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哆嗦。
乔莞留意到傅天琅略微僵硬的身形,没多久他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去哪”她忙不迭的拽住他。
“洗手间。”傅天琅的语气有些冷淡。
乔莞松了手,可之后在位置上等了约莫半小时也没见他回来
她坐不住,索性出去寻人。
从车头找到车位,她终于在一节车厢内找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淡淡的阳光映入人的眼,却始终挥不去男人身上的戾气。
此刻他指尖夹着,就靠在车厢的连接处,谁也不看,沉默的倚窗而立。
乔莞还没走近,已经感觉到那股浓郁的阴煞扑鼻,带着点冤魂的血腥,那是不管他如何洗,也不可能洗净的浊气。
乔莞僵在原地,知道他想独处便没去吵他,只在附近寻了一个空位,隔着几个位置安静的陪着他。
等到两人回到京城,乔莞便从没两日一杯参茶追加到每日两杯,喝茶的时候傅天琅的态度也变得比以往更积极。
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也过去,直到入冬,那平日效果挺好的参茶却突然不起作用了。
而且这时候的傅天琅,对她似乎也渐渐冷淡了下来。
“傅太太。”
傅天琅的秘书见过她几次面,今儿个在乔莞被保安赶出来的时候,适时的解围。
乔莞拢了拢大衣,笑眯眯的凑上去。
“傅总还在开会,我先带你上去吧。”
乔莞点头如捣蒜,提着一个粉色的盒饭带便跟了过去。
她老公工作忙,没空搭理她没关系,她这个小**可以主动给他带盒饭。
秘书将她带去傅天琅的办公室,给她找来了几本杂志便忙活去了。
乔莞不知道傅天琅的会议要开多久,也不好去打扰人家秘书的工作,只能翻了翻杂志呆呆的在角落里等他。
也许是沙发上的毛毯太过柔软舒适,乔莞脑门朝地的垂了几下,最后竟搁在沙发扶手处,打起了舒服的小呼噜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
而在嗅到那股冷意的时候,乔莞就像是屁股被扎了一针,立即惊醒。
“怎么来了”
下午的阳光微暖,透过玻璃窗倾斜而入,也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我给你送饭。”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些怀念,几年前她也是这样每天跑工地给他送饭,然后两人窝在树下一起吃,他总喜欢把肉挑给她,而为了让他多吃一点,她就装出一副挑食的模样当时他的笑容她到现在还记得,真暖和。
“我吃过了。”他揉揉眉心,疲惫的坐会办公椅。
乔莞愣了下,张开的双臂也跟着僵在半空,她本想跟他讨一个抱抱,可他却径自越过她走了过去。
“你先回去,我今天可能会晚点到家。”他取出公文查阅,一时间屋内仅余下一阵“沙沙”的书写声。
乔莞摸摸鼻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小团:“我等你。”
傅天琅眼也不抬:“随你。”
乔莞这人没什么优点,但没事做的时候很会自娱自乐,他不搭理她,她就在一旁自己玩,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如此捣乱下来,若换做平常他一定已经抱着她耳鬓厮磨了
但今个儿乔莞尝到了被人当成空气的滋味。
她深吸一口气的窝回沙发里。
她不生气,不生气,一切都是因为阴煞入体的关系,这些怨气能够影响人的情绪,他一定是心情不好才会这么对她她回头下地府多打听打听,总能让她找到除煞的法子
乔莞边安慰自己,边歪着脑袋在沙发上打盹,而她这一睡,就到了晚上
就到了晚上九点。
听到他收拾东西的声响,乔莞卷着毛毯起来。
这段日子以来,每次与他共处一室,不管她穿多少衣服,总会觉得刺骨的冷。
“回去了。”他走过来,简明扼要的说道。
乔莞有些失落,她以为他会抱着她走。
“不回去。”她鼓着腮帮子凑过去跟他闹脾气。
他不作声,只是淡淡的扫她一眼。
不过是一眼,乔莞立即萎了下来:“我饿,晚饭都没吃。”
他的目光落在她带来的盒饭上,他记得这丫头中途有一次醒来找东西吃,当着他的面把盒饭一扫而空
乔莞摸摸鼻子,其实她饱得很,只是这男人一旦回了家,肯定就是洗澡睡觉,而后两人背对背的一关灯,就没她什么事了
乔莞心里打着小算盘,两人最近没什么时间相处,他对她也是空前的冷漠,关系几乎要降至冰点,再这么下去
不行,不行,她得救场,哪怕是吃个饭的时间,也要争取回来。
