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摁着他的脖子,一边把早上的事告诉他:“琅哥,你说卢老伯是什么人,怎么有那么多人在找他”
傅天琅从鼻子里往外哼出声音:“他是好人。”
就是说那几个男人是坏人
乔莞捏着捏着,手有些酸,便站起身,来来回回的往他背上踩:“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
这回他没没说话,乔莞起初以为他是不想说,后来才发现这人原来睡着了。
她停下动作,弯腰去看他的睡容,见他鼻梁高挺,轮廓深邃,低头,亲亲在他唇上偷了一吻,吻完之后嘀咕:“晚安。”
熄灯睡觉,虽然是大热天,但她还是喜欢往他怀里靠,枕着他粗粗的胳膊,就能**无梦的睡到大天亮。
而直到身畔传来一道浅浅的鼾声,傅天琅这才在暗中睁眼。
他夜视能力极好,即便不开灯也能将她脸上的小雀斑看得一清二楚。
轻轻捻起她颊边的发,他垂眸细细看她。睡着的乔莞就像一只乖巧的小动物,小小软软的偎入他怀中,
雪白的鼻子很秀气,下巴虽然尖,两颊却带着点婴儿肥,还有那张菱花形的小嘴,色泽嫣红,引人采摘。
他目光一紧,一时没忍住,轻轻含住她的嘴,一含再含,一吻再吻,最后险些刹不住车,把她弄醒。
他停下动作,看她在暗中睁眼。
可乔莞只是咕哝一声,掀了掀眼皮,又往他怀里钻,并没有醒。
傅天琅轻叹,不过是一个朦胧的睡眼,一个算不得吻的吻,他的身体已经绷得快要烧起来。
他多想要她,让她的身与心完全属于他,可到底没下手,就像老头说的,这是要过日子,要好好对待一辈子的**人,不等到她的心理,生理一起成熟,他就算提前采摘了也只会是一种遗憾。
良久以后,乔莞察觉到傅天琅轻手轻脚的下**。
“去哪”她没完全醒来,迷迷糊糊的问。
他身形一僵,轻轻带上门。
“洗澡。”
乔莞睡得云里雾里的翻过身,朦朦胧胧间还在嘀咕,大半夜的洗什么澡。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在老头这住了四天,其实他的腿上早就好了,可傅天琅不走,老头也没开口赶人,乔莞自然也不吭声,于是一晃眼,又是一周过去。
这日傅天琅照例背上****出门,眼瞅着快要过冬,到时大雪纷飞,老人年纪大了就更不好找柴禾,于是他便打算趁这几天多囤点,最好能让老头过完这个冬天。
乔莞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个大篓子,打从他踏出这个门,便一直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傅天琅脚步一顿,推着她往屋里带。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也要去。”她仰着脸,双颊红扑扑的瞅着他。
傅天琅摇头:“在家待着。”
乔莞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不要。”
他没辙,只能将语调放软的哄道:“山上蚊虫多,你好好待家里等我回来。”
乔莞鼓着腮帮子,她从小在山上跑大,也不是个娇气的人,还会怕这点虫子
可傅天琅仍旧不答应,他瞥了眼她这几年被养的白白嫩恩的胳膊和小腿,这些地方要是让山里的毒蚊子叮了,得红肿好几天。
“卢大伯腿脚不方便,你留家里照看着他。”
乔莞扁扁嘴,心里其实不大乐意,可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摸摸鼻子折了回去。
傅天琅一走,乔莞又没事做了,只能盘腿坐在客厅里,和老头儿下棋。
可她哪会下什么围棋托着腮帮子,连什么叫“星”,什么是重要点都不懂。
老头只能手把手的教她,从最基本的教起,但乔莞脑子钝,加上她本身对白子也没什么兴趣,于是一老一少索性玩起了五子棋
“啪啪啪”乔莞被人杀了几盘,心里来了气,一股脑的丢下棋子不肯玩了。
老头笑眯眯的盯着她,却在一阵狂风过后,倏然变了脸色。
乔莞察觉出了点苗头,虽然不太清楚,但并没有忽略那股由远及近的杀气。
“丫头,快走。”老头再也顾不得手上的棋子,拽起她就往厨房跑。
“是谁来了”乔莞不忘抓起自己的小提包,里面装了她的鬼差袍子和比较大件的鬼枷的锁拷。
老头不吭气,在那股寒意越发临近的时候,拽着她来到厨房。
他松开她的手,弯腰将堆在角落的柴禾拨开,这时乔莞也发现了藏在柴禾下的木板。
老头一使劲将木板掀开,没多久,一个溜溜的洞口立即出现在两人面前。
乔莞睁大眼,刚要说话,就被他催出着进去。
随后乔莞沿着一个木头梯子一路往下爬,越往下周围越,那湿气也重,知道她双脚着地了,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地窖。
老头“哐当”一声把木板盖上,也跟着跳了下来。
而他刚下来,上头立即响起一阵很急很重的脚步声,像在一路寻找什么,“砰砰砰”的在外间跑过,暂时还没寻到这块地方。
乔莞张了张嘴,却被老头一把捂住。
