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傅天琅开口,乔妈忙不迭的点头:“应该的,你回去跟楚先生说一声,我们阿琅明儿个就会回去,休息了那么久,是时候回去上工了。”
傅天琅仍旧不作声,倒是乔莞急了,她咬咬牙说道:“妈,琅哥不会回去的。”
乔妈愣了下,不好当着客人的面发作,只道:“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冯先生见笑了。”
说完揪着乔莞去了厨房,门一关,怒道:“你瞎嚷嚷个啥,回头别把事情搅合了,妈妈也是为你好,在这个什么都要文凭的年代,阿琅连小学都没上过,出去除了给人干活还能做啥好不容易受到楚老板的赏识,可以出人头地,你不懂可别瞎掺和,这不是坏事吗”
乔莞张了张嘴,找不到话反驳。
乔妈的语气好了些:“莞莞,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还会害了你不成听妈一句劝,反正你迟早得嫁给他,他跟着楚老板出息了,往后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乔莞仰起脸:“我不在乎,他是穷是富我都不在乎。”
乔妈叹气:“你这孩子咋不听劝呢爱情这种东西能当饭吃两个人凑在一起是要过日子的,没钱怎么过日子你年纪小,听妈妈的,往后结了婚得自己管钱,难保他变卦,接触了大城市心野了,到时给你往家里招女人,你好歹还有点钱防身,真以为我们两老能跟你过一辈子呐”
乔莞死死的咬着牙关:“他不会。”
乔妈揉揉她的脑袋:“以后的事谁知道,早做准备总比没准备的强,趁着他现在对你好,你得把经济大权抓在手里,以后就算买房子也得写你的名字,阿琅这段时间给我的工资,妈妈其实没怎么动,都给你存起来了,往后如果我们两老去了,你还有个存款,听妈妈的,一会儿出去别乱说话,你是我的女儿,我还会害了你吗”
乔莞脑袋越垂越低,乔妈的想法向来现实,她也是苦过来的,知道什么都没钱靠得住,所以一番话下来,也是对女儿的关心。
但这样对傅天琅不公平,他是喜欢她没错,可他们不能因为他的喜欢而把人当成一棵摇钱树,更何况楚家出了条蛇鬼,他身手再好能斗得过一条道行高深的妖怪
乔莞耸拉着脑袋:“如果琅哥不愿意,我们不能逼他”
乔妈听罢,瞪圆了眼:“你这丫头真是单纯,这么好的事他能不愿意傻孩子,阿琅再喜欢你他也是个男人,男人都要以事业为重,你以为他会甘心干一辈子苦力”
乔莞僵了下,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她确实没问过傅天琅的意思,也许他迟迟不找工作,就是等着今天
毕竟他并不知道楚小姐被附身的事
乔莞垂下眼,目光有些沉,等母女两出去的时候,冯海德已经走了。
“冯先生走了阿琅,好歹是你同事,怎么不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乔妈不太高兴的说。
傅天琅轻描淡写的道:“他赶时间。”
乔妈瞥他一眼,思索良久后,试探性的说:“你那套西装放在哪,乔姨给你熨一熨,明儿个好穿去上班。”
傅天琅语气很淡:“衣柜。”
眼瞅着乔妈欢欢喜喜的去了,乔莞心神一晃,挨着他坐下也没吭气。
晚上吃完饭,乔莞直接回了房,待到十点左右,她把门拉开一条缝,瞥了眼父母的房间还有已经无人的客厅,这才偷偷摸摸的出来,敲响傅天琅的房门。
没多久,大门被人由里打开,傅天琅一身蓝白条纹睡衣出现在正门口。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的将两人罩住。
面对突然覆盖下来的影,乔莞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他抱了起来。
带上门,他抱着她缓步来到书桌旁,清出一块地方让她坐下,随后在她身侧撑着两条胳膊,目光幽幽的与她凝望。
乔莞仰起脸,目光落在他坚毅的下巴:“你真的要回楚家工作”
修长的指尖轻触上她的脸,他默默点头。
“能不能别去”乔莞两眼光光的盯着他。
他很久不说话,忽然低声道:“为什么”
乔莞想了想,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说:“我不在乎什么房子车子,也不在乎你在外头干什么活计,我只想你平安所以你能不能别去了”
傅天琅看了她许久,目光渐渐幽深。
乔莞也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好半晌后耸拉下肩膀:“好吧你当我没说。”
她暗吸一口气,试图从桌子上下来,傅天琅臂膀突然一收,牢牢卡住她的腰。