不过是一团阴煞,她就不信敌不过他。
“吃什么”他妥协,大步走在前。
“城北那有一家菜馆,我听说味道不错。”她踉踉跄跄的追上,见他脚步突的一顿,隧小心翼翼的问,“好吗”
“好。”他停了片刻,直接进了电梯。
乔莞心头大喜,垂着脑袋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从傅氏驱车到那里,不算上堵车的时间,再怎么着也得花上一个小时,如此往返,就是两个小时,加上两人用餐的时间,她能与他在没有工作的环境下独处一晚上。
一小时后,两人到了餐厅。
“服务员,点菜。”他将菜单递给她。
乔莞快速的点了几样小菜,回头又去缠他。
“琅哥,我们周末出去玩吧。”
“”
“琅哥”
“周末我要去外地出差。”
“你怎么没告诉我”
“”
“那下周”
“不行。”
“你已经两个月没陪我了。”她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沉默片刻,道:“明年,等这个项目结,我带你出国走走。”
乔莞低着头,不说话。
平日傅天琅还会哄哄她,但这会儿却也没作声,与她僵了半晌还是乔莞最先妥协。
“上菜了,吃饭,吃饭。”她夹了个小鸡腿在那咬,可吃到一半才发现对面的男人根本没动筷。
“吃啊,你不饿吗”乔莞惊讶的看着他,非常殷勤的给他夹了一块豆腐。
“莞莞。”他揉了揉眉心,看起来很累,“傅氏一楼有员工餐厅,午饭我可以在那里解决。”
乔莞握着筷子的手一僵。
“有时间你应该课程好好复习一下,不必再给我送饭了。”他声音很淡。
“很累么”乔莞搁下筷子,见他疲惫的眉眼,主动认错:“对不起,你忙了一天我还闹你。”
“外头的东西不干净而且你不用担心我的课业,我时间很多,以后每天都能给你送饭。”她低声道。
“不必。”他摇头。
“为什么”乔莞一愣,望着他。
“我不需要。”他没有看她略微失落的眼神,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知道他不高兴,此后乔莞就没再去公司找他。
但傅天琅今日的应酬似乎越发的多了,回来的时间也一日比一日晚,不过好在他从未有夜不归宿的时候。
晚上十点,乔莞看了眼窗外,灯火一片。
可惜她的男人还没回来。
她找了一张毯子把自己卷成一团,将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窝在沙发里继续等他。
她跟他耗着。
而在接近凌晨的时候,这间屋子的男主人终于带着一身疲惫归家。
乔莞被他身上的阴气惊醒,随即又换了一副面孔,殷勤的凑过去给他递拖鞋,接公事包。
“我给你放水。”
“不用。”他松了松领带,提着公文包径自去往书房,“你先睡,我可能要忙到很晚。”
什么很晚,明明就是忙到天亮,即使不到天亮,他也不会回到两人的房间,去的只会是客房,而且第二天还会以“害怕吵醒她”做为理由,堵死她的嘴。
“饿不饿,我给你泡面”
“我不吃泡面。”他在办公椅上坐下,戴上眼镜,径自敲击键盘。
“喔。”乔莞碰了一块大铁板,但仍旧不死心,“下个月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放着。”仍旧是不咸不淡的一句,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不再她身上。
乔莞摸摸被这块铁板撞得有些疼的鼻子,很识相的退后两步:“那我给你泡茶。”
这次他不再回话,她就当他默认,一溜钻去了厨房。
五分钟后,乔莞捧着参茶来到他身畔。
“喝茶。”她做到他身边,偷偷看着他的电脑屏幕。
“放着,你去睡吧。”他的眼睛仍旧不看她。
“我等你一起。”乔莞很固执。
傅天琅不再理她,专心处理公事。
屏幕内的蓝光映上他的英俊的侧脸,乔莞百无聊赖的欣赏了一阵,想起两人已经好几个月没亲热了,便凑过去
,便凑过去缠他。
“琅哥”她轻轻刮了刮他的手背,一低头试图钻入他怀里。
“嗯。”
“这些工作留着明天再做吧,我刚给你放了热水,我们一起洗好不好”她试了几次没能进他的怀抱,于是转而攻击他的手臂。
他僵了下,抽回手:
“别闹。”
乔莞第一次被人冷冰冰的拒绝,当即瞪圆了眼,不死心的伸出色爪子抓他的手。
“就闹”
他继续抽回:“乖,回去睡觉。”
乔莞眼巴巴的又握住了他:“你跟我一起睡。”
他不再回话,皱着眉头,薄唇抿成了一把刀子。
乔莞不依不饶:“好几个月了,你都不理我。”
“明年,我抽空”他轻叹。
“不要明年,我就要现在”
“莞莞”他目光越发的冷,“我在工作,不要无理取闹。”
尽管知道那是因为阴煞入体的关系,乔莞那颗心仍旧被戳了一下。
连着被冷了几个月,她眼眶泛红的咕哝:“我就闹,就闹了,你要不服气,赶我走算了”