他压低了声音对她说:“安静,别咳嗽,也别说话。”
乔莞安静了,聆听着地窖上的动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等到上头的人走远,老头从兜里掏出一支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拉着她往更深处走。
乔莞瞧着前面的两个拐洞,屏息静气的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随后老头把她带去了左边的拐洞,电筒的光束打过去,乔莞这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放酒的地方。
前面约莫摆了七八个大酒缸,有些装了酒,有几个则是空罐子。
老头张罗着让她进去,乔莞个头小,蜷缩起身子也就刚刚好,而等她藏妥了,他便把盖子盖上,故意留了个气口,并压低了嗓音对她说:“丫头啊,一会听到啥都别出来是我连累你了。”
乔莞愣了下,张了张嘴刚要问话,眼前便是一,老头已经把盖子盖严实了,而紧接着就是地窖的门板被人掀开的声音,伴随着“哐当”的一声巨响,似乎有几个人跳下了洞口。/本站转发来自百度搜♂♂中文*网♂
135 璞玉()
这里原本是用来存放酒水和腌制猪肉的地窖,后来多年无人使用,暗沉沉的四周总是充斥着一股霉味。
几个男人很显然都受过专业训练,步伐如鬼魅一般滑入,即便周围无灯,良好的夜视能力仍旧令他们瞧清了四下的环境。
一行人在拐洞前站定,为首的一挥手,几人兵分两路往里走,没多久,往左的三个男人迎面遇上了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儿。
老头看起来很镇定,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条长椅上,翘着腿,抽着,时不时瞥他们一眼:“啊哟,你们是什么人,怎能私闯民宅”
为首的是个瘦小的男人,虽然身后人多,却不敢轻易放松警惕:“卢老,都到这节骨眼了还跟我们装蒜,东西在哪”
老头叹了口气:“我这有酒,有腌肉,还有点下酒的腌萝卜,就是没你们的东西。”
瘦小男人的眼中晃过一抹精光,也不再与他废话,脚步无声的上前,手利落的朝他的心脏刺去。老头闭上眼,并没有要闪躲的意思。
却在这时,迎面扑来一阵阴风,男人只觉得像是被锁链一般的东西抽中,那种仿佛是灵魂被灼伤的痛处让他发出一声惨叫
“你你做了什么”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
而身畔的另外两个男人也是一脸疑色,齐刷刷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儿,心下震惊,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手,于是也不敢贸贸然上前。
“我做了什么”老头敛下眼底的惊愕,转而故弄玄虚道,“小儿郎,我当年接任务的时候,你爸还不知在哪个池塘边玩泥巴,今儿个我念在你们后生,放你们一马,识相的就赶紧走,别逼我出手。”
看着倒地不起,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的男子,剩下两人交换一个眼神,突然吹响了口哨,打算把还在隔壁拐洞的两个男人叫来。
可惜哨音未出,门边已经窜入一道影。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的瞬间,其中一人只觉肩头一沉,像是突然被一座山丘****,那重力竟硬生生的压折了他的一条胳膊
可疼痛只是一瞬,他本能竖起右臂予以还击,谁知肘部一紧,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没多时,他噗的跪倒在地上,两条手臂垂落身侧,看样子是废了。
眼瞅着两名同行在眼前倒下,剩下一人神色一凛,双足凌空就要踢上那道影的头部,而对方不闪不避,冲着他的膝关节又是重重的一拳,听闻“喀”的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膝盖碎了,却不死心的伸出右手,指尖藏有刀片,寒芒一闪,就要划破对方的动脉。
而在这时,“叮叮”的响动划破空气,一条燃着蓝色鬼火的锁链横空抽上男子的手臂,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灼烧感居然比碎裂的膝?*歉令人痛处,男子甚至来不及3霾医校便往后一仰的失去了意识?b》
顷刻间,这群不请自来的男子已经横七八竖的倒在了地上。
傅天琅居高临下的睨了眼倒地的三人,眉宇冷厉,几乎要融入暗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暗夜中走出的魍魉,冰冷无情。
