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的咬他一口。
傅天琅没收回手,转而又去掰她的舌头,时而往左,时而往右虽然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要打他,不过没关系,她打人一点也不疼。
于是,当他把乔莞全身上下“玩”了个遍以后,乔莞终于如愿的从浴室里出来。
她在梳妆台边擦头发,心里还生着闷气,所以也没打算搭理他。
他站在她身后,静静的观察她片刻,冷不丁的又开始动手动脚。
而当头发被他扯疼的时候,乔莞气呼呼的用手去推他,可他是在太沉了,她推不动只能一溜从他胳膊肘底下钻了出来。
“站着,别动。”她小声命令,关了灯直接**,回头见他又要跟上来,低低的念了一句定身咒,傅天琅果然没法动弹了。
乔莞心头得意,打算罚他一晚上不能动,谁知被子刚盖过头,身后冷不防的传来一句低吼,就像被困住的野兽,突然的桎梏令他愤怒,于是张开满嘴的獠牙朝着她不停的嘶叫。
乔莞闷闷的回头,谁知小脑袋刚转过来,就听到一声巨响,他居然以暴力冲破了她的咒术。
心头蓦然一跳,她看着快速凑到眼前的庞然大物,本能的一哆嗦,害怕了,于是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琅哥。”
这一声叫唤好似魔咒,令他又收起了那身寒森森的獠牙。
他学着她的动作把被子掀了起来,将一团雾做的身体挤入薄被与她之间的缝隙,而后结结实实的压着她,继续不安分的**动。
乔莞起初不敢反抗,后来实在闷得慌,只能冲着他不满的嘀咕:“你压着我了”
傅天琅像是没听到,胡闹了好半晌之后,静静的趴在她身上,生魂当然是不需要睡觉的,所以当她渐渐沉入梦乡的时候,他没事做了,可他闲不下来,于是他又开始鼓捣起眼前的玩具。
乔莞在睡梦中被人戳了戳鼻孔,睁开眼后不太高兴的把脸埋入枕头,谁知当他试了几次不得手,转而又摸向了她的耳洞。
他很好奇,这个玩具身上怎么那么多洞,而且只要他碰到她,还会打人,骂人。
“讨厌。”
乔莞捂住自己的耳朵,空出一只手拼命的将他往外推,可渐渐的又被他逼到了角落,后来傅天琅发现她眼角出了水光,两眼泪汪汪的瞅着自己,小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那里为什么会出水
傅天琅停下了动作,盯着她的眼睛不放,他伸手去摸她的眼角,心里很好奇,很想知道这个玩具还有哪里会出水。
于是在这一晚上,乔莞几乎没怎么合眼,被人倒腾过来,倒腾过去,最终被欺负狠了,忍不住放声大哭。
隔天早上,乔爸乔妈盯着她的眼圈,还以为她思念傅天琅,安慰的话又说了许多,乔莞光吃饭不吭气,搁下碗马不停蹄的就去给他找身体。
她趁着赵启有课不在家里,穿上鬼差袍子偷偷在他家里找了一圈,最终无功而返,随后她转念一想,那么重要的皮囊,赵启怎么会随意放在公寓
乔莞垂眸沉思,她打不过赵启,硬碰硬必定是不可取的,但她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傅天琅的身体被另一个人占据
近段日子,任谁都能看出赵灵谈恋爱。
那个向来不注重形象的女孩,破天荒的上眼镜店配了一副隐形眼镜,丢掉原来的粗镜框,老土的锅盖头也弄成了俏皮的小卷发,可爱的齐刘海衬上一脸淡妆,赵灵可谓是改头换面。
而在这日赵启开车将她带上了沿海的一个盘山公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栋临海别墅前。
白浪翻腾,海风轻抚,如果不是那块将要被阴云挤裂的天幕,赵灵觉得今儿个真是一个好天气。
赵启绅士的替她开门,她好奇的问:“原来你还有一幢房子”
赵启的回应是淡淡一笑。
停好车之后,两人牵着手进屋,赵灵一路往里走,便默默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仿古风的装修风格,门上是雅致的雕花,墙上摆满了名家的诗画笔墨,精雕细琢的红木家具与富丽堂皇的金银玉器,各种古董字画琳琅满目,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上品。
一个教师,能买得起这些古董而一个能买得起天价古董名画的人,又何必在高中部当一名地理老师
赵灵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不动声色的与他去了书房。
书房在一楼,空间很宽敞,看得出这人博学,里面全是高度直到天花板的书架,赵灵仰着脸往上看,发现那里摆的都是各种不同文字的书籍。
有些她看不懂,所以多瞧了两眼。
“喝什么”
“都行。”
望着赵启离开的身影,屋子里便只剩下她一人。