她气呼呼的缠他,缠不动便去抢他的电脑,而在争斗间,原本搁在一旁的参茶被两人打翻,“啪”的一下泼上了电脑屏幕。
紧接着,乔莞只听到有电源发出“滋滋”的一阵响动,傅天琅的商务本直接屏了。
“乔莞”傅天琅怒道,漆的眼睛里酝酿着风暴,就像一头正要发怒的狮子。
他极少对着她发怒,更别提大声呵斥
所以这是第一次,乔莞被他吓得一缩脖子,跌坐在了地上。
“琅哥,我不是故意的”她爬起来查看他的电脑,“还能开机吗我不是故意的。”
他冷着脸:“我忙了一天,因为这杯茶,全毁了。”
乔莞愣了下,连忙抽出纸巾试图补救:“我帮你做,两个人肯定比一个人快的。”
“不必了。”他收拾好电脑,抓起要是打算回傅氏一趟。
“你去哪”乔莞趿着拖鞋追到门边。
“公司。”他弯腰换鞋,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越发冰冷。
“我跟你”她也取出自己的鞋子换上。
“你留在家里,别再给我添乱。”他声音很淡,眼中几乎找不到一丝温情。
“你去睡吧,我今晚不回来了。”关上门,他走了。
乔莞有些沮丧的蹲在门口,听着楼下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又转过身,跌跌撞撞的跑向阳台。
望着他慢慢驶出去的车屁股,她冲着楼下大喊。
“琅哥小心开车”
可惜他似乎没听到,车头一转,毫不留恋的走了。
“咔擦”一声,是对面一老头把窗户打开的声音。
老头隔着大老远的距离盯了她半天,问道:“小姑娘,大半夜的哭啥”
乔莞摇摇头,瞅着已经看不到车灯的小区门口,灰溜溜的回了客厅。
顺手往上一摸,那眼泪鼻涕居然糊了她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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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得不行,刚写完就丢上来了,没改错,明天再改。;
213 你竟敢说走就走()
在傅天琅走了以后,乔莞并没马上回房间睡觉,而是摸摸肚皮,转身进了厨房煮面。
随着一碗热腾腾的泡面出炉,她打开电视蹲在沙发上捞着吃。
俗话说得好,没有什么是一顿吃的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但经过刚才的冷落,她心肝仍旧疼得紧,暂时还没能缓过劲来,于是转身又回到厨房加了个蛋。
半夜又开始下雨了,乔莞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着,便被“哐哐”的玻璃声吵醒。
她下意识的推了推身旁的位置,如果傅天琅在,他一定一早帮她关好了窗户,可
乔莞扑了个空,想起他关门离去的背影,鼻头突然有些酸,不过还是认命的爬起来。
她光着脚走到窗台边,刚走近便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吸吸鼻子,她伸着脑袋往外看,总觉得今晚特别冷,一种诡异的阴冷。
周围有阴魂
想到这个可能,她顿时沉了脸,低头抄家伙。
但抬起头的时候,乔莞迎着一张突然贴在玻璃窗上的脸,呆了。
,见鬼了。
“唰”的一声,她拉上窗帘。
哐哐哐
玻璃窗又一次被敲得“哐哐”作响,乔莞抱着胳膊不闻不问,直到数十秒之后,外头那货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
弱书生一脸讪讪的穿墙而入,甩了甩宽宽的袖袍客气的与她作辑:“乔同僚。”
见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乔莞有些意外:“你来做什么”
弱书生轻咳一声:“小生自然是来取回勾魂伞的。”
乔莞盯了他许久,一屁股坐在**上:“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三个月前,弱书生在把乔爸乔妈安全带回去以后就没再露面,也没找上门和她取伞,时间一久,她真以为他不要那把伞了。
弱书生又咳了一声:“不瞒你说,前阵子小生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直到近段日子才稍稍空闲了些,可”
他有些忌惮的扫了一眼屋内残留下的雾,附耳过去说道:“乔同僚,小生本以为你资质平平,鬼气浅弱,论修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