地上的三人已经无法动弹,于是他收回了手,转过身目光笔直的射向不远处的白影。
就在老头儿的身畔,多了一位穿着长袍,一副书生打扮的女孩。
她没有影子,周围也无人能够看她,除了他
而这会儿,乔莞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神情看起来很惊讶,这也让她忘了要收回指尖的锁链。
阴风阵阵的地窖里,铁锁相撞的“叮叮”声一直未停,而在四目相对的同时,乔莞是真的没吓住了。
她没被刚才那几名恶人吓退,却因为傅天琅的一个眼神,就跟脚底板生了根茎一般,让她牢牢的扎在原地。
她的心肝跳个不停,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认为他能看她,因为在他眼中映出了她的剪影
怎怎么可能
乔莞来不及震惊,随着余光掠过他的肩头,她瞳孔蓦然一缩,手中的锁链再次腾空,蓄势凌厉,就像一把银色****一般破空而出,笔直的冲着脸侧飞去。
傅天琅站着不动,也不曾回头,知道耳边传来“呼呼”的声响,那锁链越过他的肩头,带着一串火焰狠狠的刺中他身后的男人。
男子手中持刀,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划破他的脖子,岂料迎面一阵阴风打来,带着一股像是能够震破他灵魂的灼烧感,让连反击的余地也没有的瞬间倒地。
最后一名杀手甚至没来得及出手,眼看着同行四人被轻而易举的解决,他心知遇到了高手,也不打算硬碰硬,于是一转身就要逃走。
谁知没走两步,后脖颈又是一疼,他的脖子已经被一只阴冷犹如铁钩的五指扣住,他也不甘示弱,右掌翻出径袭向后方。
傅天琅不闪不避,以同样的招数翻掌相迎,怕的一声,凌厉的掌劲与阴煞一齐击出。男人身子一晃,整个人狠狠的撞上了一旁的石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他也与其他四人一样失去了意识。
明明可以一刀致命,他却如此大费周折的将人弄晕。
老头僵站在原地,瞪圆了眼看着远处的青年。
比起对方沉稳老辣的身手,他其实更震惊于他诡异的招式,无论是身法、步法、掌法、招法,乃至各种轻易让人忽略的小习惯,竟都与他如出一辙
老头在震惊之余,心里已经起了杀意,不管这小子是不是救过自己,在不清楚他底细之前,他不会轻易放他离去。
“她在哪”傅天琅冷厉而立,开口的同时目光掠过了那几口酒缸。
乔莞起初傻傻的看着他,这会儿也回过神,她刚才在酒缸里听到动静,便披了鬼差袍子出来,反正她是灵体的状态,那群人也看不到她,自然无法伤她。可刚出来的时候她没有往身体里留下一魄,所以现在睡在缸里的其实是一具没有呼吸的躯体
如果让他发现她断了气,那还了得
乔莞心尖一跳,再也顾不得傅天琅奇怪的眼神,一转身就往那一排酒缸处跑,而后找到自己睡着的?*啵穿破缸壁钻了进去,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入了他的眼底?b》
“你放心,那丫头被好好的藏在缸里。”老头眯起眼看她。
傅天琅不动声色的点头,迈开步子。
而身后的老人握着****,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背脊,五指收了又紧却只是一转身,冲着地上那几个男人的胸口刺去。
噗
一共响了五声,原本失去意思的几个男人已经变成了五具断了气的尸体。
乔莞刚回到自己的身体,便嗅到缸内那一股发霉的臭味,她刚要捂鼻,又听到了那几声闷响。
猜测到响声的由来,她心头震惊,生怕是傅天琅开了杀戒,匆匆忙的要阻止,而就在这时,位于她头顶的木塞子被人打开了。
地窖内没有开灯,而乔莞一旦回了肉身,自然失去了夜视的能力,所以在这一刻,她并没有看清楚傅天琅的脸,但冲着那道压迫感十足的影,她还是朝他伸出了手。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血腥混合着地窖里的霉味扑鼻。
乔莞一愣,生怕那是出自他的手笔,担忧的问道:“琅哥,你”
“放心,不是我。”他在她上方说。
乔莞松了口气,正要站起来,却发现长久曲着的小腿已经麻得无法动弹。
他也不急着让她起身,而是“嘶”的一声撕开自己的衣角,折成条状一层层的将她的眼睛蒙住。
乔莞没挣扎,老老实实的让他从抱了起来,而离了那口大酒缸,周围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
随后他抱着她走了两步,耳畔又响起老头黯哑的声音:“小子,还不快来帮忙。”
他站着不动。
老头又笑:“看啥,这群人都是****不眨眼的恶徒,今儿个不杀他们,来日他们就会杀你。”
傅天琅仍旧不动声色,他默默眼下方,那里一片混乱,横七八竖的摆了五具尸体。
随后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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