此。就连蚊帐也是在城外做好,然后送进来的。
崔士是铁了心要和秦泽作对,这点他是深信不疑的。那在方武城被秦泽羞辱的崔二爷,现如今也是在这灵州城之中,只不过他现在根本就没脸出来,只能躲在崔士的府邸之中。
秦泽绝对有把握是那个家伙点的火,真恨不得再把崔二爷给塞回猪笼里,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缘粪”!
只不过一切还要从长计议,要玩就玩大的,最好让们提起自己就心颤。
半个月来秦泽也没闲着,虽然他手下的兵全部都交了出去。但程处默还是特意让他来训练那些将士,因为他发现秦泽带来的那两百来个将士,精神面貌和自己的有很大的不同。
看起来很是散漫,但其实却是有条不紊。每个人脸上也是洋溢着喜悦,而且每到晚上还会拿出一个的白色的纸片看来看去。
纸片有什么好看的,这些当兵的有几个识字的。可总是耐不住好奇呀,有的不熟悉底细的就凑上去询问。可是只要他们凑上来那些人就把这纸片收起来,到了最后甚至流传起来秦泽专门给将士们画春宫图看的传言。
对此秦泽也是表示无能为力,这些老兵们把这东西当成自己的命根子,哪怕是说他们是在看春宫图,也不会有人告诉别人这到底是什么。
照例秦泽晃悠到了位于灵州城西面的练武场上。广播体操以及军体拳,秦泽已经让人教了下去。
现在他正在让人搭建一些练兵用的设施,用来培养这些士兵的体能。
从长安带出来的两百多名士兵,现在已经全部归在了折冲府之中。这自然无可厚非,他终究只是一个翊摩副尉,哪怕是程怀亮如今也是一个光杆司令。
不过虽说秦泽身边没有一兵一卒,但是后勤不论是柳兰蔻还是吴三狗剩这些却都还是秦泽的人。这些人入不了军籍,只能是跟在队伍之中做一名后勤。
至于周城他们秦泽已经让孙鱼府给他们入了军籍,就为着秦泽还得了一点心愿值。
这些家伙们现在风光了,从一开始秦泽就专门培养他们的斥候能力。一手旗语如今也是让他们受尽重视,就连一张稳重的孙鱼府,也是如获至宝,天天拉着周城他们给折冲府的斥候训练。
秦泽来到练兵场的时候,孙鱼府已经等在了一边,就在点兵台上,摆上了一桌子的茶水。
见到秦泽过来,也是邀请他坐下,忙不迭地给他斟茶倒水。
茶这东西在唐朝是没法喝的,和后世以清淡寡香不同,如今这茶完全可以叫做汤。
孙鱼府爱喝羊油茶,他认为这东西喝了能让人精神,但秦泽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嘴。只能是重新拿出来一个茶杯,随后倒了一点清水。
孙鱼府见此也不恼,而是端过茶水自己喝了起来。他虽然在低头喝茶,但也是偷偷观察秦泽。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练兵场上的士兵,也是笑着说道:“秦副尉的确带兵有道,南定军不论是精气神还是体能,都要大大超过折冲府的将士。只是老夫一直想不明白,这灵州分明是在大唐的北边,秦副尉又何以叫他们为南定军呢?”
秦泽从台下训练的士兵上收回目光,冲孙鱼府笑了笑,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灵州的确在大唐的北部,可我们定的从来都不是灵州,而是突厥南部的契丹、靺鞨。
颉利暴虐无道,逼着自己的亲侄儿造反,陛下作为突利可汗的兄弟,自然要援助一二。既然颉利没有能力管辖他们,就不如让我等来替他南定。如此岂不更好?”
秦泽笑着,语气虽然很是平淡,但是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平淡。
孙鱼府抬头细细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个少年,但见秦泽目不斜视气定神闲,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当下也是来了兴致问道:“秦副尉的意思,我大唐能够从颉利的手中攻下这契丹、靺鞨几部,来扩充我大唐疆域?”
“孙参军说笑了,我大唐怎么能够从颉利的手中夺得契丹、靺鞨呢。”秦泽带着笑又是淡淡地说道。
孙鱼府见秦泽这么一说,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以为秦泽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要开始考虑要不要让他来训练士兵。
可是他这一口气还没松完,秦泽又补充了一句道:“契丹、靺鞨算什么,我大唐要的是草原十八部!”