“别担心。”男人眼底有少见的波动,抵着她的额头,鼻息徐徐的喷在她的脸上,“我没事,过段时间我们去看房子,到时候你喜欢哪套,我们就买哪套。”
乔莞抬起眼,目光有些发直:“房子”
他沉默少许,神色认真:“**。”
“噌”的一下,乔莞脸又红了,随后底气不足的冲他嚷嚷:“你急急什么,还早呢”
他垂下眸,眼睛的颜色深了一些,静静的看着她:“急。”
乔莞面红耳赤,垂着脑袋不吭气。
“两年,等你毕业,我就离开楚家。”他边说边低头吻她的耳珠子。
两年的时间,足够他攒下一套房子的钱。
“不能做别的工作吗”
她其实不介意居住的环境,哪怕两人只是租房,只要跟他在一起,她什么苦能吃。
耳廓附近被一层温暖的气息笼罩,这令乔莞的脸侧就跟被火烧似的。
傅天琅不作声。
他当然有许多赚钱的方式,但不是过于漫长就是需要付出太多时间,他舍不得冷落她,所以就现阶段而言,楚家是最好的选择。
可这些话他没打算告诉她,因为他少有的劣根性,爱上了她替自己担心的样子。
“我不会有事。”
月色照进窗台,将两人镀出一层银辉。
乔莞被他烫人的鼻息弄得发痒,低头躲了一阵,咕咕哝哝的说:“好吧,但是你离楚小姐远一点。”
傅天琅似乎愣了下,停下亲吻她耳廓的动作,揽着她的腰,气息微重的问:“为什么”
因为她是妖怪。
这话乔莞当然是不能直说的,于是一扭头,红着脸嘀咕:“我不喜欢。”
男人夜般的眸染上一丝深意:“为什么”
乔莞这次连头也没抬,垂着脑袋在他怀里玩手指:“就是不喜欢。”
他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不喜欢”
乔莞含含糊糊,声音越来越小:“我吃醋。”
话音刚落,他突然低下头吻她,从脸庞到脖子,又着手去掀她的睡裙,乔莞吓坏了,下意识的就要去遮,可那双宽厚的手还是灵活的钻进了她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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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还有710天()
细嫩的皮肤因为对方的触碰而微微发颤,她有些害怕的仰着脸,却没有挣扎,一时间,蜷缩起的女孩乖得就像一只正在被舔毛的兔子。(。。)
“琅哥”她嘀咕一句,手脚有些发软。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
傅天琅充耳不闻,气息絮乱的来到她的唇,重重的印上,辗转反侧,热烈、霸道的气息搅得她心里更乱,脑袋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乱麻,也开始本能的回应
直到这股迷雾越发控制不住的时候,他猛然收势,压抑下心头的鼓动,重新抱住乔莞,下颚抵在她肩头,低喘着说:“还有710天”
啊
乔莞脸色通红,也是愣了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是距离她成年的日子。
“噌”的一下,她双颊更红,面红耳赤的抬眼,朦胧月色下,淡淡的粉色染了半片脖颈。
他不作声,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目光越发幽深。
晚上风大,呼啸而过的狂风吹得一屋子的窗帘翻飞。
经过一晚上的“捕猎”,冯海德不知从哪弄来的一个婴儿,给楚芯梦送了过来。
月光射入窗台,落得满室银辉,就在那层淡淡的光晕下,楚芯梦仰着脖子,喝血,吃肉。
耳畔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吞咽和咀嚼声,这时候再看,冯海德已经不像前几次那样的恶心,反倒已经麻木,一路绷着面孔,冷淡得就像在看一副风景。
楚芯梦吃饱喝足,一甩手把那块皱巴巴的尸体抛给他。
冯海德稳稳的接过,迈开步子出去。
“站住。”楚芯梦斜他一眼,开口道。
冯海德蓦然停下脚步,神情不悦的回眸。
楚芯梦随着他的视线,也低头望向自己的小腹,突然笑道:“听说你今天拜访了乔家”
冯海德一板一眼的答:“是九爷的吩咐。”
楚芯梦面色冰冷:“乔琅要回来了”
冯海德沉默片刻,点头。
一
一抹寒芒划过少女的眼眸,冯海德触不及防,胸口突然一阵绞痛起来。
那疼痛就像是有人握住了他的心脏,尖锐的指甲深刺,一阵乱抓,乱挠,顿时疼得他痛不欲生,满地打滚。
“愚蠢你以为他回来会对我有影响吗”鞋子里的脚趾头动了动,楚芯梦冷漠的瞥了眼还在地上打滚的冯海德,忍不住往他脸上踹了一脚。
冯海德挣扎着要爬起来,奈何剧痛令他连说句话都嫌吃力:“是九爷的吩咐。”