赵灵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刚才一进屋她便感受到从地板下不停往上冒的阴气与若有似无的血腥。
赵灵站直了背脊,开始四处搜索有利用价值的证据,最终在一幅壁画上发现了一道按钮。
赵灵不疑有他的摁下,只听耳畔传来“咔擦”一声,面前的成排的书架向两旁打开,露出了墙后的一道木门。
赵灵微微一惊,走进去的时候还不忘给赵通阳发了短信,她将这里的环境以图片的方式发送给他之后便径自拧开门把手。
前方漆漆的没有灯光,她只能用手电筒暂时作为照明,而随着光束往前打,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脚下是用一块块潮湿的砖头砌起来的楼梯。
水泥墙面的手感湿漉漉的,似乎在往外渗水,而且那污水粘稠,摸上去令人不快。
赵灵加快了脚步往下走,直当她走到尽头,面前赫然出现一道沉重的铁门。
门上无锁,所以她很容易就推了进去,随即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型的实验室,桌子上,书架上,玻璃柜里,到处都是装满液体的瓶瓶罐罐,而在某个角落,甚至放有一个盛满********的玻璃缸
再往上看,那是一颗颗叠放整齐的眼球,被标注上了号码成排的摆放在玻璃架上。
饶是赵灵这种见惯幽灵与尸体的人都觉得喉咙发痒,阵阵恶心,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一路走来并没有错过墙壁上悬挂的具和电钻。
很显然,那些失踪的女孩已经遭遇不测,凶手就是他们赵家潜逃多年的恶徒。
赵灵又在屋里转了一圈,她暗暗算了下赵启煮两杯咖啡的时间,是时候回去了,否则会被他怀疑。
但在走之前,她最后将角落里的一扇门打开,登时,过于明亮的光线刺疼她的眼,等到好不容易适应,才发现那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狭窄的空间里没有摆放任何家具,只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奇怪的阵符,而睡卧于符咒之间的是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
赵灵瞪大眼,目光在他英俊深邃的轮廓上逡巡
那是乔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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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乔莞,我要走了()
下一秒,赵灵把门关上,匆匆朝铁门的方向走,因为她已经听到了从楼上传出的脚步声。(。。)
可到底晚了一步,当赵启端着两杯咖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赵灵僵住了脚步。
他姿态闲适的倚门而立,端起杯子轻抿,神色平静得根本不像一个被人撞破秘密的人。
“赵启。”赵灵就在距离他半尺的地方,伺机寻找能够逃走的空隙。
“都看到了”他慢条斯理的放下托盘,“这段日子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赵灵脸色发沉:“你故意把我带来”
赵启对她一笑:“我还需要两颗眼珠。”
随着一阵劲风掠过头顶,一切似乎已经明了。
赵启活了三百多年,怎可能被一个黄毛丫头欺骗,当下对着赵灵凭空画符,白光闪现后右手一掌推出,使的是正宗的赵家掌法。
赵启果真是她的三爷爷
惊骇之余,赵灵生生挨了一掌,两人间的实力悬殊,她根本无法还手。
而当赵启又推出一掌,就要给她致命一击的时候,赵通阳蓦然插入两人之间,回掌相抵,拼尽全力,只闻“砰”的一声,两人同时急退。
被气劲震破的玻璃飞溅,赵通阳在护着赵灵退至一旁,期间他有意将那几双眼珠摧毁,可赵启早有防范,飞身而起,父女俩登时与这位失踪百年的三爷爷动起了手。
赵启心中不屑,步步紧逼,论辈分,眼前的老者在他眼里不过是小辈,加上一个女娃娃,怎可能是他的对手
赵通阳握着那把铜钱剑,吃力回击,他当然是知道这点的,恨只恨当初学艺不精,没了老祖宗的法器,父女俩此番前来必定是九死一生,但他有什么办法,祖师爷的遗训还能不听如今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空气中透着点海水的咸味,随着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咋响,在这个海天连成一线的地方,突然传来“叮、叮、叮”的声音。