孙鱼府嘴角微微抽动,心里也是长叹一声,已经将秦泽归为了年轻气盛的一类。
“汉武帝时期,刘彻为了剿灭匈奴打得国穷财尽,十户九空,甚至为此下了“轮台罪己诏”,最后用了六十年才将匈奴向北驱赶了几百里。可如今他们又席卷而下,突厥和匈奴是没有两样的,想要打败他们谈何容易。且莫因为一个小小的燕儿山大捷,就忘乎所以呀!”
孙鱼府摇着头说道,他实在不希望秦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第一百九十二章 老百姓的肚皮()
突厥的确极其难缠,隋炀帝北巡的时候,就曾经被始毕可汗的几十万骑兵围困在雁门关,幸亏隋军坚守,周边隋军奋力救援,才让隋炀帝捡回一命。
而到了大唐这里,情况就更加的危险。突厥始毕可汗趁着李渊起兵造反政权未稳之际,进兵南下,攻克灵州一带,大掠数日,并想趁势继续南进,彻底消灭李渊政权。也许是天佑大唐,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始毕可汗突然病逝,至此突厥之内陷入了内乱之中。
也就是趁着颉利和突利争夺可汗之际,李渊用数十万钱做代价,从突厥手中“赎”回了河套地区,一场大战方才消解。
而到了李二这里,因为国力衰弱自然也是只能对突厥称臣。在这种极其羞辱的状态下,大唐的骨气已经变得极其脆弱了。
就好比现在的孙鱼府,听到秦泽说要攻下整个草原十八部,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拍掌叫好,而是认为他是意气用事。
秦泽听了孙鱼府的话,也是知道他的意思,只不过作为一个站在历史之外的人来说,突厥的灭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汉武帝之所以倾尽国库,花了六十年才只是将匈奴驱赶了出去。那是因为当时的匈奴还是一个整体,大单于的命令高于一切,民心的凝聚力造成汉朝必须起倾国之力与匈奴决战。
但如今大唐面对的情况完全不同了,突厥和前朝斗了二十多年,实力已经被严重的消耗。况且自突厥分裂为东、西突厥以后,陛下一直在采用拉拢西突厥、围打东突厥的战略。”
孙鱼府起初还听得不以为意,可是听到秦泽能够分析地这么透彻的时候,也是渐渐认真了下来。
仔细琢磨了片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面前这个少年了。皱了皱眉孙鱼府又继续说道:“陛下这些年的确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如今薛延陀夷男自西突厥造反反抗颉利,内部之中突利也是在起兵。可是就凭借他们又有什么用,颉利十万铁骑只要挥军而下,想要镇压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
“突利和夷男自然不可能对颉利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要知道突厥存在着一个致命的弊端,那就是他门的内部是多个可汗部落联盟在一起。你只看到了颉利当初能够直逼长安,并没有想过没什么当初迎在最前面的是他颉利的部落。
这就是他们政权的问题,所有的部落都不愿意自己成为消耗唐军的牺牲品,都在向后撤退,所以到了最后颉利才会迎在最前边。突厥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一个突利夷男的确对颉利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只要有人开始反抗,就代表着颉利的威信已经开始下降。”
说到最后秦泽却是突然一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痛快地说道:“等着吧,最多还有两年,两年之后草原十八部就是我大唐的领地。”
秦泽说得极其洒脱,话音刚落就起身拂袖而去。身后的孙鱼府却已经沉浸在了秦泽描述的中,就连秦泽离开都没有发现。
许久之后才猛然醒悟过来,可是等到他再抬头的时候,秦泽早就已经消失在了练兵场,只留下孙鱼府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秦泽才不管自己对孙鱼府造成了多少的暴击,他这会儿正带着二虎一起去找驻扎在外面的太原商会。
听说今天王甫会过来,所以秦泽打算去找他询问一下商会最近的情况,顺便问问他灵台县豆油的事情怎么样了。
灵州说大倒也不大,王甫他们就驻扎在灵州西城门外。大唐商人的地位极低,所以崔士完全可以有理由不让他们进城,这自然无可厚非,不会有一个人觉得这样不对,哪怕是商会的人也认为理所当然。
秦泽出了灵州城,照例冲着一边的别驾府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口水。那些守在城门口的士兵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事实上就算秦泽半夜跑到别驾府门前去随地大小便,他们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谁都看得出来,狗日的崔士是在欺负秦泽,他以为到了这里他就可以无法无天,却不知道秦泽是一个连天都敢捅的货。