这是谎话,哪怕楚金鹏确实有吩咐让傅天琅回来,也是因为他早前的提醒。
之前他就有怀疑过楚芯梦赶走傅天琅的原因,所以去见了他一趟,终于搞清楚了始末。
楚芯梦冷哼,她其实并没有生气,冯海德不过是一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凡夫俗子,不值得她生气。
“念在你今晚给我找来的食物还算新鲜的份上,这次就暂且饶了你,冯海德,我饿了,再去给我找三个婴儿。”
冯海德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三更半夜,让我去哪给你找婴儿。”
楚芯梦冷笑:“半小时,如果没看到我要的东西,我就杀了她。”
冯海德直直的望着她,眼中有恨:“你每日让我活捉婴孩供你吸食,却从未让我见过小姐一面,我怎么知道她是死是活”
说罢,他掏出**,毫不留情的指着对方:“让我见她,只要确定她还活着,我什么都可以帮你做。”
楚芯梦不耐烦的抿着唇,原不想搭理他,心想就这么把他结果了,可随后又想到楚金鹏,冯海德是他的左右手,如果无端端的失踪,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她还不想失去楚家这个庇护所,也觉得再找一个傀儡会非常麻烦,于是点点头,算是妥协。
“好,既然你想看,我就让你看。”
一挥手,挂在墙上的画卷蓦然变色,那条半蛇女原本妖艳的容颜倏然变成了楚小姐的脸。
望着那位近在咫尺的娇人,精致的五官,恬静的面容冯海德不禁双膝一软,瘫坐在地。
楚芯梦咧了咧嘴,阴气森森的道:“看到了她就在那幅画里。”
冯海德反应很快,一跃而起,几个大步来到墙边将画卷抢走。
楚芯梦嗤之以鼻:“那幅画你要去有何用没有我,你的小姐这辈子也别想出来。”
冯海德愣了下,瞥了眼面前的“楚芯梦”,又瞥了眼画中的“楚芯梦”,垂在身侧的五指微微发颤,徒劳的紧握成拳。
隔天早上,乔莞明明不用上课,却破天荒的起了一大早,径自坐在饭桌前捞面条吃。
可她吃归吃,那双溜溜的眼睛一直未离开眼前的傅天琅,直到他起身出门,她“哐”的一声把空碗搁下,几步追了上去。
追到门口,她死死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傅天琅转过身,视线与她对上,瞥到她沾在嘴角的面条,唇畔微勾:“怎么”
他边说边用手替她搓去一嘴的油渍,凝着她的眸色格外温柔。
怎么了她当然不希望他去,但见阻止不了,只能迟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符纸。
那符纸是她昨夜翻了一宿的册子才找到的咒术,然后在黄符上临摹了几张,挑了最顺眼那张折成小三角,又用红线绑好
“你戴着。”她示意他弯腰,踮起脚给他系在脖子上。
傅天琅捏起符纸细看:“这是什么”
乔莞嘀咕一声:“平安符。”
他又笑:“这能保平安”
乔莞重重的点头,虽然知道一般鬼怪不敢近他身,但还是为求保险
他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宝贝似的收进衣服里,随后便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我走了。”
乔莞目送他离开,隔着大老远的时候又朝他喊道:“中午我给你送饭”
他的回应是朝她挥了挥手。
傅天琅的复职并未改变楚芯梦的生活,只要她躲在房中避不相见,她照例能安心养胎,但尽管如此,她依旧被他那身煞气搅和得心神不宁。
没有怀上阴胎的时候还没有那么严重,如今正是她养胎的关键时期,体质越发虚弱,连抵抗力也变差了
与此同时,家里的佣人也开始慢慢的发现这个小姐与从前的区别。
比如喜阴怕光,又比如满室令人作呕的幽香,还有她指甲缝里,身上偶尔能见到的血迹和肉粒
但小姐毕竟是小姐,众人再怎么起疑也不会有人胆子大得敢去挑战楚金鹏的权威。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楚芯梦肚子里的胎儿也日渐成型,她变得更虚弱了,而面对傅天琅那身煞气也愈发的在意和敏感,哪怕两人毫无交集,她依旧感到烦躁,终日惶恐不安,甚至连肚中的胎儿也受其影响,生怕胎儿出事,楚芯梦忍无可忍的找来冯海德。
“替我杀了乔琅。”她脸色苍白,因为养胎,身体的营养已经被胎儿吸食得差不多,如今的楚芯梦骨瘦如柴,双颊凹陷,两颗眼珠微微凸起,病怏怏的倒在**上,哪还有当初的美丽。
冯海德摇头:“我做不到。”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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