远处,沙尘滚滚,就在一块块被卷起的小碎石子中,蓦然出现了一顶赤红色的鬼轿。四个抬轿小鬼摇摇晃晃,脑袋左旋右转,看似不够牢靠,速度却一点不慢,几乎是瞬间的来到了别墅的正门前。
直到一只手将帘子撩开,一名白跑少女从轿上跳了下来,她的身后除了跟着一团人形雾,还有一名精瘦干枯的老头儿。
待到三人下车,四个小鬼又扛着鬼轿遁入了地理,剩下乔莞在那左顾右盼。
“就是这里”她说完抬起眼,默默打量起眼前华丽中透出一股子阴风的别墅。
老鬼头默默点头,摊开手板问她要钱。
乔莞没给,而是追问:“他在哪”
这么大的别墅,不告诉她具体房间,她得找到什么时候
老鬼头心里不太痛快的,灰白着一张脸指了指地下,开口:“书房。”
阴测测的嗓音寒冷彻骨,乔莞又盯了他许久,确定他没有说谎,这才从兜里掏出几张该有地府公章的白纸。
老鬼头接过,一转身便消失在她面前。
而所谓鬼头,不是游魂,更不是野鬼,乔莞找的这只,其实是阴曹的鬼民,他们生活在阴市,时常到阳间办事,虽说本事不大,但与各方土地的交情很好,所以消息比任何高科技都要灵通。
赵启活了三百多年,她不可能跟得上他,贸贸然的接近只会打草惊蛇,于是乔莞想到了这个法子,既然她是鬼差,就得灵活运用地府的消息网,哪怕那只鬼头的收费不低
乔莞想起郑叔那张心疼的老脸,刚才她付给鬼头的是在阴市流通的货币,没想到随便找个人就花去了郑叔这几年存下的积蓄。
乔莞摸摸鼻子,反正郑叔常年待在地府,也没多少用钱的地方,这么一想,她心里好过了些,带着傅天琅直接穿透铁门。
明明在前几日还不太热衷于寻找身体的傅天琅,在进了这幢别墅之后,像是对本体产生了感应,一步步极为缓慢的将她引去书房的方向。
地下室的入口并没有关上,两扇如门一般的红木书架敞开着。
乔莞一路沿着楼梯往下走,越往里走阴气越盛,一茬茬的往上涌,好似要渗入她的骨子里。
乔莞觉得不太舒服,哪怕如今是以灵体的姿态,依旧承受不住这种漫天的怨气,仿佛只要闭一闭眼,静下心窒息聆听,就能听到少女们的惨叫和哭泣声。
直到乔莞来到一扇铁门前,这扇铁门也没关好,像是刚有什么人匆匆这里进入,而没走两步,便听到里头的打斗声。
乔莞推开门,首先跃入眼帘的便是赵通阳渐渐不敌的身影,三人斗法、斗拳,斗的全是赵家的功夫。
可赵通阳一来一把年纪,身手远不如披着一副年轻皮囊的赵启灵活,二来学艺不精,加上一个赵灵,按赵启的话,两人是来送死的无疑。
于是在数招过后,赵家父女几乎是一面倒的姿态,眼看着情势愈发危及
却在这时,一名少女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带着一团人形阴煞,令三人有片刻的停顿。
你们继续
乔莞沿着墙边走,原想趁着他们打斗之际,悄悄偷走傅天琅的身体,毕竟她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要插手他们赵家的恩怨,可不等她摸到门把手,赵启松开赵灵,急运内劲便朝她的方向打了过来。
“阴间人向来不管阳间事,既然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面前,就别怪我不给阎王面子”
赵启说罢,掌风凌厉而带着一抹杀气的朝她涌来,乔莞瞪大眼,一晃身狼狈躲开,待到稳下身体,有不甘示弱的将指尖锁链挥去,霎时间,五根细幼的链条“叮铃”一声牢牢缠上了他的手臂。
“若不是你害我琅哥,我才不愿管你的事”
赵启慢慢眯起眼,目光落于她身后那团被阴煞萦绕的生魂。
其实若非不得已,他也不愿意招惹地府的阴司,但这个青年的身体着实清奇往昔他没换一副身体,不管男女老幼,普通人的皮囊根本无法长久的维系,除了赵家的三子赵启,毕竟他身为赵家子孙,无论骨骼或是资质都优越于普通人,可尽管如此,他那副身躯也仅仅让他维持了50年的人形
再往后,他必须每十年发动一次转生术,然而随着他手上沾染的血腥越来越多,体内的煞气也越发浓重,相信再过不久,便再无人能容纳他的元神
这是赵启一直担心的事,也为了延缓这一天的到来,尽量减少杀孽,他甚至养了一条蛇鬼,好驱使对方替他做事,但妖怪毕竟是妖怪,表面再如何臣服,也终究是暗藏鬼胎,于是他将她舍弃,把目光放在赵灵身上。
她毕竟是赵家后人,再不济也比普通皮囊强,但最后他又发现了更好的傅天琅。
赵启眼中浮出一抹贪婪的光,那真是一名奇特的青年,他研究不透他的身体,但他这副皮囊既然能完美的容纳如此沉重的阴煞,装载他的元神自然不是问题。
赵启冷笑,瞥了眼缠在臂间的银链,眼底浮出杀意。
正如之前所说,他既不入轮回,又何必忌惮地府
于是他的五指猛然一收,一把将乔莞的锁链握住,并狠狠朝后一扯,乔莞被那股气劲牵动,登时朝前走了两步