所以到最后到底是谁倒霉,还就真的说不定了。
出了城门秦泽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一边商会的帐篷前,站着一个黑黑廋廋的精壮少年。却不是那王甫还会是谁。
都说行军最磨砺人,这句话用在王甫身上却是最贴切不过。原先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如今已经满脸风霜,皮肤也因为暑天的酷晒而变得黝黑。若是这个样子回到长安,恐怕就只能和码头上的伙夫打交道了。
正值中午,干风吹得人一脸的灰尘。秦泽吐了两口唾沫,才把嘴里的尘土吐干净,这才迎上了王甫。
“怎么多日不见,你小子倒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呀?”寒暄过后,秦泽就拉着王甫的胳膊往城墙下的树荫下走。
因为和王雨曦的关系,秦泽对待王甫来说要亲切很多,所以说起话来还是这么随意。
王甫却是哈哈一笑,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了一面铜镜,然后递给了秦泽,示意他自己看。
秦泽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顿时就乐了。只见那铜镜之中的自己,不也是皮肤黝黑满脸风霜吗,哪里还有资格去嘲笑王甫。
“这鬼天气就是不想让人活,我还说你小子变老了,没想到我比你还惨。”
秦泽嘿嘿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却是有点小高兴。因为他终于长出胡须了,他这张脸上可算是有了点男人气概。
秦泽把王甫给拉到树荫下,见四周没人,就又冲他说道:“如今陇州一道的商路可曾已经打通?”
“已经差不多了,最近的一批货物已经从长安出发了。这一次半个太原的商贾可是都把身家放到了你这艘船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估计我是在太原混不下去了。”
王甫虽然是打趣的语气,但是秦泽又何尝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自长安到灵州近千公里,其中泾州、陇州各地都需要留下大量的人马。
长安的商人已经很久没有走这么远了,王甫出动了所有的关系,也只是带上了半个太原的商贾。一旦这次生意破了,那还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他王家是在太原待不下去了。
“长安一带的生意已经被勋贵世家们瓜分完全,你王家在太原虽然也算半个世家,但想要和长安的商贾们争夺怕是没有一点胜算。这叫贸易垄断,你如果继续留在那里只会输得一无所有。
想要打破这个垄断,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南下要么北上。实话告诉你吧,只要你能牢牢抓住这渭北地区的商业,那么不出两年哪怕是长安的商贾,也会对你卑躬屈膝。”
秦泽慵懒地靠在背后的树上,伸手扯下一片树叶含在了嘴里,模样倒是十分的悠闲。
想要在大唐生活的好,商业是秦泽必须要把握住的。仕途这一块秦泽是不打算涉足了,让他做个官指不定又是民不聊生。还不如做做生意,照样活的自在。
王甫学着秦泽的样子,也是靠在树上。伸手扯过一片树叶塞进了嘴里,可是刚咬了一口,就直接涩得吐了出来。
秦泽见他这个样子,也是有些好笑。
“这东西又苦又涩的,你是怎么咽下去的?”王甫狠狠吐了几口吐沫,才觉得嘴里好受了一些。
听了这话,秦泽却是摇摇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咬着叶子说道:“这东西叫槐树,整个灵州城外种植都是这种东西。但是你难道没有发现除了这城墙附近的槐树还有叶子,其它的都已经是光秃秃的了吗?”
他这么一说王甫才有反应过来,的确这一路上看到的槐树都没有叶子。
“可是树没有叶子不是很正常吗?”王甫有些不解,不明白秦泽这是什么意思。
“春生夏茂秋落叶,这的确很正常。可现在才是六月呀,除了槐树你可见其它的柳树也没有了叶子吗?”秦泽说到这里,又是抓下来一片树叶,又含在了嘴里,这才继续说道:“槐树没了叶子,不是因为虫害,也不是因为季节。而是因为被人给吃了,我身后的这着槐树,如果不是在城墙的底下,估计早就被吃光了。你厌恶的苦涩,在那些百姓看来就是一顿饱餐的美味。”
秦泽随手一指灵州城,样子极其的无奈。这些百姓白天就拼命地挖地洞,晚上就会顺着他们的地洞走出灵州城来采摘这些槐树叶。
这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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